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宇說完，為自己的冒犯感到羞愧。
餘陽歪頭看著他，似乎有些為難，或者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
“那你是嗎？”餘陽沉默半天，問了一句。
突然直白的問題將蘇澤宇定住了，他抬起頭，眼裏滿是掙紮和迷茫。
餘陽內心震動了一下，眼前的少年一貫清冷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懵懂地讓人心生憐愛。
餘陽不可抑製地抬手想要撫摸他的頭發，卻在被蘇澤宇偏頭躲過時醒了神：“抱歉。”他沉默了一會兒，低下了聲音：“是因為我的影響，給你帶來了錯誤的認知嗎？”
蘇澤宇搖頭，他的心緒有些紛亂。餘陽是他接觸到的唯一一個坦然麵對自己性取向的人，他有意想通過對方，看清自己，又畏於學長對自己的感情。
“我沒想過你是不是，我隻是不自覺地被你吸引。”餘陽認真地迴答了蘇澤宇的問題。
其實餘陽自己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戀愛經驗，他少數的幾次戀愛經驗都是通過網絡，高三後，為了專心學習，他和在網上聊了兩年的虛擬對象也斷了聯係。
蘇澤宇失落地垂下頭，餘陽察覺到他的情緒，試探地說：“或許你隻是好奇，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試一試？”
“試一試？”蘇澤宇有些不解。
餘陽直視他的眼睛，笑得坦然說：“是啊，自己一個人琢磨，或許越想越容易鑽牛角尖。”
蘇澤宇正是在自己的牢籠裏轉來轉去，他確實很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怎麽了。
猶豫著，他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這個怎麽試？”
餘陽哪裏知道怎麽試，他就是打蛇隨棍上，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我當初是分別接觸了女生和男生，才做出了比較。”
“我都沒談過。”
“那要不你先試試找個女生談一下？”
“沒有。”
“那男生？”
“也沒有。”
餘陽沉思：“那你為什麽會對自己性取向有疑惑呢？”會自我懷疑的十有八九是鐵錘了，沒有一個直男會對自己的性取向產生懷疑。
蘇澤宇神色淡漠地盯著桌麵，右手無意識地摸索著奶茶邊緣，不置一詞。
餘陽心裏大概有了底，或許這是他的機會呢：“其實沒什麽，隻是試試你會不會排斥男生的接觸。”
蘇澤宇抬起眼，明亮單純的眼睛看向他，似是默許了餘陽的提議。
餘陽心底竊喜，他沒想到自己的魯莽能換來這麽大的收獲，他壓著嘴角，努力不讓自己高興得太明顯。
餘陽喝著奶茶，不動聲色，在桌底的腳輕輕試探地向蘇澤宇的腳靠過去，本來桌子就不是很寬敞，餘陽的腳輕易地將蘇澤宇並攏的雙腳夾在了中間，一種壓迫感從桌下傳來，帶著試探的動作，充滿了曖昧。
蘇澤宇不禁咬緊了含在嘴裏的吸管，怪異地感覺讓他渾身別扭，他差點克製不住自己要縮迴腳的衝動。
咬著吸管，蘇澤宇低著頭，喝著奶茶，注意力全在桌子下麵，他努力感受自己內心是否對這樣的接觸感到排斥或者心動。
很可惜，雖然一開始有被嚇一跳，但蘇澤宇的心裏既不對餘陽的這個行為感到排斥，也沒有感到心動。
“怎麽樣？”餘陽扶著奶茶，直起身向他靠近，輕聲問他。
“沒有什麽感覺。”蘇澤宇搖頭，語氣平平，曖昧氛圍破壞殆盡。
“但是你也沒有排斥”餘陽收迴腳，一本正經地像是在進行某種實驗的科學家。
蘇澤宇不語，他對於餘陽的這種實驗方式不置可否。
壓下心底的蠢蠢欲動，餘陽喝著奶茶看著對麵神色一如既往清冷高潔的少年。
蘇澤宇骨節分明的手虛虛地扶著奶茶，開始心不在焉地玩手機，他想著是不是還是從網上在搜一搜，或許能有些幫助。
餘陽的手驀地附上了他玩手機的手：“少玩手機。”
蘇澤宇條件反射地迅速抽迴自己的手。
餘陽收迴手，挑眉：“你這反應，像被非禮了。”
蘇澤宇：“這給誰都膈應吧…我平時也不跟二狗子他們手牽手啊。”
“哦？是所有男生都這樣，沒有例外？”
例外？蘇澤宇突然想到了陳成，他們好像從來沒有明確的肢體界限，但這不都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形成的習慣嗎？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但是我能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你就對著他照照自己。”餘陽向著店外挑眉，門外正是陳成和二狗子一群人，很顯然餘陽指的不會是二狗子。
蘇澤宇側過頭，見一行人站在路對麵，正等著紅綠燈，準備穿過馬路。
陳成一身利落的黑色運動服。魁梧高大的身姿，讓他在等紅燈的一群人中異常出眾，一起等紅綠燈的路人都不受控製地被他吸引了視線。
“是嗎？”蘇澤宇看著不斷走近的人，呢喃了一句。
“什麽？”餘陽隻見他嘴巴動了一下，沒聽清他說什麽，不由靠近了一點又問了一遍。
蘇澤宇轉頭見他湊了過來，下意識地後仰了一點：“沒什麽。”
“學長，你也在？”陳成一群人一進奶茶店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顯眼的兩個人，陳成剛迴圖書館得知蘇澤宇來了奶茶店，就和二狗子幾人一起也來買奶茶，卻沒想到餘陽也在。
“是啊，這兩天有點事，忙完了就來圖書館檢查下你們的學習情況。”餘陽笑得溫和。
“哦。”陳成點點頭，站在蘇澤宇身後，看著他麵前的奶茶，手捏著他後脖頸：“給你發信息怎麽不迴，背著我來偷喝奶茶？嗯？”
蘇澤宇心裏還在想著餘陽剛剛說的話，將他滾燙的大手從自己脖子上撥開：“我不是發信息告訴你我們來奶茶店了嗎？”拿出手機一看，剛發出去的信息，因為信號差沒能發送。
蘇澤宇心虛，將手機舉到陳成麵前：“喏，我發了，你沒接收到是運營商的錯，可不能怪我。”
陳成看著他手機上詢問自己喝什麽奶茶的信息，揉了揉他的發頂：“算你小子識相。”
說完招唿二狗子他們去點奶茶，還不忘叮囑蘇澤宇他們：“等我們一起走。”
餘陽歪頭看著他，似乎有些為難，或者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
“那你是嗎？”餘陽沉默半天，問了一句。
突然直白的問題將蘇澤宇定住了，他抬起頭，眼裏滿是掙紮和迷茫。
餘陽內心震動了一下，眼前的少年一貫清冷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懵懂地讓人心生憐愛。
餘陽不可抑製地抬手想要撫摸他的頭發，卻在被蘇澤宇偏頭躲過時醒了神：“抱歉。”他沉默了一會兒，低下了聲音：“是因為我的影響，給你帶來了錯誤的認知嗎？”
蘇澤宇搖頭，他的心緒有些紛亂。餘陽是他接觸到的唯一一個坦然麵對自己性取向的人，他有意想通過對方，看清自己，又畏於學長對自己的感情。
“我沒想過你是不是，我隻是不自覺地被你吸引。”餘陽認真地迴答了蘇澤宇的問題。
其實餘陽自己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戀愛經驗，他少數的幾次戀愛經驗都是通過網絡，高三後，為了專心學習，他和在網上聊了兩年的虛擬對象也斷了聯係。
蘇澤宇失落地垂下頭，餘陽察覺到他的情緒，試探地說：“或許你隻是好奇，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試一試？”
“試一試？”蘇澤宇有些不解。
餘陽直視他的眼睛，笑得坦然說：“是啊，自己一個人琢磨，或許越想越容易鑽牛角尖。”
蘇澤宇正是在自己的牢籠裏轉來轉去，他確實很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怎麽了。
猶豫著，他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這個怎麽試？”
餘陽哪裏知道怎麽試，他就是打蛇隨棍上，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我當初是分別接觸了女生和男生，才做出了比較。”
“我都沒談過。”
“那要不你先試試找個女生談一下？”
“沒有。”
“那男生？”
“也沒有。”
餘陽沉思：“那你為什麽會對自己性取向有疑惑呢？”會自我懷疑的十有八九是鐵錘了，沒有一個直男會對自己的性取向產生懷疑。
蘇澤宇神色淡漠地盯著桌麵，右手無意識地摸索著奶茶邊緣，不置一詞。
餘陽心裏大概有了底，或許這是他的機會呢：“其實沒什麽，隻是試試你會不會排斥男生的接觸。”
蘇澤宇抬起眼，明亮單純的眼睛看向他，似是默許了餘陽的提議。
餘陽心底竊喜，他沒想到自己的魯莽能換來這麽大的收獲，他壓著嘴角，努力不讓自己高興得太明顯。
餘陽喝著奶茶，不動聲色，在桌底的腳輕輕試探地向蘇澤宇的腳靠過去，本來桌子就不是很寬敞，餘陽的腳輕易地將蘇澤宇並攏的雙腳夾在了中間，一種壓迫感從桌下傳來，帶著試探的動作，充滿了曖昧。
蘇澤宇不禁咬緊了含在嘴裏的吸管，怪異地感覺讓他渾身別扭，他差點克製不住自己要縮迴腳的衝動。
咬著吸管，蘇澤宇低著頭，喝著奶茶，注意力全在桌子下麵，他努力感受自己內心是否對這樣的接觸感到排斥或者心動。
很可惜，雖然一開始有被嚇一跳，但蘇澤宇的心裏既不對餘陽的這個行為感到排斥，也沒有感到心動。
“怎麽樣？”餘陽扶著奶茶，直起身向他靠近，輕聲問他。
“沒有什麽感覺。”蘇澤宇搖頭，語氣平平，曖昧氛圍破壞殆盡。
“但是你也沒有排斥”餘陽收迴腳，一本正經地像是在進行某種實驗的科學家。
蘇澤宇不語，他對於餘陽的這種實驗方式不置可否。
壓下心底的蠢蠢欲動，餘陽喝著奶茶看著對麵神色一如既往清冷高潔的少年。
蘇澤宇骨節分明的手虛虛地扶著奶茶，開始心不在焉地玩手機，他想著是不是還是從網上在搜一搜，或許能有些幫助。
餘陽的手驀地附上了他玩手機的手：“少玩手機。”
蘇澤宇條件反射地迅速抽迴自己的手。
餘陽收迴手，挑眉：“你這反應，像被非禮了。”
蘇澤宇：“這給誰都膈應吧…我平時也不跟二狗子他們手牽手啊。”
“哦？是所有男生都這樣，沒有例外？”
例外？蘇澤宇突然想到了陳成，他們好像從來沒有明確的肢體界限，但這不都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形成的習慣嗎？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但是我能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你就對著他照照自己。”餘陽向著店外挑眉，門外正是陳成和二狗子一群人，很顯然餘陽指的不會是二狗子。
蘇澤宇側過頭，見一行人站在路對麵，正等著紅綠燈，準備穿過馬路。
陳成一身利落的黑色運動服。魁梧高大的身姿，讓他在等紅燈的一群人中異常出眾，一起等紅綠燈的路人都不受控製地被他吸引了視線。
“是嗎？”蘇澤宇看著不斷走近的人，呢喃了一句。
“什麽？”餘陽隻見他嘴巴動了一下，沒聽清他說什麽，不由靠近了一點又問了一遍。
蘇澤宇轉頭見他湊了過來，下意識地後仰了一點：“沒什麽。”
“學長，你也在？”陳成一群人一進奶茶店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顯眼的兩個人，陳成剛迴圖書館得知蘇澤宇來了奶茶店，就和二狗子幾人一起也來買奶茶，卻沒想到餘陽也在。
“是啊，這兩天有點事，忙完了就來圖書館檢查下你們的學習情況。”餘陽笑得溫和。
“哦。”陳成點點頭，站在蘇澤宇身後，看著他麵前的奶茶，手捏著他後脖頸：“給你發信息怎麽不迴，背著我來偷喝奶茶？嗯？”
蘇澤宇心裏還在想著餘陽剛剛說的話，將他滾燙的大手從自己脖子上撥開：“我不是發信息告訴你我們來奶茶店了嗎？”拿出手機一看，剛發出去的信息，因為信號差沒能發送。
蘇澤宇心虛，將手機舉到陳成麵前：“喏，我發了，你沒接收到是運營商的錯，可不能怪我。”
陳成看著他手機上詢問自己喝什麽奶茶的信息，揉了揉他的發頂：“算你小子識相。”
說完招唿二狗子他們去點奶茶，還不忘叮囑蘇澤宇他們：“等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