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沈舒蘊正靠在座椅上休息,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突然,腦海中響起係統那熟悉的電子音。


    [沙漠任務圓滿完成,收到直播打賞共計一百萬。]係統出來匯報著情況。


    沈舒蘊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一百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看來這次沙漠之行,收獲頗豐。


    [注意,夏星諾那邊進展很快,她吸取了孫旭的氣運,現在孫旭幾乎淪為她的傀儡。]係統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沈舒蘊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無趣。


    “好可惜啊,我還打算多玩一會孫旭呢。明明沒什麽自保能力,卻非要作死,蠢貨一個。”


    她輕聲自語,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你不在的時候厲柏霆和蕭行野雖然幫你把打人這事擺平了,但你在學校的風評不太好。]係統繼續說道。


    “這有什麽用嗎?我脾氣不太好,背後罵我的人向來不少,他們對我是什麽看法於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沈舒蘊無所謂地說道,她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不,越多人喜歡你,夏星諾的係統對你下手就越不容易,她的病毒係統一直在進化,夏星諾靠著係統和俞潭崢同時成為了年級第一,現在是諾斯頓熱度很高的人物。]係統解釋道。


    [主神獲得的最新消息:夏星諾和原著裏的豪門夏家接觸頻繁,很可能提前了認親劇情,夏家有個宴會就在後天晚上,宿主需要去宴會查探清楚。]係統發布了新的任務。


    沈舒蘊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望向窗外。


    夜幕降臨,車窗外燈火通明,車流不息。


    城市的喧囂與沙漠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思緒飄迴了幾天前,在沙漠中的種種經曆。


    那漫天黃沙,那神秘的古墓,還有那片繁星,都一一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沈舒蘊閉上眼睛,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她莫名想起以前,玩一個假期最後一天開始補褲襠著急寫作業,沒想到穿書了也是如此,玩完迴來開始做真正的任務。


    隻是她還停留在原地,夏星諾瘋狂進化,已經把原書後麵的劇情提前到這來了。


    夏星諾,夏家,認親宴會……這些關鍵詞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她現在沒有邀請函……


    該隨機挑選哪個倒黴蛋強迫一下帶他去宴會呢?


    打開微信。一連串的提示音響起。


    蕭行野發了有99+的消息。


    蕭:[怎麽又不來上課?]


    蕭:[你在哪]


    蕭:[好幾天了,你是打算退學嗎]


    蕭:[尖叫土撥鼠emoji,你是徹底放棄學分指望期末的團隊賽?]


    蕭:[壞女人,為什麽不迴消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手機不離手的。]


    蕭:[細細想了下,我也沒惹你啊,我還幫你警告孫旭了呢,學校已經不追究你了。]


    蕭:[快誇本大爺。]


    蕭:[又去哪玩了,又不告訴我!發怒emoji]


    蕭:[你是什麽限時返場的英雄嗎?總是失蹤,我真的服!]


    蕭:[我問蔣妍,她說你迴她消息了,你就是不想迴我,我討厭你。]


    蕭:[你最好一輩子都別理我,你以為我很想給你發消息嗎,可笑。]


    蕭:[扣1送十萬塊錢……]


    ……


    沈舒蘊大致看了幾條。


    以前不理解冷宮裏瘋了的妃子什麽樣,現在懂了。


    蕭行野在等不到迴應的聊天框裏自己把自己聊生氣了。


    沈舒蘊在扣1送十萬塊錢的那一條消息底下迴複了個:1


    不到三秒蕭行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聲音帶著怒火,像衝天炮一樣的嗓音響起:“你到底又去哪了?!你迴別人的消息為什麽不迴我。是不是把我屏蔽了?”


    “我研學旅行去了。”


    蕭行野顯然不信,“你旅行也有手機,別找借口,你!敢!不!迴!我!”


    沈舒蘊在哄他和說實話中選擇胡說八道:“我不是故意不迴你消息的我手機不小心掉進了馬裏亞納海溝。


    本來手機已經報廢了,但為了迴你的消息,它居然自己打開了攝像頭來充當眼睛又開啟手電筒照明。


    還用手機自帶的地圖導航迴家的路線又開著震動模式不斷的劃水從海底遊了上去一路上它風餐露宿。


    渴了就喝幾口海水,沒電了就找電鰻充電得虧被海盜撈了上來,被賣到了非洲,還好它很聰明的連上了非洲酋長家的wifi,給我發了求救信號,我才能打飛的翻山越嶺地去把他救迴來。”


    蕭行野那邊反應了幾秒,怒極反笑:“好!好!好!沈舒蘊,我擔心你這麽多天,我真是可笑至極!”


    隨即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係統:[你惹他幹嘛?現在你準備找誰帶你去宴會?]


    沈舒蘊托著下巴:惹他當然是因為他好哄。


    係統:[他?你從哪得出來的這個結論,他可是全書最暴躁沒耐心的。]


    沈舒蘊:放心吧,宴會肯定能進去。


    沈舒蘊發了條消息給他:[明天鋼琴室見。]


    蕭:[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不去。]


    沈舒蘊見狀笑了笑。


    係統:[他不去,你算盤落空了。]


    沈舒蘊什麽也沒說,隻是讓係統等著。


    蕭:[什麽事,如果有急事可以考慮一下。]


    十分鍾後。


    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沈舒蘊還是沒理,到家後玩了幾把遊戲就睡覺了。


    第二天。


    蕭行野頂著一頭晃眼的銀發出現在三樓樓梯間。


    周圍有學生看他臉上不耐煩的表情,都識趣地繞開他走。


    四樓是琴室,他煩躁地轉了轉耳骨的釘子。


    本來不想來的,可是想知道沈舒蘊究竟在搞什麽名堂,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在三樓樓梯間。


    “操,蕭行野你也是夠賤的。”


    他靠在牆上,掏出打火機,火光躍動一瞬化為煙頭的一點猩紅。


    一縷煙霧飄出,牽繞著紛亂的思緒。


    樓梯間的窗戶沒關嚴,留了道縫隙,風擠進來,帶著絲絲涼意,也帶來斷斷續續的鋼琴聲。


    那琴聲很輕柔,像軟綿的雲,每個音符都像是被細細打磨過的珍珠,圓潤,動聽,在空氣裏緩緩流淌開來。


    他微微側過頭,仔細去聽,心頭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震得有些發麻。


    記憶深處,那些關於母親的模糊片段,開始一點點清晰起來。


    隻有在深夜,父親蕭齊海醉酒後,才會帶著無盡的悔意和懷念,喃喃自語地提起母親的點點滴滴。


    他也曾擁有過一段短暫卻美好的時光。


    在旁人眼中,母親是y國黑道領袖帕克的女兒,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擁有絕對的權威。


    可唯獨在他麵前,母親卸下所有的冷硬,將所有的溫柔都傾注於這個調皮的兒子身上。


    他小時候睡前沒有童話故事,取而代之的是母親那雙帶著刺青的手,在黑白琴鍵上靈活地跳躍。


    那些音符,婉轉悠揚,像是有著神奇的魔力,撫平他內心的焦躁與不安。


    琴聲溫柔地包裹著年幼的他,帶他進入一個又一個潮濕而朦朧的夢境。


    聽過無數場鋼琴演奏,但隻有這一次,這斷斷續續的琴聲,讓他真切地想起了母親。


    不是因為曲調有多麽相似,而是彈奏的技巧並不精湛,隻是簡單的旋律,幾乎不需要任何技巧,卻偏偏能夠輕易地勾起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迴憶。


    那時候,父親和母親的感情很好,雖然兩個人都很忙碌,但對彼此的愛意卻從未減少,也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陪伴他。


    他曾經天真地以為,無論自己闖下多大的禍,都會有人替他擺平,無論自己受了多重的傷,都會有人真心疼惜。


    直到有一天,父親蕭齊海包養女大學生的新聞被曝光。


    母親眼裏揉不得沙子,她沒有歇斯底裏的爭吵,也沒有聲淚俱下的質問,隻是默默地抽完了一支煙,給他彈奏了最後一首鋼琴曲。


    然後,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說了句對不起,如果想她,可以去國外找她。


    然後,就決絕地離開了。


    即使後來父親追到國外,跪了一個月,膝蓋都差點廢掉,半條命都快沒了,也沒能讓母親迴心轉意。


    母親走後,父親消沉了好幾年,每天酗酒度日,一會兒對著空氣咒罵母親的狠心,一會兒又抱著那架鋼琴,哭著道歉,說自己錯了。


    父親將他牢牢地留在身邊,不許他出國去找母親,他以為這樣就能逼母親迴頭。


    可母親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迴來過一次,他隻能偶爾在新聞報道上看到關於她的隻言片語。


    幾年後,父親又變迴了從前那個風流紈絝的模樣,身邊的情人每個月都在換。


    而他,則成為了那段破碎感情裏,最無辜的犧牲品。


    ……


    指尖燃盡的煙灰,失去了支撐,頹然滑落。


    灼熱的溫度瞬間燙醒了他。


    蕭行野猛地縮迴手,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他低頭,看著指腹上那一點被燙紅的印記,思緒也如同被這熱度拉扯,從飄忽的迴憶中猛然抽離。


    煩躁地抬起頭,目光掃過四樓鋼琴室的門牌。


    剛才那斷斷續續的琴聲,像羽毛一樣,輕輕搔動著他心底深處某一根弦。


    他明明是帶著怒氣來的,想質問沈舒蘊又在搞什麽鬼,可現在,腳步卻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不受控製地朝琴房挪去。


    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指尖摩挲著冰涼的門把手,心頭湧起一絲猶豫。


    推開門,會看到什麽?沈舒蘊會在裏麵嗎?還是又一個空無一人的陷阱,等著他跳進去?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指尖用力,輕輕推開了木門。


    琴房裏很安靜,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進來,給黑色的鋼琴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得輕輕飄動,像是在無聲地歎息。


    琴凳是拉開的,空蕩蕩的,沒有人。


    蕭行野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心裏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還以為是沈舒蘊彈的呢。


    沈舒蘊果然又在耍他!


    把他叫過來,自己卻不見人影。


    他心頭的火氣蹭地一下冒了上來,轉身就要離開。


    “砰!”


    還沒等他邁開步子,一股大力突然從背後襲來,他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拽了進去,後背狠狠撞上冰冷的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


    木門在他身後重重合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行野腦袋一陣發暈,身體的疼痛感也遲鈍地傳了過來。


    蕭行野眼前一暗,沈舒蘊的身影突然籠罩住他。


    她的手撐在他身側的牆壁上,整個人幾乎貼了上來。


    陽光從她身後照進來,在她周身鍍上一層光暈,發絲間透著淡淡的金色,有幾縷不聽話地垂落下來,在她臉頰投下細碎的陰影。


    ??“想往哪走?”她微微歪著頭,嘴角掛著玩味的笑。


    ??蕭行野下意識屏住唿吸。


    沈舒蘊今天穿著米色一字肩毛衣,露出精致的鎖骨。


    她今天的妝容很淡,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琥珀色,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慵懶的嫵媚。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


    蕭行野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混合著陽光的味道,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不受控製,但他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她。


    “想……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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