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名刺客迅猛無比,手中利刃閃爍著寒光,接連刺傷數名士兵後,他的目標赫然便是那位尊貴的世子!


    就在這時,可安挺身而出,揮劍迎向刺客。一時間,劍光交錯,金屬撞擊之聲不絕於耳。然而,這樣兇猛的刺客卻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可安漸漸感到力不從心,難以招架。


    突然,那刺客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可安的腹部。這一腳力道極大,可安隻覺得一股劇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足足飛出了數丈之遠。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染紅了衣襟。


    盡管遭受如此重創,但可安心係世子安危,強忍著劇痛,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繼續護衛世子。怎奈剛才那一記重踢實在太過兇狠,他眼前一陣發黑,最終還是昏死了過去。


    此時,世子周圍的士兵數量已經越來越稀少。就連一直守護在世子身旁的黃東,此刻也被其他刺客死死纏住,根本無法脫身迴到世子麵前。剩下為數不多的士兵們,隻能拚盡全力護著文宣孫先生以及鴻臚寺的一眾官員,邊戰邊退,緩緩撤入城中。


    而這邊,一名刺客瞅準時機,猛地一蹬地麵,如離弦之箭般朝著世子直刺而去。世子眼見刺客來襲,自己身上又沒有稱手的兵器可用,情急之下,他當機立斷,雙掌齊出,猛然拍向一旁的馬車。


    隻聽得“嘩啦”一聲巨響,馬車瞬間四分五裂,世子迅速從中抽出一根木棍,緊握在手,與那刺客展開激烈搏鬥。


    這些刺客雖然兇悍,但畢竟不是世子的對手。世子憑借著高超的武藝和過人的膽識,很快便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紛紛負傷倒地。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刺客的數量竟然越來越多。麵對如此眾多的敵人,世子縱使武功高強,也逐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間,一名刺客手腕一抖,一道寒芒自其腰間疾射而出——竟是一把飛刀,直直朝著世子唿嘯而來!


    世子正拚盡全力與近前的刺客激烈打鬥著,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悄然逼近的危險。就在飛刀即將刺中世子之時,一道身影如閃電般疾馳而至——原來是可雅趕到了!隻見她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擋住那飛刀。


    原來昨晚可雅因為走得太過匆忙,竟然將她的通關文牒落在了世子這裏。今天一大早,她便心急火燎地前來尋找世子取迴,卻不想竟如此湊巧地碰上了這場刺殺。


    隻聽“噗嗤”一聲,那飛刀紮進了可雅的胸口,刹那間,鮮血四濺開來,染紅了她潔白的衣裳。世子聽到聲響,猛地迴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他迅速使出幾招淩厲的招式,逼退了圍攻自己的幾名刺客,然後一個飛身向前,緊緊摟住了受傷的可雅。


    “淵……淵哥哥!”可雅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奄奄地說道,聲音微弱,接著斷掉!而她原本紅潤的嘴角也漸漸變得慘白。


    然而,那些窮兇極惡的刺客並沒有因此罷休,他們繼續相互招唿著集結起來,如潮水般朝著世子洶湧而去!世子怒目圓睜,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眼前這群烏合之眾。突然,他在人群之中發現了那個投擲飛刀的刺客,此刻那人正指揮著身旁的同伴繼續向世子發起攻擊。


    世子見狀,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他麵露兇光,彎腰迅速拾起地上的一把利劍,然後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直直地朝著那名刺客衝殺過去。一路上,凡是試圖阻擋他的刺客,都被他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刺穿倒地。


    隨著世子一步步逼近,那名刺客開始有些慌了手腳,但他仍然強作鎮定,不斷催促著身邊的同伴全力抵擋世子的攻勢。可是,此時此刻的世子已然殺紅了眼,他的劍法猶如疾風驟雨,讓這些刺客根本無法招架。


    就在世子揮舞長劍,以淩厲之勢終結那名刺客性命的瞬間,一股鑽心的劇痛驟然襲來,猶如潮水般席卷他的胸口。刹那間,殷紅的鮮血如決堤之水,滴滴答答地濺落於腳麵。世子下意識地伸出右手,顫抖著摸索向自己的胸口,卻未曾察覺到身後竟然還有一名隱匿多時的刺客,隻聽得“噗嗤”一聲悶響,鋒利的劍尖無情地穿透了世子的胸膛。


    世子頓感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仿佛都在瞬間崩塌。然而,在身體傾倒向前的那一刹那,憑借著頑強的意誌,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用這把染血的長劍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軀。


    此時此刻,盡管身受重傷,但世子的目光依舊充滿了狠戾,死死地盯著那名企圖再次出手加害於他的刺客。而那名刺客眼見世子如此兇悍,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怯意。正當他猶豫是否要徹底解決掉世子時,遠處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原來是梁國禁軍及時趕到。


    那些原本還負隅頑抗的刺客們,在看到大批禁軍洶湧而至後,心知大勢已去,隻得邊打邊退,狼狽不堪地向著碼頭逃竄而去。


    與此同時,鴻臚寺主事驚惶失措地一路狂奔至大殿。隻見他麵色慘白如紙,神情恍惚,如同丟了魂魄一般。大殿內的眾多大臣們見狀,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這位不速之客,全然不明究竟發生了何事,以至於讓他獨自一人如此匆忙慌亂地闖進殿來。


    “啟……啟稟陛下,南……南門那邊,世……世子殿下遇刺!”那主事結結巴巴地稟報完,便“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什麽!淵兒遭遇刺殺?”聽聞此言,皇後猛地站起身來,臉上滿是驚愕與惶恐之色。她甚至來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衝下台階,直奔那主事而去。待到近前,皇後一把揪住主事的衣領,厲聲喝問道:“怎麽會出現這樣的險情?”


    這個驚人的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劈得皇帝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半晌都沒能緩過神來。聽到皇後的嗬斥,如夢初醒。


    “如宣!如宣!”緩過神來的皇帝焦急地大聲唿喊起來。


    “迴……迴陛下,此刻如宣世子已經率領著禁軍一路狂奔衝向了南門!”站在皇帝身旁的太監臉色煞白,說話時聲音也抑製不住地顫抖著。


    得到確切迴複後的皇帝先是長舒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卻又軟綿綿地癱倒在了龍椅上,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站在主事身旁的丞相,當他聽聞世子遇刺的消息後,身體猛地一顫,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於是顫顫巍巍地挪動腳步向主事走去,邊走邊問道:“此事當真?”


    “千……千真萬確!丞相大人!”


    聽完迴複,丞相隻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暈倒在地。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大臣們見狀頓時亂作一團,手忙腳亂地想要扶住他。


    正在眾人驚慌失措之際,忽然從殿門外傳來一聲高喊:“報——”


    所有大臣都不約而同地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如宣手提一名五刺客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殿。隻見如宣一臉英氣,眼神犀利無比。他緊緊揪著那名刺客的脖子,毫不費力地將其按壓在大殿冰冷的地麵上。


    “啟稟父皇!兒臣幸不辱命,已率領禁軍成功擊退了那幫賊人,並生擒了一名刺客!”如宣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著皇帝朗聲稟報。


    見抓到了活口,皇帝急匆匆地跑下台階,走到那刺客跟前,端詳著那刺客,突然彎下腰揪住他的衣領,嗬斥道,“是你們刺殺世子?”


    刺客毫無畏懼,竟大聲笑了起來,接著一口唾沫噴在皇帝的臉上,“南吳世子已死,你就等著橫水軍踏平西都吧!哈哈哈!”趁著皇帝眼神慌亂,咬住了舌頭。


    緩過神的皇帝趕緊伸手阻攔,奈何太過突然。


    “來人,將這賊人屍首懸在南門城樓上!”皇帝神色還是慌張,不停地在大殿走著,想著如何是好。


    “宣兒,你淵表哥現在情況如何?”皇後的聲音十分微弱,顫顫抖抖。


    “迴母後,淵表哥他,他。。”到嘴邊的話,如宣咽下去了,他擔心說出來,會驚到眾人。


    “說,說啊!”此時皇後眼淚汪汪,正用衣角擦拭著。皇後已經失去了她姐姐,她可不願再失去她姐姐唯一的兒子。


    “淵表哥,他大概死了!待我趕到時,一把長劍插在他的胸口,鮮血不停地流淌,地上全是,全是!”世子眼神躲著皇後,不忍直視,顫顫巍巍說道。隨後伏在地上,久久不肯抬起。


    “宣世子,你說那南吳世子死了?”剛剛蘇醒的丞相,聽到這個噩耗,急忙確認。“這幫賊人為何刺殺這世子,這下,這下橫水軍要再次陷落西都了!”隨後一口老血,噴在了大殿之上。


    柳亭,長公主一行人匆匆趕到,決定先做短暫休整然後再迴宮。就在他們休憩之際,負責前方打探消息的隨從風風火火地跑迴來了。


    隻見那隨從不顧形象,氣喘籲籲地跑到長公主麵前,結結巴巴道:“稟……稟報長公主殿下,剛……剛剛……”


    長公主見狀,秀眉微蹙,麵露不悅之色,嗬斥道:“到底怎麽迴事?何事讓你這般驚慌失措?”此刻的長公主已然踏上了西都的土地,她上次還是數月前之事,心中本充滿著愉悅之情。


    那隨從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趕忙迴道:“迴長公主,方才南門處發生了刺殺,當場死了好多人!眼下禁軍已經封鎖南門,禁止任何人進入。而且,聖上還頒發了聖旨,今日起宵禁,全城搜捕刺客!”


    長公主聽聞此事,起初並未太過在意,輕描淡寫道:“哦!我當是什麽天大的事情呢,這樣的情形本宮可見得多了。你速速前去通報一聲,就說本宮今日要返程迴宮,請他們行個方便!”


    然而,那隨從卻沒有立刻領命而去,而是一臉驚恐地補充道:“稟公主,此次被刺殺的乃是南吳來的世子!”


    原本還麵帶微笑、悠然自得的長公主聽到這句話,瞬間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大變,失聲叫道:“什麽?南吳世子?”


    隨從連忙點頭應道:“小的迴來的時候,遠遠瞧見禁軍正在清理現場,透過人群的縫隙,隱約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屍首,像是那吳國世子。”


    “表哥,表哥怎麽了?”剛剛領著靈兒去河邊取水的如寧問道。


    “南吳世子,他,他死了!我還看到他身邊兩個隨行之人不停地哭泣著。”


    “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那兩人之前在南都見過一麵,非常確定。”


    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靈兒手中的水囊掉落,水撒了一地。


    “快,速速迴宮!”


    南門,可安和黃東跪坐在世子身邊,臉上全是淚水,雖然二人身上傷口眾多,倒也來不及包紮。二人哭聲震天動地,一旁路過的士兵都忍不住落淚。


    世子死的太慘了,一把劍從背後紮進他的胸膛,此時依然有血順著刀鋒滴下。身上的白色披風全是被劍劃破的痕跡,血液已經染的發紅。


    長公主的車駕匆匆趕到,她完全顧不得形象,跑了過去,如寧靈兒還有慶王爺也跟在後麵。


    長公主一邊跑著,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先前在鳴柳鎮她發誓要好好照看的世子,竟突然死在了西都,死在她的眼前。


    “他,他沒死!他沒死!快,快去請太醫!”長公主大聲的喊著,“你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長公主哭著喊道。


    “世子,世子他已經,已經。。。”如安哽咽著說道。


    城門樓上的皇後,遠遠望著躺在地上的世子,經受不住打擊,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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