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河要出門辦理簽證時,正巧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他的麵前。


    一個身著奢侈潮牌的男人從車上瀟灑走下,正是溫蔓的弟弟溫羽。


    溫羽一向看不慣陸河,一見到他剛剛還充滿笑意的臉上瞬間冷了下來。


    “我說你這人怎麽沒臉沒皮的啊?還賴在這不走!”


    “我姐已經跟容哥領證了,人家是合法夫妻!你在這算什麽?”


    “怎麽,當不成我姐夫,還想做我家的狗啊?”


    今天早上溫強已經聯係過陸河,如果順利,這個月末他就能徹底離開。


    因此,此時陸河並不打算與溫羽爭吵。


    而是轉身離開。


    溫羽見到陸河如此,隻覺得自己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瞬間火氣就上來了。


    他上前一拳砸在陸河的背上。


    “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瞎了?還是嘴聾了?見我不知道打個招唿?”


    曾經陸河因為溫蔓的原因對這個溫羽多有縱容,這才讓溫羽的氣焰越來越囂張放肆。


    每每見到他,不是出言辱罵他,就是故意給他難堪。


    如今他對溫蔓已經死心,更不需要再討得問家人的喜歡。


    再者溫羽的舉動也十分過分,跟騎在他脖子上拉屎無異。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陸河身形高大,年少時在孤兒院又沒少幹力氣活。


    提溜起溫羽這個半大小子跟提起一隻雞崽子沒什麽區別。


    下一瞬,陸河的腿狠狠的踢在溫羽的屁股上。


    “既然你學不會尊重,我不介意教你。”


    “你可以跟你姐跟你父親告狀,但是我會原原本本的把你說的話轉告給他們。”


    溫羽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他掙脫陸河的手躲到一邊,咬牙切齒道。


    “你敢打我?”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出這個家,讓你這輩子見不到我姐!?”


    陸河心想,他求之不得。


    可能溫羽的聲音太大,一個男人動作迅速地從車上走下擋在了溫羽麵前。


    容琤——陸河對他並不陌生,不過卻第一次見到容琤本人。


    很久前,陸河在溫蔓的日記本裏見到過容琤高中時的照片。


    麵容俊朗,渾身充滿了書卷氣,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優越。


    即便是大學時陸河一度被評為校草,但在容琤的麵前卻不免也自慚形穢。


    陸河想,原來這就是溫蔓心愛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陸先生,阿羽年紀還小,難免活潑些。”


    “這次是我冒昧過來,他也是怕陸先生對我心生不滿才這樣失禮,還請陸先生不要怪罪!”


    說完,容琤又迴頭對溫羽不滿的道。


    “阿羽,陸先生才是要跟你姐姐共度一生的人,我不過是有所求才跟你姐姐有夫妻的名義。”


    “你不該這麽對陸先生的。”


    溫羽還記著剛才陸河的一腳,就連現在他的屁股都是火辣辣的。


    聽到容琤的話,他麵目猙獰。


    “我呸!跟我姐共度一生?他也配!”


    “他這種人接近我姐就是為了錢!沒有我姐,他能躺在家裏舒舒服服的當小白臉嗎?”


    “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更別說當我姐夫了!”


    說完,溫羽抱臂肯定道。


    “在我心裏,隻有你才能做我的姐夫!自從半年前你跟我姐和好,我就知道我姐心裏最愛的還是你!”


    “至於他,嗬……”


    聽到這番話,容琤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麵上卻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羽,你太過分了!”


    聽到這番話,陸河即便是再心如死灰也痛了一下,可他不得不承認溫羽說的都是事實。


    這五年裏,不管是什麽節日,溫蔓鮮少陪在他的身邊。


    也是後來,他才知道,隻要能叫的出名的節日,溫蔓都會不遠千裏的到容琤身邊。


    哪怕是他不能理解的植樹節。


    不能見麵,便在街角的咖啡店偷偷看容琤的身影。


    容琤道歉後,就正大光明地見麵。


    可謂是用心良苦。


    陸河嘴角彎了一下,他還有事要辦,沒空在這看他們在這哥倆好。


    可就在離開別墅院子的時候,卻見溫蔓開著紅色法拉利招搖的停在他的麵前。


    “幹什麽去?”


    陸河冷淡道。


    “有事,容琤已經來了,你可以去陪他了。”


    溫蔓皺眉,直覺讓她感覺到今天的陸河有些不同。


    可她來不及深究,溫羽的大嗓門就從院子裏傳來。


    “姐!你不知道這個姓陸的剛多過分!”


    溫蔓麵色一緊,視線落到溫羽身旁的容琤身上,不由得有些緊張。


    容琤麵色蒼白,有些無奈的笑笑。


    “阿蔓,可能是我的原因,剛剛阿羽和陸先生之間發生了一點摩擦……”


    半遮半掩的一句話,卻讓溫蔓誤以為自己知道了所有真相。


    她滿是失望地看著麵前的陸河。


    “我昨晚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們隻是假結婚。為什麽你還要這樣斤斤計較?”


    “容琤住進家裏隻是權宜之計,就連我的朋友你都這麽不歡迎嗎?”


    溫蔓身段曼妙,麵容姣好,一張不輸於明星的臉此時卻因憤怒扭曲。


    就因為容琤的一句話。


    陸河默默的掃過了溫蔓的臉,失望荷載太多而冷淡疲倦的心一片蒼涼。


    他不想多做解釋,指著院子裏的一角道。


    “院子裏有監控,我因為什麽和溫羽吵起來,你自己去看。”


    而此時,容琤的聲音也開口道。


    “阿蔓,我剛剛沒有說清,你誤會陸先生了。”


    意識到自己對陸河產生了誤會,溫蔓麵上閃過了一絲尷尬。


    但麵子卻不允許她低頭。


    “不管溫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陸河知曉溫蔓一向高高在上,所以不想繼續這個沒意義的話題。


    他早就決心離開,自然不想在這種時期對溫蔓產生多餘的情緒,冷淡而禮貌的道。


    “你還有事嗎?”


    溫蔓知道陸河不喜歡爭吵,卻沒預料到他這般平靜,更意識不到,陸河已經與她漸行漸遠。


    “容琤一向喜歡陽光,在北歐這些年,最想念的就是國內的陽光。”


    “家裏就你的房間陽光最好,你迴去收拾一下,把你的房間讓給容琤吧。”


    溫羽一聽這話,馬上不滿道。


    “姐,他的身上不知道還有什麽病菌呢?怎麽能讓容哥住他的房間呢?”


    “萬一容哥得了什麽傳染病了怎麽辦?”


    容琤麵色滿是愧疚和不安,他迴頭對溫羽嚴厲地道。


    “不許胡說!”


    接著又走出院子,握住溫蔓的手溫聲細語。


    “阿蔓,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可這畢竟是你和陸先生的家,我隻是個客人,住在客房就好。”


    “哪有主人為客人讓房間的道理呢?要不我還是迴家吧,這太麻煩陸先生了!”


    溫蔓卻著急的反握住容琤的手。


    “不麻煩!不過是個房間而已,家裏房間那麽多,哪個他不能住?”


    說完,溫蔓又焦急求證般的看向陸河。


    “你沒意見吧?”


    陸河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得好笑。


    “我當然沒有意見,這種事,你決定就好,完全沒有必要問我。”


    畢竟連房子的女主人都是容琤的,更何況小小的房間呢?


    更何況,他昨晚就決定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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