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蘇瑤臉上,她悠悠轉醒,迴想起昨日采果的種種,嘴角不自覺上揚。翻身坐起,她看了看屋內不多的存糧,心中盤算著今日得去縣裏補充些物資了。雖說有係統在,各類食物應有盡有,但為了不引人懷疑,她隔三岔五還是得去供銷社佯裝采購。


    簡單洗漱後,蘇瑤換上一身樸素衣裳,又仔細檢查了挎包,確認無誤後出了門。一路上,她腳步輕快,哼著小曲兒,心情格外舒暢。路過知青點時,李紅從屋裏探出頭來:“蘇瑤,你這是去哪兒啊?”


    蘇瑤笑著迴應:“去縣裏買點糧食,家裏快沒吃的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點。”李紅叮囑道。


    “放心吧,我會的。”蘇瑤揮揮手,繼續前行。


    其實,蘇瑤此行還有個更重要的目的——去黑市。她之前就悄悄打聽到了黑市的位置,知道在那兒或許能將係統裏多餘的物資換成急需的錢和票證。如今手頭的全國通用布票、肉票所剩無幾,糧食儲備也告急,黑市是她當下最好的選擇。


    到了縣裏,蘇瑤徑直朝著供銷社走去。她先是在供銷社裏慢悠悠地逛了一圈,眼睛看似隨意地掃過貨架上的商品,實則在心裏將供銷社裏的物價、貨品與自己係統空間裏的物資進行比對。偶爾拿起一兩件物品,佯裝詢問售貨員:“同誌,這布怎麽賣啊?”


    售貨員熱情地迴答:“這布三毛五一尺,姑娘,你要來點不?”


    蘇瑤微微搖頭:“我再看看,謝謝同誌。”


    從供銷社出來後,蘇瑤七拐八拐,走進了一條偏僻幽深的小巷。她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跟蹤後,迅速閃進一間廢棄的屋子。進屋後,她從係統空間裏取出一些簡易的化妝品,對著一麵斑駁的鏡子,開始精心偽裝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膚色黝黑、麵容憔悴,身著補丁摞補丁衣服的中年婦女形象出現在鏡子中。蘇瑤滿意地點點頭,又從空間裏拿出一小袋係統產出的優質大米,藏在衣角下,這才小心翼翼地朝著黑市的方向走去。


    黑市隱匿在縣城邊緣的一片破舊房屋群裏,周圍環境嘈雜,人來人往卻又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蘇瑤低垂著頭,混在人群中,盡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大米要不要?剛出鍋的熱乎饅頭嘞!”


    “稀罕的布料,做衣裳可好看啦!”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傳入蘇瑤耳中,她心中緊張又激動。終於,她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相對隱蔽的位置,輕聲叫賣:“賣大米咯,上好的大米,便宜賣啦!”


    很快,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顫巍巍地走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瑤手中的袋子:“姑娘,這大米咋賣?”


    蘇瑤壓低聲音:“大娘,兩毛錢一斤,這可是我家裏省吃儉用留下來的,品質絕對好。”


    老太太皺著眉頭,伸手捏了捏大米,猶豫片刻後說:“太貴了,一毛五,行不?”


    蘇瑤佯裝為難,咬咬牙:“大娘,這真不能再低了,我也是急著用錢,您看這米的成色,絕對值這個價。”


    兩人討價還價了好一會兒,最終以一毛八分成交。老太太從懷裏掏出一個破舊手絹,層層打開,裏麵是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和幾張布票。蘇瑤接過錢和票,仔細數了數,確認無誤後,將大米遞給老太太。


    剛鬆了口氣,突然,一隻手從背後重重地拍在她肩膀上。蘇瑤嚇了一跳,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以為被抓了現行。迴頭一看,是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眼神透著幾分精明。


    “妹子,你還有啥好貨不?我看你這大米不錯,還有別的吃食沒?”男子低聲問道。


    蘇瑤穩住心神,悄悄打量對方,覺得不像有危險,便小聲說:“有是有,不過得加錢。”說著,她從衣角下又拿出一小包白糖。


    男子眼睛一亮:“喲,這白糖可稀罕,你開個價。”


    “三毛五一包,不講價。”蘇瑤堅定地說。


    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交易完成後,蘇瑤又陸續賣出去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手頭的錢和票證漸漸多了起來。


    眼看天色漸晚,蘇瑤知道不能再逗留,便尋了個機會,悄悄迴到那間廢棄屋子。她迅速卸去妝容,變迴原本模樣,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後,才踏上歸途。


    迴到知青點附近,蘇瑤特意繞到山邊,從係統空間裏拿出一些之前在供銷社看好的糧食、布料,裝作是從縣裏采購迴來的樣子,這才慢悠悠地朝家走去。


    剛進家門,李紅就來串門了:“蘇瑤,你迴來了,買到糧食了嗎?”


    蘇瑤笑著把挎包放在桌上,打開給李紅看:“買到了,還順便扯了點布,準備做個新衣裳。”


    李紅羨慕地看著:“你手可真巧,我就不行,每次做衣裳都做得歪歪扭扭的。對了,你在縣裏有沒有碰到啥好玩的事兒?”


    蘇瑤便和李紅聊起了縣裏的見聞,當然,黑市的事兒隻字未提。


    等李紅走後,蘇瑤關上門,長舒一口氣,今日的黑市之行總算是有驚無險。她把買迴來的糧食妥善存放好,又將賣物資換來的錢和票證藏進係統空間的一個隱秘角落,這才疲憊地躺在炕上,望著屋頂,心中默默規劃著。她知道,在這個特殊的年代,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但隻要善用係統,日子總會越來越好。想著想著,她沉沉睡去,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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