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苗哥?那家夥你把他怎麽樣了?”


    李元霸好奇的問道,同時他也被苗不易的悲慘童年,給深深的震撼到了。


    苗不易迴頭笑了笑道:“嘿嘿,我親手殺了他”


    我用他要殺我的那把刀,一點點兒的將他的血肉割了下來。


    而且我很小心,每次下刀都會有所保留。


    盡可能的可以讓他保持清醒的狀態,讓他可以看著我一點點兒的,將他的血肉被我一刀刀的割下來。


    而他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而且他還不斷的嘶吼著,甚至身體還在不斷的痙攣著。


    時不時的還自己條件反射似的,止不住的開始自己顫抖起來。


    那完全是身體應激的自然反應,而且劇烈的疼痛幾乎已經讓他失聲。


    他隻能扭曲著一張臉,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


    不過他現在的扭曲嘴臉,我不再害怕了,剛才他是要殺了我,那扭曲的嘴臉讓我恐懼。


    而現在扭曲的嘴臉,是他在求著我,反而我心裏特別的享受這種感覺。


    李元霸有些忐忑的說道:“苗哥,你這是不是有點兒…………”


    苗不易臉上帶著微笑看著李元霸道:“有點兒變態是嗎?”


    “呃……好像是有點兒,嗬嗬”


    苗不易搖搖頭:“你不懂,當一個人知道自己會在什麽時候死,而且還知道自己會以一種什麽樣的方式死”


    “而且要殺你的人就在你的身邊,而且你還不能說出來,跑又跑不了”


    “你知道那種每天等待死亡來臨的感覺,是種什麽感受嗎?”


    “你知道每天跟要殺死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是種什麽煎熬嗎?”


    “你知道自己每天都被當做補藥來養著,是種什麽滋味嗎?”


    “你不知道,而且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可以左右自己的命運了。


    而且你發現一切都反了過來,你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了。


    那種大石頭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突然之間消失了。


    那種壓抑了許久的害怕和恐懼,終於不再折磨自己了。


    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麽辦?


    李元霸咽了咽口水,有些顫抖的說道:“發泄,肯定是找一個宣泄口,狠狠的發泄自己”


    苗不易點點頭:“不錯,而他就是那個最好的發泄口”


    “我要將我這麽多年的害怕,恐懼,仿徨,惶恐,折磨,煎熬,統統的全部一點兒不剩的,都全部還給他…………”


    “我要讓他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是生是死,得我自己說了算”


    所以我看著他那渾身的血肉,一點點兒的被我割下來,我的心情居然特別的激動。


    甚至因為太激動,我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甚至拿刀的手都開始抖動起來。


    而他看著我那獰笑的表情,居然也開始害怕了起來。


    他的雙眼裏開始出現恐懼的神情,他的臉上甚至因為極度害怕,跟著開始打顫起來了。


    “嘿嘿,哈哈哈,他也居然開始害怕了,他也開始知道恐懼了,嘿嘿,哈哈哈”


    可是我不會停的,我知道自己如果不是被上天眷顧,給了我第二次主宰自己命運的機會。


    那麽現在躺在地上害怕到顫抖的人,那麽肯定就是我自己了。


    而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點點兒的消失,已經無法去正常的說話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求著我讓我趕緊殺了他。


    他祈求我,給他一個痛快,讓他快點兒死。


    可是我偏不答應他,我還沒有發泄完自己的情緒。


    這麽些年,當我知道自己是一個補藥的時候,他就成了我的心魔。


    我的一切恐懼都來自於他一個人,我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他?


    我想要走出自己的心魔,走出自己內心的恐懼,就必須要親手一點點兒的宰了他。


    不然的話,我以後就會永遠活在他的陰影裏,活在他給我製造的恐懼裏麵。


    我記得自己割了整整一千刀,他才堅持不住,直接就沒了氣了。


    而他那從來不讓我碰,甚至看都不讓我看的鎮魂鈴和裹屍布,也最終都成了我的了。


    不過我還是找了一塊兒地,把他給埋了。


    再怎麽說,他也教了我很多的本事,也算是我的師父。


    所以我得親手將他安葬,也算是對他這麽些年,他對我的教導有一個交代。


    而我也開始了自己的流浪,開始四處尋找一些野墳修煉自己。


    當然了,有時候也會弄錯,把別人家的墳地給誤碰了。


    所以那幾年我也是東躲西藏的生活,因為我突然發現這世界還有一種人。


    似乎專門就是為了對付我這種人,從而誕生的。


    他們叫:“——守夜人——”


    有好多次,我都被他們追的狼狽不堪,甚至很多次都差點兒被他們抓住。


    後來我就不輕易的使用自己的禁墟了,這樣他們就很難發現我的行蹤了。


    但是依然會碰到他們,而我又打不過他們。


    我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家人,沒有家的野孩子一樣。


    也許寨子裏那些孩子,他們說的是對的,我也許就是一個野孩子。


    而我的師父說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我在自己逃亡的日子裏,似乎也有點兒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了。


    直到有一天,我逃亡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城市。


    “滄南市”


    那裏的守夜人對我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對我隻是采取打壓的方式。


    隻要我做的不過分,不去動有主的墳,他們也不會對我逼迫的太緊了。


    但是我依然過的是流浪人的生活,過的是野孩子的人生。


    但是那個時候,我高興的是自己居然在守夜人出名了。


    還有一句話是形容我的:“鎮魂鈴,裹屍布,請君共赴黃泉路”


    曾經我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直到有一天夜裏,我來到了一個山上。


    那天夜裏,我遇到了兩個人。


    而其中一個人,他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讓我感覺自己不再是流浪者了,他讓我有了家的感覺。


    是他讓我知道,家人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他說他叫“——王羽——”


    而我喜歡喊他“——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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