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鈺聽到對方口中說出“孟醫生”三個字,心髒處莫名跟著漏跳了一拍。


    緊接著就見白擎豐朝他點了點頭,紅唇輕啟“失陪”後,便鬆了鬆衣領腳步匆匆離開了宴會廳,像是迫不及待去做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墜著水晶吊燈的休息室內。


    孟抒悅抱著藥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隻覺得神識越來越飄忽,看眼前的事物都開始模糊起來。


    她攥緊懷裏藥箱的邊緣,迴想起剛剛男服務員給她遞水時怪異的眼神,心底閃過一絲不安。


    還不等她細想,休息廳的門就被人推開。


    白擎豐進來的同時,撲麵而來的是一股令人迷醉的木質香味,頓時衝淡了屋裏那股濃鬱的憋悶氣息。


    “久等了,孟醫生。”


    隨著男人的招唿聲,孟抒悅也拘謹地背著藥箱起身,“白先生你是還有哪裏不舒服?時間不早了,我趕緊幫你看了,還要趕迴去做飯呢。”


    她說著,便把藥箱裏的脈枕和聽診器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白擎豐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女人凸起的小腹上,順手倒了兩杯紅酒坐到沙發上姿態閑散地搖晃著。


    他沒想到這個孕婦當真這麽單純的以為過來是給他看病的。


    “孟醫生,喝杯紅酒再看病也不遲。”


    見遞過來的紅酒,孟抒悅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睨著他,“難不成白先生這樣一個大明星還想用紅酒迷暈我,對我一個孕婦下手不成?”


    白擎豐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顯然沒料到這女人看著單純,沒想到竟然會心直口快說出他的齷齪事。


    這女人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玩。


    他直接仰頭一口將紅酒悶下,大喇喇倚靠在沙發上,解了領口處的兩個紐扣,靜待女人藥效的發作。


    “昨晚我坐輪船過來,被人推下水裏時,下腹好像受傷了,今天在醫館裏看孟醫生擅長看男科,所以想請孟醫生幫我看看我有沒傷著,以後能不能盡人事……”


    他的聲音帶著酒醉後的微熏,磁性且好聽。


    但此刻聽在孟抒悅耳中,隻覺得惡心至極。


    她收起脈診和聽診器,一臉平靜道:“那你脫了,讓我檢查吧。”


    一句話,倒把白擎豐整不會了,一臉迷茫地盯著她。


    見男人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孟抒悅一臉嫌棄般視線落在男人腰間,“哦哦,你是自卑嗎?”


    第一次,流連花叢從不沾染片縷花香的男人,此刻莫名感到了羞辱,好像他還玩不過這個女人。


    就好像她的經驗還比他豐富一般。


    原本白擎豐有興致,想逗逗這個小孕婦。


    此刻他隻想征服這個看起來表情冷淡還沒一點羞恥之心的村姑!


    要知道,以前那些姑娘個個都是自己主動送上門。


    就這個女人,他念著她救命恩人的身份,想給她留下個美好記憶,她卻不上道嘲諷他!


    白擎豐騰地從椅子上躍起,正想發飆之際,就見眼前的女人咬著唇身體一個搖晃,直接摔進一旁深褐色的沙發裏,發出一聲嬌唿聲。


    “你個臭流氓,對我一個孕婦下藥?”


    白擎豐直勾勾盯著沙發上女人圓滾滾的肚子,隻覺得氣血翻湧,眼前一片模糊不清,連帶著腦袋都不清楚了,愈發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


    他抱著女人,一遍又一遍地唿喊著“月月”,將身下的女人當成了他日思夜想的月月,深深地吻了上去……


    孟抒悅背著藥箱站在一旁,看著沙發上抱著個靠枕邊咬邊啃的男人,無語地連連搖頭。


    這男人當真是瘋了。


    都跟他說了,他吃了消炎藥,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他偏要喝酒,現在抱著個枕頭就當作女人,簡直不要太辣眼睛。


    孟抒悅嚼了嚼口中的薄荷葉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又朝門口看了眼把守的兩名彪形漢子,趕忙收迴視線,按捺住心底的衝動。


    環視一圈偌大的休息室,她最終將最後的希望落在唯一的那扇窗戶上。


    剛打開窗戶,她就傻眼了。


    二樓的窗戶下竟然還站著兩名穿黑褂子的狗腿子。


    樓下。


    沒搭訕到人的宋時鈺被老父親臭罵了一頓,罵罵咧咧地跑到院子裏樹下吹風。


    樓上傳來窗戶的吱呀聲,他同不遠處兩名穿著黑褂子的男人齊齊往上看,就見一女人滿臉緋紅,望著底下的兩個男人露出驚恐的神情,隨即立馬關上了窗戶。


    宋時鈺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隻覺得心口處仿佛被人刺了下,驚恐如潮水般將他吞噬。


    剛才那名隨從同白擎豐說的話,逐漸在他腦中聲音擴大。


    孟醫生,享用!


    宋時鈺扶著大樹差點整個身子站立不穩。


    下一秒,他慌亂地衝進宴會廳,瘋了般在衣香鬢影的人群中穿梭,最後一把拉住了還在和人攀談的宋庭宗。


    “爹,快去救救抒悅,那個白擎豐要欺負她,被關在二樓裏出不來!”


    因他的音量過大。


    霎時間,整個宴會廳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這個白家掌權人私生活混亂的事情,港市圈子裏的人都有所耳聞,但這裏還是鮮少有人知曉的,全都用驚詫的目光打量著這個沒有禮數的少年。


    “這小夥子是宋公使的兒子?怎麽這麽沒禮數,竟胡亂攀咬人家!”


    “對啊,人家大明星身邊還缺女人嗎?況且人家對他那個小未婚妻那麽深情,怎麽會做欺負人的事?”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人群中央的宋家四個人身上。


    宋時璟同樣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揪住宋時鈺的衣領,聲音都在不住顫抖。


    “你……你說什麽?抒悅她怎麽了?”


    五分鍾過後。


    從沒幹過出格事的宋庭宗硬著頭皮帶著三個兒子,身後跟著一大群賓客衝進了宴會廳後頭的貴賓休息室?


    伍哥聞訊匆匆趕來,擋住了一群人的步伐。


    “你們幹什麽?欺負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嗎?”


    “我們白爺剛到這就被這裏的人盯上謀害追殺,我正好沒地方找兇手,看來你們一個個都有嫌疑!”


    一口黑鍋扣下來,剛才跟上來湊熱鬧的賓客全都嚇得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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