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送自落魂鎮悄然離去後,內心無比明晰,自己已然淪為各方勢力眼中的頭號獵物,一舉一動皆需萬分謹慎,稍有差池,便可能萬劫不複。因此,他特意挑選了一條鮮有人跡的偏僻山路,沿著那蜿蜒曲折、仿若羊腸般的小道穩步前行。四周的山林靜謐得有些壓抑,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非但未能打破這份寂靜,反而更添了幾分孤寂與陰森。


    在這漫長的趕路過程中,張送的思緒如亂麻般糾結,卻又有條不紊地思索著應對之策。他深知玄風及其背後勢力猶如盤根錯節的參天巨樹,根深蒂固且勢力龐大,再加上各方貪婪之徒對他手中先天至寶的垂涎欲滴,如今的局勢可謂是危機四伏。然而,他心中那對正義的執著堅守,如同黑暗中的燈塔,引領著他毅然決然地朝著玄風隱匿之處穩步邁進。


    曆經數日的艱苦跋涉,張送終於來到了一座名為靈鷲山的山脈附近。這座山脈在江湖中久負盛名,宛如一顆神秘而璀璨的明珠,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相傳,山中有諸多珍稀無比的靈草,每一株都蘊含著神奇的功效,是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寶物;更有神秘莫測的遺跡,據說隱藏著上古大能的絕世傳承與驚天秘密。但近年來,正是這些誘人的傳說,引得各方勢力趨之若鶩,紛紛湧入,使得這裏成為了各方爭奪的核心焦點,時常爆發激烈的爭鬥,血腥與陰謀交織,讓這片原本寧靜的山脈變得動蕩不安。


    張送剛一踏入靈鷲山的邊緣地帶,便敏銳地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如影隨形的窺探之意。這股感覺就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讓他渾身不自在。他心中猛地一凜,表麵上卻佯裝毫無察覺,繼續若無其事地前行。暗中,他已悄然將靈力運轉至極致,每一絲靈力都如同待命的士兵,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全身的感官也提升到了極致,警惕地捕捉著周圍哪怕最細微的動靜。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仿佛是地獄之門被悄然打開,帶著徹骨的寒意席卷而來。山林間的樹木被這股陰風吹得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恐懼。就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圍中,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從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閃現出來,穩穩地站在了張送的麵前。此人全身嚴嚴實實地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臉被一塊黑色的布巾緊緊遮住,隻露出一雙冰冷刺骨的眼睛,宛如夜空中閃爍著幽光的寒星,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你就是那個得到先天至寶的人?”黑袍人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在這寂靜的山林間迴蕩。


    張送腳步一頓,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兩道利劍般直直地射向黑袍人,眼神堅定而銳利,“是又如何?你又是誰,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話語簡潔有力,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黑袍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冰冷的冷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卷入這場本不屬於你的紛爭。識相的話,把先天至寶交出來,我可以大發慈悲,保你性命無憂。”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傲慢與威脅,仿佛張送交出寶物是理所當然之事。


    張送心中湧起一陣憤怒與不屑,冷哼一聲,“憑你也想讓我交出寶物?別在這裏做你的白日夢了。”話音未落,他手中的蓮花梗瞬間光芒大盛,五彩光芒如同一輪絢麗的朝陽般綻放開來,一股強大而磅礴的氣勢以他為中心如潮水般洶湧撲麵而來,仿佛在向黑袍人宣告他的堅定立場。


    黑袍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錯愕,顯然沒有料到張送竟如此強硬,毫不畏懼他的威脅。“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麵了。”黑袍人惱羞成怒,惡狠狠地說道。


    黑袍人雙手如幻影般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吐出一連串晦澀難懂的咒語。瞬間,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扭曲,變得支離破碎。無數黑色的霧氣如洶湧的墨汁般從地下瘋狂湧出,迅速凝聚成一隻隻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惡鬼。這些惡鬼形態各異,有的形如厲鬼,長發披肩,雙眼空洞無神卻透著無盡的怨毒;有的形似夜叉,身材魁梧,手持利刃,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叫聲,仿佛要將世間一切吞噬殆盡。


    張送神色鎮定自若,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麵對洶湧而來的惡鬼絲毫沒有慌亂。他毫不猶豫地施展出“幻影九變”,刹那間,九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分身如幻影般憑空出現,將他簇擁在中間,與他一同嚴陣以待。與此同時,他揮動手中的蓮花梗,隻見一道道五彩光芒如同一支支離弦的利箭,帶著唿嘯的風聲和強大的靈力波動,朝著那些張牙舞爪撲來的惡鬼射去。惡鬼被光芒擊中後,發出痛苦而淒厲的嘶吼,仿佛被世間最熾熱的火焰灼燒,瞬間消散於無形,隻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煙霧在空中緩緩飄散。


    黑袍人見此情景,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心中清楚,眼前的張送實力遠超他的想象,若不使出全力,今日恐難以取勝。於是,他一咬牙,狠狠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手中。那口精血在空中瞬間化作一道血光,如同一道詭異的流星般融入到周圍愈發濃鬱的霧氣之中。霧氣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變得更加濃稠厚重,一隻巨大的血魔從霧氣中緩緩浮現而出。


    這血魔身高數丈,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渾身散發著濃烈刺鼻的血腥之氣,令人作嘔。它的雙眼如兩盞巨大的燈籠,閃爍著嗜血的紅光,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恐懼。血魔張開那足以吞噬天地的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聲音如滾滾驚雷,震得周圍的樹木瑟瑟發抖,樹葉紛紛飄落。隨後,它邁著沉重而有力的步伐,如同一頭失控的巨獸,朝著張送猛撲過來,地麵在它的踐踏下發出“轟隆隆”的聲響,仿佛不堪重負。


    張送心中猛地一凜,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血魔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強大力量,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心頭。但他眼中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燃起了熊熊的鬥誌。他深吸一口氣,將剛剛領悟的“五行調和”法則巧妙地融入靈力之中,頓時,他的靈力變得更加醇厚且富有變化。然後,他揮動蓮花梗,在身前迅速形成一道五彩斑斕的護盾。這護盾光芒流轉,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五種元素之力,堅不可摧。


    血魔的巨爪如同一把巨大的鐮刀,狠狠抓在護盾上,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護盾在這強大的衝擊力下微微顫抖,光芒也閃爍不定。張送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全力維持著護盾的穩定。他心裏明白,一旦護盾破裂,他將直麵血魔更猛烈、更致命的攻擊。


    在這激烈的對抗中,張送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和過人的智慧,突然發現血魔的眼睛似乎是它全身最為薄弱的地方。他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迅速成型,決定冒險一試。他趁著血魔攻擊的間隙,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衝向血魔的眼睛。


    血魔察覺到張送的意圖,想要躲避,但張送的速度實在太快,它龐大的身軀一時之間難以做出敏捷的反應。張送揮動蓮花梗,一道五彩光芒如同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血魔的眼睛。


    “嗷!”血魔發出一聲痛苦而淒厲的慘叫,一隻眼睛被光芒精準刺中,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它憤怒到了極點,瘋狂地揮動另一隻爪子,朝著張送狠狠拍去。這一擊蘊含著血魔無盡的憤怒與力量,仿佛要將張送拍成齏粉。


    張送連忙施展精妙的身法躲避,但還是被爪子擦到了肩膀,鋒利的爪子如同利刃般劃過,一道深深的血痕瞬間出現在他的肩膀上,鮮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然而,張送並未因此而退縮,反而激發了他更強的鬥誌。他強忍著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再次凝聚全身靈力,準備給血魔致命一擊,徹底解決這場危機。


    就在這時,黑袍人突然大聲開口說道:“住手!再不住手,你今日必死無疑。”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無奈。


    張送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冷地看著黑袍人,眼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疑惑,“你想怎樣?”


    黑袍人微微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跟我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他的語氣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送心中頓時猶豫起來,他不知道黑袍人所說的地方究竟在哪裏,要見的人又是誰,但他本能地感覺到,這其中必定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與陰謀。然而,他心中又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和探尋真相的決心,想要借此機會,揭開更多關於玄風等人陰謀的麵紗。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道:“好,我跟你去。但你若敢耍什麽花樣,我定不會放過你。”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黑袍人點了點頭,然後雙手再次結印,收起了那隻受傷的血魔。血魔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霧氣之中。隨後,黑袍人轉身,帶著張送朝著靈鷲山深處走去。一路上,張送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他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一場充滿未知與挑戰的考驗。而他,已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以無畏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念,迎接一切即將到來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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