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的酒,越喝越上頭。


    到了醉醺醺的時候,朱載坖暈乎乎的,大著舌頭說道:“我給你們說,那家烤鴨店實際上也是我開的,想不到吧?”


    太子和三皇子兩人一怔,對視一眼,心中直唿好家夥。


    怪不得坑人的手段,那麽熟悉。


    總有一個辦法,讓人心甘情願地掏銀子。


    下次絕對不去了。


    看著朱載坖賺了他們的銀子,比他們虧錢還難受。


    “二哥醉了,來!吃塊烤鴨皮,醒醒酒。”


    啊啊的,朱載坖張大嘴巴,等著三弟朱載圳給他投食。


    一塊烤鴨皮入口,隻咀嚼了幾下,整個人就軟軟的趴在了桌子上,傳來了細微的唿吸聲。


    太子朱載壡眯著眼睛,湊了上去,大聲地喊道:“二弟,二弟,繼續喝,這才哪到哪?”


    隨即目光瞥了一眼,也醉眼朦朧的朱載圳,假裝身體搖晃,撲倒在朱載坖的身邊,低聲道:“一會北門口見。”


    說完也不等迴應,身體往後一仰,順勢滑落在了椅子上。


    一旁伺候著的陳洪,立刻上前扶起。


    “太子醉了,現在需要帶他迴宮,裕王殿下若是醒了的話,記得告訴一聲。”


    說完,就招來兩名護衛,攙扶著往外走去。


    由於太子的個頭還不高,攙扶的人彎著腰,樣子很憋屈搞笑。


    醉眼朦朧的朱載圳,在大哥走後,眼睛立刻就清明了起來,少了太子在,朱載圳就大膽了許多。


    “二哥,說好了,一會京城北門口見。”


    說完也不顧裝醉,起身就叫上了李芳,一起往外走去。


    隻留下朱載坖,仿佛夢中夢到了好吃的,砸吧砸吧嘴道:“吃,好吃,繼續吃。”


    緊接著繼續睡了過去。


    陸炳和滕祥看不懂三兄弟之間,玩的什麽把戲,總覺得神神秘秘的,不是啥好事情。


    “裕王殿下真的醉了,是在外麵吹一吹涼風,還是送到屋內,好好地躺著休息?”


    “還是送到屋內吧,外麵容易受到風寒。”


    “好吧!一起!”


    “一起!”


    不提裕王府。


    最先出來的太子朱載壡,哪有半點喝醉酒的樣子,今日帶過來的酒,可是都做了記號的,自己喝的是涼白開,兌了一點稀粥。


    哪能喝得醉人?


    “直接去京城北門口等著。”


    馬車內的朱載壡吩咐道。


    他需要一個沿途有人付賬的二弟跟著,不然早就一個人跑了,那會冒著失敗的風險,等一陣子。


    走了另外一條街道的朱載圳,揉了揉臉。


    他怕被人發現,酒水做了手腳,用的是真的米酒,可兌的涼白開也不少。


    聞著有酒氣,實際上,還不如喝稀粥。


    若不是約好了和二哥一起出京逛逛,看看外麵的山山水水,早就一個人溜了,那會繞一大圈,還要騙過大哥才成。


    真以為他朱載圳年紀最小,看不出大哥的心思?


    分明是想要留下自己,自己跑路,好在他棋高一籌,讓大哥醉倒在京師,不就有了他們出行的機會?


    “李芳,加快速度,去北門口,咱們的護衛,可都在等著呢。”


    “殿下,裕王的馬車,在下還不是很熟悉,等一會就好。”


    “行,安全第一。”


    朱載圳也知道,有的事情急不來。


    對於駕出來二哥的馬車,他心裏一點負擔都沒有。


    往常來到了裕王府,也讓人試駕過幾次,隻是這一次的李芳是新手而已,過一會就可以學會駕駛。


    簡單得很。


    李芳駕車很是小心翼翼。


    裕王的馬車,和別的馬車都不一樣,若不是他試駕過一次,現在連出門都難。


    馬車穩穩地到了北門口。


    一眼就看到了另外一輛裕王府的馬車。


    “二哥果然沒有食言,穩了,跟上去。”


    朱載圳興奮地說道。


    而前麵也偷摸著駕駛除了裕王府馬車的太子朱載壡,也接到了另外一輛裕王府馬車到來的消息,立刻吩咐陳洪,快點駕車離開。


    隨著馬車的重新啟動,旁邊跟隨著的護衛們,也都動了起來。


    兩方人都沒有交流的意思,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人數相當,護衛身上攜帶的武器也很精良,不會是有人冒充的。


    隻是一口氣,走到了太陽快落西了,朱載壡和朱載圳才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咦!怎麽不見陸繹和滕祥兩人?”


    “停車!護駕!”


    或許是真兄弟。


    兩人的反應仿佛一個人做出來的一樣。


    護衛們也都一個個的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了馬車。


    “前麵的,到底何方宵小,居然敢偷盜裕王府的馬車?”


    “後麵的,到底何方鼠輩,居然偷盜到了裕王府的頭上,難道不知道,這輛馬車是特殊的嗎?”


    一前一後,兩個不同的聲音,從兩個方向傳了過來。


    朱載壡和朱載圳站在馬車的前麵,都是一怔。


    莫名覺得這個聲音,很是耳熟。


    心中一動,朱載壡試探著喊道:“三弟。”


    同時,一聲“大哥”也傳了過來。


    “散開,都散開。”


    護衛們剛剛聚攏,又默默地散開,留出了一條一人通過的道路。


    剛好能夠彼此看到對方。


    “果然是你!”


    語氣當中有著驚奇。


    但異口同聲的恍然大悟,卻讓兩人苦笑一聲。


    “過來坐坐吧,我以為是二弟呢,沒想到是三弟。”


    太子朱載壡邀請道。


    錢袋子沒有了。


    卻又不好迴頭,免得被朝中的大臣們抓住,那就走不脫了。


    “怎麽會是你?你沒有喝醉?”


    朱載圳連連驚歎。


    他記得那一壇子的米酒,足以讓一個人醉一晚上。


    沒想到大哥這麽厲害。


    喝完了酒,一點事都沒有分明是平時有偷偷的練過。


    上次在烤鴨店裏麵喝醉,肯定也是裝的。


    “我還想問你呢,我帶來的酒,可都是兌了白開水的,最多跑幾趟茅廁,可不會醉人。”


    經過了朱載壡的解釋,朱載圳也說了自己的米酒,也是兌了水的。


    三個壇子,隻有一個壇子的酒是真的。


    “我也一樣。”


    朱載壡鬱悶地說道。


    他此時也明白了,那壇子的酒,肯定是擺錯了位置,最後本應該假裝喝醉的二弟,成了真正喝醉的那一個人。


    “事情肯定是出在裕王府,咱們的酒,帶過來的時候,都有人檢查的,可能那個時候,就被別人給弄錯了位置。”


    朱載圳也恍然的說道。


    “你出門的時候,身上帶了多少銀子?”


    突然,朱載壡關心起了這件事情。


    出門在外肯定是要花錢的。


    既然財神沒有地帶上,那麽就得指望兄弟靠譜了。


    “沒多少,隻有二個給的五千銀子。”


    “我也一樣,不過應該夠咱們出去逛遊一圈了。”


    朱載壡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身上也有五千兩銀子,合計一萬兩,很大的一筆財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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