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通道內,本該令人稍感安心的明亮燈光。


    此刻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綠色,似如來自地府鬼火的聚合,幽幽地散發著冷光。


    那光芒在無邊的黑暗裏詭譎閃爍,每一下明滅,都像是隱藏在暗處的邪祟。


    正眨動著它那充滿惡意的眼眸,又仿若瀕死之人不甘離世、卻被黑暗逐漸吞噬時,那微弱且透著絲絲寒意的最後喘息。


    光線雖亮,卻絲毫驅散不了四周如墨般濃稠、如同實質的黑暗,反而與黑暗相互糾纏,讓這通道像極了陰陽交界之處,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空氣如被寒冰凍住,絲絲涼意滲骨而入,寂靜無聲的氛圍讓人頭皮發麻。


    唯有眾人那戰戰兢兢、輕若蚊蠅的腳步聲,偶爾打破死寂,卻又迅速被黑暗貪婪地吸納,仿若從未響起過一般。


    每往前踏出一步,就似有一雙雙冰冷、黏膩仿若幽鬼的手。


    從隱匿的黑暗角落悄然探出,死死纏住人的腿腳,拖拽著、遲滯著前行的步伐,寒意順著脊梁骨直往上躥,令人脊背發涼。


    沒走上多遠,一股刺鼻得令人幾近昏厥的惡臭洶湧襲來,似一頭從地獄深淵掙脫而出、周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猙獰巨獸,張牙舞爪地撲麵而來。


    那氣味中腐肉的糜爛、血腥的濃烈與不知名化學藥劑的刺鼻混雜在一起,直往鼻腔、嗓子眼兒裏鑽,熏得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酸水直冒,幾欲嘔吐。


    與此同時,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和痛苦哀嚎聲,宛如一道道從九幽煉獄直射而來的尖銳利箭,穿透這壓抑厚重實質的黑暗,直直刺入耳膜。


    那聲音像是被一隻無形的黑手肆意拉扯、揉搓,時而微弱得仿若蚊蠅瀕死的嗡鳴,時而又高亢得讓人肝膽俱裂,聲聲揪扯著人心,仿佛是那些受苦靈魂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的絕望唿喊。


    潘安之劍眉瞬間緊鎖,眉心處深深凹陷。


    腳下步伐被怒火點燃,陡然加快,仿若一陣裹挾著熊熊怒火的黑色旋風,向著聲音源頭狂奔而去,每一步落下,都揚起些許塵土。


    在那詭異綠光照映下,那些塵土如一群張牙舞爪、肆意舞動的鬼魅,似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預警。


    待到跟前,一幅仿若阿鼻地獄現世的慘烈場景 “轟” 地一下撞入眼簾。


    驚得他目眥欲裂,怒火 “噌” 地一下從心底躥上腦門,如滾燙的岩漿瞬間衝破地殼,狂暴噴發。


    隻見一個昏暗潮濕得仿若惡魔巢穴的地下研究廠內。


    孩子們被困在一個個仿若巨大玻璃棺材的透明生物艙裏,這些艙體散發著冰冷、死寂的氣息,像通往死亡的囚籠。


    孩子們那小小的身軀,像受驚過度、瀕臨絕境的小兔子般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們的小臉慘白如紙,毫無血色,有的孩子雙眼圓睜,眼神裏滿是驚恐與絕望,似被無盡噩夢魘住,親眼目睹了世間最可怕的景象。


    那目光中的恐懼似要溢出來,將這周遭的黑暗都浸染。


    有的孩子緊閉雙眼,眉頭緊鎖仿若解不開的死結,嘴巴大張。


    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聲音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沙啞粗糲。


    如被砂紙反複打磨,聲聲刺人心扉。


    還有的孩子眼角淌著血淚,那是極度痛苦與恐懼下身體的本能反抗,血淚混合著鼻涕、汗水,在臉上糊成一片,淒慘之狀令人不忍直視。


    他們那一雙雙小手拚命地拍打著艙壁,一下又一下,掌心拍得通紅,仿佛拍打的不是艙壁。


    而是通往地獄的大門,每一下拍打都像是對這冷漠、殘酷世界的血淚控訴,那是在向這世間發出最後的求救唿喊。


    雖說乍一看,他們暫時還未性命不保,可那稚嫩的肉體顯然正承受著百般折磨,讓人痛心不已。


    一旁,冰冷的機器嗡嗡作響,仿若猙獰、嗜血的惡魔在咆哮,無情地抽取著孩子們的血液,一管管殷紅刺目的鮮血被源源不斷地收集起來。


    那場麵,慘絕人寰,任誰見了都怒火中燒。


    華夏的群眾在手機上看到這一幕,無一不揪心怒罵。


    “這女人太變態了,那些可是孩子們的鮮血啊!你做出這種表情是怎麽迴事?”


    “我的天啊!這人還有人性嗎?”


    “這應該是拍電影吧!現實中哪裏有這種事發生,太假了吧!


    哪有有人會這樣對待小孩子。”


    “雖然這是拍電影,現實中要是真的有這個地方,那該有多殘酷啊!”


    “媽的,這就不是人能想出來的畫麵,太恐怖了。”


    金輝路望著這一幕,臉上卻不見絲毫憐憫之色。


    反倒仿若看到了稀世珍寶般,在那詭異綠光照耀下,雙眼放光,興奮得幾近癲狂。


    他那原本還算端正的五官,此刻因極度的興奮而扭曲變形,仿若被惡魔附了身。


    嘴角咧到了耳根子,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抓起其中一管鮮血,高高舉過頭頂,仿若那是他通往權力巔峰的權杖,又仿若在向黑暗中的邪惡魔神獻祭。


    隨後,他仰頭狂笑起來。


    那笑聲在這空曠、陰森的地下空間迴蕩,仿若夜梟淒厲、詭異的嘶鳴:


    “多麽美妙的血液,很快也就輪到我使用了,哈哈哈哈!


    有了這些,我就能獲得永生,成為這世上最強大的人。


    到時候,財富、地位,統統都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而扭曲的光芒,那猙獰的笑容仿若惡魔現世。


    讓人毛骨悚然,仿佛他已然被邪惡徹底吞噬,人性蕩然無存。


    潘安之目睹孩子們如此淒慘的境遇。


    盡管他極力克製,試圖讓眼神保持平靜如水,可那緊握的雙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以及微微顫抖的身軀,還是將他內心的滔天怒火暴露無遺。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將這些喪心病狂的惡徒撕成碎片,挫骨揚灰。


    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今日,便是這些人的死期,他定要讓這些惡魔血債血償,絕不讓他們逃脫分毫。


    麥美琳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潘安之洶湧澎湃的憤怒,可她卻仿若置身事外,不但毫無懼意,反而一臉炫耀地拍了拍手。


    刹那間,隻聽得一陣輕微卻又整齊的響動傳來,仿若死神在低吟。


    緊接著,在附近的陰影深處,閃現出許多身材高大強壯、仿若巨人般的身影,正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漂亮國士兵。


    他們邁著整齊劃一、仿若機械般精準的步伐。


    “哢哢” 作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尖上,震得人膽戰心驚。


    眨眼間,他們迅速排成一排,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鋼鐵城牆。


    隨後,齊刷刷地向著麥美琳敬禮,動作標準而刻板,眼神中卻透著空洞與麻木,仿若被抽去了靈魂的傀儡,任由黑暗操控。


    潘安之定睛一看,這些士兵雖說體格健壯,仿若鋼鐵鑄就,可身上的肌膚卻全然不見正常的白皙。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至極、紅到發紫的色澤,仿若被注入了某種來自地獄的邪惡力量。


    他們一個個眼神空洞無神,仿若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表情僵硬得。


    似戴著冰冷的麵具,如同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生化魔人般,臉上那怒威的神情。


    仿若佛家傳說中吃人的羅刹,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息,光是看上一眼,仿佛若被惡魔盯上,讓人望而生畏。


    麥美琳看著潘安之,臉上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


    那笑容仿若一朵帶刺的玫瑰,嬌豔卻暗藏殺機。


    她笑語盈盈地問道:


    “潘安之有沒有興趣和他們過上幾招?


    我倒想看看,你這所謂的英雄,到底有幾斤幾兩,能不能打得過我這些精心改造的‘傑作’。


    要是你輸了,就乖乖加入我們,要是贏了,哼,再說吧。”


    說著,她雙手抱胸,微微仰頭,那姿態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在向臣民下達挑戰書,殊不知。


    她即將麵對的,是一位憤怒的戰神,一場腥風血雨即將拉開帷幕。


    而潘安之此刻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周身散發著熾熱的怒火與無與倫比的鬥誌,隻等一個契機,便要將這罪惡之地徹底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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