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天塹基地。


    小洋樓裏,多了個鬼鬼祟祟的戴著棒球帽的男人。


    一張原本算得上端正的臉上沒有頭發,沒有眉毛,也沒有眉毛,有一種古裏古怪的陰鬱感。


    此時此刻,男人正戴著棒球帽,在大太陽底下揮汗如雨地……鋤地,拔草,種花,澆水,還有施肥。


    一個月前聲勢浩大的一戰,院子裏除了已經成精化靈的薔薇花以外,幾乎所有植物都麵目全非。


    有的連根拔起,有的枯萎成團成團的幹蚯蚓,有的直接被毒成了一灘黑水。


    結果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要自食其力將一切恢複成原樣。


    當然,這隻是他的懲罰之一。


    神裔族雖然愛好和平,但也不是無腦善良的聖母。


    所以,無毛男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在他手裏一共害死了多少人,就要原原本本救迴多少條人命,來償還他犯下的罪孽。


    這是懲罰之二。


    當然,曾經牛逼哄哄的人也會有鬧脾氣不服管教的時候,這個就要說到懲罰之三了。


    他在花瓣兒身上種下的傀儡毒種,被芷嫿婆婆依葫蘆畫瓢地學了去,然後有樣學樣地用在了他和花瓣兒身上。


    不隻輕而易舉解了花瓣兒身上的傀儡毒種,還在他們之間建立了一種類似玄幻小說裏人類契約靈獸那樣的主仆契約。


    隻不過這一次,花瓣兒是主,無毛男是仆。


    兩人的身份徹底調轉過來。


    不得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當真是至理名言。


    芷嫿婆婆的驚喜到來,不隻玄之又玄地救下花瓣兒一命,還湊巧抓住了逃跑的無毛男,更是給緹雅這幾隻無頭蒼蠅當主心骨來了。


    此時此刻,豔陽當空。


    花瓣兒手裏握著根雞毛撣子,虎視眈眈盯著在院子裏磨洋工的無毛男。


    花瓣兒小小一隻,粉粉嫩嫩的,卻滿臉虎氣,頗有種拿著雞毛當利劍的既視感。


    “今天不能把這一塊收拾出來種好花,晚飯就沒有咯,哎,也不知道餓著肚子還要頂著大太陽幹活,會不會被曬成人幹。”


    莎夏正好路過,被她這一番狐假虎威的話逗笑了,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好好監工,別偷懶。”


    花瓣兒笑嘻嘻地揉著額頭:“保證完成任務!”說完還不倫不類地敬了個禮。


    莎夏啼笑皆非地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頰。


    芷嫿婆婆靠在沙發上閉眼假寐。


    緹雅輕手輕腳將剛泡好的茶放到茶幾上。


    滄藍一邊往銀盆裏換上冒著霧氣的冰塊,一邊跟緹雅說著話。


    “少主他們出門也一個月了,不知道怎麽樣了。”


    緹雅把玩著剛塗了橘色指甲油的指甲,聲線柔媚又慵懶。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少主身邊那幾個人都不簡單,有他們在,不會有事的,我們啊,不可能永遠陪著她,少主也需要學著自己長大,才能成長為一位真正的王者。”


    滄藍似乎是在思考緹雅的話,沒有再說什麽。


    但抿緊的唇角和散落的劉海,又分明流露出幾分失落感。


    一手養大的崽啊。


    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放手。


    雖然滄藍看起來清冷禁欲感十足,卻是個實打實的老媽子的性格。


    四個人裏,其實她才是最寵孩子的那一個。


    硬邦邦的外表底下,長了一顆棉花一樣柔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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