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跟趙春生在書房聊了一個時辰,被送出趙府時滿臉輕鬆。


    “路辰,你都跟趙大人聊了什麽?”


    路上,許有財十分好奇的看著滿臉春光的路辰,有些摸不著頭腦。


    “許叔,您老就不用操心了,這是我與趙大人之間的秘密!”


    倒不是路辰信不過許有財,有些事提前說了並沒有好處。


    “你小子,最近也不知怎麽了,仿佛變了一個人似得!”


    許有財晃了晃腦袋,也沒繼續追問。


    “反正你隻要不再賭,好好展示你的才華,日後說不得還有一番富貴!”


    “你爹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都說無奸不商,但在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普遍不高。


    許有財雖然頗有家資,日子過得滋潤,但也不過是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心倒沒有那麽黑。


    加之先前與路辰父親有舊,對他就像是對自己的親侄子一樣。


    若非路辰不爭氣,父母離世後流連於風月場所,還沾上了賭,也不至於那麽不待見他。


    “許叔,你放心,我已經痛改前非,以後會好好賺錢養家,讓映月和甜甜過上好日子的!”


    無論是出於愧疚,還是責任,路辰都是發自內心說出的這番話。


    記憶中,江映月雖然是在路家沒有沒落時嫁給他的,卻沒有過上一天好子日。


    從最開始的錦衣玉食,到後來的風餐露宿。


    從豪門大宅,變成現在的破茅草屋。


    她從來沒有抱怨過苦。


    甚至還為他誕下了女兒,可謂是賢良淑德的典範。


    這樣的媳婦兒,放在前世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甜甜的事,你也不用太過悲觀!”


    “今日有結識趙大人,日後那洪貴即便真要找你麻煩,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對此,路辰報之一笑,並不解釋。


    “掌櫃的,你可算迴來了!”


    二人說話間,已經迴到了酒樓門口。


    店小二一見到許有財,激動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恨不得仰天長笑。


    “怎的這般毛毛躁躁?”


    許有財不悅。


    這行事風格太過浮躁,他不喜歡。


    “您不知道,自從路公子麻將推出後,咱們店裏的生意就火爆了!”


    “不但人滿為患,現在連茶水都上不急了!”


    “刨除成本不談,今晚收入堪比酒樓一個月的收益,您就等著數銀子數的手軟吧!”


    店小二拉著許有財進屋,指著人山人海的酒樓,豪情萬丈的介紹道。


    客戶多了,他們這些跑堂的也有提成拿,怎能不高興。


    “這……”


    許有財也傻眼了。


    往常戌時別說酒樓,就算是風月場所也差不多客流退散,進入夢鄉。


    今日人滿為患,喧囂聲響徹街頭巷尾,一個個精神矍擻,完全看不出絲毫困意。


    這得賺多少錢啊!


    “小二,這麻將可曾收費?”


    路辰站在一旁,毫不意外。


    別說這群終日無所事事的古人,即便放到現代,這也是一款老少通殺的熱門遊戲。


    而且通宵達旦那是家常便飯,玩上癮了,一整天不迴家都是常有的事兒。


    “路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每桌遊客每局收取二十文錢,”


    “一晚上他們最少玩十局,光是這桌錢一桌就能掙二百文。”


    “咱家酒樓大,今晚客人爆滿,一樓一共十二張桌子,一共收取桌費兩千四百文。”


    許有財看著掰著手指核算的店小二,越聽越心驚。


    要知道,他可是開酒樓的,桌錢這些都是額外收入,真正賺錢的還是酒水和飯食。


    “二樓包廂多,一共十桌,但您有言在先,包廂價格翻倍,主要清淨,環境好,所以一桌收取八十文,玩十局,一共八千文!”


    店小二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這算數是個好手,掰著手指頭,也不打算盤。


    “單是桌費,截止戌時,一共賺了一萬零四百文!”


    “這還不算有人想要買走咱們的麻將,如果這群人能玩兒到子時,恐怕桌費還會再翻幾倍!”


    路辰聽完,心中毫無波瀾。


    麻將這玩意兒本身就是暴利行業,而且隨著後世的崛起,桌費更是突飛猛進,按照現代與古代的貨幣換算,一晚上賺幾十兩銀子跟玩兒一樣。


    如果許有財心夠黑,背景夠硬,日進鬥金都不是沒有可能。


    “路辰,這……都是你的主意?!”


    許有財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麻將不但是人家路辰製造的,連這玩法和桌費都是他指定的。


    這也就是說,自己就出了個材料(沒用的樹木疙瘩),找人加工了一下,不但將酒樓生意推火,而且連帶著麻將的收益都快趕超酒水的利潤了!


    “今晚酒水和飯食的收益可有統計?”


    一想到這兒,許有財忍不住激動的雙手顫抖。


    看向店小二的目光都在緊張。


    “迴稟掌櫃的,飯食客人下的不多,滿打滿算也就十兩銀子左右。”


    “但酒水下的格外快,根據路公子的提醒,我們每一個包廂都會有一名跑堂候著,隻要有客人玩兒的盡興,就會上去斟酒,而且全都是價格不算太便宜的酒,將我們平日賣不出去的酒銷了不少,保守估計也在幾十兩左右!”


    “嘶!”


    許有財聽完,整個人激動的臉紅耳赤,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路辰,看得他心中直發毛。


    “許……許叔,你沒事吧?”


    許有財一把抓住路辰的肩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脫光衣服的絕世美女。


    “路辰,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啊!”


    “從今往後哪兒都別去了,就在叔叔這酒樓忙活,掙的錢咱叔侄倆對半分,隻要你不坑叔叔,叔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店小二聽的滿心羨慕。


    酒樓之前生意雖然不算火爆,但在金川城也是不大不小的買賣。


    一半兒的利潤,還不需要掏錢,換了別人做夢都能笑醒。


    然而路辰卻搖了搖頭:“許叔,酒樓是你苦心經營,我平白無故拿這麽多銀子,心裏過意不去。”


    “這麻將生意不可能長久,我們以後還要轉變思路,不能坐吃山空,眼下掙一波快錢,咱叔侄倆按照之前約定三七分就行,這樣才能合作共贏嘛!”


    這一刻,許有財看路辰的目光變了。


    “合作共贏,合作共贏!”


    “小辰,叔承認之前看走眼了,你是一個天才,日後叔要好好跟你學習啊!”


    從許有財酒樓離開,已經是亥時。


    路辰揣著兜裏的五兩銀子,笑的合不攏嘴。


    “明天,該去接映月和甜甜迴來了!”


    “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再讓她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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