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圳立刻就矜持了起來。


    “哈哈!還是二哥懂我,不過二哥就沒興國出點銀子,或者出點工匠什麽的?”


    本來他隻想著建一個小的。


    聽了朱載坖的說法,決定建一個大的。


    可一旦建的大了的話,需要的銀子就多了。他是可以讓自己的娘舅家出這筆銀子,可飛快地思索了一下。


    他自己可是有兄弟的。


    此時兄弟們不幫忙,誰幫忙?


    娘舅家的銀子,還是留著等自己長大了娶媳婦好了。


    若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他出宮的時候,就聽到大街上有人這麽說過。


    至於會花多少銀子。


    朱載圳沒好意思問別人,自己盤算了好久,都得不到一個正確的數字。


    “你能給我多少的份子?”


    談到了生意,朱載坖就不困了,自己拿過一個小碗,小口地喝著小米粥。


    是他聚賢樓的味道。


    恐怕今日的宴會,皇宮還請了聚賢樓的廚子。


    “三成,我隻能給你三成,大哥也隻有這麽多。”


    朱載圳心虛的抬出來了朱載壡。


    見自己的好二哥沒有發現自己心虛的樣子,才壯起了膽子,挺直了腰。


    仿佛真的有這麽一迴事一樣。


    “三成啊!也不少了,銀子給你兩萬,就是工匠暫時沒有多餘的人手,你也知道,現在到處都在開工,實在是沒有閑人,要不你等一段時間?”


    朱載坖認真地想了一下。


    他手裏的銀子,大錢沒有,小錢還是能夠擠出一點的,明擺著是賺錢的生意,丟一點進去也不虧。


    銀子好解決,土地也好解決。


    最難的反而是要做事的人。


    別看每一天都有外來人進入京師,可相對來說,不斷地開工大工程,多少人都不夠用。


    而且現在還沒有多少機械。


    就是演道院研究出來了一些省力的小機械,可依舊杯水車薪。


    當然,重要的一點就是,偷奸耍滑的人少,偷工減料的人更少,都是精工細作,自然也就快不起來。


    朱載圳可不想再等了。


    好不容易自己想出來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就必須快速地實現出來。


    “也行。”


    嘴裏應下,心裏卻已經在想著到底從哪個地方弄到點人幹活。


    “二哥你先忙,我去看看大哥現在能不能站起來。”


    說著,也不等朱載坖迴話,一溜煙的跑路了。


    朱載坖搖了搖頭。


    對自己三弟的小心思,一目了然,恐怕是要找父皇要人了,就不知要不要得到。


    “競技場就是要比試打架的地方嗎?”


    康妃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啊,不過現在朝廷將要用兵,想來一時半會是建不起來的。”


    “用不用兵,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可既然是競技,總有失手致人死亡的,這種把人拉出來,像野獸一樣的搏殺,真的好嗎?”


    自己的兒子,現在名聲很好。


    在有的時候,好名聲就是一張護身符,康妃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手上,沾上血腥。


    “放心吧娘!都是要帶護具的,怎麽可能傷人性命,再說,也可以讓一些人起到鍛煉身體的引導作用。”


    朱載坖說著說著就被康妃打斷了話頭。


    “鍛煉身體?你覺得京師現在還有多少閑人?人家工地幹活,鍛煉的身體還不夠?”


    康妃的目光總是很刁鑽。


    問得朱載坖啞口無言。


    或許隻有人吃飽飯了,才會有人覺得鍛煉身體有用。


    現在嗎?


    大多數都累得倒頭就想睡覺。


    有多少人會去比試?


    又有多少人迴來看比賽?


    這麽一想,朱載坖覺得自己的兩萬兩銀子的投資,似乎虧了。


    時代不同某些東西的價值也就不同。


    自己這是被三弟給忽悠了?


    盡管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此時,拿到了朱載坖承諾的兩萬兩銀子,朱載圳就找上了朱載壡。


    “大哥,太子大哥······”


    “別!你不是大姐,也不是小妹,這樣說話不管用。”


    朱載壡立刻就攔住了自己三弟想要往下說的話。


    不管多好,肯定是來忽悠他的。


    剛剛他看到去了二弟那一邊,想必是沒有達成目的,才跑到他這裏來的。


    朱載圳若是知道自己的大哥,誤會了他,肯定會委屈得想哭。


    明明最難忽悠的二哥都已經忽悠成功了,卻到了大哥這裏,人家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隻要一開口,就被打斷。


    連話都說不全。


    朱載圳覺得,他就是有蘇秦張儀的口才,也無濟於事。


    “算了,想要讓你賺點銀子都不要,看來大哥你是沒這個財運了!”


    臨走的時候,朱載圳還自語了一句,就是想要讓大哥叫住他,問問要怎麽賺錢。


    奈何人家隻是一個勁地吃東西,根本不就不曾理會。


    無趣的朱載圳看了看身邊人最多的父皇,也沒敢上去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沒有放下這一決定。


    京師的人總會多起來的,往後也得是機會,來做成此事,到時候自己日進鬥金,饞死大哥。


    而反應過來,可能要虧本的朱載坖,忽然發現,自己的好三弟,居然沒有成功自己的計劃,心裏感覺有點奇怪。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


    朱載坖也再次迴到了他的裕王府。


    熟悉的小窩,到底要比皇宮自在一些。


    “滕祥啊,咱們有多久沒有出門到下麵的小縣城轉轉了?”


    一整個冬天,朱載坖都不想出門。


    主要是冷。


    自己年歲還小,萬一有了頭疼腦熱,以現在的醫術,不一定死得了,但絕對會受罪。


    剛剛過完年。


    外麵依舊很冷,可朱載坖突然有了想要出門的想法。


    “殿下,咱們十天前,才剛剛出去過一趟,您還堆了一個雪人呢!”


    滕祥低眉順眼的說道。


    “哦!十天時間啊,對了,李攀龍的江湖,現在連載到了幾章了?”


    無事可做的朱載坖,再次記起了他一直追著的小說。


    “李攀龍主編,現在還沒有迴來,聽說是被道學院的道士們給請走了,要研究一下內功到底能不能夠練習出來。”


    “他們不知道這些都是小說中的設定嗎?都是假的,怎麽可能練得成功?”


    朱載坖詫異地問道。


    “那些道長們說是要試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滕祥也在追這個小說,若是不是親耳聽到,種種設定,都是二殿下提出來的。


    就連他都差點以為是真的有這種神奇的武功。


    飛簷走壁,高來高去。


    還有點穴。


    穴道無論是學醫術的大夫,還是修道的道士們都懂,可就是沒有見識過能夠點到人之後,就不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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