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月神殿,隻見廣寒宮內,月色如水,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月神娘娘的身上。此刻,月神娘娘靜靜地坐在那冰冷的玉階之上,一襲素白的仙衣輕柔地垂落在身側,宛如被霜雪覆蓋的梨花,散發著清冷而孤寂的氣息。月神娘娘前麵的托盤上,正擺放著一件舞衣。


    我忙行禮說道:“小神織女見過月神娘娘,不知娘娘傳喚小仙有何吩咐?”


    月神娘娘的麵容白皙勝雪,宛如羊脂玉般細膩,卻透著一抹淡淡的蒼白,恰似被愁緒籠罩的月色。眉如遠黛,微微蹙起,那細長的眉尖仿佛凝聚著化不開的憂傷,猶如寒夜中搖曳的燭火,在靜謐中訴說著她內心的苦悶。聽到我的聲音,她抬眸望來,淡淡的說道:“織女仙子,冒昧請你前來,卻是本宮有一事想拜托仙子。”


    我忙再次行禮說道:“娘娘客氣了,有什麽事,娘娘吩咐就是了,小仙必全力以赴。”


    月神娘娘一揮手,她前麵托盤裏的舞衣就飛了起來,在空中展開,隻見舞衣領口處,細膩的冰絲繡成了一圈精致的雲紋,宛如繚繞的雲霧,透著淡淡的空靈之氣。長袖寬寬大大,恰似兩片月光下的流雲,飄飄蕩蕩,上下翻飛,似在訴說著月宮千古的寂寞與清冷。


    舞衣的前襟和後擺,用銀線細細地勾勒出了繁茂的桂樹圖案,那桂樹栩栩如生,每一片葉子都像是在輕輕顫動,散發著神秘而幽靜的氣息,仿佛將月宮中的桂香也鎖在了這衣衫之上。腰間束著一條同樣閃爍著銀光的絲帶,絲帶的質地如同流動的星河。


    這件舞衣可以說是非常完美,可是,一側的下擺卻被燙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月神娘娘看著我問道:“這件舞衣是西王母贈與本宮的,本打算今晚的宴會上穿上此舞衣在眾仙家麵前表演,不想,本宮取出舞衣時才發現舞衣竟然被損,不知道織女仙子可否幫忙修複?”


    我用手碰了碰被毀壞處,驚訝問道:“娘娘,居然是被天火所損,這……”


    月神娘娘朝我笑了笑,說道:“的確是天火,織女仙子若是覺得力有不逮,本宮也不勉強,畢竟,天火所過之處,修複難度是很大的。”


    我朝著月神娘娘拜了拜,這才說道:“娘娘,若是你可以拿出弱水澆在上麵,小仙或許可以勉力一試!”


    月神娘娘驚喜抬頭說道:“織女仙子,你此話當真?”


    我微微點頭,神色堅定地說道:“小仙不敢欺瞞娘娘,隻是這修複之法雖有弱水輔助,但也需耗費不少精力與時間,還望娘娘能給小仙些許時日。”


    月神娘娘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忙說道:“隻要仙子能將此舞衣修複,所需時日盡管拿去,本宮定會全力配合。” 說罷,她輕輕一揮手,便有一小瓶弱水緩緩飄至我的麵前。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弱水,仔細端詳著舞衣上被天火灼燒的大洞,心中暗自思索著修複的步驟。這舞衣的材質極為特殊,繡工也精妙絕倫,天火的破壞力又極強,想要修複如初,絕非易事。


    我深吸一口氣,對月神娘娘說道:“娘娘,小仙這便開始了。還請娘娘為小仙護法,以免修複過程受到幹擾。” 月神娘娘微微頷首,神色莊重地站起身來,在我身旁布下一層柔和的月光屏障。


    我先將弱水輕輕灑在舞衣的破損處,隻見那黑漆漆的大洞邊緣在弱水的浸潤下,似乎稍稍有了些變化,原本焦糊的痕跡漸漸退去,露出舞衣原本的顏色。接著,我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自己平日裏織布所用的針線,這針線乃是用天蠶絲和星辰沙煉製而成,堅韌無比且蘊含著一絲靈氣。


    我屏氣斂息,全神貫注地開始穿針引線。每一針下去,都傾注了我對織布技藝的全部理解和靈力的緩緩注入。繡針在舞衣上穿梭,如同靈動的魚兒在月光下的水波中嬉戲。隨著我的動作,舞衣上的桂樹圖案漸漸恢複了些許生機,那些被灼燒得枯萎的葉子似乎又重新煥發出了淡淡的綠意。


    然而,修複過程並不順利。當我縫至大洞中央時,發現天火的力量似乎仍殘留其中,不斷地抗拒著我的修複。我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手中的繡針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月神娘娘在一旁輕聲問道:“仙子,可是遇到了難處?” 我咬了咬牙,說道:“娘娘放心,小仙定能克服。” 我閉上眼睛,調動起體內更多的靈力,將其匯聚於指尖,然後猛地一用力,繡針穿透了那股抗拒的力量,繼續向前推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沉浸在修複舞衣的專注之中,渾然不覺外界的變化。終於,在我縫上最後一針時,舞衣上的大洞已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完好如初的精美繡紋,甚至在月光的映照下,比之前更加光彩奪目。


    我長舒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針線,疲憊地說道:“娘娘,舞衣已修複好了。” 月神娘娘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來,接過舞衣,仔細端詳著,眼中滿是驚喜與讚歎:“織女仙子,你的手藝真是巧奪天工!本宮實在是感激不盡!”


    我微笑著說道:“娘娘言重了,能為娘娘效勞,是小仙的榮幸。隻是這天火的出現,頗為蹊蹺,娘娘日後還需多加小心。”


    月神娘娘微微皺眉,輕輕點頭道:“本宮明白,此次多虧了仙子,這大恩本宮定會銘記於心。”隨即,月神娘娘一揮手,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出現在我眼前,月神娘娘淡笑著說道:“織女仙子,此物乃是玉淨瓶,將它侵入水中,普通水即可以化為神水,神水可以令枯木逢春,令人起死迴生,然此瓶僅僅可以用三次。本宮將它贈送與你,作為你為本宮修複舞衣的酬勞。”


    我麵露驚愕之色,連忙推辭道:“娘娘,這玉淨瓶太過珍貴,小仙實在不敢受此厚禮。修複舞衣本就是小仙分內之事,豈敢索要酬勞。”


    月神娘娘卻執意將玉淨瓶遞到我手中,神色溫和地說道:“織女仙子,你莫要推辭,此乃你應得之物。本宮知曉你心地善良,這玉淨瓶在你手中,日後或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救更多生靈。”


    我見月神娘娘心意已決,便不再推脫,雙手恭敬地接過玉淨瓶,小心翼翼地收入儲物戒指當中,再次向月神娘娘道謝。隨後,我便向月神娘娘告辭,離開了月神殿。


    一路上,我心中滿是感慨,手中緊握著這神奇的玉淨瓶,深知其蘊含的巨大價值和責任。不知不覺間,我迴到了自己居住的五重天。剛踏入房門,便看到玉帝的奉茶仙女流雲仙子,她正坐在我的床邊,一臉哀怨。平日裏,流雲仙子與我關係要好,得空了就常來我這裏小坐,與我一起說說話打發時間。


    流雲仙子看到我迴來,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地來到我麵前,笑嘻嘻地說道:“織女姐姐,你可算迴來了!你去哪兒了?我等你好久了。” 我笑著摸了摸流雲仙子的頭,將在月神殿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她。


    流雲仙子聽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拿出的玉淨瓶,羨慕地說道:“哇,織女姐姐,這玉淨瓶可真是個寶貝!有了它,是不是就能救活很多人了?” 我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說道:“這玉淨瓶雖好,但使用次數有限,須得謹慎用之。況且,這世間生死輪迴,自有定數,不可隨意幹涉。”


    流雲仙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隨手拿起我桌子上的點心吃了起來。我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這玉淨瓶的出現,讓我心中隱隱有了一種預感,仿佛未來將會有一些重大的事情發生,而我手中的玉淨瓶或許會成為其中的關鍵因素。


    正當我出神之際,突然聽到一陣喧鬧聲從遠處傳來。我和流雲仙子對視一眼,皆露出疑惑之色。我站起身來,說道:“流雲仙子,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流雲仙子也放下手中的點心,跟在我身後一同走出了房門。


    隻見外麵的天空中,五彩祥雲湧動,一群天兵天將浩浩蕩蕩地朝著一個方向飛去。我心中好奇,拉住一位路過的小仙問道:“這位仙家,這是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小仙神色慌張地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說好像是西方如來出手了,先前的弼馬溫被壓在了五指山下,具體的小仙也就不知道了,小仙還有要事在身,就告辭了。”


    聽聞此言,我心中猛地一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隻猴子肆意張揚的笑容和灑脫不羈的身影。沒想到他大鬧天宮的行徑終究還是觸怒了天庭,引來了如來佛祖的鎮壓。我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那猴子雖然行事莽撞,但也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和單純質樸的本性,如今被壓在五指山下,不知要遭受怎樣的苦難。


    流雲仙子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袖,小聲說道:“織女姐姐,這可如何是好?那弼馬溫雖說大鬧天宮,但也挺有趣的,如今被鎮壓,是不是太可憐了?” 我微微皺眉,輕聲歎息道:“這是他的劫數,也是天庭的規矩。隻是這其中的是非對錯,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此時,天空中的五彩祥雲已經漸漸消散,四周也恢複了些許平靜,但我的心緒卻久久難以平複。我想起與猴子在禦馬監的交談,他對天庭的不滿和對自由的向往,讓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織女姐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流雲仙子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有些猶豫,去看望猴子無疑是違抗天庭的旨意,但心中那份牽掛卻又讓我難以割舍。


    “不妥,此事萬萬不可。天庭剛剛將他鎮壓,必定會對他嚴密看守,我們若貿然前往,隻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我最終還是理智地拒絕了流雲仙子的提議。


    迴到房間後,我坐在窗前,望著天邊發呆。手中的玉淨瓶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我輕輕撫摸著它,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妥善保管好這個寶貝,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它真的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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