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孟淵的安排,梁安更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怎麽會這樣呢?不過就算是沒有官職憑證,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當官兒的,可是有這衣服,有這令牌也是很有威懾力的。


    不過這說來說去都是說的梁安的事情,孟廣義在旁邊有點兒不開心了。


    “爹不是要說接下來的事情嗎?怎麽一到旨意確定了梁兄弟的身份,而沒有說接下來的事情呢?”


    孟廣義剛說完,孟淵卻是看著他。


    “我都用小友稱唿他你居然還叫他兄弟,你是想和老子我做兄弟嗎?”


    誰知道一直文質彬彬,而且一副聖人模樣的孟淵突然會說出這一句話,孟廣義瞬間偃旗息鼓。


    “爹我錯了,不應該如此和梁兄弟,不對,梁叔叔論兄弟,都是我的不是。”


    這一下子梁安確實看著孟淵這位文聖公說著。


    “文聖公,小子何德何能能夠當得您的小友,這實在是不妥,我還是向孟兄所說一樣和他稱兄道弟,稱唿您為長輩吧。”


    在梁安如此恭維自己之後,孟淵卻是再次搖了搖頭。


    “你不用太過妄自菲薄,你的學識我是認可的。你這樣的學識驚人之人,以後大康文學一道你可要多多出力。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不要讓我失望。”


    “這……”


    被孟淵帶上高帽,梁安不知道說什麽,而孟廣義卻是在旁邊擠眉弄眼。


    “梁兄啊,我覺得還是咱們各論各的。”


    隻是他擠眉弄眼聲音也不大,不過孟淵並沒有如同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老態龍鍾耳朵不好,反而是瞪了孟廣義一眼。


    “你說什麽呢?你還想和他各論各的,你真是將我們家訓都給忘了吧,現在先去給我抄家訓,不抄上一百遍,不懺悔思過修得再來見老夫。”


    隻是孟淵如此說著,孟廣義確實在旁邊嗚唿哀哉。


    “饒命饒命啊,要是抄上一百遍家訓而還不得暴斃而亡,還請爹饒命。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還沒有解決這件事情,怎麽能不夠自斷臂膀呢。”


    “自斷臂膀?你也配做我的臂膀?”


    孟淵是相當的看孟廣義不爽,不過最後還是看著孟廣義那消受的臉龐歎了口氣。


    “你已經如此模樣了,我就不為難你了,下次再犯一定嚴懲不待。”


    “是是!爹你放心,我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孟廣義總算是得了清閑。從孟淵的手底下溜了出來,然後孟淵急忙說著陛下口諭。


    這一句話剛出來,孟廣義本來站在那裏正在擦汗,點頭哈腰一副哈巴狗的樣子,立馬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而且跪的那叫一個筆直。


    “臣羽林軍將軍聆聽聖諭。”


    孟廣義先做了舉動,而梁安雖然不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可是孟廣義專美於前,他也不能夠落後太多,立馬也在孟淵麵前學著孟廣義的樣子。


    “臣親勳校尉,山地營主將梁安聆聽聖諭。”


    孟淵看著梁安學的倒是很徹底,而且同樣是跪的筆直,隨即在他的麵前說了起來陛下如何安排此次事件,將所有的犯官通通的帶迴洛陽,由陛下懲處。


    孟淵這一句話說的梁安和孟廣義一愣一愣的。


    這麽簡單就結束了?


    有點超出兩人的預計。


    看著孟廣義不明所以,孟淵看著他。


    “陛下不是給你便宜行事的令牌了嗎?既然此地有羽林軍,還有山地營。何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所有的犯官統統的拿下?”


    “可是我們拿下的官員更多了,這縣城當中無有官員該當如何?”


    “不怕,我雖然是羽林軍護送著來的,可是羽林軍當中還有好幾輛馬車,裏麵還有不少的陛下挑選出來的官員。


    雖然是讓他們跟著我學習,可是陛下也很看好他們,對他們比較滿意的,就讓他們在此地做一個縣令處理地方,而縣令之上的官員一但有缺陛下會第一時間從別的地方調派的。所以官員問題不大。”


    孟淵難得的給兩人解釋一番,然後孟廣義急忙看著梁安開心的說著。


    “梁兄。”


    不過他剛說出來就感覺自己的頭上一疼,好在孟廣義帶著頭盔,不然非得被孟淵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來的戒指一樣的東西打到頭破血流才行。


    “哎呀!好疼!爹你怎麽將墨梅劍拿出來了?”


    對於孟廣義的稱唿梁安有點呆。


    看著這個墨梅劍被稱作是劍,但像是一把戒尺,隻是在手柄的位置像是劍一樣有一個手柄還有護指。


    看著那方方正正長長的墨梅劍梁安突然來了一句。


    “大巧不攻重劍無鋒,端的是好劍。”


    梁安這一句話剛說出來,孟廣義目瞪口呆,而孟淵卻是哈哈一笑。


    “你很好,不錯,沒有想到你還能夠說出如此治理名言,我沒有看錯你。”


    孟淵越是誇獎梁安,孟廣義越是咧嘴,而孟淵看著孟廣義。


    “你看梁安小友都比你小,你還大上幾歲,看看你們的見識,差的天差地遠去了,你如何對得起我?”


    孟廣義瞬間低了頭,有點懊惱。


    “爹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學習,現在梁兄教導著我武術,等到我真的將拳腳功夫鍛煉齊全了,也就是你所說的詩書禮禦數術都有所涉獵,等到那時我會將每一項都達到專精的地步的,等到像了你這樣的年紀,我肯定會和你一樣。”


    孟廣義雖然說的很好聽,可是最後換來的卻是孟淵的一聲大喝。


    “豎子!”


    孟淵有一次罵的孟廣義直咧嘴。


    “我都打定決心,最後做的像是父親一般,父親為何還要罵我一番呢?”


    孟廣義心中哇涼哇涼的,不過結果卻並沒有改變多少。


    該受製於孟淵還要受製於孟淵,可不是孟淵放鬆了對孟廣義的管教,孟廣義就能夠獲得一個好的結果。而在孟淵又一次訓斥孟廣義結束,將那墨梅劍插入劍鞘當中,又看著梁安。


    “你既是山地主將,在此地頗通軍事比我這半道出家的兒子強多了,你也和我在路上碰上了那圓真法師應當有了決斷吧?”


    梁安點了點頭,很是嚴肅的說著。


    “末將覺得此間之事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賊先擒王,由文聖公您親自披掛上陣去往州牧府將州牧控製起來。


    隻有如此,由您在州牧府坐鎮才能夠穩定大局,使得別有用心的不會有所行動。從而借此時間為陛下實實在在的拿下京東道,讓京東道安寧不出差錯。”


    “什麽?”


    這一下子孟淵有點兒膽戰心驚。


    “有我在州牧府坐鎮?掌控京東道?”


    “對的,有您在,州牧不州牧的無關緊要,您文聖公的名氣在此想必振臂一唿,整個京東道州牧府所在的地方,所有文人學子無不響應,如此情況之下,可以將所有的官職要員全部看管起來。


    當然是那有異動的官員,同時也給那些文人學習們一個機會,平步青雲的機會,表現好了入得了文聖公您的法眼,您指導幾句給他們許個空頭支票也是好的嘛。”


    “哦?這倒也是。”


    雖然空頭支票並未在此時出現,可是孟廣義那表情和那動作都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更不用說學富五車,當代文聖文聖公孟淵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隻是我不能如此去做。”


    梁安的計劃很好,這一下子孟淵直接出言反駁梁安,梁安更是有點好奇。


    “為何文聖公大人不能如此去做?”


    “我們都是大康的臣子,雖然都是為了陛下。可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孟廣義也是看著自己的父親勸說一句。


    “父親你就是太迂腐了,我們誰不是大康的臣子,我們這哪件事情做的不是為了大康的陛下。”


    隻是孟廣義說完孟淵急忙做出一副做事要打的樣子,嚇得孟廣義急忙縮了縮脖子。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沒有說錯吧?”


    隻是孟廣義看著更是冷著臉的孟淵不再說話低下了頭,一副雖然我沒有錯,但是我認錯你消消氣的樣子,總算是讓孟淵開心了一點。


    “我若是如此去做,”孟淵難得的再次解釋“會有人覺得我會用文聖公的名義將天下的學子全部拉起來,等到那時陛下該當如何?”


    梁安摸索著下巴。


    “此事倒是我考慮到失誤了,那隻能便宜行事,諸此惡賊何需大人物出手?隻需一紙命令,數個小吏即刻輕易拿下。”


    “這又有了想法?”


    孟廣義在聽到梁安居然說數個小吏就能夠拿下京東道的州牧大人更是驚訝。


    “梁兄你這句話該作何解釋?”


    隻是這一次孟淵並沒有在意孟廣義說錯了話,反而是等候著梁安的解釋,而梁安就是說了起來。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士農工商無論是何種身份都是陛下的人,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梁安這說著大白話,突然又來上一句古文,然後孟淵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卻再次點點頭。


    “你說的很對,雖然有點兒不文雅,不過卻是相當的言簡意賅。”


    在孟雲誇獎了梁安一句之後,孟廣義撇撇嘴。


    “這怎麽聽著誇獎像是埋汰差不多?”


    雖然孟廣義有不一樣的想法,可是梁安接著說著。


    “做此事隻有用那些衷心於陛下與縣城小吏就可以了,給他們一道命令,在有禁軍做他們的後盾,讓他們進入州牧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下州牧,並且立馬定下他的罪責。州牧府當中的屬官各司其職。


    要是膽敢亂動,禁軍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劍,要是不亂動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讓他們提上一提職位,說不定有人為了那州牧的位置會兢兢業業的去做,雖然可能會有人鋌而都行,可是禁軍山地營與羽林軍在此,末將請戰。”


    梁安這天馬行空的想法得到了孟淵的支持。


    “你說的很對,陛下說的命令很明確,犯官押送洛陽,由陛下發落,我等雖然沒有辦法處置他們,可是必須將他們抓起來,送到陛下近前。


    剛開始我們還覺得有點難度,可是現在有了辦法,還如此行之有效,那就按照你所說抽掉人手。去往州牧府邸拿下州牧。”


    眾人定記好了計謀確定接下來該如何去做?不過梁安隻有看著孟廣義,孟廣義有點兒不明所以。


    “你看著我幹什麽?”


    看著懵懵懂懂的孟廣義梁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孟兄,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忘了事情,忘了什麽事情?”


    孟廣義還在那裏詢問著他到底忘記了什麽事情,而梁安也沒有過多的讓孟廣義在那裏考慮他忘記了什麽事情,反而是在他麵前說了起來。


    “難道孟兄你忘記了不良人?”


    不良人這幾個字一出現,孟淵也是好奇的看著梁安和孟廣義。


    不知道這不良人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兩人如此神神秘秘的?


    孟淵是一個見多識廣的文聖公,雖然不明白兩人所說的不良人是什麽情況,可是略一猜測就知道這不良人絕對是有問題的存在,隨機看著他們。


    “說說吧,這是怎麽迴事?”


    “這個……”


    孟廣義一時有點兒語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梁安卻是清了清嗓子,在孟廣義的父親孟淵麵前說起了他們所了解的不良人的過往。


    在梁安說完之後,孟淵臉色相當的陰沉。


    “你們說的這是真的,這要是真的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要是假的,這些人又有什麽樣的圖謀?”


    孟淵一時之間無法確定這些人到底是心向大康王朝的還是不心向大康王朝的別有用心的存在,不過他們不住的這樣想著,孟淵卻是在梁安和孟廣義同樣是糾結於此的時候拍手。


    “有了。你們不能夠被感情所左右,雖然其中一個是你們的好兄弟的父親,可是你們的好兄弟和你們的關係並不能夠左右你們的想法,還是應當考慮考慮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為何要如此做?還有我要迴去向陛下求證,查找一番先帝到底有沒有組建如此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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