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裏,賈母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庶子的生活。


    今日也不過是因為在賈敬這裏,不好不說。


    如今王熙鳳攬下了所有的事情,賈母還是很滿意的。


    “唉,我也知道你初掌家,許多事情打理起來困難,有時候忙起來顧不了太多,但琿哥兒是璉哥兒的親兄弟,你總要關心一二的。


    這可不是我不向著你,總歸是你事情做差了,快去想你琿兄弟賠罪吧!”


    說罷又看向賈琿言道:


    “琿哥兒,你二嫂子平日裏太忙,疏忽了你,我讓他向你賠個不是,你說該怎麽辦,我重重的罰她!”


    王熙鳳也連忙向著賈琿施禮道:


    “琿兄弟,是嫂子的不是,我這裏給你賠罪了!”


    看著二人的一唱一和,賈琿哪裏會當真。


    在賈母心裏,怕是十個賈琿也比不上一個王熙鳳。


    隨機也不敢托大。


    “老太太言重了,二嫂子日理萬機,有些疏忽也是常理,況且也是孫兒一個人自在慣了,沒有聲張而已。


    嫂子持家有方,待人親善,若是孫兒討要,隻怕十個丫鬟,二嫂子也都安排好了。”


    聽見賈琿如此說,賈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熙鳳也在一旁附和道:


    “琿兄弟說的不錯,若是你向嫂子說,就是我的貼身丫鬟平兒,嫂子也願意給你。”


    “嫂子說笑了,誰不知道平兒姑娘是嫂子心尖上的人,兄弟可不會奪人所好啊。”


    賈琿話音剛落,王熙鳳趕緊輕拍胸脯,一臉後怕的說道:


    “還好還好,兄弟要真要,說不得我還要耍賴皮不給你呢,不然的話,恐怕哭都沒地兒哭了!”


    “哈哈哈,好你個鳳姐兒,剛才還一臉大方呢,要個丫鬟就如此肉疼了!”


    王熙鳳果然有一手,幾句話就讓場麵緩和了下來,賈母也笑著指了指王熙鳳,埋怨他舍不得一個丫鬟。


    “不過你身好歹是一個主子,身邊沒有丫鬟可不成,讓外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我們。”


    賈母說罷看向身後的幾個丫鬟。


    鴛鴦自然不會舍得給賈琿。


    翡翠、琥珀都是賈母身旁得力的丫鬟,也有些舍不得。


    最後選定了最後來到身邊的珍珠。


    “珍珠!”


    那珍珠聞言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有些不情願。


    但也不敢多說什麽,應了一聲,來到賈母身前。


    “去給你三爺磕個頭,日後你就服侍三爺吧!”


    “是!”


    珍珠看著才十二三歲,剛剛調教好,送到賈母身旁,還想著日後好好服飾賈母,討其歡心。


    沒想到這就被賈母送給了一個庶子少爺那裏。


    但賈母的話也不敢不聽,隻得低著頭輕喚一聲,來到賈琿身旁跪地道:


    “奴婢珍珠見過三爺!”


    “琿哥兒,他叫珍珠,已經調教好了,日後就跟在你身邊伺候吧!你日後再給她起個名字吧!”


    看著身旁的丫鬟,身材細挑,容長臉麵。


    看著年歲不大,但也是一個美人胚子。


    不過珍珠這個名字好耳熟。


    這不是襲人之前的名字嗎?


    沒想到自己剛來兩天,就將紅樓兩大丫鬟,以賢聞名的花襲人給收下了。


    “你起來吧!”


    “多謝老太太賞賜,孫兒受寵若驚,感激不盡!”


    隨後珍珠便走到了賈琿的身後。


    上首的賈敬在此期間一直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西府的鬧劇。


    看了半天,他也明白了賈琿在西府的處境。


    雖然賈母又是關心又是送丫鬟的,不過是因為自己在一旁看著,不想讓東府看了笑話而已。


    若是今日迴到西府,隻怕賈琿的日子不好過。


    賈琿也知道經過今日一事,自己已經將賈母、王熙鳳、賈赦等人都給得罪了。


    賈母還好,不會想著折騰自己。


    但賈赦、王熙鳳二人,可就不那麽好對付了。


    “太爺,侄兒今日沒來祝壽,還望太爺恕罪!”


    說著對著賈敬深施一禮。


    在前世,賈琿看到的賈敬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但今日看到的賈敬可不一樣。


    身材高大,神采奕奕。


    剛才捏向自己肩膀的手掌堅強有力,頗有幾分京營節度使的氣勢。


    應該是還沒有癡迷道家金丹,受其荼毒。


    若是自己能夠得他幫助,入營從軍,想來能暫時擺脫賈家的影響。


    對於賈琿,賈敬也有些欣賞。


    剛才的一眾小輩中,多是不堪造就之人。


    唯一一個看得上眼的賈蘭,還是一個稚子幼童。


    如今看到賈琿,儀表堂堂,身材高大。


    才十五歲就長得如大人一般。


    麵對一眾長輩的指責,處之晏然,麵不改色。


    若是他所言不假的話,說不定真的是先祖庇佑的後輩子孫。


    如今賈家的局麵如何,賈敬也知道。


    但他本來就是待罪之身,隻能苟藏於玄真觀內。


    若是家中出一年輕有為的後輩,雛鳳清聲。


    那他也可安心的當一個化外之人了。


    想到此,賈敬也沒有怪罪賈琿,笑著說道:


    “琿哥兒既然身體有恙,安心養病才是正事,況且你也是為了我好,我年歲已高,若是被你感染風寒,隻怕要去掉半條命啊。”


    “琿哥兒剛才說自幼習武,可是真的?”


    “迴太爺的話,侄兒自幼被一奇人收走弟子,教導自己武藝。因為家師不喜揚名,特意囑托侄兒不可向外透露,所以這才沒有聲張。”


    “原來如此!”


    賈敬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如今家中既已知曉,可否引薦一二,讓我們也感謝他苦心教導賈家後輩。”


    這本就是賈琿胡謅的,那裏去找這個人,隻好言道:


    “太爺恕罪,家師三年前便以離去,如今身在何處,不得而知。”


    見賈琿如此說,賈敬也隻好作罷。


    “來時無跡去無蹤,想來是位高人。不知琿哥兒跟著他學了些什麽?”


    賈琿想了想前世自己因為喜歡武術,看的那些古代書籍,迴答道:


    “軍陣變換,兵法韜略,技擊騎射都有涉及,隻是隻有練習,還未與人交過手,不知是否能入太爺法眼。”


    賈琿也沒有誇口,前世自己學的的確很雜,加上穿越之後,自己靈覺大增,記憶也變得好了起來。


    前世有些已經忘記的東西,也變得清晰起來。


    “兵者,詭道也。”


    賈敬突然說了一句,隨後看向賈琿。


    賈琿心頭一震,知道這是賈敬考驗自己呢,趕緊答道: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這是孫子兵法裏的話。


    “分合為變者,奇正安在?”


    賈敬複又問道。


    “善用兵者,無不正,無不奇,使敵莫測,故正亦勝,奇亦勝,三軍之士止知其勝,莫知其所以勝,非變而通,安能至是哉!分合所出,唯孫武能之。吳起而下,莫可及焉。”


    這是唐太宗與李靖問對裏麵的。


    “將者!”


    “將者,上不製於天,下不製於地,中不製於人,寬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財。夫心狂、目盲、耳聾,以三悖率人者難矣......”


    ......


    隨著賈敬與賈琿一問一答,看的眾人都不敢輕易打斷。


    而麵對侃侃而談的賈琿,賈敬眼神中的喜意也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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