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舒沒有理會林將軍的話。


    如果不是爹爹糊塗,怎麽會有今日這番情景!


    此日情景,不全是爹爹導致的嗎?


    而林夫人聽見這話,隻是微微行了個禮,連眼神都沒有分給林相一個,就走了迴去。


    這副作態可把林相氣死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林夫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繃不住。


    他向來看重臉麵,何時被人如此下過麵子!


    想到這裏,林相一甩衣袖,也不顧李夫人還在拉著他的手,正在依靠著他。


    林相一抬腳就走了進去,全然不顧被他甩在地上的李夫人。


    一旁的林雲嬌趕忙把李夫人扶起,和林雲舒等人站成兩條涇渭分明的兩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關係一點都不好。


    林雲舒隻是看了一眼,就收迴了視線。


    現在,她的對手是重生的蕭逸卿。


    成長後的蕭逸卿,可比當初難對付多了。


    而林允澤看向林雲嬌的眼神多是失望。


    他還沒有忘記那日在林間看見自家妹妹和五皇子衣衫不整的樣子。


    雖然他第一時間就轉過了頭,隻是那日的陰影實在太大,讓他忍不住作嘔。


    如今麵對林雲嬌,他還有些不自在。


    隻是可惜,眼前的林雲嬌似乎一點都沒有放在心裏,甚至還用那逐漸媚眼如絲的眼神,勾搭似乎地看著林允澤。


    林雲舒看見她這眼神,一下子站在林允澤的麵前,語氣帶了些狠厲:“你再看,我就把你那雙招子給挽下來!”


    林雲舒的語氣從未有過這般狠。


    嚇得林雲嬌瞬間收迴了視線,隻能狠狠地瞪著林雲舒。


    像是在怪林雲舒壞了自己的好事。


    林雲舒卻知道,林雲嬌這樣完全是因為蕭逸卿。


    上輩子也是這樣。


    林雲嬌為了和蕭逸卿綁定,聽了蕭逸卿的話,修煉了那種上不得台麵的功法。


    修煉者會越來越妖媚,僅僅隻是看一眼,就會被她(她)吸引心魂,逐漸變得隻聽修煉者的話。


    又或者會被修煉者吸幹精氣,變成一具幹屍。


    當初林雲嬌修煉這個功法可是幫了蕭逸卿大忙。


    至少,在蕭逸卿手底下的人,十個有九個都和林雲嬌有過魚水之歡。


    當初林雲舒還不知道林雲嬌和蕭逸卿之間的事時,還去提醒了一下林雲嬌,做這些事,會損傷陰德,對身體也不好。


    然而林雲嬌隻是口頭上答應了,背地裏又做了些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林雲舒想到這裏,就覺得眼前的林雲嬌著實有些可恨。


    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那些名利真的可以將一個人變成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


    就連從小護著自己的哥哥,也可以利用得毫不在意。


    林雲舒帶著林允澤走了進去,並且開口道:“哥,你以後少和林雲嬌單獨呆在一塊。”


    林允澤有些不解。


    他一向對自己的妹妹都是一視同仁,當然,他或許對林雲舒好感更高,但那畢竟是因為林雲舒總是跟著自己玩鬧。


    但對於林雲柔和林雲嬌,他真的沒有任何的偏頗。


    所以在第一時間聽見林雲舒說出這樣的話時,還有些不可思議。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那三妹是什麽洪水猛獸?”


    林允澤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自然也是因為他不知道修煉了這種功法的林雲嬌有多可怕。


    這種功法邪性得很,會讓人實力大增,也會讓人瘋狂。


    林雲舒不知道林雲嬌現在練習多久了。


    如果是近期才開始,那自己還能想想辦法,但如果是和蕭逸卿認識後,她就開始修煉。


    那就真的沒救了。


    林雲舒自然不能把這些話說給林允澤聽。


    林府出一個修煉邪性功法的孩子,這件事說出去,會讓人戳脊梁骨的!


    於是她隻能含糊地說道:“那還不是因為妹妹就要和五皇子成親了,你這做哥哥的老和妹妹單獨相處像什麽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五皇子意見大,天天在妹妹麵前說他的壞話。”


    林允澤雙手叉腰,注意力瞬間放在了林雲舒的話上,有些不服氣地開口:“我就是對五皇子不太滿意,他……”


    然而林允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雲舒捂住了嘴巴。


    林雲舒的聲音有些小,聽起來很是認真:“哥,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小心隔牆有耳。”


    林雲舒說完這話,就鬆開了手,徒留林允澤一人站在原地。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剛想要喊住林雲舒,說她實在杞人憂天。


    然而下一秒,就聽見下人來報。


    “少爺,三皇子有請。”


    林允澤臉上輕鬆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見。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冷哼了一聲。


    心裏卻有些煩躁。


    看來林雲舒說得對。


    這家,確實隔牆有耳,到處透風。


    林雲舒還不知道,自己前腳一走,後腳林允澤就被三皇子叫走。


    她突然離開,是因為看見屋簷上出現了一隻腳上綁著信件的灰鴿。


    那灰鴿,是林雲舒以前和蕭逸卿約定的信號。


    她倒要看看,蕭逸卿這狗人,又要說一些什麽狗話!


    林雲舒沉著臉迴到了房屋,確保房屋內隻有她一人才接過了鴿子遞過來的信件,伸手打開了信封。


    隻見上麵寫著。


    見字如晤。


    朱緹草,不要了?


    林雲舒皺著眉頭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個紙團,然後扔進了旁邊的火盆裏,看著它化為灰燼。


    她從櫃子中拿出夜行衣穿上,趁著天色已晚,施展輕功跳上屋簷,去到了五皇子府邸。


    而這一次已經沒有不長眼的侍衛攔下林雲舒。


    他們看見林雲舒對著她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便側過身子,讓林雲舒走了進去。


    林雲舒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她隻能硬著頭皮,接下蕭逸卿這個明顯的下馬威。


    林雲舒的動作極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走到蕭逸卿的寢宮。


    然而她一推開門,裏麵什麽都沒有。


    空蕩蕩的府邸,空蕩蕩的寢宮。


    裏麵是冷清的,甚至連一絲人氣都消失不見。


    似乎隻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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