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迴憶拚好給你》


    一首在很多平台爆火,堪稱經典迴憶殺的歌曲。


    問題是,這首歌在地球的發行日期,是在19年,即使是日語原版《祈願~致那個時候的你》,也隻是17年的歌曲。


    所以,這首歌算什麽?


    顧雪婷,又算是什麽?


    季風微微眯起了眼,此時內心的思緒,遠遠要比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洶湧百倍。


    他沒有失態,甚至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樣。


    隻是摟住溫暖肩膀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想要以此消磨掉一些內心的不安。


    溫暖在聽完歌曲之後,便很讚許的鼓掌。


    隻是她鼓掌的動作很小,雙手幾乎合十在一起,像隻煽動翅膀的小蜜蜂,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溫暖不確定季風想不想見顧雪婷,他們之間的迴憶並不美好。


    顧雪婷很明顯沒買到座位票。


    如果出去見麵打招唿,按照紳士風度和同學的關係,季風的位置是不是要讓顧雪婷坐一下?


    他們之間已經和解。


    以季風的性格肯定會讓一下座位,讓顧雪婷休息。


    但同意並不代表樂意。


    好好的座位讓給別人,那隻能叫客氣,不能叫樂意。


    她不想讓季風心裏不舒服,哪怕隻有一點點。


    而且她更不想讓季風離開自己身邊,她的占有欲也是很強的。


    既然如此,那就當沒看見吧。


    季風要是有搭話的想法,他會主動的,如果沒有這個意思,那還是不要引起顧雪婷注意的好。


    避免雙方尷尬。


    季風的思緒很亂,他一直站在原地沒說話。


    直到歌聲落定,他才從思緒中抽離。


    扭過頭,季風發現自閉少女還在眼巴巴的看著他,表情不是太樂觀。


    “額,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怎麽這樣看我?”


    “我想上廁所。”溫暖幾乎是抿著嘴說的這話。


    “啊?哦,對不起,我的問題……”


    季風估計自閉少女是憋急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消失在人群的末尾處。


    在徹底離開之後,顧雪婷才不經意的看向那邊。


    當季風出現在視線的任何一角時,對於她來說都很突兀,又怎麽可能看不見?


    她也期待著季風和溫暖能走過來和她打一聲招唿。


    就像是正常朋友的那樣一次偶遇。


    她會很禮貌的和季風與溫暖問好,也不會去打擾他們。


    但那些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季風和溫暖並沒有過來打招唿的意思,準確的說,是季風沒有來打招唿的意思。


    她看到溫暖在聽完歌之後,將目光移向了季風。


    很顯然,季風的選擇便是溫暖的選擇。


    然而季風並不想過來,也不想見她。


    所以自己的期待不會有結果,不來,是應該的。


    她這種人,怎麽配呢?


    “姐姐,姐姐?”


    在顧雪婷走神時,對麵的小女孩喚了她幾聲。


    “啊?不好意思,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


    “姐姐看起來有點難過。”


    “嗯?我沒有啊!”


    顧雪婷下意識的否認,小女孩卻卻擺擺手:


    “姐姐的歌聲聽著讓人想哭,這不就是難過嗎?”


    看著愣在原地的顧雪婷,小女孩媽媽也感覺女兒的話有些唐突,不合適。


    便揉了揉女兒的頭,主動為顧雪婷解釋起來:


    “也許姐姐隻是想到了一些事和一些人,這叫思念。”


    “喔!”


    小女孩點點頭,7-8歲的年紀或許還很幼稚,但他們已經可以聽懂成年人的大部分話。


    他們知道思念是什麽。


    尤其是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更早熟一些,心思也更細膩。


    顧雪婷掛上一絲笑容,隻是笑容略顯苦澀:


    “思念麽,也許吧……”


    “姐姐再唱一首歌吧,伱唱的真好,彈的也好。”


    麵對小女孩的邀請,顧雪婷的心都快被她萌化了,肯定沒辦法拒絕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


    “好,那我再唱一首吧。”


    “唉,姐姐等等,剛才那首歌叫什麽名字你還沒有說。”


    “剛才那首歌叫‘把迴憶拚好給你’。”


    “那這首呢?”


    “這首,我唱完再說。”顧雪婷笑著賣了個關子。


    指尖輕輕的撥弄琴弦,她略微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因為這首歌的起調比較低……


    輕輕彈唱,婉轉的旋律再一次將所有人吸引。


    一直唱到副歌的部分:


    “從前初識這世間,萬般流連,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過這世間,萬般流連,翻過歲月不同側臉。


    措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


    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也沉溺於其中夢話,不得真假不做掙紮不懼笑話。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他,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就像是美麗的八音盒斷掉了發條,又像是隨身聽突然沒了電。


    顧雪婷的彈唱到了這裏戛然而止。


    周圍的人,不管是那對母女,還是其他聽著歌聲的乘客,心中都泛起了奇怪。


    這歌好聽啊!


    唱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停了?


    忘詞了?還是發生了什麽其他事情。


    顧雪婷沒有理會那些小聲的議論,她的目光停滯在琴弦上,思緒也被無限製的拉長。


    長到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麽。


    有問題的不是她。


    她也沒有忘詞,忘曲。


    有問題的是這首歌……


    《起風了》


    不,這首歌也沒問題。


    她隻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醫院的時候,溫暖笑著對她說:


    “苦難既然把我推到了懸崖的邊緣,那麽我就在這懸崖的邊緣坐下來,順便看看懸崖下的流嵐霧靄。


    然後打電話給季風,讓他給我唱一首起風了。”


    起風了……


    是一首季風經常唱,但網上搜不到的歌!


    顧雪婷沒有聽過季風唱起過這首歌,也不知道兩首歌是不是一樣的。


    她的記憶,並沒有斷在這裏。


    而是斷在了半年前,斷在了那次畢業季的聚會上。


    斷在了季風清唱的那首《我走後》。


    【我走後你別再想我,盡管有太多的不舍,這是你要的自由我還給你了。】


    那時候的她隻是驚訝於季風會唱歌,唱的還挺好。


    可現在她好像終於明白過來那首歌的意思。


    原來他們的結局,早已經在那個時候就注定了。


    最最最主要的是……


    那首歌《我走後》,不應該出現在他們的畢業季裏。


    顧雪婷猛然抬頭,看向之前季風所在的方向,隻是那裏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一切,就如同那首歌裏唱的一樣。


    這本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季風已經還給她了。


    “原來,你也夢到過麽?”


    碎分的劉海恰好在這時落了下來,遮住了顧雪婷幾乎空洞的目光。


    說好了不會再哭,這時候為什麽又想掉眼淚了呢?


    顧雪婷沒有再去彈唱,她把木吉他還了迴去,自己蹲在車廂接口處的牆角,把臉埋在了膝蓋裏。


    周圍人麵麵相覷,對麵的母女也看出了異樣。


    小女孩悄悄伏在媽媽耳畔:


    “姐姐好像哭了。”


    “可能是姐姐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情,我們這個時候不要打擾她。”


    “那我可以請她吃零食,哄她。”


    “好,倪倪最懂事。”


    “姐姐,不高興的時候,吃點東西就好了。”


    顧雪婷悄悄抬起頭,輕輕點了點:


    “謝謝。”


    ……


    季風帶著溫暖迴到了座位上。


    溫暖的性格是很敏感的,她能明顯感覺到季風的一些情緒變化。


    從剛才見到顧雪婷之後,季風就有些心不在焉。


    他很少露出這種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部分時候季風做事都很淡然,平日裏不管發生什麽,他都是一笑置之的樣子。


    好像沒什麽事情能讓他產生情緒波動。


    現在這樣,應該是遇到了讓他感覺苦惱和困惑的事情吧……


    溫暖輕輕握住季風的手指,將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下了車剛好中午,我們要不要提前想想中午應該吃什麽?”


    季風:()?


    淩亂的思緒突然被打斷,感覺就像是混沌中出現了一道光。


    是啊,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生活又不是一定要把所有事情想明白才能繼續。


    與其讓思緒把自己困住。


    倒不如……


    “我想去碼頭整點薯條。”


    溫暖愣了一下:


    “吃薯條一定要去碼頭嗎?肯德基不是也有?”


    “但是肯德基沒有海鷗。”


    “所以,你是想去碼頭喂海鷗?”


    溫暖的語氣依然很溫和,可季風卻還是在固執的強調:


    “不是,我就是想去碼頭整點薯條。”


    溫暖:o( ̄ヘ ̄o#)???


    溫暖快要生氣了,她感覺自己男朋友腦子出現了問題。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男朋友呢。


    雖然一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就算他以後老年癡呆了,自己也會陪著他的。


    “那就去碼頭整點薯條吧。”


    珍珠前往魔都的高鐵,在魔都虹橋站停下。


    人流時刻穿行。


    從上方俯瞰,就像一群密密麻麻的螞蟻。


    哪怕是客流高峰的小尾巴,人依然多到爆炸。


    溫暖的腿傷雖然已經快要好了,可季風不想讓她再出什麽事,這種時候還是慢一點好。


    他們沒有著急下車,慢悠悠的等人群散盡。


    才緩緩走出去。


    也沒有去和顧雪婷打招唿的意思。


    和他們一樣,顧雪婷沒有裝作“碰巧”遇見的樣子,來找季風和溫暖。


    她隻是和那對母女打了聲招唿告別。


    一場同行的車程,雙方就如擦肩而過的過客,在中午日光的映照下,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顧雪婷走的很急,因為也怕碰上。


    她任然向往,卻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不過走到出站樓梯口的位置時,她頓了一下。


    終究還是沒忍住,迴頭看了一眼。


    顧雪婷現在反倒有些慶幸,醒悟在了輸得起的年齡。


    沒有對周圍人造成更多的傷害。


    或許季風看到的自己,比她自己看到的更糟糕。


    那個站在沙灘上等死的自己,那件爛掉的婚紗,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她不值得。


    “他也會這樣想吧。”


    顧雪婷呢喃低語,走出了虹橋站。


    在顧雪婷走後,季風和溫暖才慢悠悠的出站。


    季風在故意拖延,溫暖在故意陪著他拖延,這種無聲的默契最讓人舒適。


    現在,就像之前在車上說的那樣。


    他們要去碼頭整點薯條。


    另一邊的車。


    沐晚秋下車的時候,就不似其他人那樣狼狽。


    畢竟她可是商務vip座,根本就不存在擠。


    剛下車,她就拿出電話找到了梁薇:


    “微微,我迴魔都了,下午去找你玩啊,我再找個人,顧雪婷怎麽樣……”


    身後的沐奎見沐晚秋一副要開溜的樣子,頓時有些急。


    “晚秋,朝陽今晚的飛機,你不去接機嗎?”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唉,你這丫頭!”沐奎有些無奈。


    ……


    大部分高鐵都在魔都虹橋站,而普通列車會停靠在魔都站。


    此時的魔都站台內。


    張超剛剛下車,柳明月則是灰溜溜的跟在後麵。


    她表情略微有些狼狽,臉頰很紅,眼睛也有些迷離,嬌滴滴的拖著個大箱子。


    張超完全沒有幫她的意思,就這麽走在前麵。


    其實張超的心情,遠遠不像他表現的那樣平靜。


    但自己曾經求而不得的存在,就這麽輕易的得手,也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下了車,他就撥通了季風的電話:


    “風哥,我到魔都了。”


    “超子?來加班啊?歡迎歡迎。”


    張超嘴角抽搐了一下,隻能說資本家都是這樣的,開口就讓你加班,太真實了……


    “風哥,我有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有事?什麽事?”


    “我做錯了事……”


    電話那頭的季風沉默一會,然後語氣也稍微嚴肅了些。


    “說吧,偷偷改遊戲數據了?還是假氪過了頭,把真氪佬逼走了?”


    平衡假氪,調整數值,也是張超這個gm的部分職責。


    要是真氪佬被逼走了,那張超不說全鍋,七分鍋是有的,給你開工資就是讓你幹這個的,不存在不粘鍋。


    對於季風來說,這些事情才算錯事。


    張超差點沒崩住:


    “不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是啥?你嫖娼被抓了?出來這麽快嗎?”


    “柳明月求我辦事,不過我沒答應她……”


    “就這?”


    “我,我還把她給睡了!”張超說到這裏,突然有點後悔。


    電話那邊的季風停頓了幾秒,才發出略微感慨的聲音:


    “拔吊無情?好好好,超子,你終於悟了!”


    “不是,哥……”


    季風向來不喜歡管這些員工私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空間和隱私。


    他也管不過來。


    交給員工自己做就行,前提是不幹涉到公司。


    “這麽點破逼事你都能打電話給我,你也真是個廢物。


    她的事你自己拿捏吧,記住,私事就是私事,別牽扯到公司,你現在是指尖的成員。”


    張超愣了愣,這就完了?


    他原本以為的批評和訓斥,似乎都沒有出現。


    季風隻是讓他注意私生活。


    “我知道了,風哥。”


    掛掉電話,張超的步伐都輕快了些。


    人流太多,柳明月已經快要跟不上張超,實在著急時,終於還是開了口:


    “張超,你能不能等等我。”


    張超笑了笑,迴過頭時表情一臉奇怪:


    “我為什麽要等你?我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柳明月愣在原地:


    “可我們剛才……”


    “不是我們,是你和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別那麽幼稚,這種事也別太較真。”


    “別較真?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較真?你之前不是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什麽了?”


    柳明月想說張超明明答應了指尖入職的事情,可仔細迴想一下,剛才張超確實什麽都沒有說過。


    也沒有答應她任何事。


    那他們之前做的,豈不是……


    “我就這樣被你白睡了?你怎麽能,你怎麽敢?”


    見柳明月有撕破臉的架勢,張超也是一點都不慣著她,直接甩臉:


    “柳明月你腦子不好吧?你現在用的手機還是老子分期買的,現在還供著呢?


    你tmd跟我裝什麽清純少女?自己是什麽貨色你自己不清楚麽?”


    麵對張超的惡言惡語,柳明月反而沒有了質問的底氣。


    因為張超說的是事實,她現在用的手機,都是張超之前給他買的。


    “張超,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隻是想找個機會……”


    “你進不了指尖,這可是溫總說過的話,溫總在公司向來說一不二。


    你不看看我是什麽東西,讓我頂著領導的話安排你?你是想我死,還是真把我當迴事啊?”


    “我沒那個意思。”


    “學姐年紀比我還大些,怎麽這麽幼稚呢?”


    柳明月突然想起了那個坐輪椅的女人。


    指尖的總裁麽。


    她原本期盼的表情突然變得頹然:


    “所以,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對吧……”


    “入職是沒可能的,貪玩藍月會有些燒雞封模的征稿,外包的,你感興趣自己去試試,我可以給你打個高分。”


    “憑什麽劉程程能得到那麽多?我柳明月就隻能去搶個外包?


    張超你以前那麽喜歡我,我們在一起不好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看著歇斯底裏的柳明月,張超給自己點了根煙,感受著內心的寧靜和平和。


    突然有種一朝悟道的錯覺。


    這可不是洗葷腳,也不是小紅樓。


    或許就像是季風說的那樣,他真的悟了,你不愛她的時候,她最愛你。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煙吸了一半,迴眸看向柳明月:


    “柳明月,你要是十七歲就死了的話,我會永遠記得你,可惜你沒死,所以你不是她了。”


    “張超你在說什麽鬼話?”


    “褲子不會自己掉,屁股不會自己翹,鴿子不會自己跑,髒了就是髒了。


    反正我不會要飛迴來的鴿子,從它飛走的那一刻就不再屬於我。


    如果鴿子真的飛迴來,我會逗逗它,但不會養它。


    風哥跟我說過,飛迴來的鴿子一律當雞處理,你聽懂了嗎?”


    看著離去的張超,柳明月愣在原地。


    不是她不想繼續追著張超走,而是她的箱子太重,已經跟不上張超了。


    ……


    當肝帝們紛紛返迴魔都。


    公司距離正常運轉的時刻就不遠了。


    主要是遊戲部門和公司財務主體的運轉,淘客部門還是很悠閑的。


    竇丁和大頭兩人開著那輛奧迪返迴魔都,一路上愁眉苦臉。


    沒辦法,被堵在高速路上,人已經麻了。


    怪不得季風和溫暖不願意開車迴魔都,這高速路況,開起來還沒遊樂場的碰碰車快,真是吐了。


    其他七人沒有那麽糟糕,他們也是選擇坐高鐵。


    不過淘客部門沒有遊戲部門那麽忙,這些人的車票定在了明天早上。


    倒不是淘客部門的人懶,而是快遞沒有完全正常運轉之前,想發貨都沒的發,淘客部門根本啟動不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做賬就行,其他的都是軟件自動進行。


    張超在工作群裏和劉程程,劉婷,還有幾個遊戲技術部門的程序員聯絡了一下。


    尋思著今天直接過去,打掃一下衛生什麽的。


    幾人也都表示同意。


    可這些敬業人員在公司聚首的時候,才發現公司門居然是開著的。


    “葉雨薇?你怎麽這麽早?”


    葉雨薇在門口惡補一些助理的知識,看到公司來人,她也停下了動作。


    “不算早吧?我來的時候他已經來過了,而且看起來時間不短……”


    說著,她指了指公司裏呂全的單獨辦公桌。


    全哥正咪虛著眼,敲淘客軟件的版子。


    張超幾人盯著呂全,麵色不善……


    卷狗!


    不得好亖!


    雖然他們也算很敬業,但麵對呂全這樣的卷狗,還是表示憤慨。


    公司沒什麽加班文化,季風也從來沒強求過,除了趕《少女仆從》的時候加班比較多,其他日子加班很少。


    而且那屬於特殊時期。


    眼下公司動不動就有人加班,就是讓呂全這個卷狗給卷的。


    別人還沒辦法說啥,畢竟呂全是季風的大寶貝。


    捧在手心裏那種。


    年終獎是公司最高,遠遠高於其他人n個級別。


    連溫暖都很看重他。


    所以公司裏無論是誰,對呂全都是客客氣氣的。


    “全哥,這麽早就來了?加班呢?”


    “嗯,溫總交代我做幾個閹割版本的軟件,要安排上後門的那種。


    眼下加班還有三倍工資和額外的獎金,做做也沒什麽。”


    後門啊,呂全可太喜歡了!


    張超聽到是溫暖專門交代的事情,心裏稍微好受了些。


    “原來是溫總交代的事情,那確實應該抓緊,全哥做的怎麽樣了?”


    “我來到公司的第一天就給肝完了,這會在看《陰陽師》的進度。


    不過我感覺進度還是慢了,要麽我們以後一起加班吧,這樣能快上不少。”


    艸,什麽先天加班聖體!


    原本高高興興的張超幾人,聽到這話就像是吃了兩斤屎一樣難受。


    怎麽會有人喜歡加班啊?


    你卷牛魔酬賓呢?


    好惡心!


    ……


    傍晚。


    魔都某個碼頭旁的一家咖啡館裏,季風和溫暖在這裏悠閑的喝著咖啡。


    海鷗每年秋冬兩季10月到次年3月都會有。


    眼下正是時候。


    他們已經在這片區域溜達了一下午,薯條買了差不多20包,花了足足300塊。


    魔都別的不說,黑心商人是絕對多的。


    清冷的海風吹多了,兩人便會迴到咖啡館裏休息一下。


    兩人隨意的聊著天,公司的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年後可能會遇到的問題等等……


    溫暖就這麽一直陪著季風。


    認真說著公司的事情,他們的事情,未來的事情。


    溫暖知道。


    這些其實都不是季風呆在這裏的原因,她能感覺到季風隱藏在話語間的不安。


    他的情緒變化不對勁,需要被溫柔的接住。


    而自己是他唯一信賴的人。


    這種時候默默的陪伴他就好,給他一個依靠。


    如果季風能夠自我消解掉這些情緒那最好,如果不行的話,她可能就需要主動為季風做一些事情了。


    隻是……


    他們待在這裏已經超過4個小時。


    季風依然沒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這很不對勁。


    溫暖把杯子裏的咖啡喝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我看到晚秋的朋友圈,她居然也迴魔都了,這會兒剛到老商圈玩。”


    “嗯,挺好的。”


    季風隻是默默點頭,心不在焉。


    似乎沐晚秋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溫暖眯了眯眼睛,繼續:


    “我看劉程程也到了公司,晚秋和雨薇也在,晚上我們聚個餐吧,正好開個臨時工作會議。


    動模的設備問題,模特問題都要解決,你不是給她們安排了角色麽?今天可以好好聊一下角色思路。”


    季風這時候才迴過神來,點點頭:


    “有道理,那就聚個餐。”


    兩人之間,通常來說是季風話比較多,可今天溫暖卻扮演了主要的推進角色。


    她見季風沒有拒絕,又一次繼續:


    “把顧雪婷也叫上吧,她負責舞蹈社的對接,唱歌也好聽,我們可以安排個bgm錄製什麽的。”


    季風聞言愣了一下,看向溫暖時,緊蹙的眉宇默默舒展。


    嗬,她可是聰明的溫小暖,她細膩的心思,又怎麽可能沒發現?


    他笑了笑,神態比之前淡然了許多:


    “好,把人都叫上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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