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攻略署名，沐晚秋有些驚奇：
“佳妮姐，這個袋鼠先生是你的男朋友？”
“是啊，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這個旅遊攻略也是他寫的，怎麽樣，很厲害吧！”卞佳妮笑著點頭。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她這樣說，第一反應並不是這旅遊攻略寫的怎麽樣，好不好，而是你有男朋友怎麽自己一個人出來旅遊？
季風微微蹙眉，想要提醒一下沐晚秋。
不過小富婆的情商也足夠，同樣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話有一定的問題，瞬間收斂話鋒：
“這樣嗎，那佳妮姐的男朋友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
隻誇讚，不詢問。
這是對別人感情最起碼的尊重。
站在最外麵的季風稍稍鬆口氣，人家之前幫咱們拍照，今天遇到又好說歹說的講道理，而且講的確實很有道理。
一行人用的旅遊攻略都是人家男朋友的。
這要是聊著聊著，反手紮人家兔子小姐一刀，不管怎麽說，那都太不是東西了。
卞佳妮見沐晚秋眼神異樣，突然笑了笑，似乎是猜到了小富婆在想什麽，出聲解釋了一下：
“別多想，我們原本是要一起旅遊的，不過他臨時有事出差，我們又大吵了一架，最後我就一個人來了。”
“啊，吵架了麽，不過臨時有事出差，倒是沒什麽辦法……”
沐晚秋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她就怕是分手了之類的情況，聊起兔子小姐的傷心事就不好了。
卞佳妮拿出了自己的鑰匙扣，上麵是一個兔子，還有一個袋鼠。
盯著鑰匙串，兔子小姐很靈活的把玩起來，轉著圈的時候，就像是溫暖在玩打火機一樣熟練。
轉著轉著，她臉上浮現出一抹小幸福：
“我們快結婚了。”
“結婚？那恭喜啊！”
“恭喜恭喜。”其他人也附和道。
“哈，謝謝你們的祝福，那，別在這裏等著了，西園寺還是挺不錯的，我們邊走邊聊？”
“好啊！”眾人欣然答應。
一起離開解願地不久，三個大師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
之前那個被兔子小姐氣跑的大師赫然在列，他摸了摸腦袋，和另外兩人訴苦：
“師傅，剛才那女施主就在這，人不知道去哪了……”
“辯法辯不過別人，也是伱課業不精。”
“不是，她說的很多道理都是歪理，而且她的想法太偏激了，思想很危險！”
“徒兒，你著相了。”
“師傅，不是我著相了，是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她是真有問題！”
這位大師還在為自己狡辯，可季風他們一行人，已經走遠。
……
西園寺裏。
一番交談，沐晚秋他們和卞佳妮也逐漸熟絡起來，小富婆很能聊，她在哪都是這樣。
而兔子小姐又十分健談，她可以說是博學多才，小富婆的問題基本上照單全收，幾人跟著卞佳妮邊走邊聊，引經據典。
甚至有種在跟著一個資深導遊的感覺。
尤其是她在說起西園寺“瘋僧掃秦”的典故時，幾個小夥伴一時間聽入了迷。
季風拉著溫暖的手跟在後麵，欣賞著風景，香火，還有身邊的人。
或許在魔都大學，在指尖未來，在他們的409小窩，他們就是世界的男女主角，可出來旅遊之後，他們這種出來玩不帶腦子的人，那就是混子，路人甲！
跟隨在人群漫沒之處，尾隨著人潮溪流，當兩個手牽手的小透明。
挺好。
溫暖原本不知道旅遊的意義是什麽，最開始的她隻有好奇，但她逐漸喜歡上這樣和季風漫無目的的走著，偶爾聽聽，偶爾看看。
對於旅行這件事，溫暖也逐漸有了自己的一些感悟。
他們的生活不是為了趕路，不止是為了某個固定的目標，固定的錢，固定的成就，而是為了感受路和路邊的風景，路邊的人。
旅行就像是忙裏偷閑的生活碎片，是乏味的城市裏遇見彩色的夢和許多美好。
她喜歡自己望向那些風景時，季風看著她的目光。
她想被夏天卷起，卷進溫柔的清風裏，柔軟的雲朵裏，還有季風氣味的擁抱裏。
少女享受著自己成為少年眼中獨有的風景。
她也感受到了她人隱藏著羨慕的目光。
但自閉少女隻能心中抱歉，抱歉自己的占有欲，讓她無法和別人分享。
她貪婪地享受著季風的全部。
並希望一直這樣就好。
季風見溫暖歪著頭，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便晃了晃她的手指：
“在想什麽呢？”
“在想你。”
季風：？？
好好好，直球是吧？
算你厲害！
“我明明就在你麵前，還需要專門去想？”
溫暖稍微思考想了一下，才認真的迴答了這個問題：
“當然要想了，我會想我們以後結婚是什麽樣子，有孩子之後是什麽樣子，生完孩子之後，我們的生活是什麽樣子，你會不會變胖，像其他中年人那樣，最後還會想我們老的時候……”
溫暖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很多，她蹙眉瞄了一眼季風：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幼稚？”
愛上一個人的標誌之一，是瘋狂幻想和他的以後，未來。
所以季風隻是輕輕搖頭：
“當然不會啊，因為你想的那些，我也想過……”
聞著溫暖身上的香味，說著些許情話，季風有些上頭。
mua!~
人很多，但季風還是忍不住把溫暖抱起來親。
當然反抗也是激烈的。
自閉少女就是這樣，沒人的時候膽子大，人多膽子小，人越多，反抗也就越激烈，現在這片區域，保守估計有幾百人。
所以季風結結實實的挨了兩拳。
砰砰！
“我去給你們買點喝的。”揉著自己的胸口，季風悶聲著走遠了些。
隊伍當中，卞佳妮和沐晚秋聊的火熱。
聊的時間久了，徐銘張超他們也就分頭溜走，跑去拍照求平安符去了。
至於幾個女孩子就跟著卞佳妮混，因為她是比沐晚秋更合格的導遊，在一起玩也沒什麽隔閡。
隻是到了景點，總會想單獨逛逛的時候。
溫暖對葉雨薇擺了擺手：
“雨薇，你自己去溜達溜達吧，不用管我，我在這正好等季風。”
“好。”
這都13年了，大家夥都是成年人，也都有手機，扣扣，vx，基本上不存在走失，找不到人的情況。
又是在西園寺這種地方，也不存在拐賣人口之類的事情。
大家說好了便各玩各的，就不需要交代太多，集合了迴來就行。
周圍沒了人之後，溫暖的表情產生了些細微變化。
自閉少女悄悄盯著兔子小姐。
不知怎麽，她從兔子小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即使沒有交談，即使沒有很仔細的接觸，即使兔子小姐一直在和沐晚秋說話。
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不是見到沐晚秋時，那種特殊而又敏感的敵意。
也不是初見顧雪婷時，那種爆發出來對季風的強烈保護欲。
就是單純的熟悉，或者說，像……
溫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隻見過兩麵的人身上，會有種她很像自己的感覺。
是錯覺麽？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冒出這種感覺的，她的性格也讓她沒有辦法對這種問題刨根究底，最終隻能深埋心底。
反正隻是旅遊路上的過客，很多事情也不必深究。
溫暖坐在原地等季風時，沐晚秋和卞佳妮也走遠了些。
遠離人群後，沐晚秋朝著一個方向看了看，季風正在那裏排隊買水和冷飲。
“佳妮姐懂的可真多啊，在我認識的年輕人裏，隻有季風才能給我這種博學的感覺……”
覺到小富婆的目光，兔子小姐也望向了買水的季風；
“是他麽？”
“額，你怎麽知道？”
“你喜歡他？”
“啊？沒，沒有，我和他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情況，他有女朋友的，後麵那個就是，她叫溫暖。”
沐晚秋連忙解釋了兩句，似乎不希望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而這時候季風恰好也拎著水走了迴來。
他先是把水遞給了溫暖，隨後又遞給溫暖一個冰激淩。
自閉少女原本就是在假裝生氣，除非季風真的做了非常非常過分的事情，不然她幾乎不可能生季風的氣。
所以她拿起冰激淩後立刻喜笑顏開。
就這還沒結束，吃貨屬性展開的溫暖，直接對著季風手中的另外一個冰激淩咬下一大口，隨後就得意的跑了。
隻是跑的時候，涼到捂住頭。
季風手裏拎著水和冷飲不方便追她，兩人間的嬉鬧也讓旁人羨慕。
兔子小姐微微點頭，看了片刻後，又將目光移迴沐晚秋的身上：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現在的眼神，就和以前我看袋鼠先生時一樣，我的眼中隻有你……”
沐晚秋：……
小富婆沉默了，卻沒有再去反駁。
明明心裏喜歡，卻嘴硬說不喜歡這種事情，雖然很多人都經曆過，但這並不是什麽很美好的迴憶。
沐晚秋不是那種很糾結的女生，所以辯解了兩句無果之後，幹脆直接承認：
“是啊，確實很喜歡。”
“既然喜歡，那為什麽不去問問呢？”
“問什麽？”
“問問那份屬於自己的答案。”
“沒有答案，或者說，那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沐晚秋搖搖頭。
“你不問怎麽知道，就掛著一個疑惑一直等下去嗎？人總不能等到永遠失去了，才會明白什麽是最重要的吧。”
沐晚秋之前對卞佳妮的話，大多都是認可和讚歎，但這時候卻並不讚同：
“佳妮姐，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無法挽迴了。
某些人出現在生命裏，就是在告訴你，即使到最後和他沒有結果，卻仍然不後悔遇到他。
相遇不一定會有結果，但一定會有意義。”
“什麽樣的意義？”
“意義就是，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我夢想中的情人，那是年少時最好的期盼，既然是在夢中，那何必將他拖入凡塵？”
兔子小姐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
“原來你是這樣理解的。”
“是啊，我就是這樣理解的。”
卞佳妮扭頭看向季風，最終釋然般的點點頭。
“也好，旅行其實就是一場豔遇，等你走到了最後，一定會遇到最真實的自己。”
“佳妮姐的這個說法好，我也在找尋最真實的自己。”
“哈，我也是隨便說說。”
“沐晚秋，兔子小姐，喝點水，這裏還有冰淇淋……”
和溫暖嬉鬧結束後，兩人並肩走了過來，開始給沐晚秋他們發水，兔子小姐也同樣有份。
“謝謝。”卞佳妮對季風點點頭，不過季風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並無迴應。
他從來不需要和其他女生搭訕。
結識美女，交談，曖昧，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你的博學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因為你懂得很多，就跑去跟你多聊兩句。
成年人的世界，互聯網的世界，最難得的東西，便是分寸。
到了下午，一行人遊園結束。
想著晚上就要出發離開蘇城，前往其他城市，他們相約著來到這邊的古典小酒吧相聚。
沐晚秋很熱情的邀請了卞佳妮，兔子小姐也沒有拒絕。
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分開了。
畢竟，旅遊攻略這種東西通常來說都是借鑒，再完好的攻略，也會有時間，金錢，路線上的區別。
第一站他們選擇了蘇城，是按照《袋鼠先生的旅遊攻略》來的。
但第二站，沐晚秋選擇的城市就不一樣了。
兔子小姐終究是會和他們走上不一樣的路線，所以蘇城的最後一晚，大家想要一起聚聚。
就尋了一家民間古典小酒吧，點了些酒水。
一行人妹子多，酒量差，晚上還要坐車，為了避免出事，情況難以處理，大家夥還是商量著少飲為妙的原則，開始了屬於晚上的絮叨。
夜晚不算喧囂，隻是酒吧駐場的哥們，唱歌實在有點難聽。
酒過三巡，一行人也聊得興起。
可季風卻在酒吧駐場老哥的一聲破音中，一口老酒噴了出去。
真不是季風品味高，音樂這種東西，他屬於隻要還算湊合，他都能聽下去的那種，主要是這駐場的哥們太離譜了些。
不止是季風，連周圍其他的賓客也發出了些許不滿，噓聲：
“下去吧，唱的還不如我兒子。”
“就是，別在這刮腦子了，挺哈人的。”
駐場哥們被人懟了幾句，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吧老板簡單交換一下眼神後，幹脆不再唱歌，讓其他樂手弄點輕柔的音樂算了。
季風也屬於吃瓜群眾，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要求些什麽，隻是一旁的哥幾個忍不住道：
“好難聽啊。”
徐銘見季風一直不說話，裝深沉，就和溫暖在那親親我我，就拿起空酒瓶子戳了一下他的大腿。
“老季一晚上都沒怎麽說話了，怎麽個事？又玉玉了？”
季風被徐銘調戲，打斷了和溫暖的甜甜蜜蜜，頓時有些上火：
“滾你大爺，我玉玉你大爺，我喝個酒有什麽好說的？”
“你不感覺這些歌很難聽嗎？”
“這個，確實……”季風也沒辦法反駁。
隻是他還是為駐場的歌手辯解了句：
“人家駐場唱歌，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大可不必這樣。”
“這種歌還需要唱？不如雞叫。”
季風攤攤手，端起自己麵前的啤酒，一飲而盡，很沒有風度的打了個嗝，然後攬住一旁的溫暖：
“這種歌曲還是有存在意義的，需要辯證看待……”
他此時的心情很好，心態也很好，聽歌這事也就聽個樂嗬，不過這麽一說之後，隔了幾位的兔子小姐似乎來了興趣。
“好聽就是好聽，不好聽就是不好聽，這怎麽辯證看待？”
既然徐銘他們想聽哥們吹牛逼，那哥們就給你們吹個5毛的。
“這個……”
季風剛要迴答，一旁溫暖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老季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婆，卻見少女神態自若，沒什麽異常，那剛才握緊他手指是什麽意思？
又吃醋？這會兒不像啊……
“我說了？”
“說吧。”溫暖不是吃醋，她隻是下意識的感覺兔子小姐有問題，從而做出的自然反應。
季風感覺溫暖怪怪的，不過見她沒意見，自己也就跟著聊了起來：
“就像你喜歡夏天，是因為有冬天的存在，你喜歡秋天，是因為冬夏的存在，上學上班，是為了以後開心。
不然你每天都在玩的話，或許你就感覺不到“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難聽的歌，哥幾個才能意識到好聽的存在！”
眾人：()？？？
這樣一番說辭，倒是把哥幾個說愣住了。
好像有那麽點道理，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不得不說，季風吹牛逼，說5毛就是5毛。
總能把人唬住。
卞佳妮的目光有些驚奇，她越過兩人，坐的離季風稍微近了一些。
“個人好惡是主觀感覺，音樂確實需要辯證看待，好精妙的迴答啊，你叫季風？”
“是的，兔子小姐。”
在季風和卞佳妮聊天的時候，溫暖很自然的靠了過去。
也不像白天那樣害羞了，像是在護犢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季風是她對象一樣。
隻是自閉少女也沒幹擾季風和對方說話，隻是挽著季風的手臂，然後偷偷喝季風的啤酒。
卞佳妮沒有在意溫暖的狀態，自閉少女的那些小心思她並不在意。
兔子小姐隻是盯著季風，繼續問自己的問題：
“那你覺得，什麽才算自由呢？”
“自由也是相對的吧，就像是人會感受到痛苦，才能體會到快樂一樣。
人有了束縛，才會感覺到自由。”
“那你人生中最自由的時刻，是什麽時候？”
對於兔子小姐的這個問題，季風稍稍思考了片刻：
“人生中最自由的時刻，大概是高中晚自習的時候，逃課翻牆頭去網吧打遊戲吧……”
“所以，是打遊戲讓你感覺自由麽？”兔子小姐有些疑惑。
“不是，都不是，在學校會被學習束縛，在網吧會被開始的遊戲束縛，兩者都不自由。”
“那自由是什麽？”
“自由是從學校跑到網吧的那段路，充滿期待，獵奇，以及少年時的心慌意亂。
那是獨屬於自己的時刻，真的自由。”
“原來是這樣麽，多謝了……”
季風不知道這女人在謝什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其實他還有幾句話沒說出來。
那是以前，後來他對自由的態度已經改變了。
自由，是騎上鬼火帶走溫暖的時候，是雨天兩人在一起漫步的時候，是一起躺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
也是親手解開溫暖bra時，‘哢’的那一聲。
這些，都是獨屬於他自己的時刻……
真自由！()
他側目看了一眼正在偷偷喝他酒的自閉少女，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的酒量可不好，這些話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那溫暖十有八九是要耍酒瘋的。
聽到季風話的人可不止是兔子小姐。
其他幾人也若有所思。
5毛的牛逼可真厲害啊，吹的發人深省。
自由是什麽？
這個問題恐怕以後會吵個好幾百年，但季風剛才話，卻引發了大夥不少對自由的迴憶……
是徐銘家裏發達後，給大院裏的小夥伴們買了一箱溜溜子，大聲說“我請”！
是周奕含連續在圖書館裏背了幾天書，無意間翻到的那本《基督山伯爵》。
是超子被柳明月釣魚後，考上魔都大學，拎著行李箱踏入魔都的那一刻。
是顧雪婷和季風一起考上一中附屬中學，季風第一，她第二，一起對答案的時候。
是葉雨薇接過季風遞來的檔案袋，發了根煙，然後說的那一句“你自由了”。
是沐晚秋想起還沒遇到溫暖的那個晚上，她主動握住了季風的手。
是啊……
那些獨屬於自己的時刻，便是自由。
顧雪婷喝下了自己麵前的一杯果汁，興起時突然開口：
“你們要不要聽我上去唱一首？”
“好啊，雪婷唱歌肯定是爆殺他們的……”沐晚秋讚許道。
連葉雨薇也忍不住點頭。
雖然她和顧雪婷錄mv的事情進展緩慢，不過確實有在推進了，隻是最近公司實在太忙。
對於顧雪婷的實力，葉雨薇還是很清楚的。
她唱歌真的非常好聽。
見她要上，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鼓掌，季風和徐銘還出麵去吧老板聊了一下。
正常情況下，酒吧是不允許其他人唱歌的，容易亂套。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就比如眼下這個時候，季風他們人很多，又花了不少錢，老板自然要給點麵子。
當顧雪婷拿起吉他，調整好話筒的時候。
曾經那種自信小公主的光芒，又一次重新迴到了她的身上。
如今的顧雪婷比以前內斂太多，這種鋒芒畢露的時刻，著實很少見。
季風端著酒杯，摟著臉頰紅撲撲的溫暖，準備欣賞顧雪婷的演唱。
“各位好，沒人唱歌，那我就來一首《你走》好了，唱的不好大家見諒……”
身後的鼓手和貝斯互相看了一眼。
《你走》？
他們好像沒有聽過這首歌，隻是這時候顧雪婷手中的吉他，已經響起略顯哀傷的曲調……
“喔~喔~
我說，我說我有點愧疚。
我無法挽留，我無法迴頭，我無法接受。
你說你即將離開我……
我沒有理由，我隻剩愧疚，這時候你說
你說你還是愛我……”
鼓手和貝斯互相看了一眼，也很快加入進來，這首歌的調子不難，顧雪婷唱的也非常好聽。
她本身的經曆，和歌曲淡淡的憂傷相互交疊。
瞬間就把眾人代入到了那種悲傷的情緒當中。
一曲終了，酒吧居然靜默了幾秒，才響起了各自的歡唿和叫好……
卞佳妮若有所思的看著顧雪婷，一時間有些讚歎。
“你們真不是個普通的少年旅遊團，各個身懷絕技啊……”
“哈哈，那必須的，我們本來就是明日之星，來，為了明天幹杯！”
沐晚秋這個酒蒙子明顯上頭了，開始帶頭哇哇慶祝。
不光她，偷偷喝了兩杯的溫暖都有點上頭。
她比季風還要先一步站起來。
“季風，幹杯啊！”（^^）
季風：……()
很好，看得出溫暖很開心。
雖然不知道她之前對兔子小姐的一些奇怪舉動是什麽原因，但出來旅遊，總歸是開心就好。
“那，幹杯！”
眾人一起舉杯，慶祝他們的蘇城之旅圓滿結束。
“幹杯！”
結束這場酒局，一行人和兔子小姐告別。
沐晚秋和兔子小姐互相加了微信，她還有意加季風，但被季風拒絕了。
兔子小姐也沒有強求，便早他們一步，踏上了高鐵。
到了晚上，季風他們也陸陸續續上了車。
蘇城就是這樣，連個飛機場都沒有，隻能坐高鐵……
下一站有些遠，梁薇和周奕含家裏有事，要提前迴去了。
隊伍一下少了2個人，氣氛略微有些低沉。
至少和剛才的熱烈比起來是這樣的。
但人生就是這樣，它本身就是一段旅途，一路上的人，全部都會陸陸續續的離開。
最終陪你走到這段道路盡頭的人，或許隻有你的愛人，甚至隻有你自己，這才是彌足珍貴的感情。
到了車上，顧雪婷摩挲著手機，翻看著季風的朋友圈。
一旁的沐晚秋突然開口：
“雪婷，你天天也不和他說話，卻這樣一直窺探人家的賬號，不怕哪天曬出來最後的合照嗎？”
顧雪婷眼神有些迷離，雖未飲酒，卻醉意未消：
“其實我等的就是那張合照。”
“為什麽？”沐晚秋有些奇怪。
“因為我在感情這一科上始終不及格，所以我很想看看滿分的答案是什麽樣的……”
(本章完)
“佳妮姐，這個袋鼠先生是你的男朋友？”
“是啊，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這個旅遊攻略也是他寫的，怎麽樣，很厲害吧！”卞佳妮笑著點頭。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她這樣說，第一反應並不是這旅遊攻略寫的怎麽樣，好不好，而是你有男朋友怎麽自己一個人出來旅遊？
季風微微蹙眉，想要提醒一下沐晚秋。
不過小富婆的情商也足夠，同樣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話有一定的問題，瞬間收斂話鋒：
“這樣嗎，那佳妮姐的男朋友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
隻誇讚，不詢問。
這是對別人感情最起碼的尊重。
站在最外麵的季風稍稍鬆口氣，人家之前幫咱們拍照，今天遇到又好說歹說的講道理，而且講的確實很有道理。
一行人用的旅遊攻略都是人家男朋友的。
這要是聊著聊著，反手紮人家兔子小姐一刀，不管怎麽說，那都太不是東西了。
卞佳妮見沐晚秋眼神異樣，突然笑了笑，似乎是猜到了小富婆在想什麽，出聲解釋了一下：
“別多想，我們原本是要一起旅遊的，不過他臨時有事出差，我們又大吵了一架，最後我就一個人來了。”
“啊，吵架了麽，不過臨時有事出差，倒是沒什麽辦法……”
沐晚秋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她就怕是分手了之類的情況，聊起兔子小姐的傷心事就不好了。
卞佳妮拿出了自己的鑰匙扣，上麵是一個兔子，還有一個袋鼠。
盯著鑰匙串，兔子小姐很靈活的把玩起來，轉著圈的時候，就像是溫暖在玩打火機一樣熟練。
轉著轉著，她臉上浮現出一抹小幸福：
“我們快結婚了。”
“結婚？那恭喜啊！”
“恭喜恭喜。”其他人也附和道。
“哈，謝謝你們的祝福，那，別在這裏等著了，西園寺還是挺不錯的，我們邊走邊聊？”
“好啊！”眾人欣然答應。
一起離開解願地不久，三個大師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
之前那個被兔子小姐氣跑的大師赫然在列，他摸了摸腦袋，和另外兩人訴苦：
“師傅，剛才那女施主就在這，人不知道去哪了……”
“辯法辯不過別人，也是伱課業不精。”
“不是，她說的很多道理都是歪理，而且她的想法太偏激了，思想很危險！”
“徒兒，你著相了。”
“師傅，不是我著相了，是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她是真有問題！”
這位大師還在為自己狡辯，可季風他們一行人，已經走遠。
……
西園寺裏。
一番交談，沐晚秋他們和卞佳妮也逐漸熟絡起來，小富婆很能聊，她在哪都是這樣。
而兔子小姐又十分健談，她可以說是博學多才，小富婆的問題基本上照單全收，幾人跟著卞佳妮邊走邊聊，引經據典。
甚至有種在跟著一個資深導遊的感覺。
尤其是她在說起西園寺“瘋僧掃秦”的典故時，幾個小夥伴一時間聽入了迷。
季風拉著溫暖的手跟在後麵，欣賞著風景，香火，還有身邊的人。
或許在魔都大學，在指尖未來，在他們的409小窩，他們就是世界的男女主角，可出來旅遊之後，他們這種出來玩不帶腦子的人，那就是混子，路人甲！
跟隨在人群漫沒之處，尾隨著人潮溪流，當兩個手牽手的小透明。
挺好。
溫暖原本不知道旅遊的意義是什麽，最開始的她隻有好奇，但她逐漸喜歡上這樣和季風漫無目的的走著，偶爾聽聽，偶爾看看。
對於旅行這件事，溫暖也逐漸有了自己的一些感悟。
他們的生活不是為了趕路，不止是為了某個固定的目標，固定的錢，固定的成就，而是為了感受路和路邊的風景，路邊的人。
旅行就像是忙裏偷閑的生活碎片，是乏味的城市裏遇見彩色的夢和許多美好。
她喜歡自己望向那些風景時，季風看著她的目光。
她想被夏天卷起，卷進溫柔的清風裏，柔軟的雲朵裏，還有季風氣味的擁抱裏。
少女享受著自己成為少年眼中獨有的風景。
她也感受到了她人隱藏著羨慕的目光。
但自閉少女隻能心中抱歉，抱歉自己的占有欲，讓她無法和別人分享。
她貪婪地享受著季風的全部。
並希望一直這樣就好。
季風見溫暖歪著頭，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便晃了晃她的手指：
“在想什麽呢？”
“在想你。”
季風：？？
好好好，直球是吧？
算你厲害！
“我明明就在你麵前，還需要專門去想？”
溫暖稍微思考想了一下，才認真的迴答了這個問題：
“當然要想了，我會想我們以後結婚是什麽樣子，有孩子之後是什麽樣子，生完孩子之後，我們的生活是什麽樣子，你會不會變胖，像其他中年人那樣，最後還會想我們老的時候……”
溫暖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很多，她蹙眉瞄了一眼季風：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幼稚？”
愛上一個人的標誌之一，是瘋狂幻想和他的以後，未來。
所以季風隻是輕輕搖頭：
“當然不會啊，因為你想的那些，我也想過……”
聞著溫暖身上的香味，說著些許情話，季風有些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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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多，但季風還是忍不住把溫暖抱起來親。
當然反抗也是激烈的。
自閉少女就是這樣，沒人的時候膽子大，人多膽子小，人越多，反抗也就越激烈，現在這片區域，保守估計有幾百人。
所以季風結結實實的挨了兩拳。
砰砰！
“我去給你們買點喝的。”揉著自己的胸口，季風悶聲著走遠了些。
隊伍當中，卞佳妮和沐晚秋聊的火熱。
聊的時間久了，徐銘張超他們也就分頭溜走，跑去拍照求平安符去了。
至於幾個女孩子就跟著卞佳妮混，因為她是比沐晚秋更合格的導遊，在一起玩也沒什麽隔閡。
隻是到了景點，總會想單獨逛逛的時候。
溫暖對葉雨薇擺了擺手：
“雨薇，你自己去溜達溜達吧，不用管我，我在這正好等季風。”
“好。”
這都13年了，大家夥都是成年人，也都有手機，扣扣，vx，基本上不存在走失，找不到人的情況。
又是在西園寺這種地方，也不存在拐賣人口之類的事情。
大家說好了便各玩各的，就不需要交代太多，集合了迴來就行。
周圍沒了人之後，溫暖的表情產生了些細微變化。
自閉少女悄悄盯著兔子小姐。
不知怎麽，她從兔子小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即使沒有交談，即使沒有很仔細的接觸，即使兔子小姐一直在和沐晚秋說話。
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不是見到沐晚秋時，那種特殊而又敏感的敵意。
也不是初見顧雪婷時，那種爆發出來對季風的強烈保護欲。
就是單純的熟悉，或者說，像……
溫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隻見過兩麵的人身上，會有種她很像自己的感覺。
是錯覺麽？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冒出這種感覺的，她的性格也讓她沒有辦法對這種問題刨根究底，最終隻能深埋心底。
反正隻是旅遊路上的過客，很多事情也不必深究。
溫暖坐在原地等季風時，沐晚秋和卞佳妮也走遠了些。
遠離人群後，沐晚秋朝著一個方向看了看，季風正在那裏排隊買水和冷飲。
“佳妮姐懂的可真多啊，在我認識的年輕人裏，隻有季風才能給我這種博學的感覺……”
覺到小富婆的目光，兔子小姐也望向了買水的季風；
“是他麽？”
“額，你怎麽知道？”
“你喜歡他？”
“啊？沒，沒有，我和他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情況，他有女朋友的，後麵那個就是，她叫溫暖。”
沐晚秋連忙解釋了兩句，似乎不希望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而這時候季風恰好也拎著水走了迴來。
他先是把水遞給了溫暖，隨後又遞給溫暖一個冰激淩。
自閉少女原本就是在假裝生氣，除非季風真的做了非常非常過分的事情，不然她幾乎不可能生季風的氣。
所以她拿起冰激淩後立刻喜笑顏開。
就這還沒結束，吃貨屬性展開的溫暖，直接對著季風手中的另外一個冰激淩咬下一大口，隨後就得意的跑了。
隻是跑的時候，涼到捂住頭。
季風手裏拎著水和冷飲不方便追她，兩人間的嬉鬧也讓旁人羨慕。
兔子小姐微微點頭，看了片刻後，又將目光移迴沐晚秋的身上：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現在的眼神，就和以前我看袋鼠先生時一樣，我的眼中隻有你……”
沐晚秋：……
小富婆沉默了，卻沒有再去反駁。
明明心裏喜歡，卻嘴硬說不喜歡這種事情，雖然很多人都經曆過，但這並不是什麽很美好的迴憶。
沐晚秋不是那種很糾結的女生，所以辯解了兩句無果之後，幹脆直接承認：
“是啊，確實很喜歡。”
“既然喜歡，那為什麽不去問問呢？”
“問什麽？”
“問問那份屬於自己的答案。”
“沒有答案，或者說，那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沐晚秋搖搖頭。
“你不問怎麽知道，就掛著一個疑惑一直等下去嗎？人總不能等到永遠失去了，才會明白什麽是最重要的吧。”
沐晚秋之前對卞佳妮的話，大多都是認可和讚歎，但這時候卻並不讚同：
“佳妮姐，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無法挽迴了。
某些人出現在生命裏，就是在告訴你，即使到最後和他沒有結果，卻仍然不後悔遇到他。
相遇不一定會有結果，但一定會有意義。”
“什麽樣的意義？”
“意義就是，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我夢想中的情人，那是年少時最好的期盼，既然是在夢中，那何必將他拖入凡塵？”
兔子小姐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
“原來你是這樣理解的。”
“是啊，我就是這樣理解的。”
卞佳妮扭頭看向季風，最終釋然般的點點頭。
“也好，旅行其實就是一場豔遇，等你走到了最後，一定會遇到最真實的自己。”
“佳妮姐的這個說法好，我也在找尋最真實的自己。”
“哈，我也是隨便說說。”
“沐晚秋，兔子小姐，喝點水，這裏還有冰淇淋……”
和溫暖嬉鬧結束後，兩人並肩走了過來，開始給沐晚秋他們發水，兔子小姐也同樣有份。
“謝謝。”卞佳妮對季風點點頭，不過季風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並無迴應。
他從來不需要和其他女生搭訕。
結識美女，交談，曖昧，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你的博學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因為你懂得很多，就跑去跟你多聊兩句。
成年人的世界，互聯網的世界，最難得的東西，便是分寸。
到了下午，一行人遊園結束。
想著晚上就要出發離開蘇城，前往其他城市，他們相約著來到這邊的古典小酒吧相聚。
沐晚秋很熱情的邀請了卞佳妮，兔子小姐也沒有拒絕。
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分開了。
畢竟，旅遊攻略這種東西通常來說都是借鑒，再完好的攻略，也會有時間，金錢，路線上的區別。
第一站他們選擇了蘇城，是按照《袋鼠先生的旅遊攻略》來的。
但第二站，沐晚秋選擇的城市就不一樣了。
兔子小姐終究是會和他們走上不一樣的路線，所以蘇城的最後一晚，大家想要一起聚聚。
就尋了一家民間古典小酒吧，點了些酒水。
一行人妹子多，酒量差，晚上還要坐車，為了避免出事，情況難以處理，大家夥還是商量著少飲為妙的原則，開始了屬於晚上的絮叨。
夜晚不算喧囂，隻是酒吧駐場的哥們，唱歌實在有點難聽。
酒過三巡，一行人也聊得興起。
可季風卻在酒吧駐場老哥的一聲破音中，一口老酒噴了出去。
真不是季風品味高，音樂這種東西，他屬於隻要還算湊合，他都能聽下去的那種，主要是這駐場的哥們太離譜了些。
不止是季風，連周圍其他的賓客也發出了些許不滿，噓聲：
“下去吧，唱的還不如我兒子。”
“就是，別在這刮腦子了，挺哈人的。”
駐場哥們被人懟了幾句，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吧老板簡單交換一下眼神後，幹脆不再唱歌，讓其他樂手弄點輕柔的音樂算了。
季風也屬於吃瓜群眾，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要求些什麽，隻是一旁的哥幾個忍不住道：
“好難聽啊。”
徐銘見季風一直不說話，裝深沉，就和溫暖在那親親我我，就拿起空酒瓶子戳了一下他的大腿。
“老季一晚上都沒怎麽說話了，怎麽個事？又玉玉了？”
季風被徐銘調戲，打斷了和溫暖的甜甜蜜蜜，頓時有些上火：
“滾你大爺，我玉玉你大爺，我喝個酒有什麽好說的？”
“你不感覺這些歌很難聽嗎？”
“這個，確實……”季風也沒辦法反駁。
隻是他還是為駐場的歌手辯解了句：
“人家駐場唱歌，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大可不必這樣。”
“這種歌還需要唱？不如雞叫。”
季風攤攤手，端起自己麵前的啤酒，一飲而盡，很沒有風度的打了個嗝，然後攬住一旁的溫暖：
“這種歌曲還是有存在意義的，需要辯證看待……”
他此時的心情很好，心態也很好，聽歌這事也就聽個樂嗬，不過這麽一說之後，隔了幾位的兔子小姐似乎來了興趣。
“好聽就是好聽，不好聽就是不好聽，這怎麽辯證看待？”
既然徐銘他們想聽哥們吹牛逼，那哥們就給你們吹個5毛的。
“這個……”
季風剛要迴答，一旁溫暖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老季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婆，卻見少女神態自若，沒什麽異常，那剛才握緊他手指是什麽意思？
又吃醋？這會兒不像啊……
“我說了？”
“說吧。”溫暖不是吃醋，她隻是下意識的感覺兔子小姐有問題，從而做出的自然反應。
季風感覺溫暖怪怪的，不過見她沒意見，自己也就跟著聊了起來：
“就像你喜歡夏天，是因為有冬天的存在，你喜歡秋天，是因為冬夏的存在，上學上班，是為了以後開心。
不然你每天都在玩的話，或許你就感覺不到“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難聽的歌，哥幾個才能意識到好聽的存在！”
眾人：()？？？
這樣一番說辭，倒是把哥幾個說愣住了。
好像有那麽點道理，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不得不說，季風吹牛逼，說5毛就是5毛。
總能把人唬住。
卞佳妮的目光有些驚奇，她越過兩人，坐的離季風稍微近了一些。
“個人好惡是主觀感覺，音樂確實需要辯證看待，好精妙的迴答啊，你叫季風？”
“是的，兔子小姐。”
在季風和卞佳妮聊天的時候，溫暖很自然的靠了過去。
也不像白天那樣害羞了，像是在護犢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季風是她對象一樣。
隻是自閉少女也沒幹擾季風和對方說話，隻是挽著季風的手臂，然後偷偷喝季風的啤酒。
卞佳妮沒有在意溫暖的狀態，自閉少女的那些小心思她並不在意。
兔子小姐隻是盯著季風，繼續問自己的問題：
“那你覺得，什麽才算自由呢？”
“自由也是相對的吧，就像是人會感受到痛苦，才能體會到快樂一樣。
人有了束縛，才會感覺到自由。”
“那你人生中最自由的時刻，是什麽時候？”
對於兔子小姐的這個問題，季風稍稍思考了片刻：
“人生中最自由的時刻，大概是高中晚自習的時候，逃課翻牆頭去網吧打遊戲吧……”
“所以，是打遊戲讓你感覺自由麽？”兔子小姐有些疑惑。
“不是，都不是，在學校會被學習束縛，在網吧會被開始的遊戲束縛，兩者都不自由。”
“那自由是什麽？”
“自由是從學校跑到網吧的那段路，充滿期待，獵奇，以及少年時的心慌意亂。
那是獨屬於自己的時刻，真的自由。”
“原來是這樣麽，多謝了……”
季風不知道這女人在謝什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其實他還有幾句話沒說出來。
那是以前，後來他對自由的態度已經改變了。
自由，是騎上鬼火帶走溫暖的時候，是雨天兩人在一起漫步的時候，是一起躺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
也是親手解開溫暖bra時，‘哢’的那一聲。
這些，都是獨屬於他自己的時刻……
真自由！()
他側目看了一眼正在偷偷喝他酒的自閉少女，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的酒量可不好，這些話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那溫暖十有八九是要耍酒瘋的。
聽到季風話的人可不止是兔子小姐。
其他幾人也若有所思。
5毛的牛逼可真厲害啊，吹的發人深省。
自由是什麽？
這個問題恐怕以後會吵個好幾百年，但季風剛才話，卻引發了大夥不少對自由的迴憶……
是徐銘家裏發達後，給大院裏的小夥伴們買了一箱溜溜子，大聲說“我請”！
是周奕含連續在圖書館裏背了幾天書，無意間翻到的那本《基督山伯爵》。
是超子被柳明月釣魚後，考上魔都大學，拎著行李箱踏入魔都的那一刻。
是顧雪婷和季風一起考上一中附屬中學，季風第一，她第二，一起對答案的時候。
是葉雨薇接過季風遞來的檔案袋，發了根煙，然後說的那一句“你自由了”。
是沐晚秋想起還沒遇到溫暖的那個晚上，她主動握住了季風的手。
是啊……
那些獨屬於自己的時刻，便是自由。
顧雪婷喝下了自己麵前的一杯果汁，興起時突然開口：
“你們要不要聽我上去唱一首？”
“好啊，雪婷唱歌肯定是爆殺他們的……”沐晚秋讚許道。
連葉雨薇也忍不住點頭。
雖然她和顧雪婷錄mv的事情進展緩慢，不過確實有在推進了，隻是最近公司實在太忙。
對於顧雪婷的實力，葉雨薇還是很清楚的。
她唱歌真的非常好聽。
見她要上，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鼓掌，季風和徐銘還出麵去吧老板聊了一下。
正常情況下，酒吧是不允許其他人唱歌的，容易亂套。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就比如眼下這個時候，季風他們人很多，又花了不少錢，老板自然要給點麵子。
當顧雪婷拿起吉他，調整好話筒的時候。
曾經那種自信小公主的光芒，又一次重新迴到了她的身上。
如今的顧雪婷比以前內斂太多，這種鋒芒畢露的時刻，著實很少見。
季風端著酒杯，摟著臉頰紅撲撲的溫暖，準備欣賞顧雪婷的演唱。
“各位好，沒人唱歌，那我就來一首《你走》好了，唱的不好大家見諒……”
身後的鼓手和貝斯互相看了一眼。
《你走》？
他們好像沒有聽過這首歌，隻是這時候顧雪婷手中的吉他，已經響起略顯哀傷的曲調……
“喔~喔~
我說，我說我有點愧疚。
我無法挽留，我無法迴頭，我無法接受。
你說你即將離開我……
我沒有理由，我隻剩愧疚，這時候你說
你說你還是愛我……”
鼓手和貝斯互相看了一眼，也很快加入進來，這首歌的調子不難，顧雪婷唱的也非常好聽。
她本身的經曆，和歌曲淡淡的憂傷相互交疊。
瞬間就把眾人代入到了那種悲傷的情緒當中。
一曲終了，酒吧居然靜默了幾秒，才響起了各自的歡唿和叫好……
卞佳妮若有所思的看著顧雪婷，一時間有些讚歎。
“你們真不是個普通的少年旅遊團，各個身懷絕技啊……”
“哈哈，那必須的，我們本來就是明日之星，來，為了明天幹杯！”
沐晚秋這個酒蒙子明顯上頭了，開始帶頭哇哇慶祝。
不光她，偷偷喝了兩杯的溫暖都有點上頭。
她比季風還要先一步站起來。
“季風，幹杯啊！”（^^）
季風：……()
很好，看得出溫暖很開心。
雖然不知道她之前對兔子小姐的一些奇怪舉動是什麽原因，但出來旅遊，總歸是開心就好。
“那，幹杯！”
眾人一起舉杯，慶祝他們的蘇城之旅圓滿結束。
“幹杯！”
結束這場酒局，一行人和兔子小姐告別。
沐晚秋和兔子小姐互相加了微信，她還有意加季風，但被季風拒絕了。
兔子小姐也沒有強求，便早他們一步，踏上了高鐵。
到了晚上，季風他們也陸陸續續上了車。
蘇城就是這樣，連個飛機場都沒有，隻能坐高鐵……
下一站有些遠，梁薇和周奕含家裏有事，要提前迴去了。
隊伍一下少了2個人，氣氛略微有些低沉。
至少和剛才的熱烈比起來是這樣的。
但人生就是這樣，它本身就是一段旅途，一路上的人，全部都會陸陸續續的離開。
最終陪你走到這段道路盡頭的人，或許隻有你的愛人，甚至隻有你自己，這才是彌足珍貴的感情。
到了車上，顧雪婷摩挲著手機，翻看著季風的朋友圈。
一旁的沐晚秋突然開口：
“雪婷，你天天也不和他說話，卻這樣一直窺探人家的賬號，不怕哪天曬出來最後的合照嗎？”
顧雪婷眼神有些迷離，雖未飲酒，卻醉意未消：
“其實我等的就是那張合照。”
“為什麽？”沐晚秋有些奇怪。
“因為我在感情這一科上始終不及格，所以我很想看看滿分的答案是什麽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