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微微一笑,眼底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他初來乍到,根基不穩,不會輕易得罪那麽多高幹子弟,但凡有人背後使壞,也夠他喝一壺的。


    但是案子肯定還要辦,人是要抓迴去的,至於抓迴去怎麽處置,那就是領導的事了。


    “你不用激將我,沒用。我來京城是想有所作為的,不想被亂七八糟的事影響,反倒是你,他們嘲笑的是你,換成我,我也忍不了。”


    徐槐聳肩:“案子是你的,我覺得肯定和那幾個大院子弟有關係,你處理不好,照樣沒好果子吃,不如拚一把,還能落一個不畏強權的美名。”


    “得,你要別忽悠我了,那幾個燙手山芋,咱倆誰都別碰,扔給領導吧。”祁陽笑笑,心想徐槐看上去,可不是愣頭青,看來對徐槐得刻板印象,得改變一下。


    徐槐跟著笑笑:“大貓呢?”


    “在那邊呢。”


    “走,過去看看。”


    兩人剛轉身,身後傳來充滿了挑釁的大喊聲:“oi,徐槐,什麽時候放我們走啊,到時候請你吃飯,是軟飯哦,很好下口的。”


    媽的!不想搭理你們,非要找不痛快!徐槐麵無表情地轉身,目光落在喊話的家夥身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站在宋陽身邊,雙手插兜晃著腿,對徐槐輕佻揚了揚下巴。


    “老老實實待著,誰讓你走了。”


    青年嗤笑一聲:“徐槐,你開賭場就行,難道我們來看看就犯法?隻是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告訴你,你完蛋了!我會跟我爸說的,等著被勞改吧你!”


    一石激起千層浪,參加抓捕行動的公安,紛紛看向徐槐,露出錯愕之色、


    “你願意告訴誰告訴誰,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抱頭蹲下!”徐槐指著青年冷冷喝道。


    青年不以為然,繼續抖著腿,嬉皮笑臉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特麽管你爸是誰!跟我拚爹?你也配!徐槐走到青年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冷冷道:“最後警告你一次,蹲下!”


    “你讓我蹲我就蹲?你憑什麽讓我蹲下?你有什麽資格當公安?我告訴你,我們來這裏,就是找你犯罪的證據,別以為你自己帶人來端掉你自己的賭場,就能瞞天過海!”


    青年一副正義在我的清澈嘴臉,眼睛裏寫滿了挑釁,用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臉頰:


    “有本事你打我啊,你不是很能打嗎!你打我一下試試?”


    在他身後幾個同伴紛紛笑出聲來,一個個看熱鬧的嘴臉。


    哎呦!我這顆躁動的道心呦!徐槐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宋陽,他明白了,是宋陽不知道從哪聽說,他是黑保護傘,所以,慫恿這幾個家夥來找所謂的證據。


    “怎麽不敢打我?知道心虛了…”


    話音未落,徐槐一腳將青年踹翻,踩在他的胸口上,冷冰冰指著其他人:


    “都給我抱頭蹲下!”


    “我不管你們的爹是誰,在這裏你們就是犯罪嫌疑人,再給我炸刺,信不信我讓你們的爹,也救不了你們!”


    其餘幾個人收斂笑容,麵麵相覷,誰身上還沒點破事,還真就經不住查。如果是別人說這話,他們會笑笑,迴敬一個鄙夷的眼神。


    但徐槐誰也不敢保證,他會做出什麽事。


    幾個青年紛紛看向宋陽,宋陽輕哼一聲,胸有成竹道:


    “徐槐,你怎麽還敢這麽囂張?你開設賭場的事,我們已經拿到證據……”


    宋陽話說一半,一道黑影毫無征兆地竄過來,罵罵咧咧,對著宋陽腦袋,就是一槍把,旋即又是一腳,踹翻宋陽。


    “他媽的,我們科長怎麽會幹這種蠢事!”王滿榮子彈上膛,槍口指著那幾個青年,“敢冤枉我們科長,信不信我弄死你,跟誰倆呢!裝你媽呀!”


    祁陽:“……”


    徐槐:“……”


    “老王,不至於殺人,打個半死就行了。”徐槐勸解著勃然大怒的王滿榮,這貨怎麽比他還生氣,怪讓人感動的。


    祁陽:“……”


    我特麽……你們平時就這麽查案?


    王滿榮憤憤道:“科長,他們說你腳踩兩條船我信,可他們要說你貪財,我不信!”


    “……”徐槐黑臉,撤迴一個感動,並且心裏腹誹:你他媽活該被孤立!


    徐槐扭頭就走,像是下定了決心,以後再也不搭理王滿榮了。


    祁陽若有所思,這裏麵有事啊!他轉身追上徐槐,兩人來到其中一個窯洞裏。


    這裏麵關押的,都是賭場的經營人員。二十多個人雙手銬在背後,全都光著腳丫趴在地上。


    “他就是大貓!”祁陽指了指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徐槐笑了,這年頭能吃成這樣,也是不容易啊。


    “認識我嗎!”徐槐抓起大貓的頭發,往上一提,一張滿是雀斑的大臉,讓人忍不住想給他一巴掌。


    大貓茫然中帶著疑惑,疑惑中閃爍著錯愕,旋即眼底滿是興奮之色,就像是打了兩公斤雞血似的,瞬間滿血複活,帶著幾分哭腔:


    “老大,你可來了,再晚來一點點,咱們得賭場得完蛋!”


    我尼瑪……徐槐啞然失笑,這貨不會跟湯小六一樣,被人騙了吧?真以為我徐槐是你們的保護傘!?


    “別那麽看著我。”徐槐沒好氣地瞪了眼祁陽,“我真不是。”


    “我知道。”祁陽審過湯小六,這一點還是相信徐槐得。


    “那你什麽眼神?”


    “我在想王滿榮說的腳踏兩條船是怎麽迴事?”祁陽嗬嗬一笑。


    “離我遠點,以後別吃韭菜,味真大!”徐槐沒好氣道。


    神色一囧的祁陽忙往後退了半步,緩緩哈氣聞了聞,也聞不到韭菜味啊?你這狗鼻子果然名不虛傳,昨天吃的韭菜都被你聞出來了。


    “你的鼻子果然很靈敏。”祁陽感慨道。


    徐槐像是看傻子一樣:“你牙縫裏有韭菜葉!”


    “……”祁陽頓時尷尬地低著頭,昨天的韭菜葉到今天嗎?媽的,今天笑了一天,也沒人提醒!


    怪不得市局的女同誌見了自己都捂嘴笑,自己還傻不拉幾的迴應著更熱情的笑容。


    他們大概覺得我是傻子吧!?


    他用舌尖尋找韭菜葉,一下就找到了,隻是舌尖知道在哪,手指不知道在哪,摳了半天才弄出來,還聞了一下手指的味道。


    酸爽,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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