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易忠海,把小石嚇了一跳,又要說話時,偏偏易忠海又故意打斷他的話:


    “小石,我有個包裹要寄出去,正好你幫我捎迴去吧。”


    穿著大棉襖的易忠海又看向何雨柱,用命令的口吻道:


    “柱子,你去我家裏,讓你一大媽趕緊把包裹裝一下。”


    何雨柱把不太合適的狗皮帽子往上捋一捋,讓眼睛和額頭露出來,額頭上還通紅一片,笑嗬嗬道:


    “一大爺,別著急啊,小石同誌有事跟我說呢。”


    “柱子,趕緊去!”易忠海突然沉著臉,推著何雨柱,這反常的舉動,讓何雨柱眉頭緊皺,不明所以。


    徐槐叼著煙,靠在屋簷下的柱子上,冷眼旁觀。他心裏清楚,易忠海是害怕何大清每個月都寄錢的事,被揭穿。


    本不打算摻和這破事的徐槐,被秦淮茹一句話,激怒了。


    在徐槐身側的秦淮茹猶猶豫豫道:


    “有件事得告訴你,一大爺好像看中你家張陽了。”


    什麽意思?


    自從聾老太太死後,這段時間95號院相安無事,過得也挺好,加上徐槐工作忙,基本上白天不著家,所以對院子裏的事,知之甚少。


    “一大媽有一次說漏了嘴,說一大爺最近動了收養孩子的念頭。”


    “我還有一次看見一大爺,悄悄給你們家張陽塞錢和吃的,棒梗也說,他不止一次看到一大爺去學校找過張陽。”


    頃刻間,徐槐火冒三丈,臉色陰沉如壓抑的天色。


    這老逼登眼見賈東旭靠不住,何雨柱又拿捏不住,又開始算計我家?!


    想讓人養老,你特麽去收養孤兒啊!


    現如今孤兒那麽多,福利院巴不得孩子們都有人收養呢。


    再說你去找一大媽家的親戚,或者你家親戚過繼一個不行嗎!


    讓徐槐最氣憤的是,老逼登居然偷偷搞事情,如果事先給他或者徐有根、常秀英打招唿,徐槐最多拒絕,當麵罵他幾句。


    現在……


    眼看著何雨柱撓著頭要走,徐槐不徐不疾道:


    “小石,是有何雨柱的信嗎。”


    “對對對,何雨柱同誌,有你的匯款單,我一起捎過來了。”小石從挎包裏翻找出一張匯款單,遞向何雨柱。


    就見何雨柱一臉茫然,誰會給他匯款?


    他爹何大清早年丟下他們兄妹二人,跟寡婦跑了,音訊全無不知生死。除了何大清,他家也沒有其他親戚。


    何雨柱一時半會,沒往何大清身上想,還在那傻樂:


    “真是我的匯款單?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會弄錯了吧。”


    易忠海一把奪過匯款單,推著何雨柱往外走。


    他知道何大清匯款的事,藏不住了,但隻要何雨柱不知道何大清早就開始匯款就行。


    “柱子,走,幫我弄包裹去。”


    “一大爺,您別著急啊,把匯款單給我,我看看是誰給我匯款。”何雨柱眉頭微皺。


    “去我家裏看、”易忠海道。


    想走?


    那你今天得橫著出去。


    徐槐說道:“柱子,怕不是你爹給你寄的錢吧。”


    一提到何大清,何雨柱的臉色瞬間沉下來,眼裏先是閃過一抹怨憤,隨即又湧上幾分希冀。


    他還真希望是何大清寄過來的錢。


    何大清扔下他和妹妹,跟寡婦跑了,一直是紮在何雨柱心裏的一根刺。因為這事沒少遭人嘲諷。


    甚至他妹妹何雨水為此變得沉默寡言,有一段時間,都不跟他這個哥哥說話。


    “一大爺,匯款單給我。”何雨柱的語氣變得毋庸置疑。


    “柱子,聽我的,去我家裏看。”易忠海沉著臉,不悅地掃了眼徐槐,嫌棄徐槐多管閑事。


    徐槐冷眼道:“一大爺,柱子的匯款單,你幹嘛不給人家?你想吞了柱子的錢不成。”


    “徐幹部,你可不能胡說八道,我一個月工資將近一百塊,用得著惦記這十塊錢嗎。”


    被戳中心裏那點齷齪事的易忠海急眼了,用大聲來掩飾他的心虛。


    “十塊錢?你怎麽知道匯款單的金額?”徐槐敏銳地抓住易忠海話裏的破綻。


    糟糕!易忠海知道再讓徐槐問下去,必然隱瞞不住,憤憤將匯款單拍在何雨柱手掌上,大聲道:


    “……我易忠海是什麽人,你們誰不清楚?柱子,你拍著良心說,你爹走以後,我對你怎麽樣?我沒少接濟你們兄妹吧,我會在乎你的十塊錢?”


    何雨柱頓時有些尷尬,他記得清清楚楚,在何大清跑了頭兩年,易忠海每個月都會接濟他錢糧。


    對他確實不錯,否則他也不會對一大爺格外敬重。


    “一大爺,您別著急啊,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易忠海冷哼一聲,看向徐槐,沉聲道:


    “柱子,以後不要聽風就是雨,有些人恨不得我們院子雞飛狗跳呢!”


    “還有徐幹部,別說你是公安分局的科長,哪怕你是公安局長,我也不怵你!”


    話音落,易忠海又看向小石:“小石,走吧,去我家喝點茶。”


    徐槐笑了,不愧是八級工,有自己的驕傲和底氣。


    在工人老大哥最光榮的年代,八級工的社會地位,那是相當高。


    地位高,可不是你道德高!


    “一大爺,你著什麽急啊,我這接收了包裹,還沒蓋章簽字呢,你好像一直害怕小石在我們麵前說些什麽?”


    易忠海千年不變的麵無表情,擲地有聲道: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怕什麽?我讓小石把包裹帶走,一會我還要帶領大家掃院子呢。”


    徐槐突然臉一沉:


    “小石同誌,我們這一片的匯款單,都是你負責嗎?”


    察覺到氣氛不對的小石,鄭重點點頭:“對呀,都是我負責的。”


    “那你說說,何雨柱的匯款單是隻有這一次呢,還是隔一段時間就有。”徐槐問。


    小石深深瞥了一眼易忠海,看見易忠海慌了,心裏瞬間跟明鏡似的、一股怒火在他胸口蔓延。


    他負責的匯款單被人冒領,對他多少是有影響的。


    “幾乎每個月都有,差不多都是每個月二十五號左右,都是易師傅幫忙領取的,易師傅拿著何雨柱的印章,說是何雨柱讓他代領的!”


    “何雨柱同誌,難道……你不知道嗎?已經好幾年了,最開始是三五塊,慢慢變成十塊八塊,這兩年每個月都是十塊錢。”


    易忠海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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