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一名大臣向皇帝稟報青陽城發生的事情,說起那天城主府被黑色煙霧籠罩,府內無人生還。


    有其他線索告知,此事和城內的餘家有關,但餘家的人全部逃離,也找不到餘家人的任何蹤跡。


    “還有一點。”那位大臣說道,“這事與修士有關。”


    皇帝聽聞稟告,略顯不耐煩,“又是修士,既然是修士的事情,就告知禦靈宗的人。


    那禦靈宗的宗主尋奈琴不是在皇宮內嗎?


    讓她去處理。”


    “可……”大臣有些為難道,“那尋宗主據說已經閉關了,不清楚什麽時候出來。”


    “閉關了?


    那就讓青陽城換一個城主就是,修士的事情,朕還能派兵不成?


    這修士閉關,怎麽說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總不能讓城主的位置空下。”


    “那青陽城城主的死因,不查下去嗎?”


    “能查什麽?暫時擱置吧!”


    “是,皇上!”


    待大臣退下,身為一國之君的皇帝也顯得無奈。


    若這世間僅有凡人,他固然是天子,可自從禦靈宗入了皇宮,這世世代代坐上皇位的人,也不過傀儡。


    多少還得看宗門之人的眼色。


    滿足他們的要求。


    更可惜的是,身為皇帝,卻沒有靈根,連長生都無法追求,實乃可恨。


    又過了不知多少的年月,自徐元律將餘家都安排到了柳家後,他也就不再過問了。


    人還在銜和宗,沒有離開過,也沒有外出過。


    在銜和宗的一個密室裏將他自己關了起來。


    柳玄月偶爾出去想看看,發覺沒有絲毫動靜。


    當初徐元律也是跟她說,稍微花點時日冷靜一下,平複下情緒,要不然也難以修煉下去。


    她理解,也就隨他去。


    “這又快十年了,還沒放下嗎?”柳玄月也沒轍。


    可修士壽元夠長,十多年對她來說也不是事,也不多做過問。


    密室裏的徐元律,其實也沒有一直憂愁得走不出。


    事已成定局,他也沒軟弱到一直沉浸在情緒中無法自拔。


    這多年來除了默默修煉緣法掌以外,也在思考那一縷殘魂的事情,身上有一些書籍在手,多是關於轉世一事。


    據說人死後,會進入一個名為“輪迴之淵”的地方,順應天道法則的指引,最終迴到現世,也就是所謂的轉生。


    隻是轉生之人沒有前世記憶,相貌、性格等各方麵也不一致,難以尋得。


    又說道,轉生一事並非必然。


    一些死去的人在輪迴之淵中徘徊許久,十年、百年甚至千年後便會消散,無法完成轉生。


    書中所有關於轉生一事的描述都像是在描述一個故事。


    徐元律也難以分辨是真是假。


    連修仙都可以的世界裏麵,轉生的可能性他覺得還是挺大的,隻是沒人能夠真正的證實這一點。


    又或者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這一天他離開了密室,又為難道:“唉,我該怎樣找你才好。”


    “找什麽呢?”柳玄月的聲音在一旁發出。


    密室外邊,他才注意到柳玄月站在那,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也在?”


    “難道這裏還是你一人的地方不成?”


    “倒也不是。”他微笑道。


    看神色,柳玄月感覺比起之前似好了很多,“我還以為你死在裏麵了,那現在是打算繼續待著?還是打算出去?”


    “說起來也很久沒陪你修煉了。”徐元律隨之問道,“現在是過了多久。”


    “九年了吧。”


    “不算久……但也很久了。”


    兩人邊聊邊走,往柳玄月的住處迴去,雖然關了自己很久,卻並沒有什麽久違的感覺。


    迴去的路途中,徐元律也聊起了關於轉生的事情,問道:“你說一個人如果死了,轉生之後該怎麽找到她?”


    話沒有指向,但柳玄月也是很明白地聽出了意思,“不知道。


    有沒有轉生一說,也不能確定。


    如果死後可以轉生,那追求永生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記憶一直留存?


    況且轉生之人忘記了前世的一切,那早已不是同一個人了。”


    柳玄月說的並非沒有道理,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即便轉生了,是否算同一個人也難說。


    更何況這其中天地法則的奧妙,也難以探尋明白。


    就像是對凡人來說,修士就如仙人般。


    對修士來說,這天地,又何嚐不是如同凡人看修士。


    柳玄月的話語中,多少有點勸說放棄的意思,可隨即又說道:“不過,如果說想知道些什麽東西,想找些什麽東西,或許有人可以幫忙。”


    “誰?”


    “夫君聽過天司宗嗎?”


    “天司宗?”印象裏他有一本名為《構力取典》的卜算之法,是天司宗的書籍,還有被他殺死的輕田原也是天司宗人。“有聽過,但不了解。”


    “天司宗的人,擅長卜算之法,能算遍天地間萬事萬物。


    簡單的找一個人,複雜的看穿一個人的結局,都可以被算出。


    如果非說誰能找到一個死去之人轉生後存在何處,或許可以問一下天司宗的人。


    他們也許會有辦法。”


    “不過……”柳玄月最後補充了一句,“也有可能跟江湖神棍一樣,是一群騙人的家夥。”


    “你可曾接觸過?”


    “沒有。”柳玄月坦言。


    隨著柳玄月迴到了住處,在床上坐下。


    他聽柳玄月這麽一說,覺得天司宗或許真有辦法找到,“那天司宗在哪?”


    “那宗門很怪。”她說,“收弟子不會公開收入,據說隻收被看上的‘有緣人’。


    至於如何去,也沒人清楚,因為天司宗的入口一直在變。


    天司宗具體在哪裏,也沒人知道。”


    “聽起來倒是挺神秘。”


    “你如果想去,還是去問問宗主吧,或許他老人家知道。”


    “嗯。”


    默默點頭,徐元律握起柳玄月的手。


    她覺得奇怪,問:“這是作甚?”


    “許久不見,夫人不想與我修煉一番?”


    “最好真的是修煉!”柳玄月一副將他看穿的模樣,“還是說有別的心思。”


    “哈哈。”他笑道,“隻是修煉,要不出去後若是許久不歸,怕你又是怪我沒理你。


    又吵著要我補償。”


    “說的什麽話?我柳玄月何時成了這樣的女人?”


    徐元律沒迴答,心想這女人真是沒自覺。


    自與她有了關係之後,格外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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