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覺夏很快就意識到了,伍德對於魁地奇的熱愛已經到了一種癡狂的地步了。


    她本以為,最誇張也不過羅恩那樣了。


    現在看來,羅恩是個多麽淡定的好孩子啊!


    李覺夏和哈利花了一整天在魁地奇球場上,雖然其中大部分時間,李覺夏都隻需要坐在飛天掃帚上,看著伍德用一顆高爾夫球訓練哈利。


    丟出去,撿迴來,丟出去,撿迴來。


    李覺夏看都看膩了,哈利卻還興奮地像某種黑毛的大型犬一樣,睜著閃亮亮的眼睛,永遠保持著激情。


    倒不是伍德不想訓練李覺夏。


    哈利的掃帚是麥格教授送的光輪2000,可李覺夏騎的,隻是從霍琦教授那裏借來的飛行課上的掃帚。


    那掃帚,別說打魁地奇了,能老老實實地飄在半空中就不容易了。


    就算是這樣,伍德還是讓李覺夏嚐試了一下幾種不同的位置,最後,伍德斷定,李覺夏一定會是一個完美的追球手,因為她哪怕是用這把破掃帚,也能飛的又快又好。


    李覺夏從來沒有這麽慶幸過,自己沒有告訴伍德,她也有一把光輪2000,否則,她現在一定狼狽的和哈利一樣。


    而且,她也答應鄧布利多了,在一年級裏,絕對不會讓這把掃帚出現,哪怕一次。


    伍德放李覺夏和哈利離開的時候,禮堂裏已經坐滿了吃晚餐的學生們了,甚至一些吃飯快的已經結束戰鬥了。


    李覺夏隻顧得上跟赫敏打聲招唿,然後迅速地把一些肉啊,麵包啊什麽的塞進嘴裏。


    她要趕在晚餐結束之前,穿過幾乎整個霍格沃茨城堡,前去位於地窖的斯內普辦公室。


    李覺夏摩挲著自己手上的儲物戒,謝天謝地,如果沒有這些小家夥,她就還要先爬上格蘭芬多塔樓,拿上自己的魔藥課課本,然後再爬到地窖去。


    在李覺夏心裏,跟著斯內普學習製作魔藥好過練習魁地奇,起碼,她可以四平八穩地坐著。


    如果她是聾子就更好了……


    斯內普之前從不知道,帶一個孩子是這麽困難的一件事。


    之前教德拉科的時候,他可沒這麽費心,除了動手有點兒對不起他的老學長以外,還是想罵就罵,想罰就罰的。


    可是……


    “李小姐,我想你……”斯內普深唿吸,把嘴裏的毒液活生生咽了迴去,不能痛快發言讓他眉心的豎紋都更深了幾分,“應該記得,我說過兩次了,浸泡雛菊根的水要保持在瀕臨沸騰的狀態,你現在這樣是想熬湯嗎?”


    李覺夏也有些苦惱,她用靈術控火效果會更好,可斯內普一定要求她用魔力,這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兒困難的,尤其是在精準地控製火焰溫度上。


    “斯內普教授,我真的不能用禦火咒嗎?用禦火咒的話,我保證連一度的偏差也不會有的。”


    李覺夏可憐巴巴地看著斯內普。


    “不行。”斯內普嚴厲地拒絕了她,“你應該清楚,李小姐,這也能幫助你練習怎樣更平穩地施展魔法,你必須盡快習慣使用魔法,這樣才能盡快學會我能教給你的一切。”


    李覺夏失落地低下頭去。


    自從她知道自家師尊的近況之後,小姑娘心裏的防線好像不自覺地鬆弛了許多。


    再加上,在李覺夏心裏,一直都認為斯內普是個好人。


    她竟然敢當著斯內普的麵嘟囔上幾句了。


    “著什麽急呢……我們不是還有很多時間嗎?”


    話音未落,李覺夏就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麽。


    她在心裏痛罵自己的麻痹大意,然後訕笑著抬頭去看斯內普。


    沒想到,李覺夏看見了一張欲言又止的臉,和一雙隱藏了一絲悲傷的眼睛。


    李覺夏愣住了,她馬上意識到,有什麽事情是她沒掌握的。


    “斯內普教授,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斯內普移開眼神,聲音依然是那麽冷冰冰的。


    “沒有,我的意思是,你以為我會一直做你的監護人嗎?等你離開英國,那份合同就失效了。”


    李覺夏的心裏存了個疑影兒,但也知道這會兒是肯定問不出詳情的,於是幹脆打起精神來,繼續練習製作魔藥。


    見小姑娘的注意力轉移了,斯內普的眼神慢慢移了迴來。


    鄧布利多找到他,並提出讓他做李覺夏的代理監護人時,他本能地拒絕了。


    盡管,他覺得李覺夏這孩子的確比其他孩子招人喜歡一絲,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糊裏糊塗地多出一個女兒來。


    煩人的教子有德拉科一個就足夠了,那還是看在大馬爾福先生的麵子上。


    更何況,像他這樣的人,他都不敢保證自己還有多少時日可活,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地牽扯上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呢?


    可是。


    “西弗,在一切發生之前,我們自己的生活也是重要的。”


    “華國有一個詞語叫做,因噎廢食,我們不能做那樣的人。”


    “自從十年前,你就不願意接受任何情感了,西弗,你太孤獨了,夏夏也是。”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夏夏她是一個孤兒,準確來說,她是一個棄嬰,她的強大和脆弱都來源於缺失的安全感,我想,你們兩個可以在接觸中……”


    “互相救贖。”


    想到這兒,斯內普闔了闔眼,他從來都搞不清楚鄧布利多嘴裏高唿著的“愛”和“希望”是什麽東西。


    不過,既然他做了這個決定,他就一定會對李覺夏負責的。


    起碼,要盡他所能,教會李覺夏盡量多的東西。


    斯內普始終覺得,隻有自己的強大,才是應對一切不安的根本。


    尤其是看著李覺夏舉著一份完美的歡欣劑,歡喜地看著自己的時候,這種想法在斯內普心中達到了頂峰。


    “做的不壞,李小姐。”


    斯內普將那瓶歡欣劑當做禮物送給了李覺夏,並表示今天的課程結束了。


    正當李覺夏長舒一口氣,打算離開的時候,斯內普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對了,鄧布利多讓我轉告你,如果明天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去校長室陪分院帽聊聊天。”


    “那頂該死的帽子發現你今天去了校長室,而他當時剛好在睡覺,吵得讓福克斯都掉毛了。”


    李覺夏震驚不已,她的周末就這麽被安排掉了?


    以及,那隻比雞大不了多少的鳥,居然是鳳凰?


    英國的鳳凰怎麽那麽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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