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尖叫劃破了清晨的寧靜,聲音尖銳刺耳,驚醒了同營帳的其他人。


    “莫雲,一大清早的,你鬼叫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人不滿地嘟囔道。


    然而,莫雲卻仿佛沒聽見一般,依舊驚恐萬分地大叫著,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好,就跌跌撞撞地朝著營帳外跑去。


    這一下,其他人才察覺到不對勁,仔細一看,頓時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們也慌亂起來,他們一邊驚恐大叫,一邊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營帳外聞聲而來的官兵們連忙攔住了驚慌失措的三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們為什麽這麽驚慌?”


    莫雲此時已經嚇得魂不守舍,顫抖著說道:“死人了……柳旭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帶頭的官兵臉色一變,急忙衝進營帳去查看情況。


    片刻後,他神色慌張地從營帳裏衝出來,又馬不停蹄地向臨王所在的地方飛奔而去,顯然是要去稟報這件事情。


    與此同時,一眾學子也被驚動了,他們紛紛圍攏到出事的營帳外,臉上滿是驚恐和疑惑。


    司徒允腳步匆匆地趕過來,大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紛紛質問道:“王爺,您之前明明承諾會派官兵來保護我們的安全,可現在居然有人死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麵對學子們的質問,司徒允的麵容冷峻,並沒有立刻迴應。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營帳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本王已經安排了足夠的兵力來保護你們,但這起事件還是發生了。本王會徹查此事,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讓在場的學子們稍微安靜了一些。


    然而,他們仍然對自己的安全感到擔憂。其中一名學子站出來問道:“學生祁連雲,敢問王爺,我們在這裏還安全嗎?”


    司徒允皺了皺眉,思考片刻後說,“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有其他危險存在。本王會加派人手,並派人調查柳旭的死因。”說完,他快走進營帳。


    隻見柳旭倒在床上,滿臉血汙,雙眼瞪大,死不瞑目。


    他的嘴唇已經變成了紫黑色,臉上也布滿了黑斑,明顯是中毒而亡。


    “流星,你立刻去刑部報案,再將李岩大人請來。”司徒允麵色凝重地吩咐道。


    流星應了一聲,急忙領命而去。


    “吳校尉,你帶人將這裏圍起來,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遵命!”吳校尉點了十個親衛,迅速圍住出事的營帳。


    司徒允走出營帳,神色冰冷地看著眾人,“所有人,全部帶到大廳,等著刑部上門問案。”


    眾學子聞言,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質問。


    “這是什麽意思?”


    “王爺,您不能這樣對我們!”


    司徒允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沒有說話,隻是示意身後的士兵動手。


    士兵們如狼似虎地衝進人群,將他們一個個押進了大廳。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廳裏,他們的不忿之聲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


    另一邊權貴子弟這邊,徐勤玉皺著眉頭埋怨地說:“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韓翔也一臉不快地說道:“哎,非要把我們聚到這裏來,結果現在居然還死人了,真是晦氣。”


    他身旁的幾個人也紛紛附和著,表示不滿。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高喊:“劉成毅,是不是你幹的好事?因為柳旭狀告你科舉舞弊,所以你才會殺了他滅口,對不對?”


    聽到這話,劉成毅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反駁道:“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住的營帳離你們的營帳相隔那麽遠,而且當時有那麽多人都在營帳,我怎麽可能殺人?難道我傻嗎?”


    然而,寒門學子們對於劉成毅的解釋並不買賬,其中一人冷笑著說:“哼,有的人,說不定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將對手永遠除掉,以絕後患呢!”


    這句話引起了寒門學子們的共鳴,他們紛紛表示讚同。


    而韓翔和徐勤玉聽後,則立刻走了過去,憤怒地質問道:“你們這些人,沒有證據就亂說,簡直是胡攪蠻纏!”


    “你這是什麽話?”雙方再次陷入激烈的爭吵之中,場麵再度失控。


    上官銜玉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目光淡漠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忽然間,他的視線落在了門口處,隻見刑部的人正快步走來。


    他嘴角微微上揚,高聲喊道:“刑部來人了!”


    魏英才聽到這話,趕忙走上前去迎接。當他看清來者是誰時,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隨即急忙恭敬地行禮,“李大人,沒想到竟然是您親自前來。”


    李大人一臉嚴肅地點點頭,“此事關係重大,本官自然要親自前來處理。”說完,他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臨王司徒允麵前,拱手行禮,“王爺,下官帶來了一些人手和仵作,定會全力協助查案。”


    司徒允微微頷首,對李大人說,“李大人,本王讓顧炎陪著你先去查看一下案發現場。”


    顧炎聞言,立刻恭敬地領著李岩大人等一行人前往案發現場。


    待他們離開之後,司徒允轉過身來,眼神冷淡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沉聲開口,“現在,所有人都給本王排成一排。待會兒刑部的官員將會一一詢問你們每個人。”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炸開了鍋。有人質疑道:“問,問什麽?”


    還有人不服氣地叫嚷道:“憑什麽問我們?”


    更有人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那些權貴子弟們,大聲嚷道:“最該被問的應該是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權貴子弟們吧!”


    司徒允看著眼前鬧哄哄的場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對著上官銜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出來處理這件事。


    上官銜玉心裏很不情願,但還是走了出來。他緊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憤怒,狠狠地瞪著這些鬧事的人,大聲吼道:“你們都讀的什麽聖賢書?連配合官府辦案這點道理都不懂嗎!”說完,他便率先走出人群,排在了第一個位置。


    聽到他這一番話,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不再出聲。


    魏英才暗中觀察到臨王和上官銜玉的舉動,若有所思,他默默地走到上官銜玉的身後,排起隊來。


    其他權貴子弟看到這一幕,也紛紛效仿,開始自覺地排隊。


    龔淩冷笑著,看著眾人說,“大家都積極配合吧,盡快找出真兇,這樣才能慰藉柳兄的在天之靈啊。”邊說邊慢慢地走到上官銜玉身旁,排好了隊伍。


    他轉過頭,麵帶微笑地看著上官銜玉,開口祝賀,“聽說上官兄現在已經進入翰林院任職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哎呀,我應該叫你上官大人了呢。”


    這句話剛說完,後麵就傳來一陣竊笑聲,還有人小聲嘀咕著:“踩著別人扶搖直上的上官大人……”


    上官銜玉轉過頭來,眼神冰冷地注視著他們,語氣嚴肅地說道:“陷人信誤,愚昧之行。”


    龔淩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請罪道,“上官大人說得對,是在下剛才失言了,請大人恕罪。”


    隨後,刑部官員正式開始問案,第一個接受詢問的便是上官銜玉。


    上官銜玉走到案桌前,雙手抱拳行禮之後,便開始迴答問題。


    官員仔細詢問了一些關於案發當晚的具體細節,上官銜玉則如實地迴答了。


    然而,當被問到他和柳兄之間的關係時,他直截了當地說:“我與柳旭之前並不相識,昨天以文會友的時才相識。”


    那位官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筆將上官銜玉的迴答詳細地記錄了下來。


    詢問結束後,上官銜玉轉身走到一旁安靜地等待著。


    而龔淩則一直緊緊地盯著上官銜玉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過多久,便輪到詢問龔淩了。


    他非常明確地表示自己昨晚住在內院,並沒有到過外麵的營帳。


    緊接著,官員又提出了幾個問題,龔淩也都一一作出了迴答。


    刑部繼續詢問其他的,包括魏英才、韓翔、徐勤玉等一眾權貴子弟,他們也都一一接受了詢問。


    寒門學子們也表現得十分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刑部的人詢問完一圈之後,最後又著重詢問了那些住在外營帳的一眾人等。


    經過一番調查,最終留下了動機最大的劉成毅以及與柳旭同住一個營帳的三個人。


    刑部官員犀利的目光掃向劉成毅,沉聲道:“劉公子,據我們所知,你與柳旭曾有爭執,是否因此懷恨在心,痛下殺手?”


    劉成毅大驚,連忙擺手道:“大人明察,我與柳兄確實曾有爭執,但絕無殺人之心啊!”


    官員麵無表情,繼續追問:“那為何有人瞧見昨夜你神色匆匆地從柳旭營帳附近離開?”


    劉成毅額頭冒汗,辯解道:“那隻是我恰好路過,聽聞裏麵有爭吵聲,過去看了一眼罷了。”


    另一邊,與柳旭同住一個營帳的三人也被盤問得冷汗淋漓。


    他們聲稱自己昨夜早早就入睡了,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刑部尚書環視了眾人一周,威嚴地說道:“本官已大致了解了案情,接下來會進一步深入調查。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還望各位不要離開此地,隨時聽候傳喚。”說完,他大手一揮,刑部的官員帶著劉成毅和與柳旭同住一個營帳的三人離開了。


    案件陷入僵局,眾說紛紜,真相究竟如何,恐怕隻有兇手自己知道了......


    學子們雖然心中還有疑慮和不安,但也隻能暫時等待。


    這個莊園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之中,每個人都在期待盡快找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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