羅溫有些局促,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


    安娜和諾亞的交友圈子很小。安娜的朋友大部分在全國各地,幾年也難得見上一麵;而諾亞的朋友同事很少,這就導致他們一家人幾乎不會社交,更別提適應這種婚禮場合了。


    羅溫記得上一次有人邀請安娜和諾亞參加婚禮還是幾年前,她留在家裏沒有出門。


    此刻羅溫已經稀裏糊塗地被西裏斯帶到了舞蹈場地,舞台上放著不知名的爵士樂,台下的人們隨意地跳著舞,盡情享受音樂帶來的快樂。


    不過羅溫不會跳舞,她連怎麽挪出第一步都不知道,隻能移動到角落僵硬地站在那裏,心裏怒罵眼前露出笑容的西裏斯。


    羅溫瞪著他,西裏斯居然笑得更開心了。


    “沒關係,你可以先放鬆身體,跟著音樂節奏點頭總是沒錯的。”


    一邊的女孩友好地對羅溫建議,羅溫注意到她的袖子裏也藏著魔杖,看來是安多米達和她新婚丈夫唐克斯的巫師朋友。


    “或者可以和你的男朋友等待不久後的華爾茲,那個說不定學起來更快。”


    羅溫低頭看看自己穿著的黑色大衣,再抬頭看西裏斯的棕色皮夾克,她不知道是先否認自己和西裏斯的關係,還是先告訴女孩華爾茲她也不會,再或者是衣服不合適跳華爾茲。


    不過女孩已經和她的舞伴跳走了。


    “喂,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參加婚禮,但是卻不告訴我換一件適合的禮服?”


    羅溫小聲吐槽,西裏斯轉過頭迷茫地看著她,然後又指指舞台上的留聲機和自己的耳朵,表示聽不清楚羅溫的話。


    她隻好主動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把雙手分別放在嘴唇兩邊聚音,最後貼近西裏斯的左耳說道:“我說你明知道參加的是婚禮,卻不告訴我換一件合適的禮服!”


    西裏斯恍然大悟,接著又滿不在乎地轉頭繼續看那群人舞蹈,還不忘解釋給她聽:“在這裏沒有人在意你穿成什麽樣,隻管開心就好了——”


    羅溫翻了個白眼,她進這裏沒有著正裝已經很失禮了,她馬上趁著沒人注意挽起了頭發戴上了耳釘。


    起碼這樣看上去更像被邀請的賓客。


    西裏斯話音剛落,唱片播放已經結束,一個看上去十分潮流的年輕男孩馬上換了張唱片,正如先前在他們身邊跳舞的女孩所說,這是一首華爾茲舞曲。


    西裏斯忽地看向還在發呆的羅溫,正經地向她伸出了右手,左手背在後邊微微彎腰。


    “快把你的手給我。”


    他抬頭說道。


    羅溫承認這樣的西裏斯是有些帥,畢竟那張臉就擺在這兒,是客觀的事實。但是他一開口說話,羅溫就想掐死上一秒這麽想的自己。


    這根本就不是邀請!


    羅溫沒好氣地把左手放在了西裏斯的右手上,她看在西裏斯堂姐的麵子上就丟這一次臉吧。


    畢竟大過節的,多大點事,來都來了,跳就跳吧。


    她還在自暴自棄地想著怎麽把這支舞混過去,握緊她左手的人就帶著她進了人群中間,站定後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跟著我一起,我教你。”


    ·


    安多米達看到人群中的西裏斯時有些驚訝,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布萊克家族的人有來往了,就算是關係不錯的西裏斯也會被阻止與她有交集,看來她忽略了這位叛逆堂弟的能耐。


    她有些好奇的是,西裏斯帶著一個女生進了教堂,還坐在了角落,老實聽完了這場婚禮。


    宣誓結束後就是泰德特意安排的小型舞會,他說麻瓜們現在都不太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他們更想在好友的婚禮上共舞一曲,擺脫煩惱。


    於是安多米達又看到自己的堂弟拉著那個女孩子打算去跳舞,女孩顯然很慌亂,最後又躲進了角落。


    不過最後的圓舞曲環節西裏斯好像開了竅,他擺出正經的姿勢去邀請那個女孩,即使女孩看上去氣鼓鼓的還是同意了邀請,並握住了西裏斯的手。


    女孩在舞池裏很緊張,不停地對西裏斯說著什麽,他們距離越來越近,女孩也沒發現。


    一件黑色大衣與一件棕色皮夾克穿插在各式各樣的禮服西裝中,安多米達感覺自己在看麻瓜的情景喜劇,幽默卻動人。


    安多米達看得出來她沒有跳過舞,但在人群中她隻能和西裏斯‘相依為命’。安多米達不禁讚歎自己的堂弟似乎不那麽笨,不那麽固執了。


    她還有些懷念小時候的西裏斯叛逆的那個勁呢。


    “多米達,你在看什麽?”


    泰德·唐克斯從身後走近她,並把她擁入懷中,他雙手輕輕地貼著安多米達的腹部——他們已經有了孩子,剛剛三個月。


    “我在想我的堂弟何時才能開竅。”


    泰德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驚訝道:“我還以為…不會有人來參加婚禮的。”


    “他是溜出來的,布萊克老宅他太熟悉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安多米達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她一直把這個堂弟看作是親弟弟,或許布萊克家族裏他們倆是異類,但離開布萊克家族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


    其實她的伯父阿爾法德也送來了新婚禮物,雖然他也堅持純血論,沒有來參加婚禮,但最終還是給她送上了最好的祝福。


    ·


    一曲結束後羅溫麵無表情地迴到了角落的座位上,剛剛轉圈的部分她起碼踩了西裏斯五六下,這下她覺得沒穿禮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如果真的換上,今天踩的就不隻是西裏斯的腳了。


    “其實還不錯。”西裏斯慢慢走過來說道,他盡量穩住自己的步伐,然後緩緩地扶著椅子坐下,羅溫看著他拙劣的演技十分無語。


    “西裏斯,這是你的朋友嗎?”


    聲音從上方傳來,羅溫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二樓的安多米達,她換上了一條輕便的裙子,在向他們倆打招唿。


    “沒錯,我在格蘭芬多的朋友。”


    西裏斯淡淡解釋,羅溫想吐槽他死裝,誰不知道你進了格蘭芬多,還用得著再強調一遍?


    顯然安多米達也是這麽想的,她走下樓溫柔地給了西裏斯一個背部拍擊,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不必多言了。


    “噢——這是那對耳釘。”安多米達目光轉向羅溫,發現了那對蝴蝶耳飾。此時兩隻大藍閃蝶正環繞著羅溫的耳骨慢速飛行著,它們會等到婚禮結束又迴到耳垂上。


    “西裏斯從我這裏拿走它們的時候,我還吃了一驚,他從不向我索要任何東西,盡管我們關係不錯——這對耳飾還真是適合你!”


    安多米達十分高興,這些飾品經過黑魔法檢測後就一直放在了自己的收藏櫃裏,她並不是喜歡收藏,而是想看適合的人佩戴上它們的樣子。


    “而且,它最終也有了可以欣賞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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