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不停歇地飄落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掩埋在這一片銀白之中。


    而陳宇,此刻正舒舒服服地待在溫暖如春的別墅裏麵,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手機不停地刷著視頻,另一隻手時不時地端起一旁的飲料喝上一口,那愜意又自在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標準的宅男。


    以往那些上班得拚命擰螺絲,每天還得在擁擠的公交車上被擠來擠去的日子,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兒了。現在,再也不用去麵對那讓人疲憊不堪的996工作製,也不用陷入那無休止的內卷之中了,想什麽時候起床就什麽時候起床,全憑自己的心意。


    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可真是太讓人舒坦了,陳宇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暢,心裏暗暗想著,哪怕外麵是末日般的冰天雪地,此刻自己也算是在這一方小天地裏找到了難得的愜意,簡直爽麻了。


    然而,陳宇這邊正享受著這神仙般的愜意生活,可一想到偌大的別墅裏,每天陪著自己的竟然就隻有一條狗,心裏那股子舒坦勁兒頓時就消減了不少,感覺這日子好像也沒那麽香了。


    他心裏頭有些煩悶,抬手就拍了一下正趴在沙發上陪著自己的來福,沒好氣地把它往沙發下趕去,嘴裏還嘟囔著:“下去下去,別在這兒礙眼了。”


    來福呢,一臉懵圈,根本搞不懂主人這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要把自己從沙發上趕下來,急得在那兒不停地汪汪亂叫,那叫聲在安靜的屋裏顯得格外響亮,似乎是在抗議,又像是在委屈地詢問主人自己到底做錯了啥,整個屋子一下子就變得喧鬧了起來。


    陳宇為了讓自己這煩悶的心情能好受些,決定采取“以毒攻毒”的辦法,他伸手點開了業主群。想著看看鄰居們如今都過得咋樣,說不定對比之下,自己這有吃有喝、自在舒適的日子還能讓心裏舒坦點,也好緩解一下此刻那不太美妙的心情。


    一進群,就看到那消息提示一直都是99+呢,消息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他大致瀏覽了一下,發現大部分人都在群裏訴苦呀,這個說家裏快沒吃的了,正發愁呢;那個講這大雪天的,凍得人受不了,取暖設備還出了故障。各種各樣的苦水一股腦兒地往外倒,那場麵,就好像一場大型的選秀節目似的。


    看到群裏麵鄰居們過的這麽淒慘,陳宇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突然之間好多了。


    就在陳宇心情剛好轉些的時候,業主群裏林大媽發了條消息,還特意艾特了全體人員。隻見林大媽說道:“各位鄰居,由於大雪淹沒了一樓,現在一樓有一戶需要往樓上轉移,大家多發揮一下雷鋒精神,有空房間的可以提供一下。”這條消息一出來,群裏瞬間安靜了幾秒,隨後便炸開了鍋,大家紛紛開始討論起來。


    王大媽最先發言道:“我家裏麵沒有房間了,而且連吃的都沒有,就不要找我們家了。”隨後她又緊接著說道:“姓林的,政府救濟的物資到底什麽時候到。”


    林大媽看著群裏麵王大媽這個老太太一天到晚跟自己作對,心裏那股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她氣得咬牙切齒,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地敲打著字迴複道:“大家不要急,這才第三天。政府就算要運送物資過來,那也得需要時間。大家耐心等待著。”


    然而,群裏麵的人似乎對這句話都已經聽煩了。大家紛紛不滿地說道:“那怎麽辦呀?我們現在真的是沒有吃的了。這日子可怎麽過?”


    林大媽看到這些話,心裏更加煩躁了,她不耐煩地迴複道:“大家要相信政府,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說一次了。如果誰要是繼續煽動不滿情緒的話,等到天氣迴暖之後,我一定會上報相關機構。到時候如果被抓了起來,那可就有你們後悔的了。你們以後就別想再抬起頭做人了。”


    林大媽的迴複讓群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大家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林大媽的話。但也有一些人心裏不服氣,覺得林大媽這是在威脅大家。


    不過,在不確定氣溫會不會恢複的情況下,大家也都知道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僵,畢竟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萬一真的秋後算賬了,那可就有苦說不出了。


    隨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群裏麵一時之間鴉雀無聲,沒人再說話。突然,那位寶媽說話了:“我是一個人住,可以提供一間房子。不過你們得帶吃的過來。”


    一樓的那戶人家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的兒子也是大學放暑假迴來的。陳宇知道這一家人,平時他們就經常愛占小便宜。這個寶媽把這一家人放到自己屋子裏麵,到時候肯定會被鳩占鵲巢。


    不過這也不是他操心的事了,個人有個人的命,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不過這也不是他操心的事了,個人有個人的命,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陳宇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起身朝著浴室走去。一進浴室,他便打開噴頭,溫熱的水流瞬間噴灑而出,打在身上別提多舒服了。他盡情地享受著這暢快淋漓的沐浴過程,讓水流衝去了身上的些許疲憊,心裏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洗完澡後,陳宇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從衣櫃裏挑了一身幹淨舒適的衣服換上,隨後便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不一會兒,就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睡了下去,在這溫暖又安靜的環境裏,很快進入了夢鄉。


    陳宇沉沉睡去後,窗外那紛紛揚揚的大雪竟也漸漸停了下來,整個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氣溫急劇下降,那寒冷的氣息迅速蔓延,不多時,氣溫已然來到了零下二十度。戶外的一切都被厚厚的冰雪包裹著,在這極低的溫度下,仿佛都被凍住了一般,透著一股刺骨的冷意,全然一副冰天雪地的嚴寒景象。


    陳宇一覺醒來,看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了,他慵懶地伸了伸懶腰,便起身準備穿衣起床。正整理著衣服,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張叔打來的電話,這讓他挺意外的,不過還是很快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叔,剛開始支支吾吾的,半天開不了口,說話也是拐彎抹角的,哼哼唧唧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陳宇都聽得有些著急了,便說道:“張叔,有啥事兒就直說,平時對我也挺照顧的,隻要是我能幫忙的,肯定會幫您的。”


    張叔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才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小陳啊,叔實在是沒辦法了,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食物,你放心,不會白拿你的,我會給你錢的。”


    陳宇一聽,心裏滿是疑惑,忍不住問道:“張叔,我記得前幾天還沒下雪的時候,你們家也買了不少的食物。照理說,那些食物堅持一兩個月應該沒什麽問題吧,怎麽這會兒就沒了?難道是被人搶了嗎?”


    電話那頭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安靜得陳宇都能聽見自己的唿吸聲了。


    他等了一會兒,見張叔還是沒說話,正抬手準備掛掉電話呢,突然,電話裏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張影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語氣裏滿是埋怨,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怎麽迴事呀?還不就是愛當好人唄!今天這個鄰居過來要點吃的,他二話不說就給人家了,明天又跑去別的家送點,也不想想咱們自家的情況。本來家裏買的那些食物就沒多少,經他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現在基本上已經所剩無幾了!”張影的聲音透著焦急與無奈。


    張叔連忙說道:“他們家小孩都餓了兩天了,都是鄰居,也就是舉手之勞,我當時真沒想過這麽多。”


    陳宇聽到這話後,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張叔一直改變不了自己這種愛當“聖母”的行為,在後麵自己的計劃內,張叔肯定會被自己拋棄。


    這種“聖母”留著隻會害人害己,在這末日般的環境下,生存才是首要任務,可不能被別人的無度索取給拖累了。


    張影在旁邊冷笑道:“我上次就說過不讓你再繼續這樣,否則我肯定會離開,再也不迴家了。”


    張叔聽到後,慌了神,連連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影卻不依不饒,說道:“以後?有什麽以後,現在連吃的都被你送給別人了,我們拿什麽活?你幹脆把我也送人算了。”最後一句張影是喊出來的。


    張叔聽到女兒的話頓時麵無血色,不停地道歉,嘴裏反複說著保證不會把女兒送人,因為他就隻有女兒這一個親人了。


    張影冷冷地說道:“我不會再相信你了,當初媽媽也是這樣,因為你總是去幫這個幫那個,不管不顧家裏的情況,最後才出了事,就是被你害死的呀。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恨你一輩子!”


    她的聲音裏帶著無法抑製的怨恨,每一個字都像冰碴子一樣,狠狠紮進張叔的心裏。


    張叔聽著女兒的話,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呆立在那兒,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臉上滿是痛苦和自責的神色,眼眶也漸漸泛紅了,可此刻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安撫女兒那滿是傷痛的心,身子一軟,頹然地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懊悔之色,眼眶也微微泛紅,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自責的話。


    陳宇在電話這頭靜靜地聽著他們父女二人激烈的爭吵,並沒有出言去阻止,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此刻他也在權衡著。


    等到兩人的爭吵聲漸漸平息下來後,陳宇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張叔,我這食物也不多,但念在咱們以往的情分上,還是可以分你們一些的。不過,我想問問,你們能保證這些食物不會再拿去給別人了嗎?”


    張叔緩緩抬起頭,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疲憊,緩慢地開口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小陳啊,你放心吧。”


    可還沒等陳宇迴應,張影就急切地說道:“陳宇,三號樓的房子能不能暫時借我住?”


    張叔聽到這話,一臉茫然,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裏沒緩過來,他扭頭看向張影,滿臉疑惑地問:“你去陳宇的房子住幹什麽?咱們家又沒怎麽著,不還是好好的,幹嘛要去別人家借住?”張叔實在是想不明白女兒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張影的聲音冰冷刺骨,她冷冷地說道:“當年我媽去世的時候,我就發過誓了,假如有一天你不顧我的死活,隻想著去救別人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一麵。我也不止一次跟你說過這話了,既然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那我在這個家待著還有什麽意思,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說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可那眼神裏依舊透著決絕,仿佛心意已決,任誰也勸不迴了。


    張叔聽著女兒的話,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嘴唇顫抖著,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


    陳宇心裏暗自琢磨著,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時機試探一下張叔,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改變的可能,要是他依舊執迷不悟,那往後也就沒必要再多費心思了。


    思索片刻後,陳宇便把自家門鎖的密碼告訴了張影,接著說道:“張影,你有時間就過來拿食物吧,越快越好,還有,外麵冷得很,你記得做好保暖措施,可別凍著了。”陳宇的語氣裏透著一絲關切,畢竟兩人從小就在一起玩,雖然張叔的做法讓他有些無奈,但對張影還是多了幾分在意的。


    隨後,陳宇又仔細想了想,趕忙補充說道:“等下吧,外麵已經零下二十度了,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你還是不要出來的好。這樣吧,你就在家門口等著,我把食物給你送過去就行。”


    陳宇心裏清楚,張影本來就是他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基礎還是挺深厚的。而且張影還是軍校畢業的,有著一身過硬的本領,要是之後遇到什麽棘手的事兒,她肯定能提供不小的助力。


    所以在陳宇看來,這次幫他們一把,就當作是一種“投資”了,從長遠來看,其實並不虧。這麽想著,陳宇便開始著手準備要送過去的食物了。


    陳宇在空間一番找尋後,從中取出了一台雪地摩托車。這台雪地摩托車的牌子陳宇是認識的,以前就曾接觸過,它屬於那種履帶驅動的款式,在雪地行駛起來動力挺足,也比較穩當。而且續航能力能達到六百公裏。


    這車子的構造,它是敞篷的設計,好在前麵配備了一塊擋風板。陳宇心裏琢磨著,隻要自己衣服穿得厚一點,在騎行的時候應該不至於被凍得受不了。


    其實,空間裏麵,還有那種帶廂體的雪地摩托車,廂體把整個車身包裹起來,人坐在裏麵肯定會暖和不少。可陳宇是個十足的顏控,一看到那帶廂體的款式,總覺得外觀實在是不怎麽好看,不符合自己的審美,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把它給pass掉了,還是選擇了眼前這台敞篷但顏值更高些的雪地摩托車。


    陳宇站在物資堆前,微微皺著眉頭,認真思考著究竟該給張影準備些什麽東西才好。想了好一會兒。 他先是搬出來一箱方便麵,拿了兩袋火腿腸,又裝了十斤大米,二十個雞蛋,還有五斤麵條,五斤肉,最後,又挑了兩顆白菜。


    陳宇心裏盤算著,這些東西湊在一起,省著點吃的話,讓張影吃上一個星期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之前自己也跟張叔他們說過食物並不多,所以一次性確實不能給太多。


    想到張叔,陳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也給張叔準備一份同樣的東西,隻不過數量隻有給張影那份的一半。


    他想著,這些食物雖說沒辦法保證他們每頓都能吃飽,但好歹也能勉強支撐著生存一周,至少不至於會時刻感受到饑餓的煎熬。


    不過陳宇心裏也很清楚,如果張叔還是老樣子,把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食物又分給別人的話,那他就隻能挨餓了。至於會挨餓幾天,那可就完全取決於張叔分給別人食物的多少了。


    陳宇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希望張叔這次真的能吸取教訓,別再做那些不計後果的事兒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陳宇便開始把這些食物往雪地摩托車上搬去,準備出發給他們送過去。


    騎著雪地摩托車陳宇就出了門,這雪地摩托車行駛速度挺快,沒幾分鍾就順利抵達了三號樓。等快到家門口的時候,陳宇停下車子,將之前準備好的食物從空間裏取了出來,剛弄好,正好瞧見張叔父女二人也一同從樓下走了上來。


    陳宇上前幾步,打開了房門,三人便依次走進了房間裏麵。這房子之前搬走的時候,陳宇掛在了中介那兒,本想著盡快賣出去,可畢竟時間太倉促了,一時半會兒也沒找到合適的買家,所以就還閑置著,裏麵的東西基本都還在。


    除了陳宇自己的那些私人物品當時被他收走了之外,房間裏的家用電器,還有各種家具,那可都是配備齊全的,完全可以直接入住生活。


    陳宇轉頭看向張影,對她說道:“張影,這房子你就隨便住吧,我以後也不打算再住這兒了。我房間的衣櫃裏麵,還有好幾床棉被,正好你都能用得上,冬天蓋著也能暖和些。至於衣櫃裏的衣服嘛,要是有你能穿的,你就挑著穿,要是不合身或者不喜歡,就留在那兒就行,反正這房子有一百多平,空間挺寬敞的,足夠你生活的了。”


    陳宇熱情地招唿著張叔父女二人坐下,說道:“這是給你們準備的食物,雖然數量上不是特別多,但節省著點兒吃,也足夠生活一個星期的了。”說著,便把兩袋分別裝著食物的袋子放在了他們父女二人的身前。


    張叔從來到這兒後,就一直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此時,他看著手中的那袋食物,猶豫了一下,然後默默地將其放在了張影的身前,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就不要了,都留給影兒吧。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沒臉要這食物。”


    張影則坐在一旁,沒有伸手去接張叔推過來的食物,也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臉上的神情透著一絲倔強和冷漠。


    陳宇見狀,便對張影說道:“張影,你先把食物放到冰箱裏麵吧。”


    張影心裏也明白,陳宇這明顯是故意把自己支開的,不過她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起身,朝著廚房走去了。


    待張影走進廚房後,陳宇看著張叔,臉上露出了幾分嚴肅的神情,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張叔,我本來作為一個晚輩,是不應該說這些的,但是這事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真的是十分不理解,難道外人比您女兒的生死還重要嗎?把食物都分給外人,卻忍心讓自己的女兒餓著肚子,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


    張叔聽到這話,把頭埋得更低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我當時就是看著他們特別可憐,再者說,那時候我想著自己家裏食物也挺多的,就分了一點給他們。可誰知道啊,後來其他人也知道這事了,就都紛紛跑過來要,而且一個比一個說得可憐。我……我當時心一軟,就又給了,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哎,我真不是人啊,我對不起影兒。”說著,他的手就不受控製地朝著自己的臉上扇起巴掌來,一下又一下,那“啪啪”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陳宇趕忙伸手攔住了他,不讓他繼續打下去,語氣稍微緩和了些說道:“過去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知道得太詳細了。但是我可得把話說在前頭,以後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哪怕隻是提供給別人一粒米,那我可就再也不會給你們食物了。一心求死又能改變什麽?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如果影兒真的不想見,還可以在後麵默默地保護她,日子長了,說不定她心裏的氣消了,慢慢就能原諒了。”陳宇的話雖然說得直白了些,雖然有利用兩人日後為自己做事的想法,但目前來看句句都是為了他們父女倆好。


    看到張叔似乎是真的想通了,陳宇便起身送他離開了。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張叔把那袋食物帶上,畢竟這可是接下來生存的保障。


    待張叔走後,陳宇朝著廚房的方向輕聲喊道:“過來吧,張影。”


    其實,張影雖然一直躲在廚房裏麵,但外麵的對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隻是心裏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所以就一直沉默著沒出聲。


    陳宇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張影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後可得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看外麵這厚厚的雪,這種艱難的生活估計肯定會持續很長時間。到時候,咱們麵臨的危險可就不僅僅是饑餓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其他狀況出現。”


    說著,陳宇轉身走進了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裏麵,在櫃子裏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根棒球棍。這根棒球棍還是之前陳宇買來防身用的,通體都是金屬材質,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很是結實,用來應對一些突發狀況還是挺靠譜的。


    陳宇拿著棒球棍走出來,遞到了張影的手上,說道:“這個留給你防身用吧,現在這世道,多一份保障總歸是好的。”


    交代完這件事,陳宇轉身正準備離開,可剛走了沒幾步,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兒,他快步來到門外,找了個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從空間裏取出了一個爐子,這才又重新走進屋子,把爐子交到了張影的手裏,一邊遞過去一邊說道:“這個爐子也給你吧,估計要不了多久,這電、空調之類的就都不能用了,到時候這個爐子可就能派上大用場了,既能取暖,又可以用來做飯用。不過,至於燃料嘛,這可得靠你自己想辦法去弄了。”


    陳宇把這些都交代好後,便再次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張影突然從後麵衝了過來,一下子緊緊抱住了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低聲說道:“謝謝你,陳宇。”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裏,飽含著她此刻複雜又真摯的情感,有對陳宇雪中送炭的感激,也有對當下艱難處境的無奈,還有那一絲麵對未來生活的茫然。


    不一會兒,張影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於衝動了,臉上微微一紅,趕忙鬆開了手,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笑著對陳宇說道:“哎呀,讓你看笑話了,我剛才……有點太失態了。”


    陳宇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麽,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似乎是在告訴張影不必介懷。


    隨後,他朝張影擺了擺手,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了。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陳宇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了樓道之中,隻留下張影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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