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的第一個月過得很快。


    尤其是對於李覺夏來說。


    她忙得需要把每天當做四十八個小時來過,連一分鍾都不忍心浪費。


    除了日常的課程和作業,李覺夏還在繼續超前學習著。


    斯內普的一對一小班教學也是個不小的壓力,如果你的教授姓斯內普,你也會這麽覺得的。


    魁地奇訓練是李覺夏全部的運動項目,她上個學期還偶爾有時間在早上吐納之後練一會兒劍。


    現在呢,她忙得連吸收靈力都要靠靈石供給了。


    太奢侈了。


    除此之外的所有時間,李覺夏都拿來看書了。


    除了和赫敏一起閱讀圖書室裏的書,李覺夏還要看師尊新給她的那些。


    赫敏也被李覺夏刺激到了,她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再加把勁兒,就會被李覺夏落下了。


    哈利和羅恩痛苦地看著卷瘋了的兩個姑娘。


    尤其是哈利,他從沒這麽感恩過自己加入了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校隊。


    如果不是魁地奇,哈利連和李覺夏說一句話的時間也沒有。


    “她們是瘋了嗎?”羅恩抱著腦袋尖叫道。


    “也許你之前說得對。”哈利悵然,“她們兩個真的應該去拉文克勞。”


    十月,英國的海洋性氣候開始發力了。


    延綿不斷了一個星期的陰雨天氣讓整個城堡被濕寒浸透了。


    一場傳染性極強的風寒襲擊了霍格沃茨,龐弗雷夫人忙得手忙腳亂。


    幸好鄧布利多從聖芒戈提前買了一批提神藥劑迴來,否則,她可沒辦法做到一邊照顧病患,一邊熬藥。


    “這魔藥絕不是斯內普做的。”剛從醫療翼迴來的帕瓦蒂說道,“斯內普熬的魔藥都有一股死老鼠味兒,這個喝起來好多了。”


    李覺夏雙手掐訣念咒,她正在嚐試幾個新的靈術。


    聽見帕瓦蒂的話,她收迴靈力,扭過頭去。


    帕瓦蒂有一頭漂亮的黑色卷發,濃密茂盛,而此時,那些頭發之下,大概是耳朵的位置,正像蒸汽一樣冒著煙。


    “你還好嗎?”拉文德擔心地看著帕瓦蒂。


    帕瓦蒂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無奈地說道:“這是副作用,龐弗雷夫人說,至少要持續幾個小時。”


    這時,赫敏像一陣旋風一樣衝進宿舍來了。


    她尖叫著抱怨道:“伍德簡直是瘋了!現在外麵的雨點兒有石子兒那麽大,他竟然要你們出去訓練!”


    李覺夏歎了口氣,她就知道,自己是不配擁有一個完整的周末的。


    “希望訓練能在晚餐前結束,我晚餐後還要去斯內普教授那裏上課。”


    說完,她隻好將桌上的東西都收進儲物戒裏,認命地往外走去。


    斯萊特林的那些光輪2001給伍德的刺激太大了,這讓他幾乎喪失了理智,尤其是看見天上那些綠色的身影時,伍德幾乎是從牙縫裏往外擠出字來。


    “我們一定要贏——要麽贏——要麽死!”


    格蘭芬多隊到達魁地奇球場的時候,斯萊特林隊剛剛結束訓練。


    暴雨之中,德拉科和李覺夏對視了。


    這一個月以來,李覺夏連一個字兒都沒跟他說過。


    斯內普特意將二人的小班課調開了,他寧願多花一倍的時間給德拉科上課,也不想看見一個“望夏石”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


    更別提魔藥課上了,德拉科本來還想著和斯內普說一說,讓他成為李覺夏的搭檔呢。


    現在……


    德拉科一想起西奧多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尤其是西奧多大言不慚地跟李覺夏說,他是李覺夏在斯萊特林唯一的朋友的時候,德拉科差點兒拿羽毛筆戳進西奧多的鼻孔裏。


    想什麽來什麽。


    “夏夏!”


    西奧多抱著一大本書,冒著雨跑出城堡,他像看不到其他人一樣,揮舞魔杖給李覺夏施了一個防水防濕咒,卻任憑自己的頭發被雨水打濕,順著鬢角往下滴水。


    “弗立維教授讓我把這本書交給你,他說你可以開始學習這些魔咒了,很抱歉我擅自打開看了,你覺得我新學的防水防濕咒效果怎麽樣?”


    李覺夏連忙把那本書收進儲物戒裏,並從儲物戒裏掏出一把雨傘撐開。


    “天呐——西奧多,你濕透了!你會感冒的!”


    西奧多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漂亮的藍色眼睛微微彎著。


    “別擔心,夏夏,我沒事兒的,隻是你今天一直沒有來圖書室,我等了很久,不過好在我聽說格蘭芬多隊要訓練了,真是謝天謝地。”


    “快別說了。”李覺夏眉頭緊鎖,她沒想到西奧多花了一天的時間等自己,隻是為了這一本書,“幹嘛不找個格蘭芬多的姑娘叫我出去。”


    西奧多的眼神天生深邃,尤其是一笑起來,就顯得情意綿綿。


    “我不會和別的格蘭芬多說話,隻有你,夏夏,抱歉,是我太固執了,請不要覺得有負擔,好嗎?”


    李覺夏感覺西奧多總是話裏有話,並且總能牽動自己的情緒。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她看著因為渾身濕透,所以在寒風裏微微打著寒噤的西奧多,又實在不想用惡意揣度他。


    李覺夏給西奧多甩了個幹燥咒,又從儲物戒裏取出一大塊巧克力塞進他手裏。


    “拿著傘,去龐弗雷夫人那兒要個提神藥劑喝,再把巧克力吃了,千萬別感冒。”


    說完,李覺夏就扭頭跑向哈利那邊了,她扭過頭衝著西奧多揮了揮手。


    西奧多站在原地,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傘柄,那裏好像還有小姑娘殘存的體溫。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李覺夏的背影。


    “你這混蛋——”德拉科一把打掉西奧多手裏的傘,西奧多很快就又被淋濕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西奧多收起了獨屬於李覺夏的笑容,恢複了平時那個淡淡的表情,“我以為,馬爾福先生已經和你講明白了呢。”


    德拉科才不信他的這套說辭。


    “少胡扯,你才不是會為了聯姻賣笑的人,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西奧多不置可否,他低下頭去輕咳兩聲,瘦削的肩膀微微顫抖。


    “隨你怎麽想吧。”


    德拉科一看他這副做派,就忍不住打了個顫栗,他猛地迴過頭去。


    果然,李覺夏騎著掃帚飄在半空中,正冷漠地看著自己。


    “該死的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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