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起任萱那天的臉色,嶽陽心裏還是犯怵啊。


    “我不就是隨口撩一下嘛,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子啊?”嶽陽覺得自己有點冤啊,“那麽多人撩美女博士醫生,為什麽她就是盯住了我啊?”


    說真的,嶽陽也曾考慮過在一起的這種可能性,嶽陽還是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


    至於看起來比較大的問題——年紀問題,其實沒有那麽大。


    嶽陽在農村,讀書比較晚,而任萱讀書比較早,雖然沒有跳級也沒有像丁賀一樣直博,但是是一直在校讀書的,算起來才比嶽陽大三歲。


    在這個時代,女大三早已經不成為什麽問題了。


    就在嶽陽還在忐忑不安的時候,丁賀打電話進來催了。


    “我的丁大主任,別催催了。我剛才這邊有點急事,剛處理完。”


    “那就快點吧。我這邊著急呢。”


    “我盡量吧。我畢竟還是醫務科的人啊,不是兒科的啊。”


    丁賀還真的有點將嶽陽作為兒科的後備員工了,“我叫你,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好歹。雙大附一這麽多人,你看我對誰像你這麽好?”


    “好吧。我知道了。”嶽陽有點無奈,隻得加緊了步伐。


    說實在的,丁賀對自己真的不賴啊。


    “可能給一個編製啊。”嶽陽現在是還不了解丁賀這句話的分量,還當著丁賀有點開玩笑性質的。


    “堂堂編製問題,豈是丁賀一個人能夠私相相授的?”


    像任萱這樣子的博士生畢業,還得輪崗半年,規培三年呢……


    不過,逐漸了解了雙大附一一些人之後,通過對比,就算是同門師兄師姐,也沒有人比丁賀更好了。


    而且的話,下一步跨入臨床,是嶽陽的既定目標,能夠提前在兒科這樣的臨床科室實踐一番,對嶽陽是非常有利的。此時,結交好丁賀這個科室主任,是非常有利的。


    “這會兒來得挺快啊。不過也對,誰叫你小子的女朋友在我們兒科呢?”


    嶽陽對丁賀的亂點鴛鴦譜有點無奈,“丁大主任,有什麽事情快點說吧。我都快忙死了。”


    丁賀說,有個患者,在醫院住院很久了,但是她的父母一直都不肯辦理出院,要嶽陽先過去看看有沒有辦法。


    要是有辦法的話,兒科再發出申請單。


    這種醫生提出來的協調處理,不在醫務科的職責範圍,但是也是可以計算績效(kpi)。


    “任萱,你先將小孩的情況跟嶽醫生說一說。嶽陽,院長那邊喊我,我先出去一下,你先跟著任萱熟悉一下案例,有什麽我們下午再討論吧。”丁賀交代幾句,就走了。


    任萱還是那一副表情,黑著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能是跟得丁賀多了,就是這樣一副撲克臉吧。”嶽陽想道,反正有問題絕對不是自己造成的問題,有原因一定不是自己引起的原因。


    嶽陽對著任萱擠眉弄眼,但是任萱假裝看不到,嶽陽討了個沒趣。


    不過,丁賀走了之後,丁賀的辦公室這會兒就隻剩下嶽陽和任萱兩個人了。


    也不知道丁賀是不是故意的。


    以丁賀那樣促狹的性格,嶽陽覺得很有可能。但是,沒有證據,也無從求證啊。嶽陽根本不認識院長啊。


    嶽陽感覺到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出現了。


    “嘿嘿。那個,任醫生,忙不忙啊?”嶽陽嘻嘻哈哈說道。


    任萱剜了嶽陽一眼,心裏有點不舒服,但無法再板著臉不說話了。


    “這是病案,你先看一下吧。”任萱直接將病曆甩給嶽陽。


    嶽陽一不留神,一下子沒有接住,病曆直接打在胸口上。


    “哎呦。”


    嶽陽痛得直吸氣。


    雙大附一的病曆夾子是不鏽鋼的,加上厚厚的病曆的話,重量都有四五斤重。


    “怎麽了?砸到了嗎?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啊。”任萱有點著急。


    雖然有點惱怒嶽陽,但是也還不至於通過這麽暴力的方式。


    “沒事。”嶽陽臉上若無其事的,但是吸氣的方式,任萱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任萱說完,臉就紅了。


    “沒事。沒事。”嶽陽連忙拒絕,內心想,“造孽啊。怎麽這樣子啊?”任萱的表現,意味著什麽,嶽陽非常清楚。


    “你真的沒事嗎?以前試過,有些醫生被打到肋骨骨裂的。”


    任萱講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抱著病曆跟著主任、教授查房,是住院醫生或者實習醫生的事情。


    如果碰到住院醫生或者實習醫生犯了很低級的錯誤,恰好科主任、教授的脾氣不好的,就會將病曆一把摔迴來。


    如果是病曆的尖角砸到的話,之前就有試過肋骨骨裂的。


    “我真的沒事。”嶽陽調整了一下,說道,“你先說說這個案子吧。”


    “你自己不是能耐嗎?你先看吧。”看到嶽陽似乎真的沒有事,任萱也就沒有再給好臉色。


    “好吧。”嶽陽隻能自己翻看案例。


    患兒胡某葉,女,年齡1歲4個月,兩個月前,因為高熱入院。被診斷為暴發型流行性腦脊髓膜炎(腦膜炎奈瑟球菌b群)、膿毒血症、毛細血管滲漏綜合征、肺部感染、麵部、四肢皮膚軟組織感染並壞死、急性細菌性結膜瞼緣炎、雙側中、下鼻甲和鼻中隔缺如(缺如,就是沒有的意思)。


    嶽陽偷偷通過ai掃描,沒有發現問題。


    沒有問題,嶽陽就沒有收獲,不甘心,又掃描了一次,還是沒有問題。


    “不對啊。這個案子沒有什麽問題啊。早就該出院了啊。”


    “那還有你說。這是冷麵神親自負責的患者,入院之後,第七天就可以出院了。”


    原來是丁賀親自負責的案例,難怪這個病曆搞得這麽好。


    病曆寫得明明白的,經過醫院抗感染和對症治療,患兒腦脊液常規、生化正常,血培養、腦脊液培養轉陰,肝心腎功,凝血功能正常。醫方認為患兒具備出院條件。


    但是,患兒父母始終不肯辦理出院手續。


    後來,經過多次詢問,患兒父母要求給患兒進行臉部整形。患兒父母覺得小孩的雙側中、下鼻甲和鼻中隔要盡快重新整起來,以免影響小孩子在幼兒園和學校的學習。還有就是小孩身上還有不少疤痕,希望通過整形將疤痕處理掉。


    得知患兒父母的真實意圖之後,丁賀立馬搖人。


    醫方隨後組織院內整形外科、感染科、神經內科、耳鼻喉科副主任、主任醫師會診。會診意見為:女性患兒鼻再造的年齡以13歲-16歲為宜,鼻再造手術時機不能早於12歲;患兒四肢及軀幹散在多處條索狀增生性疤痕,但未影響生活及肢體活動;肢體疤痕無明確手術指征,可於家中注意肢體功能鍛煉,門診隨訪即可;患兒目前無明顯臨床感染征象,無明顯神經係統異常,可以出院。


    一句話,暫時沒有其他處理意見,叫患兒出院。


    但是,患兒父母怎麽都不肯。


    所以,就這樣子僵住了。


    “患兒父母是不是擔心小孩在學校當中被歧視啊?”擁有的洞察之眼,嶽陽對於患方的訴求,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仿佛能夠知道患方心裏想什麽似的。


    對女兒容貌的擔心和憂慮,應該是患兒父母賴在醫院的理由。


    “有可能。畢竟是塌鼻子、露鼻孔,很不好看。”


    嶽陽使用ai稍稍分析,在這個案子當中,醫生的堅持有醫生的道理。


    因為雙側中、下鼻甲和鼻中隔缺如,要使用補料進行修補。


    但是,隨著小孩的長大,鼻子的大小會發生變化,但是補料的大小是固定的,在小孩的生長過程中,會牽扯導致鼻子的變形、牽扯出血,還有可能其他的問題。所以的話,整形最好在成年之後進行,最早不得早於12周歲。(相關的知識點來源於網絡,不能作為患者家長決策的參考依據。)


    但是,患兒父母的話,也有自己的立場需求,畢竟的話,小孩塌鼻子、露鼻孔,很容易被其他的小孩歧視,甚至會被當成一個怪物,嚴重影響小孩的身心發育。


    問題的症結找到了,就是一個死結。好像也沒有什麽好的處理方法啊。


    除了強硬地勒令患者出院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途徑了?


    嶽陽上網查詢了一下,還真有賴著不肯出院的患者。近年來,患者因未達到治療預期而滯留醫院並拒絕出院的事件還真的不少。有的最終被醫院告上法庭,強製出院的。有的不知道怎麽樣了。


    床位是重要的醫療資源,像患兒胡某葉這個案子,就算胡某父母繳足了醫療費用,但是硬占著床位不出院,導致其他有住院需求的患者進不來,嚴重影響了醫療的秩序。


    嶽陽打開麵板,看著麵板愣愣地出神。嶽陽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提升產生了如此迫切感。


    “ai,在未來的文明,這種情況有處理的方法嗎?”


    可能是感受到了嶽陽內心的沉重,ai也比較低沉,“這是小問題。”


    “小到什麽程度?”


    “等你強大到一定程度,隨手一個小手術就可以解決,或者一個美容藥丸就可以解決。”


    “什麽?真的?”嶽陽有點不可思議。


    “不要用現在那點頻發的想象力想象未來。”ai一錘定音說了一句。


    好吧。世界變化太快了。以前誰能想象得到,拚命學習科學之後相信沒有鬼神,結果用科學驗證了“中微子”的存在呢?


    “那我現在能夠提前兌換一下藥丸嗎?”嶽陽的同情心......


    “宿主,醫學提升要循序漸進。況且,你的積分也不夠啊。還有,最近宿主有點飄啊,采集都不積極了……”ai一臉鄙夷地說道。


    “隨機能不能刷出來?”


    “有可能。但是隨機的東西,很隨機。”


    嶽陽一下子感覺到,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如果自己在兒科整容學方麵,以及整容材料特別是醫美藥械方麵,能夠大幅提升就好了。


    當然,在目前為止,一下子提高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是還有未來嗎?


    ai給出的答案就是:希望在明天。


    內心暗暗下定決心之後,嶽陽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


    “任博士,你帶著我去看看小孩吧。”


    “啊?不等丁主任嗎?”任萱覺得很驚訝。


    “他來也是一樣的。要是他有辦法的話,就不會拖到現在了。”


    這是大實話,沒毛病。不過,除了嶽陽之外,兒科的估計都不敢這樣子說吧。


    貌似在兒科的醫護眼中,丁賀是臉黑、嘴臭、脾氣兇。


    這個形象跟丁賀在嶽陽心目中的形象嚴重不符合啊。


    “好吧。你說了算。”任萱隻好帶著嶽陽向病房走去。


    不過,任萱還是不敢自專,在路上的時候,給丁賀發了一條微信,告知這件事情。醫院的管理製度擺在那裏,任萱不是嶽陽這種編內人員,還是不敢挑戰,所以必須找丁賀背書。


    丁賀隻迴複了三個字,“聽他的。”


    “難道隻有嶽陽才是你的師弟嗎?”任萱內心憤憤不已,以往請示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麽爽快過。


    但是,又沒敢過於表現出來,天知道丁賀為什麽對嶽陽這麽好,都好到快穿一條褲子了。


    不過,任萱也是知道的,嶽陽確實是有點真本事的。


    “嶽陽,上次那個小孩誤食了玻璃珠,你怎麽敢提出那種方案啊?你不擔心萬一造成了梗阻之類的惡果,到時候患者家長找你的麻煩啊?”


    “唉。世上安有兩全法?兩害相權取其輕唄。作為醫生,能夠做的就是找到一條風險效益比最大的路徑而已。采用胃鏡取出的方法,雖然對醫生來說是最沒有風險的,但是對小孩來說,卻是百分之一百有傷害的啊。”


    “你為了小孩沒有傷害,采取了一項對自己有風險的方案?”任萱懷疑嶽陽究竟是不是從那個山洞鑽出來的。


    “不管是哪個方案,最終做出決定的一定是患者的家長啊。我們作為醫生的,能夠做的就是為家長給出多一條選擇路徑罷了。我們不能因為這條路徑對我們有風險,而不說吧?這種為了自保,而隱藏關鍵信息的,不但是醫德所不能容忍的,也會為自己埋下後患的。”


    “你說的對。”任萱說道,但是內心補了一句,“但是,現實中這樣子選擇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會選擇優先保全自己吧。”


    嶽陽看著任萱不說話了,大概能夠猜出來她在想什麽,“你覺得我很傻,對嗎?”


    “不是,不是,隻是覺得你跟別人不同而已。一般的醫生,首先考慮的、一致考慮的一定是自保。”任萱內心突然驚唿,“我完了?”


    因為宿舍的舍友和以前的同學經常會說,當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與眾不同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淪陷的開始了。


    任萱才發現,短短的一段路程,竟然跟嶽陽說了這麽多的話。


    對於男人這種動物,任萱之前一向都是不會給好臉色的。


    任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臉一下子耷拉下來。


    嶽陽觀察到了任萱的變化,但是不知道緣由在哪裏,還以為自己又得罪了這位高冷女博士。於是乎,嶽陽趕緊閉嘴。


    “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高知高冷的美女,性格難道也會如此多變嗎?


    兩人悶著頭往前走,誰都不說話。


    不過,好在病區不是特別特別大,尷尬的氛圍也就延續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患兒的病房了。


    雙大附一的普通病房,有雙人、三人和四人病房。


    這是一間雙人房,患兒住在55床,靠著門口。


    裏麵靠著床邊的56床,暫時是空著的。


    “這兒科的病房,也沒有丁賀說的那麽緊張啊。”嶽陽嘴角露出了異樣的笑容。


    “56床,是今天上午丁主任剛安排出院了,暫時還沒有新的病人住進來。”任萱好像看穿了嶽陽的想法,說了一句。


    任萱也是知道的,丁賀主任經常帶著嶽陽偷偷做什麽事情,具體什麽事情,任萱不知道,但是這些病人的有個共性的特點,就是都是單獨住在一個病房裏麵。


    當然,任萱並沒有將這一點宣之於口,但是並不代表她不能點破嶽陽的想法。


    時時刻刻維護自家的領導,說領導的好話,這是在職場當中的關鍵一招啊。


    搞不好,某一天,嶽陽在丁賀麵前傳兩句話,就對任萱的前途有著很大的影響了。


    患兒父母看到任萱帶著一名醫生進來,他們都是認識任萱的,連忙站起來,喊道,“任醫生好,任醫生來了。”


    雖然,任萱不是這裏的管床醫生,但是經常跟著丁賀查房,患兒父母還是認識任萱的。而且是相當的客氣,這恐怕是丁賀不好意思黑著臉趕人的原因吧。


    關鍵是,患兒在這裏住了將近兩個月了,丁賀都來了協調了幾次了,任萱來得就更多了,相互想不熟悉都不行了。


    “你們好。這是我們醫務科的嶽醫生,他過來看看小孩。”任萱介紹了嶽陽。


    “嶽醫生好。”患兒家長雖然賴著不肯出院,但是對醫生還是非常尊重的,醫療費用當然也是提前交好了,從來不會短缺。


    嶽陽怎麽覺得,患兒家長一臉的戒備呢?


    “你們好。方便讓我看看小孩嗎?”嶽陽小聲地問著家長,其實小孩就躺在病床上睡覺,稍微往前走兩步就能夠看清了。


    嶽陽覺得,首先要尊重小孩家長,所以先向孩子父母提出了請求。


    “哦。當然可以。”患兒父母覺得非常詫異,之前來看患者的醫生都是直來直往的,哪會關注到患者父母的感受。患兒同時內心也覺得非常溫暖。胡某母親眼珠一紅,捂著嘴巴衝出了門口。


    家裏有特殊人員的家屬,內心往往比一般人更加敏感和脆弱。


    像這個小孩,小孩出生以來,所有的人都是把小孩當作一個特殊存在來對待,作為父母,也是感受到了那份不一樣。


    更糟糕的是,他們永遠都不知道,這一份煎熬到什麽時候才會到頭,才會有那麽一點希望。


    嶽陽是目前唯一尊重他們的人。


    沒有想到,在醫院裏麵,竟然還會有人維護這一點微不足道的自尊。


    嶽陽能夠明顯感覺,患兒父母臉上的戒備神色淡了幾分。


    胡某父親說道,“當然可以啊。嶽醫生,任醫生,你們過來吧。不過,麻煩你輕聲一點,她剛睡著了。”


    任萱雖然覺得胡某父母的表現有點奇怪,平時的話,一些會診醫生過來看小孩,他們經常都是黑著臉,沒有這麽配合的。


    任萱並沒有跟過去,她已經來過多次了,小孩的麵容,作為醫生來說,也不想多看。


    嶽陽對著胡某父親點點頭,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看著胡某華的樣子,嶽陽徹底震撼了……


    嶽陽眼珠一紅,慢慢地退到了門口。嶽陽的所有表情,全部都落在胡某父親的眼中了。


    任萱和嶽陽將胡某父母帶到了丁賀的辦公室,胡某華暫時就由護工照料著,胡某華跟胡某華已經非常熟悉了,短時間離開父母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麵對麵坐了下來,嶽陽對著胡某父母說了一句話,胡某的母親就再也忍不住了,低聲哭了出來。


    “孩子遭罪了,你們辛苦了。”


    第二句話,胡某父親的眼眶也紅了,聲音都有點哽咽了,“嶽醫生,你這是?”


    “對不起。我代表醫院,為我們沒有能夠解決你們道歉。”


    “不是的。這事情與您無關啊。其實,我們也是知道的,在小孩成年之前,都是沒有辦法作整形的。”胡某的父親非常的激動。


    “唉。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現在的醫學水平就是這樣子,貿然動整形手術的話,對小孩未必是好事啊。”


    “是啊是啊。我們在其他的醫院找過醫生,但是被趕出來了,聽說雙大附一在這方麵水平特別高,還有就是丁賀主任對小孩特別好,所以就是過來的。我們不是特意搗亂的,就是想著丁主任好人,逼一逼他,看是不是能夠有好點的方法啊。”


    “丁賀是個好人。”任萱第一次聽到這樣新鮮的評價,隻能迴應道,“對,丁賀真的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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