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劫匪發現麵前的人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給了他們一個興奮的表情。


    這讓劫匪很受傷,覺得不尊重他們現在的身份。


    “笑你媽,是不是想死!”


    為首的劫匪低罵一聲,猛然掏出一把軍刺,刺尖指著徐槐兩人,月光灑在軍刺上,閃過寒芒,隨即年輕的聲音再次兇狠道:


    “敢喊一聲,我特麽囊死你們!!”


    他身後三人勢洶洶地逼近徐槐和大張,快速把兩人圍在中間。


    徐槐淡淡道:“你們不嫌捂得慌嗎?”


    劫匪們有點懵,麵麵相覷,這也不是打劫該有的場麵啊。


    這兩個家夥怎麽不慌啊?


    你們不慌,我們慌啊!帶頭劫匪揮著手裏的軍刺,惡狠狠道:“信不信我囊死你!”


    “不信!”


    劫匪又一次麵麵相覷,但凡徐槐不信這兩個字多猶豫一秒,劫匪們也不會覺得被輕視了。


    “知道我們為什麽找你嗎!”帶頭劫匪就挺突然的,轉變了話題。


    “搶錢?”


    “你他媽當我們是壞人!誰稀罕你那幾個破錢!”帶頭劫匪有點憤怒。


    我可有好幾萬呢!徐槐笑了,不搶錢你們套個頭套幹嘛,莫非……


    “你們想吃魚?想吃魚你們找老默啊!”


    “老默是誰?”有個劫匪順嘴問道。


    “閉嘴,我們不吃魚!”


    帶頭劫匪嗬斥同夥,語氣裏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搶錢!


    也不吃魚!


    那你們要劫……啥?


    徐槐被幾個劫匪整懵了。


    “我們是來替天行道的,你站著別動,讓我在你腿上紮一刀,我就讓你們走!”


    徐槐和大張無語而笑。


    原來是尋仇啊!大概是以前抓過這幾個家夥。


    徐槐確定了,這幾個家夥著實太業餘了,不管是劫匪還是尋仇,都拿不上台麵。


    懶得廢話的徐槐順勢抬手,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槍,槍口對準了帶頭的劫匪。


    同時,大張也拔槍在手,和徐槐背靠著背,槍口對準另外的人。


    “公安,刀放下!”


    這種場合本不該笑,可徐槐忍不住。


    “別動,搶劫最多勞改,你如果逃跑,打死就打死了。”


    “別想著僥幸能逃得了,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趕緊放下刀,然後抱頭蹲下。”


    為首的劫匪不敢動彈了,正猶豫呢,其他三人已經慌亂抱頭蹲下。


    一看同夥全都跪了,為首劫匪反倒是生出一股子狠勁來,握緊軍刺,刺向徐槐的大腿。


    還真的隻紮腿?


    軍刺未到,徐槐先一腳飛踹在劫匪小腹上,飛出去兩米多,軍刺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家夥落地後抱著肚子弓成了蝦米,嗷嗷喊。


    徐槐走過去在劫匪後背上踹了一腳,蹲下後扯掉他頭上的挎包,是一張十七八歲的陌生年輕臉龐。


    五官扭曲在一起,眼裏滿是憤怒和故作狠厲。


    “要不是打傷你還得浪費醫藥資源,你現在就是個殘廢!話說我們認識?以前我抓過你?”


    “沒有!”年輕人喝道。


    沒抓過你,你紮我大腿?


    另外三個扯掉腦袋上的背包後,都是十七八的年紀。


    “把鞋都給我脫了,褲腰帶也給我拽出來!”大張挨個給每個人一個大嘴巴子。


    四個人用兩副手銬銬了起來,全部趴在地上。徐槐拿著他們的挎包,把軍刺裝在其中一個挎包裏:


    “知道等待你們的是什麽嗎?攔路搶劫打死無罪,我現在把你們弄死丟到後海都可以!”


    那三個少年嚇得哆嗦了一下,帶頭的家夥,也猛然一怔。


    徐槐又道:“我們的政策知不知道?首惡必究、脅從輕判,受蒙蔽者無罪,反戈一擊有功。”


    “你們四個誰是首惡,誰就要去大西北勞改二十年!二十年後,你們都快四十歲了吧,嘖,人生全完嘍!”


    現在刑法還未頒布,隻有57年公布試行第22稿草案,草案中隻對三種罪行,有明確規定。


    貪汙!


    反動!


    妨害國家貨幣!


    這三種罪行有明確的懲罰之外,其餘的罪行會依據22稿草案,加上以往的案件經驗量刑。


    80年刑法正式頒布,攔路搶劫未遂的,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至於當下的60年,搶劫未遂,說不定真的會判十年以上,不過具體怎麽量刑,徐槐不管,會有人專門判刑的。


    徐槐告訴他們幾個,隻是為了攻破脅從的心理防線,總不能四個人都是主謀和首惡吧。


    “你們好好想想,是要講該死的義氣呢,還是要拯救自己的人生。”


    徐槐點了根華子,深知現在出來混的,主打一個講義氣,這是他當了一年街溜子的感悟。


    越是年輕,越是義字當先。


    有些人還真的會頭鐵,扛下所有的鍋。


    銅鑼灣浩南哥來了,都得服氣。


    突然,徐槐厲聲喝道:


    “如果你們粘上敵特,那就不是勞改,是直接槍斃!”


    一聽要槍斃,其中有個少年哆嗦了一下,旋即哇哇大哭。


    不搶劫不吃魚,也不是尋仇……徐槐懷疑這四個家夥,是連複的人。


    “你們誰說,為什麽要紮我大腿?!”


    帶頭的年輕人一咬牙,抬頭看著徐槐,眼睛通紅道:“和他們三個沒關係,是我讓他們來的。”


    嘿!你小子還真是有大哥的風範哈。


    徐槐揪住蹲下去,揪住他的頭發,冷聲喝道:


    “說,誰派你們來的?”


    帶頭年輕人突然激動大喊:


    “你以為你是公安,就能為所欲為嗎,你睡人家老婆,還把人家腿打斷了,我要舉報你!你們公安,沒一個好東西!”


    ???徐槐愣了一下,他睡誰老婆了?


    你不要瞎講啊!


    感受到大張錯愕的目光,徐槐哭笑不得,一巴掌甩在年輕人的頭上:“誰告訴你的!”


    “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要替天行道……”


    你當你是水泊梁山啊!徐槐又是一巴掌:


    “問你什麽,就迴答什麽。”


    “你忘了夏薇嗎?就是你鄰居那對小夫妻!”年輕匪首憤憤瞪著徐槐。


    夏薇?


    我特麽就知道紫薇!


    還有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徐槐越發肯定,這四個自以為替天行道的小年輕,是被連複給忽悠了。


    “你被人騙了,我的鄰居沒有叫夏薇的,騙你的人很可能是敵特,說,你在哪遇到他們的?”


    “不可能,他還給我看工作證了,他叫孫連開,玻璃廠的!”年輕匪首梗著脖子大吼。


    孫連開?那不就是連複的化名嗎!


    徐槐立即把挎包裏的軍刺放進了空間裏,取讀信息。


    片刻後,徐槐神色古怪地看著年輕匪首,這個名叫薑大毅的年輕人的,居然是汪大飛同母異父的弟弟!


    連複這是故意找到薑大毅,忽悠這個年輕人?


    齊心險惡啊!


    這小子不把話說清楚,怕是要連累到汪大飛。


    徐槐冷冷看著薑大毅,他哥汪大飛是公安,這小子卻對公安敵意這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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