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屁孩給拿捏了。


    也再次讓自己驚醒,不能小看任何人的智慧。


    自己看別人有點蠢。


    又怎知別人也不是如此看他的?


    盡管他不覺得,朱載壡能夠有辦法。


    “你要如何解決?”


    朱壽媖問出了朱載坖想要知道的話。


    “你們忘了我是太子啊,現在正在監國,有朝會的,上朝讓大臣們來解決不就行了?”


    理所當然的口氣,卻是很符合皇帝的一言九鼎。


    可朱載壡說的話管用嗎?


    特別是讓每個縣城,放棄錢袋子的做法,和在官員們身上割肉,有沒啥區別了。


    至於修路。


    朱載坖已經決定自己出銀子了,自然不會成為朝廷的負擔。


    朱載壡得意的臭屁模樣,恨不得讓人在他屁股上踢一腳。


    “若是,我是說若是啊!若是那些大臣們找各種理由不肯又怎麽辦?”


    尖銳的問題,讓朱載壡陷入了沉思。


    就是他自己,父皇給他說的許多東西,都是陰奉陽違,別人怕也是會如此吧?


    朱載壡將心比心地想著。


    簡單的想法他想得到,複雜些的就沒有辦法了。


    “二弟,你說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這麽說,鏡子的生意,我是做不了了?”


    “看你有心給二弟解憂,二弟就帶你一程,咱們誰跟誰,生意算你一份,不過你得出點銀子,不能再欠著了。”


    “嗯!這還差不多,銀子會有的,你放心。”


    朱載壡一拍胸膛說道。


    誰家裏還沒有幾個親戚,隻要他開口,有的是人給他送銀子。


    如今誰不知道,裕王殿下會點水成金?


    有這份信譽在,有誰不想安安穩穩地掙點清白錢?


    朱載坖了然地點了點頭。


    看來從來對銀子不怎麽關心的大哥,突然也關心起怎麽賺錢了,想來在宮裏沒少受到他母親的重點嘮叨。


    “話說,咱們都在賺錢,把三弟扔在一邊好嗎?”


    朱壽媖忽然點了一句朱載圳。


    “這個,那個,他不是沒在嗎?等迴來了,請他吃冰糖葫蘆,管夠的那種。”


    朱載壡給了一句,扭過頭看向窗外。


    心中則想著:若是迴來了,大不了也給他一點份,嗯!就把二弟的份額分出去一些,他應該占得最多,大姐就算了,打不過也說不過。


    “他都跟著父皇出去玩了,這個獎勵也已經夠大了,還想要什麽?”


    朱載坖毫不在意。


    做多迴來再給他找一個可以賺錢的買賣。


    錢生錢還是很容易的。


    “等他迴來了再說,左右不過是點生意,給他分一點就成。”


    朱壽媖也很灑脫。


    對於錢財並不是多麽的在意,若不是家裏人一直提說,他也不會親自對自己的弟弟開口提起這件事。


    能有得賺已經很好了,想要太多會貪心的。


    “你們說,二弟現在在幹嗎?”


    朱載壡突然好奇了起來。


    他和父皇見麵的時間,記憶中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越是長大,就越是難以見到。


    到現在為止,他都對那個叫陶仲文的道士恨得牙癢癢。


    說什麽不好,說二龍不相見。


    許多時候,他都不無惡意的猜想,此人是不是在坑他父皇,用他二弟的話說,若算命真的有用的話。


    還需要為了錢財做官?


    隨便哪家賭坊進去一趟,就盆滿缽滿。


    實在不行,算一下在那個地方能夠挖到金山也是可以的。


    “還能幹嗎?跟著父皇會出去,除了吃的好一點,也就每天的功課會多一點,難道你也想要去陪著?”


    朱載坖目光看向了大同的方向,仿佛已經看都了朱載圳的慘樣。


    跟隨大人出行。


    玩的肯定不痛快,身邊都是大人,想要找個說話的都難。


    朱載壡聞言縮了縮脖子。


    他一開始還真有跟著一起去的想法,聽到還有功課,瞬間就不想了。


    馬車的速度很快,也很平穩。


    不一會就到了研究所。


    “今日讓你們見識一個好玩意。”


    說著,朱載坖就從陸非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長筒狀的物件。


    “怎麽用?”


    朱壽媖見到上麵也有玻璃片,好奇的問道。


    在宮裏的時候,她也翻閱過關於玻璃的記載。


    便宜,毫無用處。


    可在自己的弟弟手中,能夠玩出花來。


    先是替換了窗戶紙,讓屋內明亮,清新了不少,緊接著就是燈罩,如今已經成了許多人家中不可或缺的必備物件。


    後來又有鏡子。


    如今又是一個筒子。


    難道把一種東西,以另一種方式展示出來,就可以賺錢不成?


    隻能說以前能夠煉製出來玻璃的先輩們,實在是不懂得如何賺銀子,守著金山卻在可憐地要飯吃。


    就連香皂也是如此。


    或許以後,還有別的東西。


    “放在眼睛上看,這個可以伸縮的,能夠調整距離,你試試看。”


    朱載坖手把手地教了一遍。


    立刻就被朱壽媖喜歡上了。


    “筒子叫什麽?”


    “望遠鏡,是不是很神奇?”


    “這個也可以賣錢?”


    瞬間朱壽媖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機。


    “現在還不行,軍隊用得上,應該讓父皇掏銀子來買。”


    朱載坖可不敢輕易地放開管製。


    今日敢賣,明天就能夠在敵人的手中見到望遠鏡,而且是嶄新的那種。


    說實話,賣給軍隊他都不放心。


    可又不能不用。


    還是得謹慎才行。


    大明的軍隊,如今就是個篩子,被朝中的文人給玩壞了。


    也就外敵還不是很給力。


    不然,嘿嘿!


    怕是嘉靖應該最先用得上那棵歪脖子樹,也用得上那根繩。


    “厲害了我的弟弟,都知道賺父皇的銀子了。”


    朱壽媖俏皮地說道。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見到新奇的東西,朱載壡也是心癢癢的不行。


    “別急,每個人都有一個,多了我讓人做了一些小鏡子和大鏡子,一會迴去的時候,都帶迴宮去。”


    成本再貴。


    也得自己人先用起來。


    其他有錢人知道了,才會賣出更高的價格。


    也就現在沒有報刊,不然生意會更好。


    想到這裏,朱載坖已經知道,下一個生意該做什麽了。


    剛好自己的印刷作坊,也需要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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