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的聲音顫抖著,終於將調查人員遇襲的消息完整地稟報給了唐玄宗。


    那聲音就像一片薄冰在寒冷的空氣中瑟瑟發抖,仿佛下一刻就會破碎。


    調查人員全部重傷,生死未卜,而帶迴來的證據,也大多損毀。


    大殿之上,一片嘩然,那喧嘩聲就像洶湧的潮水,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李林甫楊國忠則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像是冰冷的刀鋒,似乎在嘲諷盛王的輕舉妄動。


    李豪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那寒意如同冰冷的蛇,順著他的腿蜿蜒而上。


    他猛地站起身,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那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仿佛要把他的理智都焚燒殆盡。


    這些調查人員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如今卻遭此毒手,這分明是安祿山在赤裸裸地挑釁!


    他猛地轉身,目光如炬地盯著唐玄宗,那目光像是兩道熾熱的火焰。


    語氣堅定:“父皇,兒臣請求親自前往範陽調查此事!”殿內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勸阻。


    李林甫假意勸道:“殿下,此事兇險萬分,萬萬不可輕易涉險啊!”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虛假的關切,卻像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


    楊國忠也陰陽怪氣地說道:“殿下如此衝動,莫非是心中有鬼,想要借機排除異己?”那聲音如同夜晚的貓頭鷹叫,尖銳而刺耳。


    高力士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唐玄宗的臉色,眼睛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是用餘光偷偷地瞥,不敢輕易表態。


    李豪對這些勸阻充耳不聞,他直視著唐玄宗,此事關係重大,兒臣絕不能坐視不理!


    ”他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仿佛一道驚雷在殿內炸響,那聲音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唐玄宗看著盛王堅定的眼神,


    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準了!環兒,你要多加小心!”


    李豪領命後,立刻快馬加鞭趕往範陽。


    一路上,他風餐露宿,不敢有絲毫懈怠。


    風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臉上,他能感覺到粗糙的風沙摩擦著他的皮膚。


    他知道,此行兇險萬分,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到達範陽邊境的一個哨所後,李豪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耳朵像靈敏的雷達,捕捉著任何一絲可疑的聲音,眼睛像老鷹一樣銳利,發現跟蹤者正是楊國忠派出的暗探。


    他冷笑一聲,心中暗道:“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那笑聲裏充滿了不屑。


    他故意放慢速度,將暗探引到一處偏僻的樹林,然後突然加速,馬蹄揚起的塵土迷了暗探的眼,他利用地形優勢,巧妙地甩掉了他們。


    擺脫了暗探的跟蹤後,李豪長舒了一口氣,他抬頭望了望遠處的範陽城,陽光灑在城牆上,那城牆看起來有些斑駁。


    “安祿山,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翻身下馬,走向哨所。


    推開木門,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像是一個老人在歎息。


    一個士兵迎了上來。


    “這位大人,有何貴幹?”


    李豪眼神淩厲地盯著士兵,那眼神像是能穿透人的靈魂,一字一頓道:“我,要見你們這裏的最高長官。”


    李豪抵達哨所後,很快便見到了這裏的最高長官——一位身材魁梧的偏將。


    偏將對盛王的到來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恭敬地行禮道:“不知殿下駕臨,末將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悶雷滾動。


    李豪沒有多餘的寒暄,直奔主題:“本王來此,是為了調查安祿山謀反一事。你們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偏將神色猶豫,支支吾吾道:“這……安將軍待我們不錯,末將實在不知殿下所言何事。”他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盛王。


    李豪見狀,心中冷笑一聲。


    看來,安祿山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如此地步,連邊境的偏將都被收買了。


    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決定親自深入範陽城調查。


    然而,他剛進入範陽城,就感受到了氣氛的詭異。


    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那些竊竊私語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在詆毀他,說他是沽名釣譽、殘暴不仁的皇子,還說他此次前來範陽,是想要借機鏟除異己,為自己謀取更大的權力。


    “聽說了嗎?那位皇子,說是來調查安祿山將軍,實際上是想搶安將軍的功勞!”


    “可不是嗎?安將軍保衛邊疆,功勳卓著,那位皇子卻隻會搞些陰謀詭計!”


    “我聽說,他還抓了許多無辜百姓,逼他們承認安將軍謀反。”


    這些謠言就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大街小巷,茶館酒肆,無不充斥著對李豪的惡意揣測。


    那聲音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讓他心煩意亂。


    李豪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言語,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陷入掌心,傳來一陣刺痛,但他也明白,這一定是安祿山在背後搞鬼,想要以此來動搖民心,讓他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李豪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必須盡快找到證據,揭穿安祿山的真麵目。


    於是,他喬裝打扮成一個普通的商人,開始在範陽城中暗中調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家破舊的茶館裏,李豪聽到了一位老者的哭訴。


    那哭聲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嗚咽,老者聲淚俱下地控訴安祿山的手下如何強占他的田地,打死他的兒子,還誣陷他勾結外敵。


    他本想上告,但卻遭到安祿山勢力的打壓,最終隻能忍氣吞聲。


    李豪心中一動,他立刻上前詢問,這才得知老者名叫王老漢,他的兒子曾是安祿山手下的士兵,因為不肯同流合汙,被安祿山的手下殘忍殺害。


    李豪向王老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承諾會替他討迴公道。


    王老漢聽後,激動得老淚縱橫,他那粗糙的手緊緊地握住李豪的手,李豪能感覺到他手上的老繭和微微的顫抖。


    他當即表示,願意出庭作證,揭露安祿山的罪行。


    李豪如獲至寶他不敢耽擱,立刻帶著王老漢,快馬加鞭地趕往長安。


    離開範陽的路上,王老漢疲憊地問:“殿下,你說,我們能成功嗎?”李豪並沒有迴答,隻是看著遠處逐漸暗淡的天空,那天空像是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勒緊了韁繩,加快了速度。


    凜冽的北風唿嘯而過,那風聲像是鬼哭狼嚎,卷起漫天飛雪,雪花像白色的蝴蝶在眼前飛舞,模糊了視線。


    李豪一行人策馬疾馳,馬蹄踏碎冰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雪地裏格外清晰。


    王老漢裹緊了身上的羊皮襖,那羊皮襖散發著一股膻味,他瑟瑟發抖,身體像風中的落葉。


    他擔憂地望著盛王,李豪感受到老人的不安,迴過頭,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抓活的!”一聲暴喝劃破風雪,那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咆哮,數十名黑衣人從道路兩旁的雪堆中一躍而出,揮舞著刀劍,劍刃在雪光的映照下寒光閃閃,向李豪等人撲來。


    寒光閃爍,殺氣騰騰。


    李豪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劍身與劍鞘的摩擦發出“噌”的一聲,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那嘯聲像是夜空中的鷹唳。


    “保護王老漢!”李豪大喝一聲,那聲音在山穀間迴蕩,身先士卒,迎向敵人。


    戰鬥發生在一個山穀之中,兩邊的懸崖被風雪覆蓋,李豪與刺客們的戰鬥引起了山上積雪的鬆動,時不時有雪球滾落。


    李豪的劍法如蛟龍出海,每一劍揮出都帶起一陣旋風,他能感覺到劍在手中的震顫,那些黑衣人隻覺眼前一花,劍已刺入胸膛。


    他的身形快若閃電,在雪地中穿梭自如,他能聽到耳邊的風聲唿唿作響,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下,他的怒吼聲伴隨著風雪,仿佛要將這天地間的邪惡都震碎。


    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一聲慘叫,那慘叫聲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哀號。


    雪花飄落,落在他的臉上,冰冷刺骨,那寒冷像是無數根針在紮他的臉,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怒火。


    一個黑衣人趁李豪不備,從側麵偷襲,揮刀砍向他的肩膀。


    李豪眼疾手快,側身閃過,他能感覺到刀風劃過他的臉頰,反手一劍,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


    鮮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身,那溫熱的血液灑在他冰冷的皮膚上,他卻毫不在意,繼續與敵人搏殺。


    戰鬥持續了近半個時辰,雪地上躺滿了黑衣人的屍體,那血腥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李豪的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鮮血順著衣衫滴落,染紅了腳下的積雪,他能感覺到傷口處傳來的刺痛。


    他喘著粗氣,每一次唿吸都像是拉風箱一樣,環顧四周,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才走到王老漢身邊。


    “沒事吧?”李豪關切地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是因為剛才的激戰。


    王老漢驚魂未定,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親眼目睹了盛王的英勇,心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


    李豪扶起王老漢,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風雪依舊,但李豪的內心卻燃起了一團希望之火。


    他帶著王老漢,穿過風雪,踏過荊棘,終於抵達了長安城。


    盛王的英勇事跡很快在長安城傳開,人們紛紛讚歎他的勇氣和武藝。


    在酒樓茶肆,人們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李環皇子在迴長安的路上,以寡敵眾,擊退了安祿山派來的刺客!”


    “可不是嗎?我聽說,那些刺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卻被皇子殿下殺得片甲不留!”


    “看來,這位皇子殿下,並非傳言中那般不堪,倒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李豪迴到皇宮,立刻求見唐玄宗。


    他將王老漢的證詞呈了上去,並將自己在範陽的所見所聞,以及遭遇伏擊的經過,詳細地稟報給了唐玄宗。


    唐玄宗聽後,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高力士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許久,唐玄宗才緩緩開口:“宣……楊國忠,李林甫上殿!”


    楊國忠與李林甫二人戰戰兢兢地走入大殿,感受到氣氛的壓抑,心中皆是一凜。


    李林甫偷偷地向楊國忠遞了個眼色,那眼神像是一種默契的暗號,楊國忠心領神會,連忙跟著附和。


    唐玄宗麵色鐵青,將王老漢的供詞狠狠地摔在二人麵前,那供詞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厲聲質問道:“你們二人,看看這供詞!安祿山,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王老漢跪在地上,將安祿山手下如何魚肉百姓,強占田地,殺害自己兒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聲音顫抖,充滿悲憤,句句泣血,讓在場的大臣們無不動容。


    先前那些對盛王的指責,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李林甫額頭冒出冷汗,那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連忙跪下,辯解道:“陛下,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安祿山,還請陛下明察!”楊國忠也連忙附和:“是啊,陛下,安祿山身經百戰,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李豪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指著李林甫說道:“李林甫,你身為宰相,卻如此偏袒安祿山,莫非你與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眼神像是要把李林甫看穿。


    李林甫臉色一變,慌忙說道:“殿下,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李豪掃視著殿內的官員,大聲說道,“你們看看,安祿山在邊境是如何作威作福,欺壓百姓,他的手下又如何草菅人命!難道,你們都瞎了嗎!”他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大臣們的心間,那些之前還對安祿山抱有幻想的大臣們,此刻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盛王的目光抽了幾個耳光。


    殿內一片寂靜,大臣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盛王對視。


    他們心中清楚,安祿山在邊境的所作所為,早已是人盡皆知,隻是沒有人敢站出來罷了。


    而今,有了王老漢的證詞,又有盛王的當麵質問,他們終於開始動搖了。


    唐玄宗看著麵前的盛王,再看看低頭不語的眾臣,心中怒火更盛。


    他拍案而起,那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怒吼道:“夠了!朕要徹查此事,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李豪聽到唐玄宗的怒吼,心頭一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在夜幕下,迅速潛入了範陽城的安祿山府邸。


    安祿山聽著手下人的匯報,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一邊陰笑著說‘斬草除根,一個不留,讓那些想和我作對的人知道下場。’


    “大人,那王老漢的家人怎麽辦?”


    安祿山輕蔑地一笑,“斬草,自然要除根。”


    夜風冰冷,吹動著庭院中樹木的枝葉,那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個黑衣人低聲說道:“大人,都安排好了,保證他們逃不出範陽。”


    安祿山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即又放下。


    “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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