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房間前。


    溫蔓冷漠地按著門鈴。


    一下,兩下,三下……無人應答。


    溫蔓的氣堵在胸口,此時已經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


    她拿起包,對著門一通亂砸。


    “咣咣咣!”


    “陸河,你給我出來!”


    “出來!不是有能耐故弄玄虛嗎?怎麽不敢出來了?”


    “出來啊!”


    溫蔓的聲音響徹走廊。


    可房內空無一人,自然不能給她應答。


    此時已是深夜。


    溫蔓的聲音響徹走廊。


    自然影響到了其他人。


    就在溫蔓堅持不懈地砸門時,對麵的房間的人一臉怒容地打開了門。


    “精神病!對麵的人都搬走了!早不找他?”


    男人一臉憤怒,看來深夜被打擾很是不滿。


    他穿著睡衣,腳下一雙拖鞋還穿反了,似乎是剛被吵醒。


    溫蔓根本無暇顧及跟他道歉。


    她衝到男人門口,抓住男人要閉上的門,雙眼緊盯男人的麵孔。


    “你說什麽?”


    “什麽搬走?”


    溫蔓氣勢淩人,開口的話更是咬牙切齒。


    男人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更加憤怒道。


    “你跟我喊什麽?”


    “人搬走了就是搬走了!聽不懂話啊?”


    “人兩天前就走了,你今晚就把門砸了也沒用!”


    男人的怒吼讓溫蔓退後了一步,她雙目失神,喃喃道。


    “搬走?怎麽會?”


    那男人冷哼一聲,直接把大門合上。


    “咣!”


    溫蔓被砸得精神一震。


    她迴頭看向曾屬於陸河的大門,呆愣地移動腳步。


    “沒人了?”


    走廊寂靜無聲,溫蔓將手抵在門上。


    罕見地在心中升起迷茫和無所適從。


    陸河搬走了。


    搬去了哪裏,她無從得知。


    電話和綠信已經注銷,她更無法聯係到陸河。


    易江市極大,可她根本不清楚陸河會去哪裏。


    陸河沒有家人,在這座城市也沒有落腳點。


    “他會去哪裏呢?”


    溫蔓迷茫的呢喃道。


    她在門前站了很久,直到雙腳麻木了,才轉身離開。


    ……


    次日早上九點,蒂爾婚紗店準時開門。


    嚴璿身著酒紅色絲絨吊帶裙在前廳擺弄花店新到的百合。


    百合香氣馥鬱,她深深嗅了一下,好心情百分百。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身著卡其抓絨厚風衣走進。


    “這麽早就來客人了?”


    聽到腳步聲,嚴璿還有些訝然。


    她走到店門處,卻發現來的人竟是溫蔓。


    在看到溫蔓的一瞬間,嚴璿的好心情跌落成零。


    她也不客氣,抱著手臂冷然道。


    “溫總好興致,新婚第二天就來我店裏,怎麽?是想再買一套婚紗?”


    嚴璿的話可以說是有點惡毒。


    可溫蔓輾轉反側了一夜,根本沒有心情跟嚴璿拌嘴。


    她眼下一片烏青,疲憊得又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陸河在哪裏?”


    嚴璿牙根癢癢,她冷笑一聲。


    “他去哪裏了,我怎麽知道?”


    溫蔓擱在桌上的手捏拳,麵上滿是淩厲。


    “我調取了陸河住處的監控,他走的那天你還去了他家裏。”


    “他去哪了,你一定知道!”


    “快說!”


    她情緒激動,此時竟然抑製不住嗬斥出聲。


    嚴璿可不吃她那套。


    溫氏再有錢,既不是她的客戶,也不是她的老板。


    她沒必要怕溫蔓。


    嚴璿麵上毫不掩飾地帶上了一絲鄙夷。


    她挪動腳步,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擺弄著她剛剛沏好的茶。


    “你不用在我這大唿小叫。”


    “我不怕你,你搞這套對我沒用。”


    溫蔓的拳握得死緊。


    不知為何,她和嚴璿仿佛天生的克星,隻要見麵,空氣裏就充斥著火藥味。


    “溫大小姐一貫高高在上慣了,習慣把所有人瞧低一等。”


    “似乎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奴隸。”


    嚴璿輕輕地啜了一口茶。


    溫蔓的麵色又紅又白。


    她咬住唇,忍住不跟嚴璿發生爭執。


    “陸河到底在哪裏?”


    ——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問。


    “嗬。”


    嚴璿輕笑出聲。


    她不是沒見過溫蔓的德行,如今被她幾次冷嘲熱諷都能忍而不發。


    ——真是有長進了。


    不過,這不代表她就要將陸河的行蹤告訴溫蔓。


    思及此,嚴璿和溫蔓對視。


    “他的所有聯係方式都已經注銷,我聯係不上他。”


    “我也更不清楚他去了哪裏,溫大小姐不用在我這白費力氣。”


    溫蔓麵色一青,感覺自己被嚴璿耍了,上前就要甩嚴璿一巴掌。


    上次嚴璿在她這吃虧是因為沒有防備。


    這次溫蔓一起身,嚴璿就已經跟著起身。


    當溫蔓的手還沒觸及到她的臉,嚴璿就將溫蔓的手一擰,接著反向一推。


    ——“啪”


    溫蔓被推倒在地。


    嚴璿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冷聲道。


    “溫大小姐精神不好,就趕緊去看看,別一天到晚拿著爪子到處傷人。”


    溫蔓怒視嚴璿,兇狠的目光想要殺人。


    嚴璿攤手。


    “上次的事看在陸河的份上,我還沒有找你算過賬。”


    “你推我一下,我還你一下,你不用這麽看著我。”


    “公平得很!”


    說完,嚴璿重新迴到座位上。


    等待著溫蔓的發作。


    可溫蔓隻是重新站了起來,她的目光依舊兇狠,怒氣卻都撒在了手中的包上。


    嚴璿的目光放在包包上,心中滿是憐憫。


    ——可憐的包包,還是限量款呢。


    “你真的不知道?”


    溫蔓沙啞開口,出口的問題卻還是這個。


    嚴璿一愣,沒想到溫蔓這麽執著。


    她還以為刺激一下溫蔓,溫蔓就被氣走了呢。


    “溫總,我確是不知道他在哪。”


    “正如你所說,我隻是去過他的家,但是不意味著他會將他的行蹤告訴我。”


    “世界這麽大,他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而且——”


    嚴璿話語一頓。


    溫蔓皺眉:“而且什麽?”


    嚴璿隻是溫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而且丟了東西不可能隨便迴來。”


    “溫總之前不知道珍惜,現在又打探小河的蹤跡做什麽?早就晚了!”


    “況且溫總現在是有夫之婦,打探其他男人的消息,不太好吧!”


    溫蔓冷聲嗬斥。


    所有的情緒直接潰發。


    “閉嘴!”


    “我是不是有夫之婦,打探誰的消息都跟你沒關係,你不清楚人在哪,少來教育我!”


    “不管是早了晚了,我想要找到他,就一定會找到!”


    溫蔓轉身,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嚴璿。


    “他不在,沒關係。”


    “他在意的人在易江就夠了!”


    “既然他不想迴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迴來。”


    嚴璿後背一涼,剛想說話,卻見溫蔓已經走出了門外。


    她搓了搓光潔的手臂,低聲罵道。


    “靠,這女人,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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