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微風習習。


    夕城確實是一個很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溫度適宜,濕度適宜,光照適宜。


    人和植物都可以按部就班地茁壯成長。


    三張竹床,整齊排列擺放在院子裏。


    雖然附近的喪屍他們每天都會清理一波,但每天晚上還是需要安排人守夜的。


    今晚原本守夜的人應該輪到許晴晴兩姐妹和小蘋果的,就是那個曬得皮膚黢黑的小姑娘。


    阿繆見小姑娘被許晴晴訓得挺慘的,耳朵都紅了,就理所當然接過了守夜的任務。


    得了小姑娘一個親親熱熱的臉頰親親。


    她還挺適應這種集體生活的,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這樣生活著的。


    被很多人愛著,護著,照顧著。


    星光如豆,卻在阿繆的眼底映下一片璀璨。


    她洗了澡洗了頭發,渾身散發出一種清新幹淨的味道。


    散開的長發如纏綿的海藻般鋪展開。


    她雙手枕在腦袋後麵,眼裏有淡淡的懷念。


    “我在你們這裏待不了幾天的,我還要去找我的家人。”


    許婧婧聞言轉頭看她:“不能留下來嗎?我們可以幫你一起找你的家人。”


    “不太可能哦~因為他們的身邊,或許危險重重,我不能連累你們。”


    許晴晴語氣鄭重:“我們不怕!”


    “我知道!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堅強也最厲害的女孩子了!不過啊,我有我要走的路,一條隻有我才能走到終點的路。”


    那是她的終點,也是她的使命。


    沒有人可以替代。


    “那我們,還會再見麵嗎?”許婧婧一想到阿繆要離開,就已經忍不住帶著哭腔,眼淚汪汪了。


    “會的,一定會!”


    阿繆伸出手,一手拉住一個小姐妹。


    “好歹咱們也是一起睡過的姐妹了,我不會拋棄你們的!”


    “哈哈。”兩姐妹頓時被她逗笑。


    她是懂怎麽安慰人的。


    也是懂怎麽迴避分別的。


    三天後的夜裏,她留下一堆小禮物,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走之前,甚至還把方圓十裏的喪屍都掃蕩了一波。


    *


    某廢棄火車。


    漂亮如妖精的男子靠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根黑玉短笛,湊到唇邊吹響。


    笛聲調子詭異,低沉中透著悠揚,莫名的蠱惑人心。


    伴隨著低低沉沉的笛聲,無數黑影朝著這裏聚集而來。


    那是一個個或殘缺或完整,或凝視或透明,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鬼魂。


    像是感應到了某種無法抗拒的召喚,情不自禁地朝同一個地方匯聚而去。


    笛聲停止。


    無數黑影圍繞廢棄火車麵無表情飄浮著。


    仿佛一場鬼界的無聲聚會。


    男子從胸口的口袋裏掏出一截用紅繩綁起來的黑色頭發,他手指點在發絲上,黑色光芒閃爍。


    一股清清淡淡卻極為幹淨的味道蕩漾開來。


    “記住這個味道,找到她!”


    這個命令仿佛烙印般落在每個黑影身上。


    “去吧。”


    一聲令下,黑影又陸陸續續朝著不同的方向,如煙花般四散開來。


    一張幾乎遍布東南西北的天羅地網,由此漸漸張開。


    男子撫摸著掌心的黑色發絲,眼底是無盡的思念與擔憂。


    “寶寶,你到底在哪裏?”


    *


    夕城。


    有人說,這裏是離太陽最近的地方。


    所以,宙斯決定從這裏降落,開始他稱霸華夏的王者之路。


    當他踏上這塊他神往已久的土地,有一種靈魂都為之升華的感覺。


    可就在他準備再往前一步的時候,一柄金光凜凜的長槍從天而降。


    嗆地一聲插在離他的腳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他剛準備憤怒地爆粗口,就看到一道英氣勃勃的身影輕盈落地。


    金色卷發、碧色瞳孔的身形魁梧的宙斯,看著麵前比他矮了半個頭,氣勢卻顯然能與他平分秋色的男子,眼底閃過不悅。


    “who are you (你是誰)?”


    男子麵色未變:“我知道你會說華夏語,宙斯。”


    “好吧,你是誰?”宙斯用音調奇怪的華夏語問。


    “二郎神,楊戩!”他說著,拔出長槍,握在手裏。


    “我知道你,華夏戰神。可是,你擋不住我,我們西方的神明,已經慢慢蘇醒,但你們東方的神明,都已經隕落了。”


    “攔不攔得住,打了才知道!”他長槍在握,正氣凜然的眉眼一片肅穆,毫不廢話就一槍捅了過去。


    宙斯慢條斯理後退,嘴裏依舊絲毫不饒人。


    “華夏戰神,不過如此。”


    男子眼裏的戰意,更濃了。


    *


    阿繆扛著甘蔗趕了半宿的路,累得連連打哈欠,眼角都掛著淚珠。


    她正準備找個地方歇一會吃個早飯,屁股剛坐下,一個金色光團就直直落在她的身側。


    她鬢角的碎發都被震得顫了一顫。


    她看著身側的水泥地板被光團砸出來的一個大坑,若有所思。


    心想這到底是偷襲呢,還是偷襲呢?


    她瞬間睡意就沒了,大小姐脾氣上來了,扛著甘蔗就朝著光團砸來的方向噠噠噠衝了過去。


    *


    楊戩和宙斯打得難舍難分,一邊是武器進攻為主,一邊是法術進攻為主,雖然擅長的領域不同,依舊打得昏天黑夜,你死我活。


    楊戩原以為至少要打上一天才能分出勝負,卻沒想到——


    一個扛著根兩米來長的甘蔗當武器的小姑娘,就這麽橫插進來,二話不說一甘蔗抽過去,就將借助法術漂浮在半空的宙斯抽了下來。


    如死狗一樣砸在地上。


    楊戩瞳孔都地震了!


    不是,他睡了一覺,變這麽弱了?


    他跟這洋鬼子打了那麽久,還不夠人家小姑娘一棒子來得有力氣?!


    這不科學!


    宙斯被砸懵了,但第一時間調整好狀態,揮手就是幾個光團朝著小姑娘砸去。


    小姑娘轉動手裏的甘蔗,就跟玩金箍棒似的,眨眼間就將光團全部抽飛。


    宙斯人都傻了。


    不是,現在華夏的小姑娘都這麽生猛了?


    那是他的攻擊光球啊,不是玩具氣球啊!就那麽轉幾下,就沒了?


    小姑娘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來,顯然是不準備就這麽放過他的。


    宙斯隻能又掏出一個巨大的錘子,往前一揮,就是一道紫色雷電朝著小姑娘襲去。


    然後,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小姑娘的身影消失了。


    然後,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好幾米。


    接著,再次消失,又再次出現。


    雷電的攻擊根本無法鎖定目標。


    像極了身形無法捕捉的鬼魅。


    這是西方神明無法理解的詭異能力。


    在我們華夏,這叫,瞬移。


    下一秒,小姑娘出現在宙斯的麵前,她一隻手扛著甘蔗,然後單手揪住他的金色卷發,將他拎了起來。


    “就是你偷襲我是吧?”


    “我……”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上帝啊,他真的隻是想說一句。


    他的頭皮好痛!能不能不要揪他像太陽一樣金燦燦的卷發!


    他要投訴!投訴他們毆打外國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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