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朱載坖有些牙疼。


    沒想到這件事的影響會這麽大,難怪就連他父皇都要找一圈身邊的人,一起來壓下這個消息。


    或許,知道的人已經很多了。


    就隻有高忠一人還被蒙在鼓裏。


    “我就說嘛!本殿下派出了那麽多的人保護高翔,還有高忠派出去的護衛,那都是精銳啊,若不是自己人下手,那會被人一網打盡。”


    朱載坖實在是對死去的那些人,感到憋屈。


    沒有死在戰場上,就被一群賭徒給悄無聲息的拿下了。


    “傳下去,本殿下的護衛之中,若是有誰賭博,就讓他乖乖地滾蛋,另外,演道院和醫院,以及學院的護衛,也都同等條件。”


    已經有了現成的例子在身邊,朱載坖可不想一覺醒來,就被人給拿了腦袋去換銀子。


    賭徒的心裏,從來都是很奇怪的。


    “對了,他們是在搏戲樓賭輸了的,還是被人下了套的?”


    隨即,朱載坖又追問了一句。


    他自己就有經營搏戲樓,現在是來銀子的主要產業之一。


    若是因為自己的搏戲樓,出了問題,開始放高利貸了的話,朱載坖就打算整個大明來一次禁賭行動了。


    “是被人下套了,南邊來的人做的局。”


    高家不缺銀子,還有錦衣衛的身份,誰敢其坑人?


    也就南邊的,現在某些勢力,混亂的很,在當地有軍隊看著,不敢輕易地露頭,可到了外地,有了羅龍文的例子在前麵。


    不得好好的來一場誰也抓不住的坑蒙拐騙?


    再說,如今的大明,也就經過了變法過後的地方,百姓們手中才有餘錢。


    “哦!那麽其中摻雜的倭寇,又是怎麽迴事?”


    轉來轉去,又道了倭寇的身上。


    大明沿海的海盜,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倭寇們挑起的,剩下的才是當地人假扮的。


    求財,也傷人性命。


    “這個,高翔也不清楚,隻是據高翔所言,此人對可以飛天的熱氣球很感興趣。”


    朱載坖了然,又是一個偷技術的。


    也不知道,這麽多年,大明有多少技術被人給偷走了,自己投放到日本本土的一些探子,兩年了,也隻迴來了三封信。


    海路是不好走。


    危險也很大,所以傳來的有用消息也沒有多少。


    “可憐的高翔,攤上這麽些不靠譜的族人,也是倒了血黴了。”


    朱載坖搖了搖頭。


    “這次意外,估計高翔應該會有很多年不想離開京師了。”


    陸繹心中也是這麽想的。


    外麵實在是太危險了一些,好在他的兩位哥哥,對他都很不錯。


    不然他也長不了這麽大。


    “留在京師也好,免得需要他的時候,到處找不到人。”


    朱載坖不以為意的說道。


    人才是稀缺人才,看就是性子太隨意了一點。


    不過,翻開史書,似乎也正是這種人,才會在研究上麵有大作為,也是奇了怪了。


    “皇上這次會不會對那邊不在容忍了?”


    陸繹好奇的問道。


    “你問這個幹嗎?”


    朱載坖警惕的問道。


    做兒子的,實際上最了解自己開的父親,朱載坖剛好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要把一些產業,放在金陵城附近。”


    “再等等吧。”


    一句等等,就很說明問題了。


    陸繹了然。


    另一邊。


    嘉靖心中的一團怒火,總要發泄出去,南邊的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反抗,可私底下的小動作不停。


    現在把刀子都遞在嘉靖的手中了。


    正是朝中上下,群情激奮的時候,大軍橫掃過去,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朕不需要身證據,隻要有懷疑,都給朕抓起來,機會已經給他們了一次,既然不懂得珍惜,那就不要給了。”


    近來很少發脾氣的嘉靖,已經摔了三個硯台,五個筆架。


    剛剛變法之後,軍政分離。


    弄得還算不錯。


    突然間就有人給他背後來了一刀子。


    嘉靖都想把高家給滅門了。


    黃錦低著頭垂手站在一旁閉口不言。


    心中也對南邊的那些官員們,恨得牙癢癢的,從海上賺了銀子,不給大明商稅也就算了,居然敢用下三爛的手段,來坑害朝中大臣。


    這一次是高忠倒黴遇上了,下一次會不會是自己?


    隻要一想到這個,就有種迫不及待地想迴家看看的衝動,若有一點苗頭,就得立刻滅掉,免得牽連甚廣,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也算是明白,為何有那麽多的人,喜歡做孤臣了。


    沒有牽絆,就可以不用害怕。


    自己的親戚朋友們,拿不到好處可以在背地裏罵他,殊不知也是一種對親戚朋友們的保護。


    黃錦一邊想著心思,一邊也在細心地觀察著周圍。


    見到嘉靖的怒火,稍稍停歇,立刻就讓人進來收拾殘局。


    “黃大伴,你說朕需不需要在大明禁賭啊?”


    從一開始,就是因為賭博引起的,民間不知道多少人家,因為此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嘉靖不是不知道賭博的危害。


    可目前大明也沒有找到可以替代賭博的,危險更小的活動。


    若是賭徒們都不賭了,那麽這群人就會有更多的精力去搞風搞雨,依舊很難安穩下來。


    另外,還會出現一種可能。


    那就是賭博變得更加隱秘,還不受控製,對大明的稅收,也沒有半點好處。


    “皇上,臣不知。”


    每個月,搏戲樓給大明的稅收,可是巨大的。


    即便是皇上想要禁止,受到損失最大的也是朝廷,就像大明禁海一樣。


    該賭博的依舊會去賭。


    禁了,又不是讓賭徒們給戒了。


    現在禁海後,大明的沿海是個什麽樣子,就是前車之鑒,尾大不掉不說,還學會刺殺朝中大臣的子女了。


    囂張跋扈的程度,比以前京師當中的紈絝子弟都要超出很多倍。


    其實,嘉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是很靠譜,一勞永逸,哪有那麽簡單。


    “皇上,錦衣衛指揮使陸炳求見。”


    門外傳來了陸炳的聲音,讓嘉靖更是心煩意亂。


    “進來說話。”


    “是,皇上。”


    進門後,陸炳就說了醫院裏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高忠被送到了順天府衙門?”


    嘉靖無語。


    醫院那種地方,高忠發的什麽瘋?


    逮到誰,就咬誰?


    “皇上,臣覺得,應該是高將軍,隱約的知道了一點事情的真相。”


    能後做到這個位置,就沒有人是笨蛋。


    而且以高忠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也猜的出大概。


    “他是在給朕出難題啊!”


    嘉靖站起身,在屋內來迴走了兩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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