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也不知道他因為無心之失會在白州多了不少的長生牌位。


    不過就算是知道他也隻會付之一笑。


    他又不相信這些。


    可是民眾的一番好意他又不好意思反駁,隻能聽之任之。


    而在梁安有長生牌位立下來的時候,在洛陽總算是將出使洛陽的契丹使者赫連小石孟雄送走,陳書寶剛鬆了一口氣,立馬就有人來到陳書寶近前。


    “陛下。”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幾個言官,陳書寶倒是心情很好。


    這一段時間這幾個言官並沒有聞風奏事,反而是安安靜靜的給自己省了不少的麻煩,陳書寶也算是比較滿意他們這一段時間的所為,淡淡的開口。


    “免禮,你們都起來吧。”


    不過這幾個言官卻並沒有起身而是說著自己為什麽行禮跪拜的觀點。


    “陛下,臣彈劾洛西伯爵梁安。”


    在一個言官如此一說之後,另一個言官同樣是說著。


    “陛下,臣同樣是彈劾山地營都督梁安,彈劾他持寵而驕目無法紀。”


    呃?


    這是怎麽迴事?


    陳書寶有點兒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彈劾梁安,而且彈劾梁一個比一個的罪名嚴厲。


    第一個是彈劾梁安,隻是沒有說什麽,第二個就說他恃寵而驕,至於還沒有說話的第三個肯定會有更嚴厲的吧。


    果然如同陳書寶所想,第三個人想都沒想就說了起來。


    “陛下臣彈劾山地營都督親勳颯衛中郎將,忠武將軍領白州刺史加白州水中處置使洛西伯爵梁安肆意妄為,罔顧天恩,亂造殺戮。”


    得,這又是自己猜中了的信息,果然是一個比一個猜測的要嚴厲。


    不過陳書寶也是明君,並不會因為他看中梁安就允許梁安胡作非為,隨即看著他們。


    “你們都說說吧,這是怎麽迴事?”


    “陛下容稟。”


    第一個說話的直接說了就來。


    “洛西伯爵梁安初到白州即重新劃分田地,這如何使得?田地自有定數,他怎麽能將田地多的人的田地劃分到田地少的人手中呢?”


    這一下子陳書寶摸索著下巴饒有深意的看著眼前的言官,淡定的解釋了一句。


    “可是你們不知道梁安為什麽要如此做嗎?”


    陳書寶如此疑問,這些言官搖了搖頭。


    “陛下,我們隻知聞風奏事,至於其中深意,我等不知。


    隻知梁安不顧他人已經掌握田地的數量,反而重新丈量重新分發,我總覺得此事不妥當。”


    “這稍後再議。”


    然後又看到第二個,而第二個是說梁安仗著他的身份恃寵而驕,目無法紀的。


    “陛下。洛西伯爵梁安仗著陛下信任有加,竟然將白州幾個縣城當中的舉人通通的抓了起來,並且進行嚴厲的懲處。這可是將陛下的顏麵按在地上不住的摩擦。


    既然是舉人就是陛下恩德賞賜,怎麽能如此對待?這於理不合。”


    “然後呢?不都是大康子民?怎麽舉人就高人一等?”


    陳書寶問的也是有點兒深以為意,而第二個人也不在言語,他的表情很明確的告訴陳書寶,他們也是聞風奏事,並不是需要找到證據。


    陳書寶也沒有在意多少,反而是看到第三個,而第三個彈劾梁安更是嚴厲。


    “陛下,他居然在白州枉顧天恩,將陛下顏麵置於何地?”


    “這又是幾個意思?你和朕解釋解釋。”


    陳書寶心中不快,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愛卿盡管暢所欲言。”


    得了陳書寶的許諾,第三個言官說了起來。


    “我天朝上邦一直是友善鄰邦,就算是敵軍,哪怕是罪責再重,隻要是身高不過車輪也一律放過。”


    “對呀,這是我朝自古以來就有的,難道在這件問題上出問題了嗎?”


    陳書寶詢問著那幾個官員,而這幾個言官都看著第三個,第三個嘴角一笑。


    “陛下這何止是出問題了,而是出了天大的問題。”


    “說說出了什麽天大的問題。”


    陳書寶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讓這些言官很有成就感。


    “就是如此,陛下隻要知道我們所說肯定是嚴厲的懲處梁安,陛下可知梁安在將倭寇全部捉住之後是如何做的?”


    “如何做的?難道是低於車輪的通通的斬殺了,不過我覺得梁愛卿應當不會如此去做吧?梁愛卿都知道用俘虜去進行勞作為我大康省下不少的徭役,他怎麽會放過現成的勞動力呢?”


    “陛下聖明,可是您所說的臣子在這一件事情上卻並沒有如同陛下所想,他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而且很多倭寇隻比車輪高一點點,可是梁安為了將這徹底的斬殺,居然用出了天怒人怨的一招。”


    這一句話又讓陳書寶一愣一愣的。


    天怒人怨的一招,什麽樣的招式?


    “陛下,這梁安賊子居然敢將車輪放平。”


    “什麽?車輪放平?”


    陳書寶腦海當中出現了滑稽的一幕,原本是車輪高限定身高,可是車輪放平,那身高隻要是個人,絕對比這車輪放平要高吧?


    哪怕是人也平躺著也比這個車輪要高吧。


    就在陳書寶腦海當中不住的想著那滑稽的畫麵。


    第三個言官更是在陳書寶麵前大聲的指責著梁安。


    “陛下,如此用心歹毒的臣子是想要將您所作所為徹底的定義為暴君風平之上,如此怎能留他?”


    嗬嗬,陳書寶笑了笑。


    “我大康說過比車輪高的犯了眾怒,欺我大康的一概不留,可是並沒有說這車輪是立著放還是平著放啊。”


    陳書寶為梁安隨意的辯解了一句,第三個言觀瞬間啞口。


    隻不過第三個言官剛才沒有多說什麽,第二個卻又把握住時機。


    “陛下怎能如此為這些不知仁德,不知禮儀的人辯解?


    他們仗著陛下信任如此胡作非為,怎當得陛下如此厚愛。


    還希望陛下嚴懲,省的以後其他的人如此胡作非為,為陛下徒增罵名。”


    罵名嗎?


    陳書寶搖了搖頭。


    “可是倭寇翻邊之時,我大康兒郎遭受倭寇欺壓之時,怎麽不見你們彈劾倭寇,反而一直說我們報複用的太過於嚴厲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倭寇翻邊白州一地有多少大康兒郎遭遇不幸了?難道朕還不能夠將所有的倭寇全部消滅,告慰我們大康兒郎的在天之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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