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的報告如同驚雷,“轟”地炸響在寂靜的夜空,李豪劍眉瞬間緊鎖,目光如電般凝視著地圖上那醒目的紅圈——朝廷軍,被重重包圍在狹窄的山穀之中。


    他的視線裏,四麵八方,叛軍的旗幟像無數條毒蛇般蔓延開來,那陰冷的殺氣仿佛有形之物,在空氣中緩緩彌漫,似乎要將他們整個吞噬。


    士兵們望著四周那如烏雲般黑壓壓的叛軍,原本像熊熊烈火般高昂的士氣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恐懼就像野草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


    山穀中,壓抑的氛圍沉甸甸的,仿佛空氣都變成了鉛塊,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拉扯沉重的鐵鏈。


    “殿下,如今我們被困於此,糧草不足,突圍更是難上加難……”老將哥舒翰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聲音像是破舊的風箱發出的聲響,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不如……不如我們向叛軍投降,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投降?”李豪猛地抬起頭,眼神如刀鋒般銳利,好似能直接劃破哥舒翰的怯懦,“哥舒翰將軍,你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的聲音如同炸雷,在營帳中“隆隆”迴蕩,“我大唐的將士,寧可戰死沙場,也絕不苟且偷生!”營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火藥味像刺鼻的濃煙般彌漫開來。


    哥舒翰老臉漲紅,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地圖上的紅圈,聲音激動得有些變調,“殿下,您看看,我們已經被包圍了!突圍出去,無異於以卵擊石!難道您要將這些將士們的性命都葬送在這裏嗎?”


    “我意已決,不必再勸!”李豪語氣堅決得像鋼鐵碰撞,他大步走到地圖前,目光堅定得如同燈塔,“崔乾佑的詭計,我早已洞悉。他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簡直是癡心妄想!”他的手指重重地落在地圖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路上,“我們從這裏突圍,殺他個措手不及!”


    “殿下,這條路……”哥舒翰還想再勸,卻被盛王突然打斷,“不必多言,執行命令!”李豪轉身走出營帳,夜晚的風唿唿地吹過,他望著漫天的繁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崔乾佑,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遠處,山坡上,一個身影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像是糾結的絲線。


    “李環……你真的能突圍出去嗎?”他低聲喃喃道,聲音輕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隨即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腳步輕得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長安城內,暗流湧動。


    李璘的謠言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開來,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安西軍全軍覆沒了!李環必死無疑!”諸如此類的議論像聒噪的烏鴉叫聲般甚囂塵上,那些原本對盛王抱有期望的大臣們,此刻也像驚弓之鳥,紛紛開始動搖。


    原本支持盛王的奏章,如今也變得寥寥無幾,朝廷上下,一片悲觀的氣氛像陰霾一樣籠罩著。


    李豪遠在千裏之外,卻仿佛能感受到長安那如冰窖般的寒意,一封封奏報像紛飛的大雪般飛來,字裏行間充斥著懷疑與不安,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石塊,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


    他感覺自己背負著巨大的壓力,那壓力如同大山一般,仿佛肩上的重擔隨時都可能將他壓垮。


    然而,他深吸一口氣,空氣涼絲絲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神如寒星般閃爍,堅定地低聲呢喃:“謠言止於智者。”他握緊拳頭,感受著手指關節的緊繃,“我必須證明給他們看!”


    山穀之中,寒風凜冽,像冰冷的刀刃刮過臉頰,吹得旗幟獵獵作響,那旗幟抖動的聲音如同不安的呐喊。


    哥舒翰等將領麵色凝重,他們不明白盛王為何如此執著,明明已是絕境,為何還要做無謂的掙紮?


    “殿下,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這太冒險了!”哥舒翰再次勸諫,聲音帶著一絲無奈,那無奈像是沉重的歎息。


    李豪並未迴答,隻是抬起手,那隻手沉穩有力,示意所有人安靜。


    他目光如炬,緩緩掃視著麵前的將士們,眼神中帶著鼓勵與信任。


    他早已命令工兵在山穀險峻之處挖掘溝壑,布下陷阱,又以巨石、滾木為輔,設置了層層疊疊的機關。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布緩緩降臨,叛軍如潮水般湧入山穀,卻瞬間如墜入地獄一般。


    陷阱被觸發,暗箭“嗖”地射出,滾石“轟隆隆”地滾落,無情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叛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那聲音淒慘得如同受傷的野獸哀嚎,響徹夜空。


    朝廷軍的士兵們看到叛軍哀嚎遍野,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士氣大振,歡唿聲如同洶湧的浪潮,響徹雲霄。


    他們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刀槍,那刀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恨不得立刻衝殺出去。


    李豪望著眼前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必勝的決心。


    “傳令!”他沉聲喝道,聲音如雷霆般響徹山穀,“進攻!”他握緊劍柄,劍柄的觸感堅實而冰冷,眼底的寒芒愈發深邃,一股強大的戰意在他的胸膛中湧動,他眼神看向遠方,一言不發,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喊殺聲震天,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那碰撞聲尖銳刺耳。


    叛軍潮水般湧來,刀光劍影交錯縱橫,血肉橫飛。


    山穀狹窄的地形,反倒成了朝廷軍的優勢,居高臨下,滾木礌石“轟隆隆”地巨木擂下,伴隨著叛軍的慘叫聲,骨裂聲“哢嚓”作響,混雜著兵器碰撞的鏗鏘聲,在山穀中迴蕩。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不過不再反複強調令人作嘔,隻是那血腥的氣息厚重得如同實質,衝擊著人們的鼻腔。


    李豪身先士卒,手中長劍上下翻飛,如一條銀龍般,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他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一聲慘叫,那聲音在他耳邊尖銳地劃過,鮮血噴濺而出,熱乎乎的血滴濺到他的臉上、手上,那液體黏稠得像是蜂蜜,散發著溫熱的、腥臭的氣息,那是敵人的鮮血。


    他甚至能感覺到劍鋒劃破皮肉的輕微阻力,聽到骨頭斷裂的脆響,那聲音讓他的手臂微微一震。


    “殺!為了大唐!為了榮耀!”李豪怒吼著,聲音嘶啞得像破舊的砂紙摩擦,卻充滿了力量,鼓舞著身邊的將士們。


    朝廷軍的士兵們,在盛王的帶領下,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奮勇殺敵,眼中閃爍著視死如歸的光芒。


    即使身上傷痕累累,傷口處傳來陣陣刺痛,也毫不退縮。


    他們知道,身後是他們的家園,是他們的親人,他們必須拚死守護!


    哥舒翰老當益壯,手持長槍,左衝右突,如天神下凡。


    他須發皆張,怒目圓睜,每一次出槍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將擋在他麵前的叛軍一一擊飛。


    他身上的鎧甲早已被鮮血染紅,那濕黏的血液緊貼著鎧甲,他卻渾然不覺,依舊奮勇殺敵。


    戰鬥持續了幾個時辰,雙方都殺紅了眼,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山穀中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浸透,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息。


    李豪敏銳地察覺到叛軍陣腳已亂,他果斷下令:“全軍突圍!”


    他率領精銳部隊,如一把尖刀般,直插叛軍包圍圈的薄弱之處。


    叛軍猝不及防,頓時大亂。


    朝廷軍乘勝追擊,殺聲震天,叛軍潰不成軍,四處逃竄。


    崔乾佑眼見大勢已去,隻得狼狽逃竄。


    他騎著快馬,馬蹄“噠噠”地一路狂奔,不時迴頭張望,眼神中滿是驚恐。


    朝廷軍取得了關鍵性的勝利,士兵們歡唿雀躍,士氣高昂。


    李豪站在戰場上,渾身浴血,威風凜凜。


    他望著遠方,眼神深邃得如同無盡的夜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傳令下去,”李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窮寇莫追,整頓軍隊,準備……”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勝利的號角響徹原野,那號角聲悠揚而激昂,殘陽如血,映照著屍橫遍野的戰場。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汗水和泥土的氣息,不過不再強調令人作嘔。


    幸存的士兵們互相攙扶著,疲憊的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們歡唿著,高喊著盛王的名字,聲音嘶啞,卻充滿了力量。


    捷報傳迴長安,如同春風拂過冰封的大地,瞬間融化了籠罩在朝堂上空的陰霾。


    原本搖擺不定的官員們,此刻紛紛倒戈,歌頌盛王的英明神武。


    李璘散布的謠言不攻自破,他躲在府中,臉色鐵青,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那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慶功宴上,李豪身著戎裝,接受著眾人的敬仰。


    高適走到盛王身邊,舉杯敬酒,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殿下此戰,真乃神來之筆!我高適早知道殿下有此等雄才大略,昔日我們共論兵法之時,殿下就有此等非凡見解。此次不僅扭轉了戰局,更讓那些宵小之輩閉上了嘴。”李豪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霧,看到隱藏在背後的危機。


    他知道,叛軍主力仍在,朝廷內部的權力鬥爭也從未停止。


    這場勝利,隻是漫長征程中的一小步。


    夜深人靜,李豪獨自一人站在營帳外,仰望著星空。


    繁星點點,璀璨奪目,卻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孤寂。


    他深吸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感受著夜風的輕柔撫摸,心中思緒萬千。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悄無聲息地來到李豪身後。


    “殿下,”黑影低聲說道,聲音低得如同蚊蚋,“長安傳來消息……”李豪猛地轉過身,眼神如刀鋒般銳利,“說!”“元載……在散布謠言……”黑影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害怕驚擾了夜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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