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談了新女朋友說話都硬氣了,不會還是跟以前一樣當舔狗吧?】


    【柳明月,你挺無聊的。】


    【哈哈,我每次看到你給我發的那些舔狗小作文,視頻,像狗一樣卑微的乞求我。


    我就感覺很好笑,沒想到除了我,還會有人看的上你。】


    【原來伱也覺得,喜歡你這件事情很好笑。】


    似乎是張超淡然平靜的迴答,讓柳明月感覺刺眼。


    又或者是自己以為掌握了這個男人的把柄,卻沒有達到威脅的效果。


    柳明月沉寂了一會,才重新發出信息:


    【要不要我現在發給她看看?都是舞蹈社的,我有林妙妙的微信。】


    張超微微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


    【去吧,去告訴全世界,你贏了。】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男朋友的異樣,林妙妙這個學姐還是很敏感的:


    “小超,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妙妙姐,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張超的聲音有些遲疑,他沒有季風那樣強大的經曆和心智。


    也不清楚柳明月是不是真的會給林妙妙發消息。


    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和林妙妙說些什麽。


    他覺得,自己應該向林妙妙坦白。


    可曾經的挫敗,一幀一幀湧上心頭。


    2個月前,他才被人像狗一樣丟在地上,還狠狠的踩了幾腳。


    如今的他多了些經濟和工作上的自信。


    但在對待感情上,他也隻是受過一次傷的菜鳥。


    林妙妙感覺到了張超的情緒波動: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在成為你男朋友之前……”


    還沒等張超全部坦白,林妙妙的手機便在這時候響起,張超的心頭頓時一涼。


    林妙妙已經打開了微信。


    她的表情瞬間變換,疑惑,驚訝,錯愕,難言,到最後的沉默。


    整張臉就如同幻燈片一樣精彩。


    柳明月居然真的給她發了十幾張截圖,幾乎每一張都是張超的長篇大論。


    那股卑微,幾乎要從手機的屏幕裏麵溢出來。


    張超就在林妙妙身邊,自然看到了她微信上浮現的消息。


    每一篇的長篇大論,都是出自自己之手。


    他幾乎看一眼就知道。


    張超捂住了自己的臉,即使已經放下,他依然覺得沒臉看下去。


    丟人,惡心。


    張超抬起頭,略微期許的看向林妙妙,希望可以在這個時候收到一些屬於女朋友的專屬安慰。


    可他的期望也隻是期望。


    這個初識的女朋友林妙妙隻是低著頭,默默看著自己的手機,一聲不吭。


    這樣的場景,給了張超一種無法唿吸的絕望感。


    “妙妙姐……”


    他的喉嚨又發出了一次聲音,像是在進行最後的求救,隻是林妙妙並沒有迴應他這個唿救的人。


    “小超……”


    和張超一樣,林妙妙欲言又止,隱瞞住了自己的想法。


    並不是所有女朋友,都會勇敢站出來為自己的男人站台。


    很多人在意識到前任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後,第一反應就是躲避,退讓。


    這並沒有什麽錯。


    因為沒有人希望自己會是一個替代品,一個填充物。


    尤其是那些有精神潔癖的人。


    想到他對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愛你的話,愛你的事,他曾經都對別人做過。


    甚至做的更好,更貼心,更卑微。


    每每想到這種時刻,很多有精神潔癖的人,都會接受不了。


    張超沒辦法要求林妙妙為自己說些什麽,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林妙妙解釋和柳明月之間的那段感情。


    兩人沉默許久,張超正欲開口,一個嬌豔的身影走到了兩人麵前。


    柳明月,她來了。


    手上拿著的手機,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一段張超哭到不成人形,不斷哀求她的視頻。


    張超看到這一幕如遭雷擊。


    而林妙妙的目光,也被視頻中的內容所吸引,她希望自己不去看,可卻又沒法不看。


    她無法想象自己剛認識的男朋友,如此卑微的跪在另外一個女生麵前。


    “還想看其他的嗎?有不少呢。”


    柳明月好聽的聲音,卻說出了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言語。


    林妙妙的手指微微顫抖,向前伸了伸,又停下。


    “那些……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嗬嗬,林妙妙,你是真傻還是想裝傻?


    他以前哭著喊著要為我而死,你覺得他會真的喜歡你?


    還專門找個舞蹈社的學姐,你確定他不是想找一個替代品?


    你就這麽想當我的替身?”


    “妙妙姐,我沒有!”張超吼道。


    林妙妙擺擺手,她閉著自己的眼睛,很想反駁柳明月的那些話。


    可柳明月所說的事情,似乎都是事實。


    舞蹈社,學姐,替代品。


    一字一句的誅心之言,要讓她去介懷,憑什麽呢?


    她林妙妙也不是找不到對象的人,她也不想做誰的替代品,也不想去聽去解釋:


    “小超,對不起。”


    張超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林妙妙走了。


    張超也沒有去挽留她,一段剛剛開始的感情,就這樣突然破滅了。


    意外嗎?


    有些意外的。


    但真的意外嗎?


    似乎也沒有那麽意外。


    他們本來就是初相識,兩人之間的感情根本談不上多深刻,張超對這段感情的付出,也遠遠沒有柳明月那次多。


    所以他沒有辦法去怪林妙妙。


    他隻是覺得惡心,惡心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柳明月這麽惡心的人。


    惡心自己,居然喜歡過柳明月這麽惡心的人。


    張超木然的坐在板凳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吃飯。


    柳明月順勢坐在他的對麵,像個勝利者一樣高高在上的收迴了手機。


    “張超,聽說你最近混的不錯啊,入職了指尖未來這家公司,挺厲害的嘛。”


    “……”


    “還談了新的女朋友,不過她看上去不太喜歡你唉,我隨便說兩句,她就受不了。”


    “……”


    眼見張超沉默不語,柳明月也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


    她今天來找張超的目的,可不隻是單純為了虐這個小學弟。


    她是為了入職指尖。


    隻要拿捏住張超,他鬆了口,這事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張超,你怎麽不問問我最近怎麽樣了?”


    “……”


    張超站起身,直接朝著食堂外走去。


    柳明月連忙跟了上來,她想要去抓張超的手臂,卻被張超躲開了。


    沒有得手的柳明月並不善罷甘休。


    她跟在了張超的身後大聲說道:


    “你還記得王路陽嗎?我和他分手了,嘻,你又有機會了,張超。”


    “……”


    “張超?你怎麽不說話?張超?你停下。”


    柳明月直接衝到了張超麵前,張開雙手攔住了他。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超終於在這一刻抬起頭,他的表情淡漠:


    “你想讓我說什麽?”


    “林妙妙根本不適合你,你雖然也不高,但她太矮了。”


    “妙妙姐人很好,是我的問題。”


    張超讓開柳明月,卻又一次被柳明月走到身前攔住:


    “張超你停下,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怎麽樣才算好好說話?”


    “我和他都分手了,我們可以迴到以前的樣子,難道你不想麽?”


    張超目光逐漸從淡漠變得冷漠:


    “迴到以前?迴去繼續狠狠撕開我的偽裝,把我的人格吊起來鞭撻,再澆上辣椒水的生活?


    還是每天把我當成草原哥布林,下水道的老鼠,馬戲團的小醜,動物園裏的猴子,撲克牌裏的大小鬼。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糾結,害羞,然後又一次向你低頭?


    再維持以前的卑微姿態,繼續被你玩弄。


    像一隻老鼠一樣,被你一次又一次從下水道裏拎出來,放在陽光下暴曬。


    是,我張超就是生活中的老鼠人,屌絲,一事無成的廢物。


    柳明月……


    你像以前那樣把我所有的自尊撕碎,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樣子,很有滿足感吧?”


    柳明月突然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勁,她再次伸手抓向張超,卻被張超躲開:


    “張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單身了,我們又能在一起……”


    張超隻是微微一笑:


    “我剛才已經說過,柳明月,你贏了,去告訴全世界我舔著臉加你,去吧。”


    “不是,我和王路陽之間隻是玩玩而已,迴過頭來,我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還是你。”


    張超盯著眼前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和王路陽一路走下去。


    不離不棄,最終走入婚姻殿堂,那他或許還會高看對方一眼。


    但現在,他心裏隻有惡心:


    “我知道你的想法,柳明月,不要從我身上動歪腦筋了。


    你麵試沒有通過,不是我的問題,是你業務能力不夠,指尖也不會招募你這樣的人。


    我們沒有可能繼續,過去的那些事情,隻是過去。”


    張超說完,便繼續往前走。


    喧鬧的校園和他完全不相幹,此時的他隻覺得周圍人很煩,他就想找個地方靜靜。


    可柳明月的性子,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放手?


    她徑直衝到張超的身後,不管不顧的一把抱住他。


    “你別走。”


    張超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根根撇開柳明月的手指:


    “給我放手。”


    “放手?張超,我們之間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你說放手就放手?


    我這蘋果手機還是你分期買的,你現在還著貸款吧?嗬嗬,怎麽過去?”


    在柳明月抓著張超喋喋不休時,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所以,你在笑什麽?笑他傻,還是你覺得自己很聰明?”


    柳明月看向聲音的主人。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生,瘸子?


    長得倒是挺好看。


    其實溫暖也是剛出院。


    十幾天沒來學校了,季風沒讓她去公司,而是自己代班。


    讓溫暖迴到學校,盡快把學期末的事情安排一下。


    這陣子溫暖一直呆在病房裏,她的皮膚比之前更白皙了一些,臉色也更溫潤了一些。


    嬌豔欲滴,看樣子某人把她養的很好。


    此時溫暖和葉雨薇沐浴在斑駁的冬日暖陽中。


    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一雙姐妹花,美的各不相同。


    柳明月她剛想說兩句狠話,心頭頓時一驚。


    旁邊那個推輪椅的女人,是麵試官……


    而且她認識!


    剛才在食堂裏她沒戴眼鏡,也因為張超的問題,一直沒抬頭看葉雨薇正臉,現在看到,她立刻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雖然葉雨薇的妝容風格變換很大,但之前在搏擊社拳館的那次衝突印象太深了。


    這個女人很兇,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家夥。


    見到葉雨薇,柳明月氣勢沒由來的弱了幾分。


    她知道葉雨薇是真有可能動手打她的。


    不過輪椅上的這個女生……


    “我和我男朋友之間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多管閑事。”


    溫暖微微抬眼,如水一般的眸子帶上了些許笑意,她掃向張超,聲帶詢問:


    “男朋友?”


    在見到溫暖時,張超已經滿頭大汗。


    這個舍友的女朋友,在他心裏早已經不是那個……隻會在食堂安安靜靜吃飯的沉默小女生了。


    季風是公司裏的好好先生,而溫暖是公司裏的暴君。


    這是公司創立時就定下的基調。


    黑臉要由ceo來做,要殺伐果斷。


    所以裁員這件事一直都是溫暖親手操刀,她講情麵的前提,是你有足夠的能力。


    “不是,我和她早就沒關係了。”


    “張超你別鬧,有什麽事情我們迴去之後再說。”柳明月驚叫道。


    溫暖把視線移向柳明月:


    “你進不了指尖,我說的。”


    柳明月一愣,表情立刻變得扭曲起來,她來到這裏找張超,做這些事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指尖公司。


    現在被人這樣說,她如何不炸毛?


    “學妹,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進不進得了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你憑什麽?”


    溫暖沒有繼續理會柳明月的意思。


    對著身後的葉雨薇擺擺手,示意她繼續走:


    “雨薇,你吃過了麽?”


    “嗯,剛才在這裏招募模特的時候,順便吃了,需要看看人事資料麽?”


    “等到了食堂再說。”


    溫暖有陣子沒吃學校食堂的飯了,倒是有點懷念這裏的雞腿。


    魔都大學這種高級學府,食堂真的很不錯,好吃不貴。


    比珍珠一中好太多。


    兩人路過柳明月和張超時都沒有說話。


    柳明月有些莫名其妙,可葉雨薇在,她也不敢去招惹溫暖。


    一直到葉雨薇推著溫暖離開。


    身旁的張超才開口,替溫暖迴應了剛才柳明月的問題:


    “憑她是我老板。”


    柳明月的瞳孔收縮,一時間怔在原地。


    “你說,什麽?”


    “憑她是指尖未來的ceo溫暖,這個身份夠了麽?


    她說你進不了指尖,你就絕對進不了,別白費心思了,柳明月。”


    說完,張超頭也不迴的走了。


    雖然他好像又失去了一段感情,但他的心裏卻沒有特別難受,反而有種輕鬆和解脫感。


    “又單身了啊,其實單身也沒什麽不好的。


    與其找女朋友浪費青春,不如去找銘哥他們,好久沒和兄弟們一起打遊戲了。


    女人,唉!”


    ……


    食堂裏,溫暖一邊吃飯,一邊翻看剛才葉雨薇和張超的招募資料。


    放手把這些事情交出去做,可以提升效率降低壓力。


    所以很多瑣事她已經開始放權。


    隻是現在等飯沒事幹,也順便看看張超和葉雨薇做事的成果。


    “還行嗎?”端著餐盤過來的葉雨薇有些心虛。


    她雖然是總裁助理,可以接手很多溫暖下發的直屬任務。


    但她從業時間短,也不像溫暖那樣是季風親自培養,所以很多事情做起來,葉雨薇自己心裏也沒譜。


    她能請教的人,隻有溫暖。


    “做的還不錯,不過遊戲建模選人方麵,你還是得向張超學習一下。”


    “額,我審美眼光不行麽?”葉雨薇表情有些複雜,感覺自己又沒做好。


    不過溫暖隻是擺擺手:


    “不是你的問題,我以前和你犯過同樣的錯誤,那就是女性審美、正常審美和二次元宅審美,在本質上是有一定區別的。


    你看待美觀的事物,首先會往自己身上套模板。


    但玩家不同,玩家會自己遐想一個人物出來,去適合這套模板。


    角度的不同會造成結果的不同,尊重玩家,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


    溫暖講的很淺顯了,葉雨薇也跟著點點頭。


    “明白了,我以後會注意。”


    “嗯,這些慢慢學習就行,不用太著急。”


    “溫總還有其他的事情麽?”


    溫暖想了想,一邊吃著雞腿,一邊拿起手機找到季風:


    【請晚秋吃飯的事情,你安排在什麽時候?】


    【我忘了,明天是休息日,要麽就明天?】


    【可以。】


    “嗯,幫我訂一家餐廳,季風要請沐晚秋吃飯。”


    葉雨薇聞言愣了一下,想要確認似的抬頭看了溫暖一眼。


    可溫暖隻是悶頭吃飯,似乎剛才說的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這讓葉雨薇有些不太能理解。


    她作為助理,當然知道季風、溫暖、沐晚秋三人之間的關係。


    而且她也知道,在溫暖眼裏,沐晚秋始終都是最需要防備的女生。


    她不僅僅是公司房東,是公寓的房東,是公司最大項目的天使投資人。


    遊戲打的好,會跳舞,懂社交,貼心,有錢。


    這樣一個幾乎沒有缺點的女生,在暑假就早早接觸季風。


    那可太要防範了。


    葉雨薇甚至覺得,如果自己男朋友被這樣一個人虎視眈眈,她晚上怕是都睡不著覺。


    “額,雖然可能不該問,但我還是想問下,季風為什麽要請她吃飯?”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事情,在年前要專門請她吃個飯,這次算是履約了。”


    “這麽嗎?”


    葉雨薇的目光有些擔憂。


    但她又覺得自己有點扯犢子,老板娘都不擔心,自己在擔心個什麽勁?


    排隊上也輪不到她啊!~


    不是有句什麽話來著,暖女排狗後麵?


    “雨薇?”


    “嗯?額,我走神了。”


    “不用那麽擔心的,晚秋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是公司的投資人。


    她幫了我們那麽大的忙,放假之前,於情於理都應該請她吃個飯,做個年度總結。


    而且又不是讓他們單獨約會,我也會去的。”


    聽溫暖解釋了一通,葉雨薇才表情缺缺的點頭。


    “那飯店方麵有要求嗎?”


    “環境私人一些的就可以,火鍋什麽的都行。”


    “ok,對了溫總,剛才張超的事情,需要幹預一下嗎?


    之前那個柳明月,就是我們在搏擊社起衝突的女生。”


    “不用,私人的事情私人處理。”


    “明白了。”


    ……


    男生宿舍205。


    張超略帶頹然的走迴了教室,恰好遇到了正準備出門的徐銘和周奕含。


    見張超迴來,徐銘兩人略顯詫異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怎麽了超哥,剛不是看你和那個學姐一起吃飯麽,不順利?”


    張超剛剛張嘴,手機就亮了。


    林妙妙:【小超,我們分手吧。】


    他看了一眼消息,莫名一笑:


    【好。】


    然後拿起手機給徐銘和周奕含看了一眼。


    “大概就是這麽迴事吧,幾秒鍾前分手,怎麽,你們兩個要出去?”


    徐銘原本的眼神還有些隱晦,可看到張超分手了,他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這不巧麽,我和老周正準備出去消遣一下,你也分手了,趕緊的,跟我們一起?”


    張超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但又有些意動:


    “你們這個消遣,正經嗎?”


    “正經的。”


    “正經有什麽意思?”


    “臥槽,我都被你套路進去了,超哥你別bb了,先跟我們出去溜達溜達再說。


    一年到頭,還不能過天好日子?”


    徐銘開始搓張超出來一起,不過張超還是有些猶豫。


    “我沒去過。”


    “就是去洗個腳而已,你慌什麽?而且超哥,你知道為什麽自己總是戀愛失敗麽?”


    張超有些鬱悶:


    “你不也沒追上沐晚秋?”


    “艸,哥們教你東西,你倒打一耙是吧?行行行。”


    徐銘佯裝生氣,張超連忙把人攔住:


    “唉唉,別走,你說說為什麽唄?”


    徐銘笑了笑,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大馬金刀的坐在床上:


    “你談戀愛總是失敗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接觸的女性太少了。”


    “接觸太少?”


    “是,你對女性的接觸太少,你把她們想的太過於神聖,太過於高不可攀。


    你的自卑為這些女生鍍上了一層金身,造成女性崇拜。”


    “女性崇拜?”


    “是的,你這種處男最容易形成女性崇拜,因為接觸的太少,把妹子抬得太高,從而陷入舔狗境地。”


    張超感覺徐銘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卻沒想明白具體道理在哪。


    “你說的這些,和出去洗腳有什麽關係?”


    “超哥你現在入職了指尖,收入不低吧?沒必要擺那麽低的姿態。


    出去洗腳的意思,是讓你多和女性產生肢體接觸,讓你減少麵對女性時的心理負擔。


    洗腳的時候,技師給自己擺的位置會很低微,她們很會吹捧你。


    幾次接觸下來你就會明白,女生也沒什麽特殊的,大家夥都是人。


    所以洗腳,是破除女性崇拜和舔狗思想的最快途徑。”


    歪理!


    絕對是歪理!


    但怎麽就有點向往呢?


    張超的表情有些糾結:


    “銘哥,洗腳是什麽個感覺?”


    “第一次啊,那真是令人懷念……”


    “細說懷念!”


    徐銘給自己點了根煙,表情隱沒在煙霧中,徐徐道來:


    “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第一次見到她,是她拎著小箱子站在我麵前。


    12月的老家剛下了一場雪,讓人感覺到一絲涼意。


    她就乖巧的站在那裏,用著一種柔情似水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從未體會過這種切身的溫柔。


    當我讓她過來的時候,她帶有一絲羞澀拉住我的手。


    或許是夜色太過迷人,我竟然有些許的心動。


    在那間燈光昏暗的小房間裏,我們從卡夫卡聊到太宰治,從泰戈爾聊到梵高。


    她的溫柔如潮水一般淹沒了我,我希望這一刻永遠存在,更希望她能永遠屬於我。


    她是一朵鮮美的白花,我親手觸摸她的美麗,又拾不起她的殘缺。


    我想她一定是自由的,任何外物都無法束縛她的存在。


    我隻是疼惜她的命運,大好年華的青春歲月,卻身負重任。


    上有好賭的父親,下有不足一歲的年幼弟弟,這一切本不應該讓她來承擔。


    我想帶她走,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一個沒有煩惱和痛苦的地方,隻有我們,隻有快樂。


    隻是我低估了她的倔強,朦朧的夜色裏,她拒絕了我的好意。


    那時我才後知後覺,她終究是被人栽種在花盆裏的鮮花。


    無論是盛放還是枯萎,都不是過堂風能決定的。


    這一刻我也才發現我洗的不是腳,而是行走在人世間的泥濘。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最好的年紀,留下無足輕重的一筆輕繪。”


    張超聽的如癡如醉,身臨其境。


    最後他眨了眨眼:


    “洗個腳,這麽高級啊,都整出意境來了。”


    一旁的周奕含瞥了一眼張超,擺擺手:


    “不是,上次銘哥被警察逮住,也是這麽說的。”


    張超:()!


    “不是去正經洗腳嗎?”


    “就是上次被逮住了,這次才去正經的啊!”


    “嘶,我們宿舍也好久沒在一起聚了。


    既是正經的,馬上放假,要不要喊上老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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