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齊振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你還要負責翻譯工作,你不合適。”


    主動請纓的袁桐並不放棄,美眸中滿是鬥誌,力爭道:


    “齊局長,我大學學的就是財務,而且我對保密條例熟記於心,最適合這份工作。”


    齊振東還是搖頭:


    “你沒有一線工作的經驗,更何況這是對付敵特,萬一你有危險怎麽辦?”


    袁桐繼續爭取機會:


    “齊局長,誰沒有危險?你不能因為我父親的原因,就對我特殊關照,徐槐深入調查難道不危險?其他一線工作的同事,難道不危險?”


    “你能和徐槐比嗎?他以前是街溜子,人又鬼精鬼精的!”齊振東脫口道。


    徐槐:“……”


    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袁桐不死心,看向其他人,想讓大家幫她說句話,韓雲低頭,汪大飛掏耳朵,莊南臨索性扭頭看著窗外。


    至於徐槐……忙著掏出一包華子,給眾人散煙,眼神不跟袁桐有接觸。


    “徐槐,你覺得我行嗎。”


    袁桐腳尖一扭,站在徐槐麵前,讓徐槐避無可避,袁桐清楚,徐槐是主導軋鋼廠這條線的主力,他的建議很有分量。


    大姐!你萬一有個意外,你爹還不得把我腦袋揪下來?


    在袁桐威脅的眼神下,徐槐違心笑道:


    “齊局長,要不讓袁科長試試?”


    袁桐滿意一笑。


    齊振東瞪著徐槐。


    數秒後,齊振東揮揮手:“你們先出去等著,我考慮一下。”


    眾人相繼離去後,齊振東扶著額頭,撥通了袁桐父親的電話,這個事,還得領導做決定。


    ……


    “徐槐,姐今天謝謝你。”袁桐單手插兜,拍著徐槐的肩膀,高高綁著的馬尾,輕輕晃動。


    又美又颯!


    徐槐哭喪著臉賣慘:“桐姐,你是美了,齊局長剛才眼神都能殺人。”


    “不用怕他,以後姐罩著你。”袁桐笑嘻嘻、


    “你說的啊,以後你的大腿必須給我抱!”徐槐順杆往上爬,袁家未來怎麽樣,他不知道,但現在是絕對的大腿。


    袁桐不嘻嘻:


    “你跟姐耍流氓是吧?”


    ???徐槐咧嘴,怎麽就耍流氓了?我這是一心一意地找大腿,你看我多真誠!


    “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抱女孩子的腿。”袁桐翻白眼,嬌俏中帶著幾分嫵媚。


    “……”


    徐槐哭笑不得,解釋道:


    “我說的大腿,是靠山的意思。”


    “哦,那你把話說明白呀,我還以為你想對我耍流氓。”


    徐槐正色道:“桐姐,我心裏是很尊敬你的,絕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鬼信你!偷瞄有罪的話,你今天要被槍斃十幾次!當我沒察覺?


    這時候,齊振東出來,深深看了眼袁桐:


    “你把工作交接一下,星期一去軋鋼廠報到。”


    “是!”袁桐展顏一笑。


    “你不要高興,到了軋鋼廠,所有行動必須聽徐槐的指揮,沒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動。”齊振東不放心地叮囑。


    “明白!”


    “還有,你的任務除了打探財務室的狀況之外,依舊負責徐槐的聯絡工作。”


    袁桐點頭:“是!”


    “沒一個省心的。”


    齊振東擺擺手,叫上徐槐一起迴了辦公室。關住門的一刹那,齊振東伸手:“玉佩呢?”


    徐槐裝模作樣的掏著兜,把玉佩遞給齊振東:


    “局長,這枚玉佩隻有滿清的王爺能佩戴,看這個款式,應該是善耆的,織田千浩和善耆,一定有關係。”


    齊振東愣了愣:“善耆?在哪,抓迴來審審。”


    “呃……八大鐵帽子王之一,末代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已經死了。”徐槐道。


    “死了?那你怎麽知道是末代肅親王的。”齊振東疑惑問。


    來了!


    這些當警察的老狐狸,或許是出於職業素養,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或許是警惕,不管出於什麽心理,徐槐都得認真應付。


    太愁人了,總不能告訴齊振東,他有個空間吧。


    “有一天我帶著玉佩去信托商店,想問問值多少錢……齊局長,你別這麽看著我,我當時還沒入職呢,誰讓織田千浩對我嚴刑逼供呢,我多少得拿迴點營養費,不過分吧……”


    徐槐咧著嘴解釋。


    “說正事!”齊振東揮揮手,表示這破事他不關心,以前你是街溜子,這是你的基操。


    “是這樣,當時剛好有個老頭也在逛信托商店,以前是肅親王善耆家的下人,說是見過那枚玉佩!”


    嗯!這個故事很好,反正你們也找不到老頭求證。


    “那怎麽會在織田千浩手裏?”齊振東問。


    “這就得問問織田千浩了。”


    齊振東點點頭道:“我會讓韓雲去審問織田千浩的。”


    沉默數秒後,齊振東又道:


    “關於陳跡招募你的事,我已經匯報給一把手,他會和陳跡那個王八蛋交涉的,這幾天他們如果再找你,千萬不要答應。”


    齊振東語氣一變,又道:


    “還有你們院的賈東旭,經過市局和法院討論後,決定進行兩年的懲罰管製!”


    ???徐槐一愣:“不用勞教?”


    齊振東神色凝重:“他是被蒙蔽的,也沒造成損失,我們要以教育為主,而不是懲戒為主,這是法院給的意見,一把手同意了。”


    “知道為什麽法院沒有聽我們的意見,進行三年勞教嗎?因為有人不想讓你這麽突出,所以,別讓人抓住你的把柄,尤其是你的私生活。”


    徐槐滿臉錯愕:“不是吧?我啥也沒幹呀,怎麽會得罪人?”


    “不是你得罪人,因為你是我的人,我是一把手的人,明白了嗎?”齊振東長長歎氣。


    明白了!你們上麵鬥爭,把我這條小魚小蝦連累了唄。他們動不了你們,就拿我小魚小蝦開刀唄!


    “哎,太優秀也是一種罪過!那你們得保護好我這個警界新星,不能讓我死於繈褓之中!”


    徐槐感慨,四十五度看天……花板。


    齊振東哭笑不得,沒見過往自己臉上這麽貼金的。


    徐槐突然又問:“齊局長,那第五處陳跡招募我,是不是因為我太優秀了,上麵有人想把我打發走!?”


    齊振東不得不承認,上麵有人是真的想讓徐槐走,而第五處是真的想要徐槐,而他是真舍不得放走徐槐。


    片刻後,齊振東辦公室傳出一聲咆哮:


    “徐槐,你又把老子的煙順走了!”


    ……


    一輛卡車嘎吱一聲,停在95號院前。


    徐槐從副駕駛跳下來,卡車車廂裏,也跳下來七八個身穿製服的公安。他們跟著徐槐,大搖大擺進了95號,搬去地下室的物資。


    今天沒課的閆埠貴見徐槐迴來,頓時一肚子氣。


    他一大早就去了街道辦,賣著老臉求秦鳳琴,想從西跨院分兩間房,這才從秦鳳琴嘴裏得知,西跨院公轉私給徐槐了。


    閆埠貴心裏氣呀!


    白白浪費了他兩瓶茅台。


    去求人,總不能空手吧?


    事沒辦成,可不好意思把酒再拿迴來。


    閆埠貴心肝肺,哪哪都疼。


    看到徐槐迴來了,怒氣衝衝上前理論,還沒到徐槐麵前呢,瞧見徐槐身後跟著公安,瞬間彎腰蹲下:


    “咦,我這鞋子進石子了吧,怎麽硌腳呢。”


    徐槐壓根沒看閆埠貴,帶著人往後院走,還沒到後院呢,聽到後院叮叮哐當的動靜。


    霍!


    徐槐瞧見十多個人,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房院更是堆滿了材料。


    楊泰平也找到了被封堵的西跨院門,後院和西跨院已經打通。


    兩個小時後,其他人搬著物資離去,徐槐找到楊泰平,商量改造地下室。


    “地下室主要是隔音、通風、還有安全的問題,楊師傅你上點心。”


    楊泰平點點頭:


    “那在通道口搭建一個涼棚,然後從地下室上麵,掏兩個通風口,到時候裝上二十公分的管道,保證空氣可以對流。


    “至於安全問題,我看了,沒有坍塌的危險,你如果不放心,我再加固一下……”


    “必須加固,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要不要我再給你挖個通道,入口放在你的書房裏?”


    “能挖嗎?”


    “太能了,地下室正好處於院子下麵,距離你設計的書房,直線距離不過三米。你要願意,肯定沒有任何安全問題。”


    “那等什麽呀,必須挖!但是入口要隱蔽。”


    這時候,秦淮茹端著大海碗走過來:“徐槐,你喝點水。”


    見秦淮茹過來,楊泰平識趣離開。


    “星期一去軋鋼廠報到。”徐槐噸噸噸灌了一肚子水,軋鋼廠的特務,必須盡快找出來。


    秦淮茹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外麵響起賈張氏的哀嚎,這炎炎夏日,多了許多煩躁、


    “秦淮茹,你個黑心的爛貨,你給我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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