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江邊狗糧和親吻（2合1）
抱著懷裏的溫暖，季風眼中的寵溺根本藏不住，深深的抱緊，貪婪感受自閉少女身上傳來的氣息。
一時間，季風也有些沉醉。
把頭埋低，輕輕吮吸秀發。
咳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季風。
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四女各異的神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以為溫暖會把工作事項安排到周末的，沒想到自閉少女的工作效率這麽高，直接在今天拉滿了。
至於眼下溫暖的抱抱……
季風更是清楚，這丫頭的占有欲超強。
在別人麵前跟自己貼貼，溫暖心裏就會感覺很爽。
兩人在一起那麽久，這個毛病非但沒有改，反倒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
習慣性的用鼻子蹭季風胸口，還好溫暖沒有打粉底，不然衣服上肯定是白花花的一片。
季風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沐晚秋他們，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溫暖：
“好了沒？”
被打斷的溫暖沒吱聲，但是眉毛蹙了起來，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季風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
人那麽齊，不得狠狠秀恩愛？
不過自閉少女現在擱外人麵前可會裝了，腹黑的很。
鬆開季風，轉過身時她已經換上了一臉溫和的笑容。
“明天就周末了，所以我想趁著今天工作日，帶他們過來把工作交接一下。”
說罷，溫暖還扭過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季風：
“不問問聊的怎麽樣了？”
見溫暖這樣說，季風幹笑了一下，然後很配合的問起：
“嗬，那，你們聊的怎麽樣了？”
“鄧婭那邊還是很有誠意的，做事也很靠譜，畢竟長期合作的話，每次選拔讚助都會有一筆經費給他們。”
溫暖成熟穩重的樣子，讓季風很想捏她的臉。
不過他覺得這會人太多，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工作順利就好，你先和他們聊一下工作內容，我出去抽根煙。”
“想給你點煙！”溫暖低頭小聲道。
“溫總，冷靜點。”
“哼。”
兩人的附耳討論十分親昵，尤其是溫暖挑眉時的俏皮神色，和工作時的高冷簡直天差地別。
劉程程和葉雨薇看的一臉震驚。
溫總剛才不是這樣的……
季風對幾個女生揮了揮手，隨後走出了辦公室，把空間留給了她們。
關於模特選拔，季風沒問細節，也沒打算問。
既然交給了溫暖，那他就相信溫暖會把這件事情做好。
“呂全，豆丁，伱們兩個過來一下。”
走到公司大廳，季風對呂全和竇丁招了招手。
“來了。”竇丁直接起身出來。
“季總，有事？”呂全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昂著頭，感覺快死了一樣。
搞技術的人……確實有些這樣的毛病。
不過季風也不怪他，公司的技術員少，他給了呂全不小的壓力。
發單軟件、搶評軟件各個版本呂全一手抓。
他也確實印證了應聘時承諾的能力，特別能加班。
前幾天呂全剛過了23歲生日，看看他的頭發，季風都不忍心了。
所以季風跟呂全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
“你先出來，我有點重要的事情跟你們商量一下，工作方麵不急的。”
“那行吧。”
呂全慢慢悠悠的溜達出來，季風真怕他一頭攮地上。
帶著兩人走到門口，季風掏了掏口袋：
“豆丁，有煙嗎？”
“我戒了。”竇丁撓撓頭。
季風：？？？
ok，你戒了，他不抽，我難受，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那先聊聊目前手裏的事情吧，豆丁，你先說說傭金的情況，職員有沒有什麽想法之類。”
“b傭金目前不算珍珠市那邊的話本月176萬多點，算上珍珠那邊大概240萬，業務員共計21名。
傭金大漲的原因有很多，讓職員感觸最深的，還是兩個軟件。
這已經是上個月的數據了，這個月提升的會更明顯，應該隨便超過250萬，兄弟們都很滿意。
總之，呂全哥確實牛逼。”
竇丁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呂全。
他以前根本無法理解季風說的，技術人才大於一切這個說法。
一直到呂全入職。
不對，是一直到他們做出第一版的搶評軟件。
毫不誇張的說，搶評流量翻了差不多5-10倍，這便是軟件和手動的差距。
手動需要人，需要時間，而軟件什麽都不需要。
一台電腦，開了虛擬機甚至能掛好多個軟件，秒評論，秒搶評，同時監控數十個賬號。
雖然質量差了些，但數量的絕對提升，已經讓質量的下降變得無足輕重。
在流量的大幅度提升下，員工傭金已經翻了2-3倍。
有幾個人已經突破單月10萬了。
10萬的傭金，扣掉個稅也有8萬6，單收入來說，足以讓所有人閉嘴。
竇丁隻是怕，未來萬一沒了這份收入，會有人耐不住寂寞。
職員還好些，有心思直接開了便是。
但他怕的是兄弟耐不住寂寞，做了錯事。
這一點季風其實也清楚，隻是他沒提。
“呂全呢？你那邊呢？”
“再招點人吧，你要是真準備建模偽3d大型遊戲，還要上動捕的話，我們這些人肯定不夠的。
不止是程序員不夠，美術，配樂配音，編劇，策劃我就不算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錢不夠。”
季風點點頭，呂全說的問題他都清楚。
公司的淘客流水很穩定，招募了新人，有了軟件引流發單之後，b傭總和超過了200萬。
但實際a傭已經接近300萬了，因為有了一定的名頭後，散人淘客會開始接他們的選品。
這一點，以後甚至會讓a傭更高。
可300萬又能咋樣呢？
除開員工工資，技術開發，行政損耗，房租水電開銷，還能剩下多少？200萬？
以後如果做短視頻，在短視頻起步的混戰階段，殘酷到每一個好視頻都有視頻激勵，就是純純的拿錢硬燒。
最後燒到贏者通吃。
200萬？這點錢別說燒短視頻了。
哪怕隻是拿去做精品遊戲的cg，200萬怕是都燒不了幾個，大廠甚至連一個cg都不止200個。
正因為如此，他才要外包【貪玩藍月】【貪玩雷霆】【我的仆從都是美少女】這些遊戲。
前兩者吸土豪的金，後者騙屌絲的錢。
除此之外，淘客的穩定現金流也要擴大。
這點單靠軟件是不行的，他必須讓公司爆一次流量。
所以，他才做了年貨節的策劃案子。
有了圈錢遊戲和淘客現金流打底。
公司才有足夠的流水去做一個又精品，又能撈錢的大型遊戲。
這個流程可能會很長，但現在才12年末，季風有時間去一點點完成。
等完成了真正的遊戲金牛，有了穩定了流水，接下來的其他想法才有錢實施。
“ok，目前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呂全，接下來你做個抽獎構架吧。”
“什麽樣的構架？多久？”
“先做大轉盤，不用很著急，一個月之內。”
“沒問題。”
和呂全說事很簡單，竇丁更是不用說，交代完兩人事情，季風便示意讓他們迴去。
恰好，葉雨薇這時候也完成了入職。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出來抽根煙透透氣的，畢竟公司內部不準抽煙，這點連季風本人都沒打破過。
“唉唉，葉雨薇，你過來。”
“幹嘛？”
葉雨薇叼著煙看向季風，眉毛突然就翹了起來。
“你是不是沒煙了？唉嘿，狗男人你也有今天啊！”
“……”季風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生出自己下樓買的想法。
“怎麽不說話？是因為不喜歡說嗎？”
“好好好，堵著我門口殺是吧？”季風笑罵。
葉雨薇終究還是過來了煙，還伸手給他點上。
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是第二個給季風點煙的女生。
兩人都沒說話，許久之後，葉雨薇才在吞雲吐霧中開了口：
“大哥？”
“以前一起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小時候就帶著他們玩，長大便成了大哥。”
“你以前不是本地人吧，能把人帶到魔都，也算有本事。”
“嗯，沒點本事，在魔都確實挺難混下去的。”季風點點頭。
“你在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做策劃的，順便打打雜。”
“哦！那挺好的……”
葉雨薇恍然似的點點頭，不知怎麽，心裏莫名鬆了口氣。
“那你呢，和溫暖聊的怎麽樣？需不需要我給你美言幾句，就當還你這幾根大前門。”
“滾你大爺。”
葉雨薇罵完又感覺不太合適，季風怎麽說也是公司領導。
而她現在隻是個剛入職的小職員，還是兼職。
“唉，謝了，不過不用，溫總說趙蘭現在基本上常駐公司，她身邊缺少一個處理瑣事的人，就讓我先當她的助理。”
助理？季風記得，葉雨薇最開始應聘的是技術崗。
“工資呢？”
“工資什麽的都挺不錯。”
“工資不錯你垮著個批臉幹啥呢？”
“我這不是不會麽？”
“不會當助理？所以來找我取經？”季風差點笑出聲。
“你特麽別笑了行不行？我就是不知道平時要做什麽，這也能笑？”
見葉雨薇真惱了，季風也收起調笑。
“助理的工作內容就是文件資料的整理，分類，歸檔，記錄，當然，這些大部分都是由趙蘭來做的。”
“所以？你還是沒說我要做什麽？”
“陪同，保護，擋事。”
“陪同，保護，擋事……”葉雨薇重複了一遍季風說的話，若有所思點點頭。
“大概就這些吧，能做好就是一個合格的助理了。”
“ok，悟了。”葉雨薇轉過身，趴在了走道扶手上。
“這就悟了？”
“不然呢？”
“好好好，等你發工資記得請我吃燒烤。”
“切，你好歹是個領導，就惦記我這頓飯了？”
“我雁過拔毛的。”
“行行行，閻王不少小鬼的錢。”
兩人又聊了一會，剛續上第二根，溫暖已經聊完了工作事宜，帶著幾個女生走了出來。
見到溫暖，葉雨薇連忙掐掉了剛點的煙。
麵對溫暖時，她還是沒辦法像對待季風那樣隨意自然。
“溫總。”
溫暖對著葉雨薇點點頭，然後看向季風：
“葉雨薇是我新招的助理，季風，感覺怎麽樣？”
葉雨薇聞言立刻眼巴巴的看向季風，眼神幾乎等於“大哥，別殺我”那樣直白了。
季風頓時笑了起來，那笑容在葉雨薇眼裏卻有些驚悚。
她總感覺季風是個偽裝成好學生的弔人。
但季風剛才在溫暖麵前的表現，又給葉雨薇一種很溫潤，謙謙公子的錯覺。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沒頂住。
所以季風是不是個騙子啊？鴨王那種？
老板是不是被騙了？
他要是揭我老底怎麽辦？
“葉雨薇同學在我們班也是很優秀呢！”
聽到季風這種浮誇的語氣，葉雨薇就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
對著他一陣擠眉弄眼，希望季風不要在溫暖麵前胡言亂語。
季風對著葉雨薇打了個ok的手勢。
夜店女孩這才放心下來。
溫暖也很想笑，但她沒笑。
領導，要保持嚴肅。
葉雨薇看來並不知道季風的情況，而且也沒有尋求季風的幫助，這挺難得的。
轉頭看向沐晚秋三人：
“合作愉快，幾位賞臉晚上一起吃個飯。”
“沒問題。”沐晚秋落落大方。
“好。”顧雪婷點點頭。
“那我也去吧。”劉程程覺得自己剛簽約，有必要和金主爸爸套套近乎。
定好了飯局，按照沐晚秋的推薦，幾人來到了濱江附近的一家小資餐廳裏，定了個六人包間。
五女一男，著實有些不協調。
上了桌，溫暖很客氣的讓幾人點菜。
各自點了些喜歡的菜肴後，沐晚秋翻到酒水項目，抬頭看向幾人：
“你們喝酒嗎？”
“可以，但喝不多。”
“我也能喝一點。”
顧雪婷和劉程程都表示可以喝一點，葉雨薇沒吱聲，她酒量嘎嘎好，但是不知道當助理能不能喝。
溫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顧慮，便主動開口：
“葉雨薇你如果會喝，那就喝點，沒事。”
“哦，好。”
“那溫暖你呢？”沐晚秋突然問道。
“我在外麵不喝酒。”溫暖這句話裏還藏著話。
在外麵不喝，所以在家裏的時候會喝一點？
和季風一起麽？
沐晚秋沒多問，隻是默默的點下幾瓶啤酒，然後吩咐服務員走菜。
飯桌上幾人聊了不少，有工作，也有生活。
大部分時候都是幾個女生在聊，季風沒有在這種時候搭話的意思，安心當一個路人甲。
除了溫暖，沐晚秋幾人都喝了點酒。
有些人會有紅臉反應，但有些人是麵不改色，隻是除了葉雨薇外，每個人眼裏都多了些醉意。
吃完飯，季風很懂事的起身去付錢，把空間交給幾個女生。
這頓飯吃的很早，結束的更早。
這會還沒到7點。
出了飯店，沐晚秋看著已經沒有太陽的黃昏，突然提議：
“這種黑白交替的感覺真美啊，我們要不要去散散步？”
“好啊。”
“可以。”
舞蹈社的三個女生都沒有意見，倒是一直表現沉穩也沒有喝酒的溫暖愣了神。
捕捉生活中的美，其實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隻是當一個人活的非常辛苦時，常常會忽略掉這些東西。
溫暖的記憶裏，黃昏，夕陽，月色，這些東西其實很多。
但隻有在季風出現的日子裏，這些東西才會被賦予美麗這樣的詞匯。
季風很敏銳，自然感覺到了溫暖的遲疑。
所以在她愣神的時候，已經主動替她迴答：
“好啊，這個天氣確實很適合散步。”
溫暖迴過神來，悄悄握住了季風的手指，溫婉的笑起來：
“嗯，黑白交替再帶著些雲朵，確實很美。”
幾人都沒有注意到，葉雨薇看著天上的雲朵，和溫暖一樣，也愣了神。
“葉雨薇。”
“啊？”
“走了。”
“嗷。”
其實都是年輕的小女生，隻是今天的她們，感覺自己談成了一件大事。
對於沐晚秋和顧雪婷來說，在大學時代拉到這種過10萬的讚助，那確實是大事。
對於劉程程來說，用自己的特長簽約了一家公司，未來能夠朝著這方麵發展，也是大事。
對於葉雨薇來說，終於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同樣是大事。
大家夥都各懷心思。
至於溫暖和季風，隻要是能夠在一起，在哪，身邊有什麽人，其實都沒那麽重要。
……
一番商量，還是按照沐晚秋的意思，六人前往濱江散步。
找了個不錯的觀景點，眾人一直等到了日落亮燈的時間。
7點。
她們東岸綠道的最後一公裏徒步，舞蹈社三女有說有笑，溫暖和季風牽著手漫步，葉雨薇默默的跟在最後。
一側是充滿老魔都風情的外灘萬國建築，一側是充滿現代氣息的摩天大樓。
江上，一艘艘輪船從江麵駛過，分割了兩岸，也分割了時代的變化。
配合著絢麗的燈光，好似魔都版本的愛樂之城。
不愧是沐晚秋這個本土仔選的好地方。
這裏鮮有遊客來打卡，都是當地人在這生活著，小孩在這裏玩滑板，大人在這裏散步，全是副歲月靜好的畫麵。
手邊還有專用自行車道，騎行非常友好，路途的騎行者們打著招唿飛馳而過。
猶如電影取材的場景。
季風也同樣欣賞著這裏的美景。
而溫暖則是緊緊握住季風的手，好像怕他跑掉一樣。
順著季風的側顏，溫暖看到了江岸的燈光，不知不覺的笑了。
不知道是因為燈光絢麗，還是因為身邊的人好看。
看著看著，溫暖又靠近了一些，幾乎要依偎在季風懷裏。
“今天打架受傷了麽？”
“沒事，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來著。”
“我怎麽可能不關心自己的男朋友！”溫暖輕蹙眉梢。
“我看你挺淡定的。”
“我裝的。”溫暖微微翹起了嘴唇。
看著溫暖晶瑩剔透的粉唇，季風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悸動，突然收緊了握住溫暖的手，將她拉向自己。
天色逐漸黑暗，在溫柔的夜幕下。
印著初升的月亮，霓虹，江。
兩人的唇瓣貼合在了一起。
全如畫卷般淡然，美麗。
若是有人此時隨手一拍，那便宛如電影的謝幕，或者開始。
開始是季風將溫暖抱緊。
可隨著兩人的投入，溫暖僵硬的身體漸漸有了迴應。
她慢慢的貼上身軀，雙手環住了季風的脖子，盡情釋放自己的喜歡。
此時此刻，便是她心所屬。
而這一次，不用某人喊芝麻開門，自閉少女的牙齒也分開了。
隻是，站在他們後麵的葉雨薇滿臉尷尬。
真坑爹啊！
自家老板原本隻是好好散步，咋地突然就和季風那狗男人親在一起了。
按照季風的說法，她作為助理，需要一直陪同。
現在也沒法繞過去，隻能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兩人親嘴。
不過他們看上去……
“好幸福啊！”
走在前麵的沐晚秋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陽光少女突然間的轉頭迴望，便看到了這宛如詩情畫意的一幕。
她的愣神和停頓，自然引起了顧雪婷和劉程程的注意。
“晚秋，怎麽了？”
順著沐晚秋的目光，顧雪婷和劉程程也同時看到了溫暖和季風親吻的畫麵。
“額……”
顧雪婷沒辦法做到沐晚秋那樣坦然，她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兩人忘情的擁吻，嘴角不自覺就泛起了苦澀。
哢嚓！~
突然的拍照聲，打斷了顧雪婷的思緒，她有些錯愕的看著沐晚秋。
“晚秋，你……”
“很美的畫麵，不是麽？”
沐晚秋收迴手機，翻到了自己剛才拍下的那一幕。
月亮，霓虹，江，還有相擁的人。
“多好看啊，就像是電影裏的畫麵一樣。”
“但是……照片裏的人並不是你。”顧雪婷不理解。
“沒關係的。”
沐晚秋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扭過頭，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前方，有霓虹，有江，還有遠方的高樓。
劉程程不明所以的跟上。
顧雪婷遲疑了幾許，也沒有再繼續停留，她追上沐晚秋，又一次問道：
“晚秋，我知道你也喜歡季風。”
“嗯呐，很喜歡。”
跟在後麵的劉程程有些震驚，這是什麽大瓜？
幾個女孩都喜歡季風麽？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校園論壇上的一個帖子，渣男季風腳踏三船。
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麽迴事。
“那你就不在意麽？”顧雪婷繼續追問。
“當然在意，人生無常，遇到很喜歡的人，我會不留餘地的去喜歡。”
“可是……”
沐晚秋像個男生一樣，將雙手交叉著放在腦後，借著微醺開口：
“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害怕結局，在你能愛他的時候，用力去愛。
因為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幸運，可以遇到那個很愛的人。
有時候能夠遇到，就已經很幸運了。”
顧雪婷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又一次追上去時，沐晚秋像是早有預料的拍了拍她：
“你呀，就是以前日子過的太順了。”
“那你呢？”
“我？嗬，我比你更順，所以上天懲罰我了啊！”
顧雪婷愣住。
所以，她也被上天懲罰了麽？
身後。
不太適應節奏的溫暖已經有些喘不過來氣。
她的臉紅成一片，還是不願意主動分開，笨拙的迴應。
季風無奈，隻能主動收迴。
再親下去，這丫頭怕是要憋死了。
分開不意味著擁抱結束，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自閉少女喘著氣，有些動情的抬眉：
“季風，我們以後的生活會怎麽樣？”
季風想了想：
“以後我們會一起度過大學的時光。
一起下班，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飯，一起像現在這樣牽手散步。
一起在我們的小家裏看電影，老老實實的談戀愛。
順利的話就結婚，不順利的話，就晚點結婚。
總之，我不會錯過你。
也隻能是你。”
(本章完)
抱著懷裏的溫暖，季風眼中的寵溺根本藏不住，深深的抱緊，貪婪感受自閉少女身上傳來的氣息。
一時間，季風也有些沉醉。
把頭埋低，輕輕吮吸秀發。
咳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季風。
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四女各異的神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以為溫暖會把工作事項安排到周末的，沒想到自閉少女的工作效率這麽高，直接在今天拉滿了。
至於眼下溫暖的抱抱……
季風更是清楚，這丫頭的占有欲超強。
在別人麵前跟自己貼貼，溫暖心裏就會感覺很爽。
兩人在一起那麽久，這個毛病非但沒有改，反倒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
習慣性的用鼻子蹭季風胸口，還好溫暖沒有打粉底，不然衣服上肯定是白花花的一片。
季風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沐晚秋他們，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溫暖：
“好了沒？”
被打斷的溫暖沒吱聲，但是眉毛蹙了起來，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季風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
人那麽齊，不得狠狠秀恩愛？
不過自閉少女現在擱外人麵前可會裝了，腹黑的很。
鬆開季風，轉過身時她已經換上了一臉溫和的笑容。
“明天就周末了，所以我想趁著今天工作日，帶他們過來把工作交接一下。”
說罷，溫暖還扭過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季風：
“不問問聊的怎麽樣了？”
見溫暖這樣說，季風幹笑了一下，然後很配合的問起：
“嗬，那，你們聊的怎麽樣了？”
“鄧婭那邊還是很有誠意的，做事也很靠譜，畢竟長期合作的話，每次選拔讚助都會有一筆經費給他們。”
溫暖成熟穩重的樣子，讓季風很想捏她的臉。
不過他覺得這會人太多，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工作順利就好，你先和他們聊一下工作內容，我出去抽根煙。”
“想給你點煙！”溫暖低頭小聲道。
“溫總，冷靜點。”
“哼。”
兩人的附耳討論十分親昵，尤其是溫暖挑眉時的俏皮神色，和工作時的高冷簡直天差地別。
劉程程和葉雨薇看的一臉震驚。
溫總剛才不是這樣的……
季風對幾個女生揮了揮手，隨後走出了辦公室，把空間留給了她們。
關於模特選拔，季風沒問細節，也沒打算問。
既然交給了溫暖，那他就相信溫暖會把這件事情做好。
“呂全，豆丁，伱們兩個過來一下。”
走到公司大廳，季風對呂全和竇丁招了招手。
“來了。”竇丁直接起身出來。
“季總，有事？”呂全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昂著頭，感覺快死了一樣。
搞技術的人……確實有些這樣的毛病。
不過季風也不怪他，公司的技術員少，他給了呂全不小的壓力。
發單軟件、搶評軟件各個版本呂全一手抓。
他也確實印證了應聘時承諾的能力，特別能加班。
前幾天呂全剛過了23歲生日，看看他的頭發，季風都不忍心了。
所以季風跟呂全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
“你先出來，我有點重要的事情跟你們商量一下，工作方麵不急的。”
“那行吧。”
呂全慢慢悠悠的溜達出來，季風真怕他一頭攮地上。
帶著兩人走到門口，季風掏了掏口袋：
“豆丁，有煙嗎？”
“我戒了。”竇丁撓撓頭。
季風：？？？
ok，你戒了，他不抽，我難受，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那先聊聊目前手裏的事情吧，豆丁，你先說說傭金的情況，職員有沒有什麽想法之類。”
“b傭金目前不算珍珠市那邊的話本月176萬多點，算上珍珠那邊大概240萬，業務員共計21名。
傭金大漲的原因有很多，讓職員感觸最深的，還是兩個軟件。
這已經是上個月的數據了，這個月提升的會更明顯，應該隨便超過250萬，兄弟們都很滿意。
總之，呂全哥確實牛逼。”
竇丁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呂全。
他以前根本無法理解季風說的，技術人才大於一切這個說法。
一直到呂全入職。
不對，是一直到他們做出第一版的搶評軟件。
毫不誇張的說，搶評流量翻了差不多5-10倍，這便是軟件和手動的差距。
手動需要人，需要時間，而軟件什麽都不需要。
一台電腦，開了虛擬機甚至能掛好多個軟件，秒評論，秒搶評，同時監控數十個賬號。
雖然質量差了些，但數量的絕對提升，已經讓質量的下降變得無足輕重。
在流量的大幅度提升下，員工傭金已經翻了2-3倍。
有幾個人已經突破單月10萬了。
10萬的傭金，扣掉個稅也有8萬6，單收入來說，足以讓所有人閉嘴。
竇丁隻是怕，未來萬一沒了這份收入，會有人耐不住寂寞。
職員還好些，有心思直接開了便是。
但他怕的是兄弟耐不住寂寞，做了錯事。
這一點季風其實也清楚，隻是他沒提。
“呂全呢？你那邊呢？”
“再招點人吧，你要是真準備建模偽3d大型遊戲，還要上動捕的話，我們這些人肯定不夠的。
不止是程序員不夠，美術，配樂配音，編劇，策劃我就不算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錢不夠。”
季風點點頭，呂全說的問題他都清楚。
公司的淘客流水很穩定，招募了新人，有了軟件引流發單之後，b傭總和超過了200萬。
但實際a傭已經接近300萬了，因為有了一定的名頭後，散人淘客會開始接他們的選品。
這一點，以後甚至會讓a傭更高。
可300萬又能咋樣呢？
除開員工工資，技術開發，行政損耗，房租水電開銷，還能剩下多少？200萬？
以後如果做短視頻，在短視頻起步的混戰階段，殘酷到每一個好視頻都有視頻激勵，就是純純的拿錢硬燒。
最後燒到贏者通吃。
200萬？這點錢別說燒短視頻了。
哪怕隻是拿去做精品遊戲的cg，200萬怕是都燒不了幾個，大廠甚至連一個cg都不止200個。
正因為如此，他才要外包【貪玩藍月】【貪玩雷霆】【我的仆從都是美少女】這些遊戲。
前兩者吸土豪的金，後者騙屌絲的錢。
除此之外，淘客的穩定現金流也要擴大。
這點單靠軟件是不行的，他必須讓公司爆一次流量。
所以，他才做了年貨節的策劃案子。
有了圈錢遊戲和淘客現金流打底。
公司才有足夠的流水去做一個又精品，又能撈錢的大型遊戲。
這個流程可能會很長，但現在才12年末，季風有時間去一點點完成。
等完成了真正的遊戲金牛，有了穩定了流水，接下來的其他想法才有錢實施。
“ok，目前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呂全，接下來你做個抽獎構架吧。”
“什麽樣的構架？多久？”
“先做大轉盤，不用很著急，一個月之內。”
“沒問題。”
和呂全說事很簡單，竇丁更是不用說，交代完兩人事情，季風便示意讓他們迴去。
恰好，葉雨薇這時候也完成了入職。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出來抽根煙透透氣的，畢竟公司內部不準抽煙，這點連季風本人都沒打破過。
“唉唉，葉雨薇，你過來。”
“幹嘛？”
葉雨薇叼著煙看向季風，眉毛突然就翹了起來。
“你是不是沒煙了？唉嘿，狗男人你也有今天啊！”
“……”季風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生出自己下樓買的想法。
“怎麽不說話？是因為不喜歡說嗎？”
“好好好，堵著我門口殺是吧？”季風笑罵。
葉雨薇終究還是過來了煙，還伸手給他點上。
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是第二個給季風點煙的女生。
兩人都沒說話，許久之後，葉雨薇才在吞雲吐霧中開了口：
“大哥？”
“以前一起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小時候就帶著他們玩，長大便成了大哥。”
“你以前不是本地人吧，能把人帶到魔都，也算有本事。”
“嗯，沒點本事，在魔都確實挺難混下去的。”季風點點頭。
“你在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做策劃的，順便打打雜。”
“哦！那挺好的……”
葉雨薇恍然似的點點頭，不知怎麽，心裏莫名鬆了口氣。
“那你呢，和溫暖聊的怎麽樣？需不需要我給你美言幾句，就當還你這幾根大前門。”
“滾你大爺。”
葉雨薇罵完又感覺不太合適，季風怎麽說也是公司領導。
而她現在隻是個剛入職的小職員，還是兼職。
“唉，謝了，不過不用，溫總說趙蘭現在基本上常駐公司，她身邊缺少一個處理瑣事的人，就讓我先當她的助理。”
助理？季風記得，葉雨薇最開始應聘的是技術崗。
“工資呢？”
“工資什麽的都挺不錯。”
“工資不錯你垮著個批臉幹啥呢？”
“我這不是不會麽？”
“不會當助理？所以來找我取經？”季風差點笑出聲。
“你特麽別笑了行不行？我就是不知道平時要做什麽，這也能笑？”
見葉雨薇真惱了，季風也收起調笑。
“助理的工作內容就是文件資料的整理，分類，歸檔，記錄，當然，這些大部分都是由趙蘭來做的。”
“所以？你還是沒說我要做什麽？”
“陪同，保護，擋事。”
“陪同，保護，擋事……”葉雨薇重複了一遍季風說的話，若有所思點點頭。
“大概就這些吧，能做好就是一個合格的助理了。”
“ok，悟了。”葉雨薇轉過身，趴在了走道扶手上。
“這就悟了？”
“不然呢？”
“好好好，等你發工資記得請我吃燒烤。”
“切，你好歹是個領導，就惦記我這頓飯了？”
“我雁過拔毛的。”
“行行行，閻王不少小鬼的錢。”
兩人又聊了一會，剛續上第二根，溫暖已經聊完了工作事宜，帶著幾個女生走了出來。
見到溫暖，葉雨薇連忙掐掉了剛點的煙。
麵對溫暖時，她還是沒辦法像對待季風那樣隨意自然。
“溫總。”
溫暖對著葉雨薇點點頭，然後看向季風：
“葉雨薇是我新招的助理，季風，感覺怎麽樣？”
葉雨薇聞言立刻眼巴巴的看向季風，眼神幾乎等於“大哥，別殺我”那樣直白了。
季風頓時笑了起來，那笑容在葉雨薇眼裏卻有些驚悚。
她總感覺季風是個偽裝成好學生的弔人。
但季風剛才在溫暖麵前的表現，又給葉雨薇一種很溫潤，謙謙公子的錯覺。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沒頂住。
所以季風是不是個騙子啊？鴨王那種？
老板是不是被騙了？
他要是揭我老底怎麽辦？
“葉雨薇同學在我們班也是很優秀呢！”
聽到季風這種浮誇的語氣，葉雨薇就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
對著他一陣擠眉弄眼，希望季風不要在溫暖麵前胡言亂語。
季風對著葉雨薇打了個ok的手勢。
夜店女孩這才放心下來。
溫暖也很想笑，但她沒笑。
領導，要保持嚴肅。
葉雨薇看來並不知道季風的情況，而且也沒有尋求季風的幫助，這挺難得的。
轉頭看向沐晚秋三人：
“合作愉快，幾位賞臉晚上一起吃個飯。”
“沒問題。”沐晚秋落落大方。
“好。”顧雪婷點點頭。
“那我也去吧。”劉程程覺得自己剛簽約，有必要和金主爸爸套套近乎。
定好了飯局，按照沐晚秋的推薦，幾人來到了濱江附近的一家小資餐廳裏，定了個六人包間。
五女一男，著實有些不協調。
上了桌，溫暖很客氣的讓幾人點菜。
各自點了些喜歡的菜肴後，沐晚秋翻到酒水項目，抬頭看向幾人：
“你們喝酒嗎？”
“可以，但喝不多。”
“我也能喝一點。”
顧雪婷和劉程程都表示可以喝一點，葉雨薇沒吱聲，她酒量嘎嘎好，但是不知道當助理能不能喝。
溫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顧慮，便主動開口：
“葉雨薇你如果會喝，那就喝點，沒事。”
“哦，好。”
“那溫暖你呢？”沐晚秋突然問道。
“我在外麵不喝酒。”溫暖這句話裏還藏著話。
在外麵不喝，所以在家裏的時候會喝一點？
和季風一起麽？
沐晚秋沒多問，隻是默默的點下幾瓶啤酒，然後吩咐服務員走菜。
飯桌上幾人聊了不少，有工作，也有生活。
大部分時候都是幾個女生在聊，季風沒有在這種時候搭話的意思，安心當一個路人甲。
除了溫暖，沐晚秋幾人都喝了點酒。
有些人會有紅臉反應，但有些人是麵不改色，隻是除了葉雨薇外，每個人眼裏都多了些醉意。
吃完飯，季風很懂事的起身去付錢，把空間交給幾個女生。
這頓飯吃的很早，結束的更早。
這會還沒到7點。
出了飯店，沐晚秋看著已經沒有太陽的黃昏，突然提議：
“這種黑白交替的感覺真美啊，我們要不要去散散步？”
“好啊。”
“可以。”
舞蹈社的三個女生都沒有意見，倒是一直表現沉穩也沒有喝酒的溫暖愣了神。
捕捉生活中的美，其實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隻是當一個人活的非常辛苦時，常常會忽略掉這些東西。
溫暖的記憶裏，黃昏，夕陽，月色，這些東西其實很多。
但隻有在季風出現的日子裏，這些東西才會被賦予美麗這樣的詞匯。
季風很敏銳，自然感覺到了溫暖的遲疑。
所以在她愣神的時候，已經主動替她迴答：
“好啊，這個天氣確實很適合散步。”
溫暖迴過神來，悄悄握住了季風的手指，溫婉的笑起來：
“嗯，黑白交替再帶著些雲朵，確實很美。”
幾人都沒有注意到，葉雨薇看著天上的雲朵，和溫暖一樣，也愣了神。
“葉雨薇。”
“啊？”
“走了。”
“嗷。”
其實都是年輕的小女生，隻是今天的她們，感覺自己談成了一件大事。
對於沐晚秋和顧雪婷來說，在大學時代拉到這種過10萬的讚助，那確實是大事。
對於劉程程來說，用自己的特長簽約了一家公司，未來能夠朝著這方麵發展，也是大事。
對於葉雨薇來說，終於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同樣是大事。
大家夥都各懷心思。
至於溫暖和季風，隻要是能夠在一起，在哪，身邊有什麽人，其實都沒那麽重要。
……
一番商量，還是按照沐晚秋的意思，六人前往濱江散步。
找了個不錯的觀景點，眾人一直等到了日落亮燈的時間。
7點。
她們東岸綠道的最後一公裏徒步，舞蹈社三女有說有笑，溫暖和季風牽著手漫步，葉雨薇默默的跟在最後。
一側是充滿老魔都風情的外灘萬國建築，一側是充滿現代氣息的摩天大樓。
江上，一艘艘輪船從江麵駛過，分割了兩岸，也分割了時代的變化。
配合著絢麗的燈光，好似魔都版本的愛樂之城。
不愧是沐晚秋這個本土仔選的好地方。
這裏鮮有遊客來打卡，都是當地人在這生活著，小孩在這裏玩滑板，大人在這裏散步，全是副歲月靜好的畫麵。
手邊還有專用自行車道，騎行非常友好，路途的騎行者們打著招唿飛馳而過。
猶如電影取材的場景。
季風也同樣欣賞著這裏的美景。
而溫暖則是緊緊握住季風的手，好像怕他跑掉一樣。
順著季風的側顏，溫暖看到了江岸的燈光，不知不覺的笑了。
不知道是因為燈光絢麗，還是因為身邊的人好看。
看著看著，溫暖又靠近了一些，幾乎要依偎在季風懷裏。
“今天打架受傷了麽？”
“沒事，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來著。”
“我怎麽可能不關心自己的男朋友！”溫暖輕蹙眉梢。
“我看你挺淡定的。”
“我裝的。”溫暖微微翹起了嘴唇。
看著溫暖晶瑩剔透的粉唇，季風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悸動，突然收緊了握住溫暖的手，將她拉向自己。
天色逐漸黑暗，在溫柔的夜幕下。
印著初升的月亮，霓虹，江。
兩人的唇瓣貼合在了一起。
全如畫卷般淡然，美麗。
若是有人此時隨手一拍，那便宛如電影的謝幕，或者開始。
開始是季風將溫暖抱緊。
可隨著兩人的投入，溫暖僵硬的身體漸漸有了迴應。
她慢慢的貼上身軀，雙手環住了季風的脖子，盡情釋放自己的喜歡。
此時此刻，便是她心所屬。
而這一次，不用某人喊芝麻開門，自閉少女的牙齒也分開了。
隻是，站在他們後麵的葉雨薇滿臉尷尬。
真坑爹啊！
自家老板原本隻是好好散步，咋地突然就和季風那狗男人親在一起了。
按照季風的說法，她作為助理，需要一直陪同。
現在也沒法繞過去，隻能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兩人親嘴。
不過他們看上去……
“好幸福啊！”
走在前麵的沐晚秋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陽光少女突然間的轉頭迴望，便看到了這宛如詩情畫意的一幕。
她的愣神和停頓，自然引起了顧雪婷和劉程程的注意。
“晚秋，怎麽了？”
順著沐晚秋的目光，顧雪婷和劉程程也同時看到了溫暖和季風親吻的畫麵。
“額……”
顧雪婷沒辦法做到沐晚秋那樣坦然，她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兩人忘情的擁吻，嘴角不自覺就泛起了苦澀。
哢嚓！~
突然的拍照聲，打斷了顧雪婷的思緒，她有些錯愕的看著沐晚秋。
“晚秋，你……”
“很美的畫麵，不是麽？”
沐晚秋收迴手機，翻到了自己剛才拍下的那一幕。
月亮，霓虹，江，還有相擁的人。
“多好看啊，就像是電影裏的畫麵一樣。”
“但是……照片裏的人並不是你。”顧雪婷不理解。
“沒關係的。”
沐晚秋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扭過頭，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前方，有霓虹，有江，還有遠方的高樓。
劉程程不明所以的跟上。
顧雪婷遲疑了幾許，也沒有再繼續停留，她追上沐晚秋，又一次問道：
“晚秋，我知道你也喜歡季風。”
“嗯呐，很喜歡。”
跟在後麵的劉程程有些震驚，這是什麽大瓜？
幾個女孩都喜歡季風麽？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校園論壇上的一個帖子，渣男季風腳踏三船。
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麽迴事。
“那你就不在意麽？”顧雪婷繼續追問。
“當然在意，人生無常，遇到很喜歡的人，我會不留餘地的去喜歡。”
“可是……”
沐晚秋像個男生一樣，將雙手交叉著放在腦後，借著微醺開口：
“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害怕結局，在你能愛他的時候，用力去愛。
因為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幸運，可以遇到那個很愛的人。
有時候能夠遇到，就已經很幸運了。”
顧雪婷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又一次追上去時，沐晚秋像是早有預料的拍了拍她：
“你呀，就是以前日子過的太順了。”
“那你呢？”
“我？嗬，我比你更順，所以上天懲罰我了啊！”
顧雪婷愣住。
所以，她也被上天懲罰了麽？
身後。
不太適應節奏的溫暖已經有些喘不過來氣。
她的臉紅成一片，還是不願意主動分開，笨拙的迴應。
季風無奈，隻能主動收迴。
再親下去，這丫頭怕是要憋死了。
分開不意味著擁抱結束，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自閉少女喘著氣，有些動情的抬眉：
“季風，我們以後的生活會怎麽樣？”
季風想了想：
“以後我們會一起度過大學的時光。
一起下班，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飯，一起像現在這樣牽手散步。
一起在我們的小家裏看電影，老老實實的談戀愛。
順利的話就結婚，不順利的話，就晚點結婚。
總之，我不會錯過你。
也隻能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