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麵的肉你們都吃完了,我帶著兄弟們去撿點湯喝喝?”嚴剛賠著笑臉說道。


    “罷了!那劉虞雖然啥也不是,但是那鮮於輔還是有點本事,已經將收攏了一兩萬潰兵,結成了軍陣。你這數千兵馬上去,弄不好就要吃虧,得不償失啊!我們還是見好就收吧!”公孫瓚稍加思索,便拒絕了嚴剛的請戰。“我們迴城好好休整休整,等咱們散在外的大軍都迴來了,再去收拾那劉虞老兒不遲!”


    嚴剛也是打老了仗的人,聽公孫瓚拒絕自己追擊,雖然稍微有點遺憾,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幾千兵馬,黑燈瞎火的去追擊幾萬潰兵,還真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可能,便和公孫瓚合兵一處,迴薊城休整去了。


    且說劉虞被公孫瓚夜襲擊潰,在親兵的護衛下,狼狽退迴到了薊縣,正惶惶不可終日,擔心公孫瓚反殺過來。忽然聽到親兵來報,鮮於輔將軍迴來了,不由的大喜。也顧不得夜深,立刻召見了鮮於輔等人。


    薊縣府衙大堂,劉虞頹廢的坐在公堂正位上,環顧四下,滿眼隻剩下跟著鮮於輔迴來的一些殘兵敗將,一個個滿臉的疲憊和落寞,殘破的戰袍上海殘留著幹涸的血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看著看著,劉虞想起了十萬大軍出擊時的滿堂文武,沒想到僅僅一天之隔,就成了這副模樣,不由的悲從中來:“諸位,如今幽州這般模樣,皆是我劉虞之過錯!與諸位無關!”


    俗話說人教人久學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劉虞經曆了一場慘敗,就明白了自己的固執和迂腐。劉虞自己心中也明白,有些錯誤一次也不能犯,因為隻要你犯一次錯誤,就不會再有機會改正。


    能夠跟著鮮於輔迴來的,都是忠於劉虞,或者受過劉虞恩惠的人。那些對於劉虞不滿,或者隻是想投機向上爬的人,早就帶著心腹逃走了,甚至有人反身就去投了公孫瓚。


    “主公!”大堂裏的這些殘兵敗將本來對劉虞還有些怨氣,見劉虞如此說,便一起跪下了,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想想平日裏劉虞的恩惠,那一點怨氣早就煙消雲散,隻剩下滿心的悲涼和無奈。


    “諸公請起!”劉虞看著躺下跪著的這些將領,一個個都帶著傷,滿臉的疲憊與絕望,更是覺得大勢已去。“如今我已和那公孫瓚撕破了臉,那公孫瓚有此大勝,必定不會放過我劉虞。此乃我劉虞咎由自取,與諸公無幹!趁公孫瓚還沒有反擊過來,諸公且散去吧!”


    “主公!”那些殘兵敗將又是一記悲鳴!


    “我劉虞就在這府衙大堂裏,等著他公孫瓚,看他敢不敢把我這朝廷欽命的幽州牧拖出去砍了!”劉虞身為皇族,又是大儒,一生何曾經曆過這麽大的挫折?此時已經萬念俱灰,根本沒想著如何去挽救敗局。


    鮮於輔見劉虞如此頹廢,心中真的是又憐又恨!之前十萬大軍在手,固執迂腐不聽人言。如今隻是一敗,卻又變的一蹶不振。可是自己身為臣下,隻能為主分憂,便開口勸道:“主公何出此言?我軍雖敗,卻還有幾萬人馬,就算那公孫瓚全軍而來,也不過是數萬,又有何懼哉?”


    “我軍還有數萬?”劉虞的眼睛裏突然有了幾分生氣,急切的問道。


    “那公孫瓚不過千餘騎兵偷營,又能造成多大殺傷?我當時就聚兵2萬,在迴薊縣的途中又不斷收攏潰兵,現在不下四五萬人!”


    “鮮於將軍!”劉虞聽說還有四五萬人馬,激動的站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愛將,隻見他頭盔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了,頭伏淩亂的散著,混著汗水和鮮血,成了一綹一綹的辮狀。他的身上還有不少的傷口,有的還絲絲的向外滲著血,極其的狼狽和淒慘。


    劉虞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鮮於輔麵前,抓住了他的手,聲音中已經有點哽咽了:“鮮於將軍,辛苦了!”


    “主公!”見劉虞如此,鮮於輔也十分感動,隻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劉虞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待人仁厚,待自己厚恩這點不能否認。


    鮮於輔稍微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接著說道:“薊縣非那薊城可比!不但城防強大,城內軍械糧草也充足。就算那公孫瓚兵精糧足、英雄善戰,守他個一年半載絕無問題!”


    “那一年半載之後呢?”劉虞聽鮮於輔說隻能守個一年半載,便又開口問道。


    “主公為幽州牧!可速調各郡兵馬,令其攻打公孫瓚!隻要各郡援兵一到,與我薊縣兵馬裏應外合,公孫瓚必敗!”鮮於輔對於劉虞的問題十分無語,薊縣能守一年半載,那公孫瓚可不敢攻打一年半載。


    “哎,如今公孫瓚勢盛,各郡是否聽令,猶未可知!”劉虞有點悲觀。


    “主公何必如此悲觀?就算各郡不願聽令調兵與公孫瓚為敵,但至少有一人可為援助?”


    “誰?”


    “涿郡太守劉忠!”


    “哼!劉忠?前次調他與我合並一處征伐公孫瓚,此人就隻是推脫!如今我已兵敗,他還肯聽令?”


    “主公,那劉忠之前推脫,無非是不希望主公和公孫瓚兵戎相見。如今主公新敗,那公孫瓚若是要奪得薊縣,徹底擊敗主公,豈能不謀求幽州全境?到時候,那涿郡豈不是首當其衝?涿郡薊縣唇亡齒寒,那劉忠一定會來救我!”


    劉虞此時心亂如麻,對於此事並無把握。見鮮於輔分析的頭頭是道,便打算將薊縣防禦之事,完全交於鮮於輔打理。


    “鮮於將軍,我心已亂,薊縣防務就交於將軍打理。全軍將士,幽州文武,自我以下盡歸你調遣!”劉虞這話說的大氣,實際上現在能讓鮮於輔調遣的也就薊縣城裏的這些文武。其實這幾萬大軍,由於劉虞之前的表現,估計也更願意聽鮮於輔調遣。


    “快去請軍師和諸位將軍大堂議事!”劉忠看著手中的信件,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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