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阿繆照例牽著雪白雪白的薩摩耶出門遛達。


    在昨天偶遇的地方再次碰到了淩池。


    他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運動服,手腕上戴著白色護腕,皮膚幹幹淨淨,五官陽光明朗。


    那撲麵而來的青春氣息,大概是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當之無愧的夢中情人。


    阿繆今天也穿了一身淺紫色運動套裝,紮著高高的馬尾,頭發帶一點慵懶的微卷,給運動風的穿搭增添了幾分俏皮的少女氣。


    她素麵朝天,膚色奶白,黑瞳澄澈,香腮勝雪,嘴裏叼了根橘子味棒棒糖,奶嘟嘟的腮幫子鼓起一小塊,可愛值爆表。


    男孩看向少女的眼神如夜空的星,又柔又亮。


    “早啊,阿繆。”


    “早上好,淩池哥哥。”少女笑得眉眼彎彎。


    男孩停下來,狀似寵溺地揉了揉薩摩耶毛發蓬鬆的大腦袋。


    “還沒問過你,它叫什麽名字?”


    “公主殿下。”


    男孩表情僵了一瞬:“公主……殿下?”


    “汪!”薩摩耶開心地搖著尾巴朝他叫,好似在說:是我是我,就是本公主殿下。


    阿繆揉了揉它的狗頭:“快看,它在答應你了,它很喜歡你哦。”


    淩池動作僵硬地又摸了摸它:“真是個好名字。”


    好個屁。


    哪個正經人會給條畜生取這麽不倫不類的名字。


    他壓下眼裏的鄙夷,友善如鄰家大哥哥地朝阿繆揮手告別。


    “我瞧著天快下雨了,我得迴家收衣服了,你也趕緊迴家吧。”


    他感受到那些變態的氣息了,他才剛接觸上呢,可不能被他們截胡了。


    “啊要下雨了嗎,那我也迴家了。”


    阿繆牽著薩摩耶調轉方向往迴走,自然而然錯過了在不遠處的大樹後等著和她偶遇的某人。


    淩池朝那個方向瞥了一眼,嘴角輕扯,抬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接著也裝模作樣地跑著步迴家了。


    大樹後,身著紅裙的女人露出身形。


    赫然就是那天衣衫襤褸被斧頭男追殺的女主角。


    她描畫著精致的眉眼,口紅是霸氣的深紅色,上挑的眼線暴露出她愛好挑戰和馴服獵物的鮮明個性。


    “嗬,你攔得了我一次,還真以為能一直把她據為己有嗎?”


    “無主的小白兔,誰都能拐迴家。”她勾起嘴角,笑容如童話故事裏穿著鬥篷隻露出半張臉的邪惡老巫婆。


    *


    頂層複式樓。


    阿繆趴在床上,看著落地窗外晴朗的藍天白雲。


    “你說,他為什麽要用下雨這麽蹩腳的借口把我哄迴家呢,搞得我都不能繼續出去釣魚了。”


    “大概,他怕你被別人搶走吧,畢竟這個小區裏,壞人太多了。”


    “說的也是。”


    阿繆將一隻用白紙疊成的小狗在手掌裏拋啊拋,眼底的光明明滅滅,像是在思考明天怎麽繼續走劇情,又像是在糾結午飯是吃牛肉麵還是小餛飩。


    “進度太慢了,晚上我們主動出擊吧,你猜猜,送上門的獵物,他們是驚喜呢,還是害怕呢?”少女眼裏精光閃閃,笑得像隻偷腥的小貓。


    女鬼坐在地毯上,享受著今日份的線香。


    她得再變強一點,才能跟得上阿繆這動不動搞事情的速度。


    *


    當天晚上。


    睡得雲裏霧裏的淩池,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救命!淩池哥哥救命!我是阿繆,求求你救救我!”


    淩池借著電筒的光亮,摸索著打開門,看到了門口滿臉驚慌害怕的少女。


    “你……”他剛開口想問問發生什麽了,就見少女跟滑溜溜的泥鰍一樣,從他胳膊底下鑽進了屋子裏。


    他順勢關上門,轉身被少女扯住衣擺。


    “淩池哥哥,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的屋子裏,鬧鬼了。”


    少女臉色蒼白,哭得梨花帶雨,像極了被大雨摧殘過後的可憐巴巴的梔子花。


    淩池拉著她纖細的手腕,帶著她坐到沙發上。


    “跟我說說,到底怎麽了?別害怕,我這裏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你。”


    “我……我晚上睡覺,感覺屋子裏好冷,我被凍醒了,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我以為是有人闖進屋子裏了,然後……然後我就看到……”


    女孩抬起慘白慘白的臉,眼角還沾著晶瑩的淚。


    “我就看到,她鑽進了我的身體裏。”


    話音落下,屋子裏的溫度驟然降到冰點!


    淩池凝視她慘然的臉,手伸進沙發墊下,握住了一把水果刀。


    嘖,這小子比絡腮胡膽子大啊。


    阿繆心下思忖,然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淩池重重地唿出一大口氣,握著水果刀的手心裏。


    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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