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震驚於眼前老者的身份。


    或者說是完全沒有想到眼前老者居然是鎮南侯,鎮南軍現在的所有人。


    不過在知道了對方身份之後,梁安可不是榆木腦袋,立馬在裴世基麵前不住的誇獎著裴世基了不得。


    並不是梁安故意誇獎於他,而是實打實的欽佩。


    如此人物年輕之時駐守邊疆,不但想方設法為大康拓展出了天南道一地,還築下了鎮南關如此雄偉的關卡,讓蠻族想要在前來進犯大康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是貨真價實的於大康有大功勞之人。


    梁安是相當的佩服有能力還衷心為國之人,現在這樣的人物出現在自己麵前,梁安怎麽會無動於衷,更是不住的讚美著他。


    還是由衷的。


    梁安如此古怪的舉動倒也是讓裴世基沒有想到。


    “小友真是有意思。這不是我們武將該做的事情嗎?怎麽什麽事情也扯到聖人之資之上了?”


    梁安真才實學就那麽多,隻能夠絞盡腦汁不住的考慮著有什麽樣的詞語才能夠對得起大功於大康,按照自己的想法應當是位列公爵或者是封王至尊的將軍。


    雖然他最後隻得了一個侯爵,讓梁安有點兒沒有想到。


    不過越是開始恭維他梁安越是知道,這些人為大康付出了多少是如何的了不得。


    不過這個大功於朝等到被梁安再一次在裴世基麵前說起之後,裴世基卻是擺擺手。


    “什麽大功於朝,陛下沒有懲治我胡作非為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而且還位列侯爵至尊,怎麽能說是有大功於朝呢,當不得如此稱唿。”


    裴世基可能是為了說一說大康陛下是如何的英明神武,自己犯了錯誤都能夠容忍自己,將他所做的那些可能說是天怒人怨的事情說了一番,尤其是坑騙蠻族之人,設計讓他們骨肉相殘,更是放火燒他們的家園等等一係列天怒人怨的事情做完之後再調遣其他的民眾前往天南道定居。


    當然有些人根本不會安安心心的前來天南道,雖然這個天南道在百多年前已經被大康拿下,可是那個時候大康對於天南道隻是安撫,並沒有徹底的掌控,更不用說鑄造鎮南關阻擋蠻族北上。


    以前年年的都是拿著天南道和蠻族周旋,暫時保住了大康南邊萬裏江山的太平,當然也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可是這鎮南侯可不是常人,用雷霆手段總算是徹底掌控了天南道,而且還修築了鎮南關,這就不得不說是一個了不得的將軍了。


    可能是形事太過於雷厲風行,得罪了不少人,也有可能是做的太過於過火,有了鬧翻陛下的嫌疑。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是對大康有功勞的重臣,梁安是不會在他麵前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反而是看著他相當的尊敬。


    不過現場的話題越說越古怪,梁安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不過還不等梁安和現場的德高望重的鎮南侯多交談交談,又有下人來報。


    “老爺,裴家二公子,裴家小姐前來拜訪。”


    “快快有請。”


    孟淵急忙一揮手,示意下人請人。


    很快的,一個文人領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就從外麵走了進來,而那文人和裴元慶還是有幾分麵容上相像的。


    雖然一個剛毅,一個臉色有點兒白。


    不過這都不是關鍵的問題,在裴家二公子到來之後,急忙一拱手。


    “晚輩裴元封見過文聖公,見過梁將軍。”


    這一下子梁安確實有點兒尷尬。


    “認識我,我沒有見過他呀,這是怎麽迴事?”


    不過還不等梁安做什麽舉動,後方的小女子形態,雖然英姿颯爽,可是不知道為何卻是扭扭捏捏的裴安安卻是對著梁安一拱手,一副男子漢的樣子。


    “梁將軍久違了,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這扭扭捏捏的樣子讓現場的眾人一愣不過,裴世基卻是臉一橫。


    “你怎麽迴事?沒有看到文聖公在此嗎?還不抓緊拜見文聖公。”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讓裴安安臉色有點兒不自然,不過還是扭過頭來按照他父親所說拜見文聖公。


    這一次是女子模樣了。


    “小女子裴安安見過文聖公。”


    孟淵倒是對此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沒有想到你居然舍得從鎮南關迴返,真是難得。”


    這個像是誇獎也像是問責,倒是讓裴安安有點兒不知所措。


    不過裴世基確實在那裏說著。


    “她迴來很長時間了,都有幾個月了,隻是天天的茶不思飯不想。今天我前來拜會文聖公,文聖公突然說起梁安小友,這與我裴家有天大的恩情,而且與大康有天大功勞的小友來子,我當然要來拜訪,隻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來此所為何事?”


    這裴安安有點兒糾結,一個勁兒在那裏扭捏著這樣子,任誰都看出有問題。


    裴元封卻是上前一步。


    “父親孩兒遊曆歸來,正好聽到小妹要錢來文聖公處拜訪,而且父親您也在,還有一個與我大哥與我大康都有恩情,更是救下小妹的將軍在此理應前來拜訪,順便和廣仁兄弟商討商討一些文學上的事情。”


    這裴元封一說話裴世基更是搖頭晃腦。


    “哎,我武將世家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文縐縐的?真是有辱將門之風。”


    不過他剛說完裴元封也沒有任何惱怒的,反而是看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兒子不見做一個讀書人,教書育人就錯了?”


    “隨你隨你。”


    裴世基可能會要發怒,可是最終結果卻是很是隨和,也不知道是在眾人麵前壓住了自己的火氣,還就是如此隨意,不過想到他能夠麵不改色做出針對滿足的各種事情。就知道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卻是能夠如此放縱自己的兒子,倒也是難得。


    就這樣兩人入座,裴元封在孟廣仁不遠處坐下,而在他們下手還有一張桌子,梁安以為裴安安會坐下,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孟廣義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對著眾人行禮之後自顧自的做到了梁安以為會是裴安安的座位旁邊。


    這一下子梁安看著孟廣義的父親孟淵也坐下了。


    現場還空著幾張桌子,要找一張桌子坐下的時候確實被裴世基喊了一句。


    “小友來此坐。”


    裴世基所指正是他和孟淵中間那一張桌子,相當於主位之一。


    “這如何使得?”


    梁安大吃一驚,急忙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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