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家門口,一夥人囂張地走來一把將傾家看門的護衛推開,直接闖了進去。


    此人便是王忽服,王家的大兒子,而他身後還跟有一人,就是王忽服的好兄弟奴晃應,是個散修。


    傾家在環連城有些許家業,隻是偶然的一次,王忽服在城內遇見了傾家的小姐傾若水,一眼便喜歡上了。


    後續多次追求無果便惱羞成怒,試圖強娶。


    王忽服一家以押鏢為主,旗下高手眾多,也結識了黑白兩道的不少人,雖然王家並非城裏最有錢有勢的一家。


    但拳頭卻是最硬的。


    尤其讓王家得意的事,就是他們養的那個散修奴晃應,更是王家大兒王忽服的好兄弟。


    一個修士,麵對武林高手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屬於是幫他們王家穩固了環連城第一鏢局一等一的地位。


    所以作為鏢局,王家深受信賴,並非是常人能夠惹得起的,官爺都得給幾分薄麵。


    傾家是商人,有些錢財日子過得還不錯,但與王家較起勁來,屬實差些意思,主要是拳頭不夠硬,也沒有能抗衡的背景。


    更別提王家手段卑劣。


    “王大少爺怎麽有空來傾家做客。”傾家下人迅速通知家主,作為家主的傾逸林也很客氣,讓人快速上好茶水。


    王忽服絲毫不客氣,直接往正堂裏最中央的位置坐下,儼然一副家主的姿態。


    見下人遞過茶水,便喝了一口,漱了幾下直接吐在地麵,囂張至極。


    但傾逸林也沒辦法,並不想和他起大衝突,作為商人一直以來都知道,凡處事,要懂圓滑而不起衝突。


    “你女兒呢?怎麽不來見我。”王忽服四處掃視,“說是再給你們一段時間考慮,那現在考慮得怎樣。”


    “嗯……”傾逸林從來都沒說過需要時間考慮這種事情,不管多少次他們傾家都是直接拒絕這婚事的。“我家小女未有出嫁的意願,還請王少爺另擇……”


    一巴掌拍在桌麵上,“需要你家那女人同意嗎?”王忽服也不裝了,“我說考慮是給你們時間準備,趕緊把人送到我家裏,不是真讓你們考慮。


    你是覺得你們傾家真的有資格拒絕是吧。”


    “王忽服,可別欺人太甚。”傾逸林混跡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雖說比起王家確實差了點,但也不能隨便被拿捏。“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著將女兒嫁給你。”


    “喲,你個老東西硬氣起來了哈!”王忽服一旁坐著的人發話,此人就是王忽服的好兄弟奴晃應,那個被王家養著的散修。“好兄弟,要不直接滅了傾家,到時候不就全是你的了。”


    傾逸林眉頭緊皺,心裏也慌,硬氣不過一時半刻。


    其實他最開始也不知道奴晃應是修士這種東西,隻知道是個會奇怪武功的高手,也是自家兒子傾凡南偶然被道人帶走修煉,才知道關於修士的事情。


    也是那時候起,對王家更加忌憚。


    可如今越逼越緊,示弱似乎也得不到解決。


    “誒,奴兄,可不能這樣,要不別人以為我們多野蠻。”王忽服假仁假義勸說道。


    “哼,你們王家做這些事還少嗎?”傾逸林諷刺道。


    王忽服搖頭晃腦,很是不屑,“聽說你王家將兒子送去宗門了。”他滿不在乎地闡述,“那個楓林宗是吧。


    不知道你們還聯係得上你們的好兒子不。


    奴兄,你說那個傾什麽南的,能不能打贏你。”


    “哈哈……”奴晃應笑道,“一個修煉不過幾年的小兒,也想跟我玩,當修煉是小孩子玩樂呢,還是說王家小兒是大帝之姿。”


    奴晃應和王忽服相視大笑。


    奴晃應本身就是修士,他如今煉氣大圓滿的修為幾乎在散修中是無敵的存在,也知道修煉並非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早就知道,傾凡南被送去宗門當修士去了,但沒個二、三十年起步想追上他那得是什麽資質他不敢想。


    而且也早就打探到,進去也隻是當個雜役,不好的事情是他這個傾凡南真的有靈根。


    傾凡南去宗門修行並非沒有迴過家,奴晃應也有機會提前除掉傾凡南。


    但他沒有,並非害怕傾凡南真的有點手段,而是害怕楓林宗。


    楓林宗可不是什麽小宗門,他作為散修也聽過,萬一沒處理明白而剛好楓林宗有人想要追究。


    那他真是十條命都不夠。


    好在的是,奴晃應早就打聽好了相關情報,找到了悄悄解決傾凡南的機會。


    王忽服將一封信丟在傾逸林腳邊,“你兒子很久沒迴信了很擔心吧,這裏有關於你兒子的事情。


    我可是好心幫你打探的,可別浪費我的好意。”


    傾逸林看著腳邊的信,沒有立刻去撿,他對自己兒子這麽久沒書信的事情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宗門這種地方一介凡人沒有幫手去不到,也打探不了相關情報。


    用於聯係的符籙如果傾凡南不帶迴幾張,他們家也沒辦法聯係,所以十分被動。


    “傾姑娘,傾姑娘!”王忽服大喊著,“怎麽不出來看看你未來丈夫。”


    “估計是害羞了。”奴晃應一旁迴應,“洞過房知道滋味,以後也就不害羞了。”


    兩人說笑著,旁若無人的態度讓人厭惡。


    其實傾若水就躲在一旁,與其母親陳風荷一起,但兩人都沒出去,也沒有什麽辦法。


    她心裏明白,如果不答應,最後就是傾家不斷被為難,產業慢慢被侵蝕,最後什麽都不剩。


    又或是王家人使用強硬的手段,傷害她的家人。


    為了求全她估計也不得不答應。


    都是時間的問題。


    “給你五天時間。”王忽服起身,隨意拍了拍身上幹淨的衣物,“五天內自己將女兒送到我王家,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惜命的話。


    我可不會留情麵,傾老爺。


    你看你一把歲數了,也想安穩點吧。”


    王忽服大步邁出,其好兄弟奴晃應也隨之離開傾家。


    大門關上,見人都走了,傾家母女才出到正堂,傾逸林也撿起那封書信。


    上麵清楚地寫著,“傾凡南已服下毒藥,人已死”。


    隻見傾逸林一時間沒站穩倒退了幾步,也是母女倆及時將其扶住讓他坐到椅子上麵。


    信上詳細的內容已經沒有心思去看了,他感到悲憤,卻又無能為力,“兒呀!怎麽會……”


    奴晃應聯係到的,正是傾凡南宗門裏的一個相識——李火要。


    借李火要之手,毒死了傾凡南。


    這信是李火要的匯報,也是傾凡南的死訊。


    當初讓傾凡南入宗門修煉,實際上還是傾凡南主動去的,為的就是抗衡奴晃應。


    怎麽也沒想到修煉沒能成功,反倒是被陷害而死。


    至此,傾家也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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