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他們身手不凡,又突然出現在這,會不會是附近邊塞關口的守軍?”護衛提醒道。


    “嗯?”


    “應該不會!附近隻有一座鳳鳴堡,遠處有亮光,應該就是他們的城頭。風聲中隱隱傳出歌聲,咱們從幾百裏迂迴過來,斷不會驚動他們。”


    “上次我已經和他們打過交道,總共不過是十來號人的守軍,為首的軍官是個俊秀高個男子。而這匪頭卻是個不陰不陽的妖貨。”


    此人還是上次鳳鳴堡城外劫人不成的北羌將軍,為了兩個女子損兵折將,迴到北羌王帳後受到了父親的責罵,不少的朝堂政敵也紛紛奚落指責。


    心有不甘,終於預謀多日後利用手中的特權,調動起一支帳下的北羌騎軍。


    你鳳鳴堡不讓我順心如意,我就殺盡你附近的邊鎮,蹂躪折磨死你們每一個人!


    北羌又派一人,是個長矛兵。長柄可以在遠處進攻,避免短兵硬碰硬。矛這個武器有兩側寬刃和中間的突刺,既可以擊刺又可以用刃劃傷,鬼頭刀遇見遠古兵器占不上半分便宜。


    彎刀兵慘死在前,北羌蠻子都警覺起來,出手便是殺招,一擊不中便趕緊撤退,伺機再次發難。


    對決不止是士兵的事,兩匹戰馬左右橫跳,靈巧的接收主人指令,前躥、俯身、後躬。北羌騎軍一日急行數百裏,又馬不停蹄幹翻兩座邊鎮,巨大的體力消耗,顯示出疲態。


    反觀馮大的馬匹乃是薛瀟湘從軍時高價購得的汗血良駒,到達鳳鳴堡後整日精心飼養,卻不讓其撒歡,有意壓牲畜的性子,今天一朝得用,剛奔襲了十幾裏,還不夠活動筋骨。


    五個迴合下來,毛發愈發鋥亮,眼神清澈,後腿緊繃有力,還能大戰三百迴合!


    馮大坐在馬上,拎著沉重的鬼頭刀,腦門見了汗,大口喘著粗氣。


    “剛死了一個膽小鬼,又來了一個滑不留手的土耗子!你們北羌真是人才濟濟!”


    “哈哈哈~”長矛兵歡快一笑,不以為然,他可不是那個蠢貨,能被三言兩語激怒。手上長矛一挑,不肯讓這個土匪喘息半分。論熬鷹的絕活,沒人能比得過我北羌~


    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又是兩個迴合。


    長矛兵持矛的虎口被震得撕裂,手臂被衝擊的發麻。這個小子確實天生神力,怪不得敢在中原邊境幹劫掠的買賣。


    幾次精心安排下的致命一擊都被其用蠻力躲開,留下不深不淺的傷口。


    長矛兵浴血邊疆七八年了,更換的軍帳不計其數,才拚下今天的地位。麵上表現的不動如山,內心實則早就罵了這個可惡的土匪八百遍。


    使出這招建功立業無數的觀星探月,這場爭鬥也就該結束了。


    打定主意,長矛兵再次主動出擊,改為雙手同時握矛,任憑戰馬直撞,照著馮大麵門就是一刺。


    馮大大喝一聲,雙手持刀封住進攻的矛,右側胸口卻也空門大露。


    “噗呲~”


    第一擊是佯攻,殺招在後,長矛兵原地借勢空中畫了個半圓,閃電般直戳馮大右胸,感受到矛頭正中的美妙觸感,心裏高興的不得了。


    “啊哈~你今天死...”


    長矛兵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股非人的力量鉗製住了矛頭,接下來整個人被帶動的騰空而起。


    “過來吧你!”馮大怒吼,一把將長矛兵連槍帶人拽到身前。


    長矛兵暗道不好,事發突然又沒想過趕緊丟棄兵刃逃生。


    鬼頭大刀空中截胡,長矛兵宛如砧板上的魚肉,任由馮大宰割,血花四濺、慘叫聲耳不忍聞。


    臨死前他還是沒想通,分明之前就已經重創這個土匪,最後一擊更是命中,為何戰局就突然逆轉了?


    再看馮大咧著大嘴笑聲爽朗,胡亂的擦拭濺在臉上的血水,下巴上的虯髯根根挺立,簡直勝似人間太歲神。


    其實這裏麵道道深了,生性莽撞暴戾的馮大為何就突然轉性了?一係列兵法謀劃分毫不差,還成了刀槍不入的鐵佛?


    馮大雖有缺點,但還有憨厚熱心的一麵。被標長馴服後乖巧的像隻小貓,踏踏實實的跟著薛瀟湘練功、讀書,幾十歲的人比那些毛頭小子還用功。


    薛瀟湘到達鳳鳴堡後可能是因為孤獨,總是失眠。翻看周老留下的書冊慰藉思念之情,不長時間後便發現不得了的事。


    周老爺提到的授業恩師明陽先生,不隻文章寫得妙筆生花,對於軍事方麵更有精妙獨到,排兵布陣、各種實戰上的經驗。內容上涉及各類兵種調度、訓練;城池戰、攻守戰、巷戰、馬戰打法與兵法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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