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臣不悅說道:“大嫂這話就過火了,都是一家人,分那麽清楚做什麽?我們也是怕你們二人以後老無所依,這才好心讓你們繼續留在酒坊做事情,你不要汙蔑我們!”


    顧家明隨機點頭附和道:“彥霖,你不要糊塗,你弟弟們也是為了你好。我們是一家人,難道會害你嗎?”


    看了這幾人演了這麽久,我實在是覺得荒唐至極,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那笑聲在這略顯壓抑的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透著幾分嘲諷與不屑。我目光直直地看著顧家明,眼神裏仿佛藏著兩把利刃,要將他那虛偽的麵皮狠狠撕開,而後緩緩開口問道:“顧老爺子,莫非你真是上了年紀,以前的那些醃臢事兒就選擇性地不記得了嗎?哼,我看你呀,不是忘了,是不敢麵對自己那醜陋到骨子裏的過往吧!”


    我微微仰頭,像是在迴憶那段塵封已久卻又滿是罪惡的往事,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三十六年前,那可是個風雪交加的寒夜,整個世界都被冰雪覆蓋,仿佛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而你呢,當時就像個喪家之犬,饑寒交迫,狼狽不堪地蜷縮在街邊角落,若不是顧家家主顧康山偶然路過,心生憐憫,你恐怕早就凍死在那冰天雪地之中了。顧康山見你可憐又無家可歸,心善的他二話沒說,就好心收留了你,把你帶迴了溫暖的顧家,給你吃的、穿的,待你如同親人一般,隻盼著你能在顧家安穩度日,重新開始生活。”


    說到這兒,我頓了頓,眼中的厭惡更甚,目光如炬般盯著顧家明那開始變得不自在的臉,繼續說道:“可誰能想到,你這骨子裏就流淌著狼心狗肺之血的東西,進了顧家沒多久,就不安分起來。也不知你使了什麽手段,竟很快就與顧康山的夫人勾搭到了一起。你們背著顧康山,在那陰暗的角落裏,眉來眼去,行著苟且之事,全然不顧顧康山對你們的恩情,將倫理道德拋諸腦後,就像兩隻躲在暗處的老鼠,貪婪又無恥。”


    我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步步緊逼,讓顧家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然而,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你們那見不得人的奸情,終究還是被顧康山撞破了。你倒好,演技倒是一絕,當場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認錯,那眼淚流得跟不要錢似的,嘴裏不停地說著自己一時糊塗,求顧康山原諒。可實際上呢,在你那偽善的表象之下,早就已經起了殺心。你深知顧康山一旦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你就再無立足之地,於是,你利用顧康山夫人對你的全心信賴,花言巧語哄騙著她,讓她親手為顧康山投下了那致命的毒藥。那毒藥一點點侵蝕著顧康山的身體,而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好心收留、真心相待的人,竟會如此狠毒地對待他。就這樣,不到一月的時間,顧康山就被你這卑鄙小人給毒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葬送在了你們的貪欲和歹毒之下。”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可聲音還是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顧康山死後不到兩個月,你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可真是讓人作嘔啊!你全然不顧旁人的指指點點,厚著臉皮就娶了他的遺孀,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那醜惡的心思似的。而你們成親不到半年,就生下了你們兩人的第一個兒子,顧彥臣。哼,這時間線,可真是讓人玩味啊!”


    我再次看向顧家明,眼神裏滿是鄙夷:“當然了,到了這個時候,顧康山的親骨肉顧彥霖,在你眼裏那就是個眼中釘、肉中刺啊,留著他,豈不是時刻提醒著你那不堪的過往?你又怎麽可能容忍得下他呢?於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對他下殺手,設計各種陰險的計謀,什麽在他的飯菜裏下毒,在路上安排殺手伏擊,無所不用其極。可這顧彥霖啊,也算是命大,每次都能陰差陽錯地躲開你那惡毒的算計。你夫人呢,雖說之前也被你蠱惑,做了錯事,可到底還是良知未泯,她察覺到了你的陰謀,實在不忍心看著顧康山唯一的血脈就這麽被你殘害,最後以死相逼,你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放過這個兒子。可你那心裏,怕是一直都在盤算著怎麽繼續除掉他吧?”


    顧家明的臉色早已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些什麽,卻驚恐的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來。顧家明眼神兇狠的看向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顧彥臣見此,憤然指著顧彥霖道:“大哥,你聽聽這個妖女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你還不快讓人把她拖下去?”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彥臣,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顧彥臣嚇得連連後退。我微笑道:“顧彥臣,說到你,也算是有些小聰明!為了可以順利得到顧家酒坊,不惜買通產婆,要殺死你大哥的兒子。恰好這個產婆曾經受過顧彥霖夫妻的恩惠,她與府中管事嬤嬤一合計,決定以死嬰換去顧彥霖的兒子,去向你交差。”


    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彥臣,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仿若藏著千年的霜寒,讓人不寒而栗。我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他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的心尖上,讓他本就慌亂的心跳愈發急促。顧彥臣像是見了鬼一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腳不受控製地連連後退,眼神裏滿是驚恐與絕望,仿佛我是那來自地獄索命的無常。


    我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可眼中的冷意卻愈發濃烈,輕聲開口,那聲音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顧彥臣:“顧彥臣,說到你,倒也算是有些小聰明,隻不過,這聰明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 我頓了頓,微微仰頭,目光仿若穿透了時光,看到了那一幕幕醜惡的行徑:“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將顧家酒坊全盤收入囊中嗎?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連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我的眼神愈發犀利,緊緊鎖住顧彥臣,讓他無處可逃:“你不惜重金買通產婆,妄圖在那孩子呱呱墜地的第一時間,就將他扼殺在繈褓之中。你心裏打的如意算盤,無非是覺得隻要除掉了大哥的這個兒子,日後顧家的產業傳承,就再沒有人能與你抗衡。哼,你這心思,可真是歹毒至極。”


    我向前逼近一步,顧彥臣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恰好這個產婆,還算良知未泯,她曾經受過顧彥霖夫妻的恩惠,念著那份恩情,她怎麽也下不去手殺害無辜。於是,她與府中管事嬤嬤一合計,決定鋌而走險,用一個死嬰替換去顧彥霖的兒子,再去向你交差。你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殊不知,天理昭昭,善惡終有報,你做下的這些惡事,又怎能逃過眾人的眼睛,逃過上天的審視?”


    顧彥臣此時已是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濺落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濕痕。他嘴唇顫抖著,強行狡辯道:“你這個妖女,少在此造謠生事。”


    我笑著繼續說道:“後來,你發現你大哥居然想把酒坊傳給自己女兒,於是和顧彥輝一合計,找到老爺子,你們利用老爺子在府上可以任意出入的權利,趁著奶娘去如廁的功夫,將顧彥霖的女兒菲菲藏到了老爺子的院中。原本你們是打算下殺手的,可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們又想這可以賣掉她,再賺一筆錢。現在,菲菲應該還在老爺子院子裏是地下室裏吧?”


    就在這時,顧彥霖的妻子梁氏,滿臉淚痕地衝向顧彥臣,她一抬手就甩了顧彥臣幾個耳光,整個人瘋了似的撲上去,雙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領,哭喊道:“顧彥臣,你把我女兒藏哪兒了?你這個畜生!菲菲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顧彥臣嚇得臉色慘白,拚命掙紮,卻被林氏抓得更緊。


    顧家明見狀,皺起眉頭,嗬斥道:“成何體統!都給我住手!” 可聲音裏卻透著幾分心虛。


    我冷眼旁觀這一切,微微搖頭,冷笑道:“顧老爺子,您這時候還想著裝腔作勢呢?事到如今,真相即將大白,您就別再護著您這寶貝兒子了。”


    顧彥霖也紅著眼眶衝過來,一把拉開梁氏,將她護在身後,對著顧彥臣怒目而視:“今日,你必須把菲菲交出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顧彥臣眼神閃躲,還想狡辯,府中的一個小丫鬟站出來說道:“老爺,夫人,奴婢知道小姐在何處。”顧彥臣用噴火的眼神看著那個小丫鬟,卻無計可施,再看著眾人憤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突然,顧彥臣像是想到了什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顧彥霖哀求道:“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這就帶你去找菲菲。這都是爹的主意啊,我也是沒有辦法!”


    顧家明看到這個的好兒子如此作態,又急又惱,卻隻是化作一聲歎息。


    顧彥霖冷哼一聲:“二弟,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但想到女兒的安危,他又心急如焚,猶豫片刻,對那個小丫鬟道:“梅花,你前麵帶路,我們這就去把菲菲接出來。”


    梅花在最前麵引路,顧彥臣爬起來,在眾人的押送下,也跟著一起朝著老爺子院子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腳步虛浮,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脫身,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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