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蕭眼見眼前古靈精怪的小妻子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趕忙摸了摸鼻子扯謊道,“我先前當然就知道你和宋家老大處過對象,許是宋公使覺得委屈我了,就故意懲罰他兒子給我們看了。”


    “你不會看宋公使懲罰宋時璟出氣,心疼了吧?”


    男人直勾勾的眸子盯著孟抒悅,孟抒悅差點被盯得一陣頭皮發麻。


    這男人到底在說啥?


    娶她還委屈他了。


    也對,在他意識裏,娶個帶球跑孩子是別人的小村姑,可不就委屈他了。


    孟抒悅鼓著腮幫子叉著腰正想對眼前的男人一陣輸出。


    誰知,他卻盯著她眼神更委屈了。


    “所以,你當真是心疼他了,也對,聽說你當初還把你自小帶到大的吊墜護身符送給了宋時璟,而不是送給我這個老公。”


    “也對,我就是一個冤種老公,我不配得到老婆的護身符。”


    沈靳蕭說著說著,原本漆黑如墨猶如掛著璀璨星辰的雙眼漸漸暗淡下來,染上了一層水霧。


    孟抒悅簡直看呆了。


    她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男人眼裏濕潤的東西是什麽?


    他卻吸了吸鼻子轉身走了。


    孟抒悅整個身子僵在原地,頓覺自己就是個辜負老公的罪人。


    他說得也沒錯。


    護身符這東西本來就是要給最重要的人。


    他作為老公吃醋也是正常的。


    孟抒悅看了眼裏頭崩潰無助受不了懲罰痛哭的宋時璟,總算下定決心。


    過後,她一定要將那枚護身符要迴來,鄭重地交到他手上。


    一路上。


    小吳在前頭開車。


    兩人坐在吉普車的後座,隔得老遠。


    小吳又跟之前去宋家時那般,小嘴又叭叭叭開始吹捧起孟抒悅來。


    “嫂子真漂亮,我很少看到大著肚子也能像嫂子這麽漂亮的。”


    沈靳蕭眼神偷偷瞄向孟抒悅的肚子,心底感歎。


    確實,以前的她清純得不得了,即便長黑了,也是嬌憨可愛。


    現在大了肚子,卻覺得她愈發嫵媚有女人味了,身體從內到外散發著一股成熟的韻味。


    特別是她現在鼓著腮幫子冷冷淡淡坐在那裏的模樣,倒像極了一個清冷的勾人小狐狸。


    沈靳蕭飛速移開視線,喉結滾了滾,又解開一個襯衫扣子才稍稍緩解自己忍不住想湊近她的衝動。


    他不能過於廉價貼上去,這次他要讓她知道他生氣了。


    他要拿迴屬於他這個丈夫的護身符!


    兩人迴到中醫館。


    沈靳蕭率先去廚房將菜熱了一遍,端出兩大碗白米飯放到院子裏的小桌上。


    他瞥了眼還在拿著根鐵釘執著殺鴨子的孟抒悅,聲音悶悶的,“這麽晚別殺了,你還懷著孩子趕緊吃飯吧。”


    孟抒悅見男人又理她了,趕忙笑嗬嗬丟了手中嚇得直翻白眼的鴨子和鐵釘,去水桶裏洗了手過來吃飯。


    “娘做的麻婆豆腐可好吃了。”


    孟抒悅自個用勺子舀了勺麻婆豆腐吃了口,又舀了勺麻婆豆腐遞到沈靳蕭嘴邊示意他嚐嚐。


    沈靳蕭看著女人亮晶晶撲閃的黑白分明大眼,又看了眼女人用她吃過的勺子喂豆腐給他吃,整個人想親她都想親得快瘋了。


    他張嘴裝作生悶氣般不情不願吃下媳婦喂到嘴邊的豆腐,故作冷漠道,“平日裏晚上你不是說吃稀飯降火嗎?怎麽今天煮幹飯了?”


    孟抒悅垂著頭,邊扒飯邊笑得眉眼彎彎,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娘說晚上吃幹飯才有力氣……”


    她沒再說下去,想起娘耳提麵命要她盡早和老公圓房的事,她就好笑得不得了。


    娘那副模樣,好像很擔心她這個女婿身體有毛病,還讓她給他把把脈看他是不是絕嗣體質。


    如果要被她知道,肚子裏的三胞胎其實是他的。


    估計娘會張大嘴巴塞下兩個大雞蛋。


    就這麽想著,孟抒悅又想起了之前在樹上還有昨天晚上他在閣樓上的失控,臉越垂越低,紅著臉幾乎埋到碗裏去了。


    沈靳蕭卻捧著手裏的大米飯,目光落在女人露出的通紅脖頸上,又落在她腳後跟磨破皮的傷口處,捧著著碗的手愈發用力,挽起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想反駁她,他其實餓個三天三夜力氣都還是大的。


    但看著眼前這樣子撩人不自知的老婆,他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吃飯。


    “你幹嘛?我還在吃飯呢!”


    “就一會兒,等下我帶你去飯店吃……”


    小飯桌上的菜灑了一地。


    亮著小燈的院子裏空無一人,隻剩一隻暈倒又醒來的大白鴨子不住地撲騰著,想去夠地上的大白米飯。


    小花貓在外麵耍了一整天迴來,從老鼠洞裏鑽進了店鋪。


    剛打算翻身睡覺,頭頂的閣樓上就落下一陣灰來。


    “喵……”


    它忍無可忍,瞅著不遠處鬼鬼祟祟在廚房門口的大老鼠,無法安睡的怨念騰騰燃燒,大叫一聲就朝老鼠撲了上去。


    無處躲藏的老鼠就這麽驚恐地瞪大了眼,被體型大它兩倍的貓咪摁倒在地,豆大的眼淚汩汩落下。


    可它卻不急著開吃,將美味的老鼠四肢死死摁住,在它脖頸間又咬又嗅,逗得老鼠渾身抖個不停。


    在老鼠吱吱吱狂叫個不停時,又裝作不經意放開它。


    小老鼠沒逃走兩步,就又被身後的龐然大物輕而易舉撲倒製服,兇狠地一口咬住它的脖頸,將它拆吃入腹。


    廚房裏被一貓一鼠的打鬧搞得一片狼藉。


    閣樓上,牆上掛的時鍾搖搖欲墜,最終不堪重負還是“啪”地一聲掉了下來。


    “老婆……”


    沈靳蕭溫柔地吻走懷裏女人眼角洇出的淚水,將她抱高,故意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一臉期期艾艾,悵然說道,“老婆,你不覺得我脖子空空蕩蕩的,連個像樣的護身符都沒有嗎?”


    孟抒悅疲累地抬手摸了摸,這體魄還需要什麽護身符?


    簡直就是金剛不壞之身,誰能傷害得了他?


    驀地,她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這男人居然在吃飛醋,明晃晃暗示她拿迴送宋時璟的護身符。


    見懷裏的女人沉默,沈靳蕭以為她不想拿迴護身符,以為她還對宋時璟餘情未了,不禁壓下了眉眼,不悅道,“你確定不給你老公一個定情信物啥的嗎?”


    孟抒悅抬頭看向男人突兀眯起的危險桃花眼,小心髒狠狠一跳,嚇得她下意識就想逃走,心底叫苦連連。


    完了,這次是徹底要餓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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