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擴大之後,徐槐可以隔空取物,但距離有限,一米之內是可以的,超一米的話,有嚶嚶怪。


    他和嚶嚶怪之間的聯係,足足有一公裏的距離。


    這一公裏之內,隻要嚶嚶怪接觸到的物體,徐槐都能收到空間內。


    所以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哪天讓嚶嚶怪去故宮溜達溜達。或者去恭王府轉悠一圈。


    據說恭王府的柱子,全是金絲楠木。


    因為貧窮,徐槐上輩子沒見過金絲楠木的實物長啥樣,就知道那玩意特貴。如果讓嚶嚶怪咬兩根金絲楠木的柱子……


    房子不會塌吧?!


    恭王府柱子神秘消失……那鐵定會成為本世紀最大的懸案,走近科學最少得三集才能拍完。


    如果再把太和殿的龍椅搬走……


    全國的公安,都別想消停。想想還是挺刺激的,但也隻是想想,搬走龍椅的話,頂多沒人的時候,拿出來感受一下。


    左腳大興!


    右腳宛平!


    梆硬!


    隔得腚疼。


    但凡讓人瞧見龍椅在自己手上,一準槍斃。


    又得(全書完)


    不能拿出來炫耀的玩意,要它幹啥?!所以隻吸收一下能量,東西不帶走。


    徐槐現在最頭疼的,是如何能正大光明的把錢花出去。


    一萬塊大黑十和美刀放空間裏,跟廢紙有啥兩樣。他的工資才多少?大手大腳花錢,必然引起懷疑。


    徐槐終於感受到貪官貪了一個億,卻不敢花一分錢的感覺。


    突然!


    徐槐睜開眼睛,他想到了一種辦法!


    也不知道空間能不能幫他捕撈黃鱔?


    用黃鱔換錢,這不就有了額外收入?


    現在黃鱔一斤炒到了一塊二,一百斤就是一百二,一天抓一千斤,那就是一千二……


    呸!想啥好事,京郊附近哪有千斤黃鱔。


    不過也可以抓魚,賣給迴收站。


    後海裏麵應該有幾千斤魚吧?


    京郊附近的山上,大概是有野貨的吧?


    正想著呢,旁邊酣睡的袁桐輕哼一聲,把身子蜷縮起來,徐槐脫掉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


    大概一個小時,袁桐悠悠醒來,先是茫然看著天空,下一秒騰地一下坐起來,睡意全無。


    瞧見徐槐穿著白色背心,正蹲在路邊抽煙,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把上衣還給徐槐,揉揉眼睛問:


    “我睡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


    “那……我們還去收黃鱔嗎?”


    當然要去,徐槐笑著摘掉袁桐頭上的草葉子,他還要試一試空間能不能幫他抓黃鱔呢。


    密雲水庫一百八十平方公裏,是華北地區最大的人工湖,相當於三百個西湖。


    60年的當下,密雲水庫裏是沒有黃鱔的,因為密雲水庫剛剛建成,上個月才開始蓄水。


    所以徐槐沒有去密雲方向,而是和袁桐來到豐台區永定河,就是盧溝橋那個永定河。


    老京城人說出了二環就是農村,不是隨便說說的,現在的豐台區雖然歸屬京城管轄,但就是個大農村。


    徐槐和袁桐遠遠看到永定河的岸邊,停靠著不少吉普車,小轎車,最多的還是自行車。


    這些都是從京城來抓黃鱔的。


    河畔每隔幾米,就有人彎著腰在水草裏摸索。


    但凡有人抓到黃鱔,立馬會有人上前收購,直接現金結算。


    “咱們太想當然了,好像收不到黃鱔呢。”袁桐大腿有些酸楚,微微彎腰揉捏大腿。


    徐槐有心幫忙揉一揉,卻被不知好人心的袁桐瞪了一眼,徐槐隻能憤憤收手,好心當做驢肝肺!


    “沒關係,咱們自己摸。”


    徐槐脫掉迴力鞋,挽起褲腿準備下河。


    “袁桐?”


    一聲驚喜的喊聲,從旁邊傳來,徐槐和袁桐同時看去。


    嘿,竟然是軋鋼廠勞資科的大學生幹事袁承誌。


    當初在軋鋼廠想追袁桐,差點被立人設的徐槐揍一頓。


    欣喜不已的袁承誌扶了扶眼鏡,又拍掉身上的塵土,還不忘甩頭整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這才正兒八經打招唿:


    “袁桐,你最近好嗎?”


    袁桐茫然道:“你是……”


    噗!徐槐笑的前俯後仰。


    袁承誌滿臉委屈,眼裏的光彩瞬間消失,甚至帶著一點淚花。


    他幽幽看向徐槐,有些惱怒,流露出幾分憎惡之色。


    又是這個小流氓!


    不是被保衛科開除了嗎?袁桐為什麽要自甘墮落,和這種人在一起?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袁桐:


    “袁桐,你是大學生幹部,要自尊自愛,怎麽能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呢?我們大學生之間,才要經常聯係。”


    “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袁承誌,現在是紅星軋鋼廠,李懷德李副廠長的秘書,三級辦事員。”


    這麽年輕的三級辦事員,沒見過吧!30歲之前,就可以當科長了,是不是嚇到了?覺得我前途無量!


    袁承誌意氣風發,挺著胸膛等待著袁桐的震驚。


    可換來的,隻是袁桐一臉茫然:


    “所以……我們之前認識?”


    “……”袁承誌要瘋了,你怎麽可以忘掉我呢?我可是大學生!長相也不差!能力也很強!


    這時候,徐槐捂著肚子,擦掉眼角淚花,笑嘻嘻道:


    “小子,知道我爸是誰嗎?”


    “你爸是誰,和我有什麽關係?”袁承誌努力跟徐槐四目相視,他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人類的氣場是相互抵消的。


    你強則他弱!


    袁承誌不想在袁桐麵前露怯。


    “那就是不知道嘍!”


    徐槐笑笑,又道:


    “那你知道我在哪上班嗎?”


    袁承誌暗暗扣著腳指頭,以示自己絕不後退:“在哪上班和我有什麽關係?”


    “既然你不知道我爸是誰,也不知道我在哪上班,那你哪來的膽子?在我麵前拔份?信不信我揍了你,你都找不到我。”


    袁承誌一愣,好像是這麽個理。


    他有點怕徐槐真動手打他,往後退了幾步:


    “那你在哪上班?”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徐槐被袁承誌的腦迴路整笑了,揮舞著拳頭:


    “砂鍋大的拳頭,有沒有見過!”


    “你別亂來啊,這附近可有公安局的特派員,小心抓你關進去。”袁承誌縮著脖子往後退。


    這年頭,像農村人民公社這些地方,是沒有派出所的,通常公安局會派下去一個或兩個人,管轄著一個公社。


    俗稱特派員。


    每天騎著自行車,來往各個村莊,自行車的錢,得自己出。


    村裏有鬥毆打架的,村裏解決,村裏調解不了公社調解,一般不會驚動公安特派員。


    除非是命案,或者刑事案件。


    剛才徐槐瞧見,有個三十出頭的公安,蹲在河岸上抽煙呢,應該就是這片的治安員。


    “滾!”徐槐懶得搭理袁承誌,作勢要打人,嚇得袁承誌轉身就跑、


    跑遠之後,袁承誌強行挽尊,大喊道:“袁桐,我不是怕,我是不想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這時候


    發動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不少人紛紛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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