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靜悄悄的,眾人神情各異,卻都帶著幾分緊張。


    李豪走進營帳,他的皮靴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環視一圈,感受到每個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就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身上爬動,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肅殺之氣。


    他走上前,站在議事桌旁,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緊張氣息,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他的陳述。


    “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新的戰術需要商議。”李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留下了痕跡,那聲音撞擊著眾人的耳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哥舒翰站在人群之中,眉頭緊鎖,他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殿下,這種新戰術真的可行嗎?我們大唐的軍隊,曆來都是以傳統兵法為本,新戰術是否過於冒險?”哥舒翰說話時,李豪能看到他眼角的皺紋更深了,那是歲月和戰爭留下的痕跡。


    李豪並沒有立即迴應,而是目光堅定地掃過每一個人,仿佛在尋找支持。


    他緩緩說道:“哥舒老將軍,我知道你對新戰術有所顧慮,但請聽我解釋。我們如今麵臨的敵人,並非尋常叛軍。他們狡猾善於用計,若是按傳統兵法,恐難有勝算。而新戰術,能夠出其不意,擊潰敵人的鬥誌。”李豪說話時,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澀,像是有火在燒。


    哥舒翰聞言,臉上的疑慮更甚。


    他皺起眉頭,語氣堅決:“殿下,新戰術固然獨特,但我們的士兵能適應嗎?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不是兒戲!”


    李豪微微一笑,他點了點頭,轉向身旁的高適:“高適,你來解釋一下新戰術的優勢。”


    高適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新戰術的核心在於利用現代的軍事理念,將原本分散的兵力集中使用,形成局部優勢。同時,通過快速機動,迅速占領戰略要點,打亂敵人的計劃。這不僅能夠減少不必要的傷亡,還能在短時間內取得決定性勝利。”高適的聲音洪亮,在營帳裏迴蕩,每個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眾人的心坎上。


    哥舒翰依然皺著眉頭,目光中充滿了懷疑。


    他搖了搖頭:“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怕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李豪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哥舒翰,心中雖有些許不悅,但看著哥舒翰那飽經風霜的臉,又想起他昔日的戰功,心中更多的是理解與包容,可他知道,如今的局勢已不容許過多猶豫。


    他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老將軍,我知道你的擔憂。但如今,我們沒有退路。新戰術雖然冒險,但卻是唯一能夠迅速平叛的手段。我相信我們的士兵,他們足夠勇敢,足夠智慧,能夠適應新的戰術。”


    營帳內的氣氛愈發緊張,眾人的目光在盛王和哥舒翰之間來迴掃動。


    李璘則在一旁暗自冷笑,李豪能聽到他輕微的唿吸聲,那唿吸聲裏似乎藏著陰謀,心中盤算著如何在平叛中撈取好處。


    高適和張巡則堅定地站在盛王一邊,給予他支持。


    田神功則顯得猶豫不決,似乎在權衡各方的利益。


    李豪見狀,心中暗自盤算。


    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他轉身看向營地外,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帶起一陣風,單膝跪地道:“殿下,有緊急軍情稟報!”李豪心中一緊,但麵上依然冷靜。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士兵顫抖著聲音說道:“殿下,崔乾佑在城外散布謠言,聲稱您的新戰術是為了消耗士兵的生命,很多人已經動搖了。”


    李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哥舒翰,後者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李豪緊握雙拳,指甲嵌入掌心,傳來輕微的疼痛,沉聲道:“看來,這場戰鬥,不僅要在戰場上,還要在人心中進行。”


    他轉身,目光堅定地看向所有在場的人:“各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新戰術能否成功,不僅在於我們的勇氣,更在於我們的信念。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擊破敵人的陰謀。”他的話音剛落,營帳內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每個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壓力,仿佛預感到了即將來臨的風暴。


    營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李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唿吸聲。


    他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能感受到周圍人若有若無的懷疑目光,就像一根根細針紮在背上,讓他心中怒火翻湧。


    崔乾佑,這個陰險的家夥!


    他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動搖軍心,真是可惡至極!


    李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絕不能亂,一旦亂了,局麵就真的難以收拾了。


    營帳內的燭火微微搖曳,在眾人臉上投下明滅不定的光影,光影晃動間,眾人的表情也顯得更加捉摸不定。


    哥舒翰的胡須微微顫動,眼神複雜難辨;李璘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似乎在等待著盛王出醜;田神功則目光遊移,顯然已經開始動搖。


    “殿下,”高適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如一縷清風拂過,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末將認為,眼下並非爭執之時。崔乾佑的謠言不過是些伎倆,不足為懼。我願用我的筆,為殿下和新戰術正名!”高適挺直腰杆,目光如炬,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決心。


    他想起之前和盛王的私下對話,高適看著盛王略顯疲憊卻依然堅定的眼神,那是一種對理想和勝利的執著追求


    他一字一句,向眾人剖析新戰術的精妙之處,同時痛斥叛軍的卑鄙行徑。


    他的聲音如同一柄利劍,劃破了籠罩在營帳內的迷霧,讓原本搖擺不定的將領們,重新開始審視盛王的新戰術。


    原本死寂的營帳內,隱隱傳來一些竊竊私語,那聲音像是一群小蟲子在角落裏蠕動。


    一些將領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李豪注意到,一些士兵臉上懷疑的神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好奇和期待。


    心中那股無力感,逐漸被一絲欣慰所取代,他朝高適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高適的挺身而出,無疑是雪中送炭。


    “高適,說得好!”張巡也站了出來,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充滿了力量,“殿下乃天命所歸,所用之新戰術,必將勢如破竹,蕩平叛軍!”張巡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他那堅定的目光,以及過往守城的英勇事跡,都給了將士們極大的信心。


    李豪看著眼前這群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他知道,要真正讓所有人相信他的新戰術,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但至少,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營帳內的氣氛,逐漸變得緩和。


    壓抑和懷疑如同退潮的海水般,緩緩消退。


    就在此時,李豪的貼身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帶起一陣風,單膝跪地:“殿下,探子來報,叛軍開始有異動了!”


    李豪眉頭一挑,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發出“嘎吱”一聲響,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聲音低沉而堅定:“傳令下去,全軍備戰!”他大步走出營帳,靴子踏在地上發出有力的聲響,留給眾人一個堅毅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戰鼓擂動,那沉重的鼓點像是敲在每個人的心上,旌旗獵獵作響。


    洛陽城外,塵土飛揚,迷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殺聲震天。


    李豪的軍隊,按照新的陣型排列,嚴陣以待。


    遠處,崔乾佑率領的叛軍,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湧來,氣勢洶洶。


    叛軍的前鋒部隊,揮舞著刀槍,瘋狂地衝擊著李豪的陣線,那刀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箭矢如雨,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線,發出尖銳的唿嘯聲,像是死神在耳邊低語。


    李豪的士兵們,盾牌緊密相連,組成一道鋼鐵防線,能聽到盾牌碰撞時發出的沉悶聲響。


    哥舒翰站在高處,眉頭緊鎖,看著戰場上的局勢,心中充滿了擔憂。


    叛軍的攻勢太猛烈了,李豪的軍隊似乎快要抵擋不住了。


    他忍不住看向身旁的高適,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高適,這…這新戰術真的可行嗎?你看,我們的士兵快要崩潰了!”


    高適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但他依然保持著鎮定,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戰場:“老將軍,請相信殿下,相信新戰術!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


    戰場上,李豪冷靜地指揮著軍隊,他的目光銳利如鷹,洞視著敵人的每一個舉動。


    他注意到,叛軍的攻勢雖然兇猛,但卻缺乏章法,而且他們的陣型過於密集,這正是新戰術發揮作用的最佳時機。


    “傳令下去,弓箭手準備!”盛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喧囂的戰場上清晰地傳達給每一個士兵,那聲音穿透了戰場上的嘈雜。


    隨著盛王的命令,弓箭手們紛紛拉滿弓弦,能聽到弓弦被拉得緊繃發出的“嗡嗡”聲,箭矢指向了密集的叛軍陣型。


    “放箭!”


    漫天的箭雨,如同蝗蟲般飛向叛軍,密集的箭矢,瞬間就將叛軍的陣型撕開了一道道口子。


    叛軍士兵們,慘叫著倒下,那慘叫聲刺痛著眾人的耳朵,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鼻子。


    “衝鋒!”李豪再次下令。


    早已蓄勢待發的騎兵,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叛軍,馬蹄揚起陣陣塵土,騎兵手中的長矛,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叛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陣型徹底崩潰,開始潰敗。


    李豪的士兵們,士氣大振,歡唿聲響徹戰場,那歡唿聲震耳欲聾。


    “殺!殺!殺!”


    追擊的號角聲響起,那號角聲悠長而激昂,李豪的軍隊,如同猛虎下山,追擊著潰敗的叛軍。


    哥舒翰看著戰場上的局勢,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他沒想到,盛王的新戰術,竟然真的發揮了作用,而且效果如此驚人。


    他看向高適,語氣中充滿了敬佩:“高適,殿下…殿下真是天縱奇才啊!”


    高適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突然,一名傳令兵騎著快馬,飛奔而來,馬蹄揚起一片塵土,在李豪麵前勒住韁繩,單膝跪地:“殿下,探子來報……”


    傳令兵喘著粗氣,急促稟報:“殿下,探子來報,崔乾佑…崔乾佑集結殘部,向北逃竄了!”


    戰場上的廝殺聲漸漸平息,彌漫的塵土緩緩落下,露出滿目瘡痍的戰場。


    殘陽如血,映照著遍地的屍首和斷裂的兵器,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那味道衝進鼻子裏,讓人感到一陣惡心。


    李豪勒住戰馬,韁繩在手中有些緊繃的感覺,眺望著崔乾佑逃竄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崔乾佑的詭計多端,遠不止於此。


    “殿下,”高適策馬來到李豪身邊,拱手道,“此戰雖未能全殲叛軍,但也重創了他們的士氣,更重要的是,讓那些老頑固們見識到了新戰術的威力。”高適的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這一戰的勝利,無疑是對新戰術最好的證明。


    李豪緩緩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戰場上那些疲憊卻興奮的士兵,心中湧起一股豪邁之情。


    他翻身下馬,走到哥舒翰麵前,後者此刻的神情複雜,既有震驚,也有欽佩,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哥舒老將軍,”盛王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今日一戰,不知老將軍有何感想?”


    哥舒翰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拱手道:“殿下,老臣…老臣先前眼拙,未能識破殿下的雄才大略,還望殿下恕罪。”他的語氣誠懇,眼神中也充滿了敬佩。


    李豪微微一笑,拍了拍哥舒翰的肩膀:“老將軍言重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一戰,我軍也並非毫無損失。”他頓了頓,目光深邃,“不過,我相信,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平定叛亂,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夜幕降臨,李豪的營帳內燈火通明。


    他坐在案前,仔細研究著地圖,眉頭緊鎖。


    崔乾佑的逃竄,並非簡單的潰敗,他一定還有其他的陰謀。


    “殿下,”一名侍衛走了進來,低聲道,“田將軍求見。”


    李豪抬起頭,


    田神功走進營帳,神情有些忐忑,他拱手道:“殿下,末將有要事稟報。”他的目光閃爍,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李豪放下手中的地圖,目光銳利地盯著田神功,沉聲道:“說吧。”


    田神功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殿下,末將…末將收到消息,崔乾佑…崔乾佑似乎與…與璘王殿下有接觸……”


    李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營帳內的空氣,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他緊緊地盯著田神功,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確定?”


    田神功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他連忙點頭:“千真萬確!末將…末將不敢欺瞞殿下。”


    李豪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崔乾佑和李璘勾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看來,這盤棋,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田神功麵前,語氣低沉而危險:“田將軍,這件事,你還有告訴過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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