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舒一聽,心中懸起的大石總算落下了!


    不過她還是關心地問道,“齊公公,華神醫現在還在錦福宮嗎?”


    齊公公點頭,“小皇子雖然保住了,但妍妃娘娘胎象不穩,皇上想讓華神醫留在宮中為妍妃娘娘保胎,但華神醫不同意,皇上讓奴才來請王爺和王妃過去,想讓你們勸一勸華神醫。”


    聞言,夜時舒眸底一沉。


    尉遲淩突然捏了捏她的手心,對齊綏說道,“勞煩齊公公帶路。”


    不多時,夫妻二人隨齊綏到了錦福宮大門外。


    但尉遲淩並沒有往裏去,對齊綏說道,“妍妃娘娘寢宮我們就不進去了,請齊公公轉告父皇,我們在此等華神醫。”


    齊綏聽出他的意思,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見他神色冷肅,便識趣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進了錦福宮。


    不一會兒。


    尉遲晟一臉沉冷地出現。


    “淩兒,你這是何意?後宮多年無妃嬪有孕,朕好不容易盼來一子,眼下又險些不保,難道問你借個人,你還不樂意?”


    麵對他的指責,尉遲淩沒有辯解,隻說道,“父皇既知後宮多年無妃嬪再誕下龍嗣,不妨好好查查,是何緣由。按理說,父皇正值壯年,平日裏又不缺滋養,子嗣稀薄應該不是父皇的問題。”


    尉遲晟龍顏上瞬間布滿了陰霾。


    他就兩個兒子四個女兒,兩個兒子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四個女兒也在同年出世,這說明他龍體無恙。


    可這十餘年來,後宮妃嬪再無所出……


    尉遲淩垂下眼眸,壓低了語氣,“父皇,與其留華神醫在宮中陪妍妃娘娘待產,不如請華神醫想想辦法,如何能讓後宮妃嬪順利受孕。”


    尉遲晟背在身後的雙手用力攥緊。


    尉遲淩後退一步,又道,“父皇,時候不早了,兒臣和王妃得去一趟致和將軍府。母妃和皇兄、皇嫂今日那般猜疑提醒了兒臣,兒臣得把華神醫帶上,不然實難向嶽父大人解說清楚。”


    他一邊說一邊苦澀地歎氣,“這世道,人言可畏,兒臣傷重時被人詆毀,健愈後還要受人猜疑……唉!兒臣惶恐,真怕哪天就被人彈劾,說兒臣欺君。”


    尉遲晟目睹了顧思沫為妍妃保胎的經過,此時此刻對顧思沫隻有敬佩,再無猜疑。


    想到先前他對的兒子的傷也生出了質疑,心中不由得愧疚,於是神色和藹起來,“父皇知道你心中的委屈,你放心,父皇不會再讓人中傷你。華神醫正在為妍妃調製保胎的藥,待妍妃服了藥,你們再帶她離去吧。”


    今日得兒子提醒,他才驚覺,後宮是該好好肅清了……


    ……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顧思沫才從錦福宮出來。


    三人同乘一輛馬車前去致和將軍府。


    路上,顧思沫主動與他們夫妻說道,“妍妃小產,是平日的湯藥有問題。不過那湯藥做得很隱晦,加了一些寒涼的食材,偶爾服用也無大礙,但每日多食幾次,時間一長,這些嬌貴的娘娘們大凡有點風寒熱症便容易滑胎。”


    夜時舒和尉遲淩對視了一眼,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二嫂,你把這些如實告訴皇上了?”


    “哪敢哦!”顧思沫掩嘴笑道,“我隻給妍妃調製了一副安胎的方子,順便再給她寫了一張食譜。至於別的,我是一點都沒說。”


    “那就好。”夜時舒也放心地笑了。


    宮裏不是他們的地盤,何況這些年還是瀾貴妃在代使皇後的權利執掌中宮。有些話承王可以說,而且還得挑機會說,但旁人卻不能多嘴,不然一準惹禍上身。


    對於尉遲淩的‘健愈’,夜庚新和夜時珽、夜時竣父子三人那是再高興不過。


    畢竟他們早就知道了真相,尉遲淩這一‘健愈’,也就意味著他們不用再幫其隱瞞了。


    聽聞承王府馬車到了,父子三人一同出來接迎。


    當顧思沫下馬車時,夜時竣難掩歡喜,一個箭步便衝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開心喚道,“沫兒,你可算迴來了!”


    夜庚新和夜時珽看著他的舉動,都忍不住瞪直了眼。


    啥情況?!


    偏偏某二公子兩天沒見著媳婦了,這一見麵就差抱著媳婦親兩口了,他非但把自家爹和大哥拋到了腦後,還脫口就說道,“聽說你進了宮,我可是擔心了一整日。你要再不迴來,我都要去宮裏找你了!怎樣,一切還順利吧?有沒有人為難你?”


    “兔崽子!你幹什麽?”夜庚新黑臉怒斥道,“魔怔了不成?還不趕緊把人家姑娘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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