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三成利潤!


    現代的種種產品,如汽車,手機等,哪怕賣得再好,最終賺得盆滿缽滿的也隻是資本家,發明他們的人相比資本家拿到的可以說隻是毛毛雨罷了。


    就好比馬斯克不會親自參與特斯拉研發,馬爸爸也不會親自下場開發app。


    許有財一開口就許諾給自己三成利潤,路辰都不敢想象這會是怎樣的一筆天文數字!


    “許叔果真是厚道人,我爸在世時可沒少誇你實在,善良。不過,許叔,我需要預支一點銀子。”


    路辰將自己和洪老鬼的整個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你,你…”


    許有財聞言,氣得連麻將都不想打了,“你糊塗啊,再怎麽樣也不能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啊!”


    “許叔,我知道錯了,我現在也改邪歸正了!”


    路辰無奈道。


    “有個吊用,洪老鬼什麽人我會不知道嗎!”


    許有財放下麻將,連連飲了好幾杯茶,“幾年前洪老鬼看上了一位有夫之婦,他就慫恿那婦女的丈夫來他家賭坊賭博,讓人家輸了幾十兩銀子,利滾利,最終連利息都還不起,無奈之下隻能拿自己的婆娘抵債。”


    路辰頓時慌了:“這麽說,我也被下套了?那洪老鬼一早就看上了我女兒,所以才設計讓我賭博,欠下銀子,拿女兒抵債?”


    “十有八九是如此,洪老鬼在金川城可以說是作惡多端,一個被他害得傾家蕩產的漢子,本想報複洪老鬼,可洪老鬼哪怕睡覺都得有嘍囉看門,那漢子就趁著洪老鬼的兒子出門玩耍,把他兒子亂刀砍死。”


    說到這許有財歎了口氣:“孩子是無辜的,可洪老鬼有這樣的遭遇,也不冤枉。洪老鬼說他兒子慘死,每日給他托夢,要我看啊,洪老鬼是自己作孽太多,上天要收拾他了。”


    路辰聽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冷汗涔涔。


    “如此說來,就算我還上了銀子,洪老鬼還是不會放過我女兒?”


    許有財點頭:“對,他家大業大不差你這點銀子,他就是鐵了心要你女兒給他兒子陪葬!”


    路辰一屁股癱坐在地,汗水浸透全身!


    “甜甜她才五歲,從她出生到現在連肉都沒怎麽吃過,我這可憐的女兒啊!”


    路辰眼眶噙滿淚水,哪怕一個陌生的小女孩遭到如此遭遇,心懷正義的他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女兒!


    “這,這…”


    趙維聞言不禁眉頭一皺:“時機不對呐,我弟這幾日病入膏肓,父親痛心疾首,這幾日連衙門也不去了,我若托他出手相助,那實在是自討沒趣。”


    主簿相當於縣令的副手,放在現代就是縣長。


    兒子都快沒了,自己又跟趙主簿非親非故的,哪怕趙維哀求,趙主簿也不會搭理路辰。


    可偏偏路辰剛好是個醫生。


    “趙公子,敢問您弟弟得的是什麽病?”


    路辰激動道。


    “唉,都怪我們全家人都對他太過放縱,讓他年紀輕輕就沾上一身的壞毛病。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弟,我弟得的是花柳病。”


    這話一出,路辰頓感頭皮發麻。


    花柳病就是梅毒,古代人認為這是因為尋花問柳得的疾病,在古代中醫的療法一般是提高患者的免疫力,讓免疫係統和病毒肝,說通俗點能不能活下來,看命。


    “隻怕我弟弟挺不過這一關了。”


    趙維深深地歎了口氣。


    “趙公子,帶我去看看吧!”


    路辰還是想嚐試一下,畢竟這是他唯一能解救女兒的機會了!


    “路辰,趙大人現在正煩著,你若沒有十全的把握,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要放之前許有財現在已經一腳踹過去了,可路辰接二連三大放異彩,著實讓許有財對他刮目相看。


    “當真。”


    路辰認真道。


    路辰發明出麻將這樣的物件,讓趙維認定了他是個人才,當即說道:“那行,路公子,跟我迴府看看吧。”


    坐著馬車趕到江府,隻見院子裏有幾位郎中正在煎藥,濃鬱的中藥味撲麵而來。


    “我兒病情如何?”


    眼看有郎中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位長相斯文端莊的中年人頓時急切地上前詢問。


    他應該就是金川縣主簿趙春生了。


    “趙大人,令郎病入膏肓,老夫實無力迴天,節哀。”


    郎中歎道。


    “兒啊!”


    趙夫人哭天喊地進了屋子,趙春生愣在原地,深深歎息。


    “趙大人!”


    許有財走上前。


    “許掌櫃,今日不便接待,請迴吧。”


    趙春生強忍悲痛道。


    “爹!”


    趙維走上前去,趙春生見到長子,頓時臉色陰沉:“你弟弟奄奄一息,你還有閑工夫在外頭消遣?趙海再放蕩不羈,也終究與你是兄弟!”


    “爹,我……”


    趙維本想說他又不是郎中,他就算在場也治不好趙海,可看到父親緊皺的眉頭,他改口道:


    “爹,我這位朋友神通廣大,他會治病,讓他試試吧!”


    “哦?”


    眼看路辰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趙春生不禁眉頭一皺:“這位小友師從何人?”


    “趙大人,在下沒有師父,醫術靠自己領悟。還請趙大人帶我進屋,瞧瞧令郎病情。”


    路辰言語裏也滿是堅定,仿佛自己真的醫術很好。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趙春生帶著路辰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難以形容的味道,床上躺著一位皮膚白淨的公子哥,此刻病懨懨的模樣好像一個百歲老人,他身上還布滿了斑塊和紅疹。


    “趙某一生光明磊落,上報國家,下安黎庶,可卻忽視了犬子,將他養成了廢物。”


    趙春生強忍住淚水:“逆子,你千萬不要讓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路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果然是梅毒。


    先前許有財就說過,“趙大人是個兢兢業業的好官,趙公子也是個溫和厚道的好人,可趙家二公子,唉,是連你路辰都自歎不如的敗家子!”


    “路公子,你看?”


    趙維眼裏滿是期許,不管如何,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也是他的弟弟。


    “趙大人,令郎的病,我能治好!”


    沒有過多猶豫,路辰當即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腦海裏想到了一個東西,青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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